第94章 兵器槊
一个月后,由于白朗无微不至的照顾,林青的腿恢复的很好,两人相处的越来越亲密。
林青腿部绑着木板,目的是为了固定住腿部防止长歪,可这也导致他洗澡不是很方便。
白朗每次都厚着脸皮上前代劳,避免不了又要被他欺负。
白朗现在就摸着小腰不放,说的好听帮忙洗澡,每次都趁机占便宜。
林青羞红着脸,瞪着面前一脸认真的某人。
为了避免某人在他身上乱摸,林青故意找话题聊,“朗哥,你明天要去看白泽大哥?”
白朗…
“嗯!我们都来这么久了,你的腿也治了。自从白大哥走后就没再见过,我也想去看看他,顺便把你腿治好的事告诉他,让他也高兴高兴。”
“嗯!那你早去早回。”
“好,今天不穿衣服了吧!就这样睡?”
没等林青答复,白朗自顾自的抱起人就往床边走。
“啊!朗哥…你…”
林青整张小脸涨的通红,就连脑袋都缩进白朗的怀里。
白朗嘿嘿笑,嘴角上扬,理所当然的说:“反正一会儿也要脱,何必麻烦呢!是吧?”说完不给人反驳的机会,将人轻轻放床上,盖好被子,
他自己也快速脱了身上的衣服裤子,利索的爬上床,轻手轻脚的抱着香香软软的小夫郎进入梦乡。
白朗来到南淮军大营,这里驻守着大御朝十万兵马。
白泽亲自接他去自己的营房,介绍手下弟兄给他认识,还带他去了兵器铺。
白朗来这里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这里制造兵器的地方,他以前学的就是武器研发与制造,虽说还没学成,但有研究过不少古武,他倒是可以提一些建议。
走进兵器铺,才发现这里就跟外面铁匠铺没什么区别,就是人手,兵器比铁匠铺多。
制造的都是一些普通的兵器,比如:箭头、大刀、剑、铁锤、斧子、长/枪、盾牌,做工也简单粗暴。看到这些兵器的制造过程,他倒是可以利用一下自己学过的东西,好好研究一下。
晚上吃过饭,白朗回到房间,拿起跟张老要的笔墨纸砚,他准备把一种叫“槊”的兵器推荐给李将军。毕竟他们在这里白吃白住这么久,是应该表示一下感谢。
槊,中国古代冷兵器,是重型的骑兵武器,是长矛的重型精品版。
槊分槊锋与槊杆两部分,槊锋刃长达50-60cm,远远长于普通的枪、矛类武器。
槊锋具有明显的破甲棱,上好的槊也如同宝剑一样,有八个面。普通的鱼鳞锁子甲、铁圜甲、明光铠,在破甲的槊之下,一击而破。
他相信懂兵器的李将军见了“槊”一定会喜欢。
林青看时间不早,白朗还在一旁描绘,他小声提醒道:“朗哥,不早了,明天再画?”
白朗这才从绘图中抬头,看了一眼夜空,不知不觉已进入深夜。
“好的,我去打水洗漱,就来陪你睡觉。”他收了纸笔,出去打水洗漱,又打了盆水,给林青擦洗。
白朗觉得自己越来越会照顾人了,这些事,以前的他从来没做过,现在有了夫郎,伺候洗脸、洗脚、洗澡都变成了常态。
这就是成亲后,男人该做的事吗?不过他乐在其中。
第二天,他拿着画好的图纸交给张老,让张老帮忙转交将军。
走在回房间的路上,想着左右今天无事,他准备回去教林青写写字。昨天他绘图时,林青站旁边看了很久,知道他想学。
白朗一路吹着口哨回房间,看到林青坐在床上发愣,他悄悄走过去,从后面遮住他的眼睛,压低嗓音问:“猜猜我是谁?”
林青愣了一下,嘴角止不住扬起,笑着回道:“朗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声音里掩藏不住的喜悦。
白朗松开遮住他眼睛的手,转身坐在他身边,打趣道:“怎么?我才离开一会儿,你就想我了?”
