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预料之外
厄休拉吃完这顿饭感觉自己脸都变巧克力色了，颤颤巍巍扶着墙往外走，有些无力地靠在井上织姬家门外的墙壁上，消化着想起来都会哭的菜。屋里朽木露琪亚跟井上织姬说着属于女孩子们的悄悄话，他在场怕两个女生尴尬，找了个理由在外面透气。
而黑崎一护则吃完饭就不知道跑哪里去了，不愧是主角，拥有着超越凡人的钢筋铁胃，吃完之后面不改色的，只有厄休拉一个人像被魔法攻击一样，胃里翻涌分外想吐。
正在厄休拉闭目养神压下呕吐欲的时候，冰凉的触感贴到了他的脸上，睁开眼侧头望去发现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的黑崎一护，手上拎着一袋冰镇好的汽水，其中一瓶他提在手中现在贴在厄休拉的脸上，“给。”
“谢谢。”厄休拉接过来直接拧开往嘴里倒，酸甜刺激的味道压下去了刚刚的不舒服，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好人啊，黑琦君。”
黑崎一护把剩下的汽水送进去又出来学着厄休拉的样子，靠在墙上屈起一条腿握着汽水瓶喝了一口，“客气什么，”他语气淡淡，“要说谢谢也该是我跟你说。”
拎在手中的汽水瓶外面凝出细小的水珠，厄休拉把瓶子握在手心任由水珠濡湿他的手，垂下眼来，“本来也是我们该做的，不用道谢。”
黑崎一护一直觉得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总让厄休拉心里惭愧得很，当年如果不犹豫就好了。他听到黑崎一护给他道谢，脸都要臊红了。
“啊，后来我遇到露琪亚认出她穿着跟你当年一模一样的衣服，就已经察觉到了你是死神，只是没想到过你们会认识。”黑崎一护长出口气，秋季的寒冷天气使得两人每次说话面前都会有白雾浮现。
相对于房间内女孩们的咋咋唬唬，他们两个这里的气氛像滩不怎么流动的湖水，大部分时间都是黑崎一护像找到爆发口一样不停说说说，厄休拉低头时不时嗯两声。
“你认识井上哥哥 ？”话题转变之快让厄休拉有些疑惑的嗯了一声，在想起黑崎一护说的是谁之后又点点头，“啊，那个中分男人么，之前见过但是今天没有见到了。”
“他变成虚后来被斩魄刀送去尸魂界了，”黑崎一护手指在汽水瓶上刮了刮，“临走的时候他说如果见到一个黑白头发的死神，让我替他说声谢谢。”
“喂喂喂，搞得这么严肃，今天是什么感恩大会吗？”厄休拉笑了一声，“谢来谢去的，太肉麻了吧，而且也不需要谢我，道路是他自己选的，我可什么都没做。”
换而言之，跟他没有关系，他也不需要谢谢。
“嗯，没想到你人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暴躁？”黑崎一护抓抓头发，似乎没想到什么可以用来形容厄休拉的词，“我还以为你会是那种独裁专制特别冷漠的男人，就像今天白天在奶茶店的时候。”
“你这是什么年代的刻板印象啊？”厄休拉无语一瞬，“我当时也就是一时冲动，不过还是很克制了啊，换平常你已经被我打废几轮了，还能在这里跟我闲扯这些东西。”
“前段时间看到你也是啊，装作不认识我，”黑崎一护听起来声音还有点不满意，稍微停顿了一瞬间问道，“那你们什么时候走？”
“告别完吧，等从井上家出来我就带露琪亚回去了，不然拖时间长了怕出别的岔子。”厄休拉想了想，现在这么晚已经过了尸魂界下班点，朽木白哉他们不会来的，再等一会儿应该没关系。
不会来的，嗯，应该不会来的。
有时候，不能用准时打卡就走的思维去揣测那些工作狂人的想法，但此时的厄休拉还抱着些许侥幸心理。
短暂的沉默后，黑崎一护再次开口语气听起来分外严肃，“露琪亚是为了救我才会