林青娇嗔道:“朗哥,你又笑话我。”
“好,朗哥不笑话你,朗哥也想你,朗哥今天教你写字好不好?”
林青不敢置信的瞪大双眼问道:“朗哥,真,真的吗?”
白朗捏了捏他的小脸,宠溺的回道:“当然,朗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林青露出开心的笑容回道:“好。”
“来,朗哥抱你过去。”
说着他将林青抱起,放到书桌边的椅子上。
“你先坐等一下,朗哥给你研墨。”
林青满脸兴奋的看着他的动作,学习写字,好像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一样。
白朗看着他的一颦一笑,眼角始终扬起,他的小夫郎真是越看越漂亮。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大半年没晒太阳,皮肤白皙不少,小嘴也红嘟嘟的,让人看了忍不住想尝尝它的味道,他是这样想,也这样做了,一手捏着他的下巴,对着那诱人的红唇就吻了上去。
林青直接呆愣当场,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吻自己的人。
白朗尝到想尝的美味,看他傻愣愣的盯着自己,他坏心眼的在他唇上咬了一口。
“嘶!朗哥你…”林青捂住被咬痛的嘴唇,不满的瞪着他。
白朗看他那小眼神好像受了很大委屈,他压住想笑的冲动,收回逗弄他的心思,执起笔递给他说:“墨已经研好了,我们开始写字吧!”
林青小声嘟囔道:“哼!你就知道欺负我。”
白朗挑眉扯出一抹痞笑,捏着他的下巴说:“谁让你那么诱人。”
林青窘迫的羞红了脸,转头不看他。
白朗也不再逗他,故作一本正经的走到他身后,圈住他,教他如何握笔,在握住他的手,开始在铺好的宣纸上写下林青、白朗。
白朗握着他的手写完,又在他耳后轻轻说:“这是你的名字,这是我的名字。”
林青摸了摸痒痒的耳朵,认认真真的看着白纸上的名字,这就是他跟朗哥的名字,原来朗哥跟他的名字是这样写的。
白朗看他又走神,刮了一下他的鼻子说:“别发呆了,还要不要写?”
林青拼命点头回:“要。”
两人就这样边学写字,边玩闹。
林青的腿也一天天好起来,由原来只能卧床不起,到现在可以每天下床走动一会,活动活动筋骨。
张老前段时间都会来看他,后来发现他没有大碍,只让小九来帮他上药即可。
小九每天过来给他上药都会陪他聊一会儿天,当然小九呕吐的现象也没再出现。
二十天后。
白泽突然来找白朗,大老远就听到他的大嗓门。
“朗兄弟,朗兄弟在吗?”
“白大哥,你怎么来了?”白朗忙上前迎接。
白泽故意拉着脸说:“怎么?我就不能来?我是来看看青哥儿的。”说到后面冲林青笑了笑。
“腿怎么样了?之前就听朗小子说张老给你治腿了。”
林青笑着回道:“现在好多了,谢谢白大哥关心。”
“嗯!那就好。”
白泽转头又对一旁的白朗说:“走,我带你去见一个人。”
白朗林青同时看向他问:“见谁?”
“去了就知道,走,青哥儿,我先借用一下你夫君。”说着拉起白朗就往外走,还不忘回头对林青交代一声。
白朗不放心的回头说道:“青哥儿,你在家等我回来。”
“嗯!”
林青看着两人离开,他默默回到桌边继续练字。这段时间他天天跟着朗哥学认字、写字,他都学会认200个字了,朗哥还说他很聪明。呵呵!
白朗被白泽拉去了军营,直接进了李将军的营帐。
白朗走进营帐就看到一个威严的背影,身边的白泽弯腰向他行礼,他也跟着行了一礼。
李馗闻声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打量着面前这个年轻的汉子。他手指着已经做好的槊沉声问道:“这是你想出来的?”
白朗看着面前的槊点头,在他走进军营时,就有几分猜测,应该会与槊有关,他也早已想好应对办法。
“不是我想出来的,是我有幸在一本兵器谱上见过这样的兵器,所以想着绘出来送与将军聊表心意,感谢将军对我等的照拂。”
“哦!什么样的兵器谱?在哪里?”李将军听了他的说词,眉头微挑,他倒是对那本兵器谱感兴趣起来。
白朗自然是没有,但他早已想好应对之法,接着听他说道:“我也是在一个行商赶脚的商人那里看到的,由于爱好兵器,翻看了几页,可惜商人要价太高,无奈只能归还。”
李将军闻言半信半疑的斜他一眼,脸上表情不变,眼神微眯,沉默数秒后,语气平平的说:“哦!你小子可以啊!看过一次就记住了。”
白朗看他那表情知道他不信,心虚的摸了摸鼻子,压低嗓音回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过这种兵器,觉得稀奇,所以回家就绘制出来,每每想起都会拿出来看看,自然就记得清楚。”
李将军知道问不出所个以然,虽对兵器谱一事好奇,也没再继续追问,转而问道:“你是叫白朗?”
白朗…
对于李将军突然转变话题,白朗有一瞬愣神,但很快回道:“是的。”
李馗捋着胡须,斟酌片刻问道:“你父亲叫白岩,几年前战死了?”
白朗微微蹙眉,这个名字他是第二次听到,要不是李将军说的是“你父亲”。他一时都还想不起来,原主的父亲叫什么名字?可李将军突然问他这话不知是何意。
李馗看他沉默不语,脸上表情变了几变,沉声说道:“你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也是白执老将军的后人。”
“什么?”这时白朗、白泽,同时发出震惊的惊呼声,两人同时看向李将军,又对视一眼。
白泽哈哈大笑,又摆出一副土匪头子的样子,拍着白朗的肩膀说:“我就说,朗小子,你跟我是一家人,你还不信。现在你得叫我一声叔。”
白朗没他的好心情,他被这个消息震惊到了,他没想到原主的祖上,居然是当将军的。
李将军不给两人继续调侃的机会,接着说道:“你既然喜欢专研兵器,那就留下来,为我们制造新兵器。”
白朗强行从刚得到原主不俗的身世中抽回思绪,急忙辩解道:“不是,我…”
在看清李将军蹙紧的眉头,白朗后面要说的话,硬生生的给吞回了肚里。李将军那满脸肃杀的表情,好像在说,你在说一个“不”字试试?
白泽看到他吃瘪,暗自高兴,终于他不再是唯一一个被强留下来的人。
白朗不是不想留下来,专研自己喜欢的兵器,只是他想到答应过林青会带他回去。现在突然要他留下来,那他何时才能带着林青回去找家人。
白朗此时心里很乱,一边是自己喜爱的事业,一边是自己的爱人,两边都无法割舍。
李将军却没给他反驳的机会,而是下逐客令,将他二人赶出营帐。
白朗随着白泽走出营帐老远,都还想着回去该如何向林青交待,林青的腿已经好的差不多,在修养一段时间就能恢复。
他们计划等腿养好就一起去柳县,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进城与家人团聚。突然的变故打乱了他们的计划,让他头疼不已。
林青坐在房间练了一个上午的字,感觉有点累,他慢慢移到床上躺下,闭目养神。
想到自己的腿慢慢好转,莫名开心,想到等他腿好后,他可以跟着朗哥回柳县,见到他心心念念的家人,脸上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喜悦之情。
他们离开这么久,不知道柳县怎么样了?父亲,阿么,宝儿,还有外祖父他们好不好?有没有想他跟朗哥?
想着,想着,他闭上眼睛,进入梦乡。
白朗回来时,看着床上躺着的林青唇角挂着一丝笑意,他不安的心情也放松下来,什么都比不上此时看着自己心爱之人脸上露出的笑容更让他安心。
他蹑手蹑脚的走过去,给对方掖了掖被角,又在熟睡的爱人额头上,轻轻的印上一吻,然后走到桌边把写过的纸笔收拾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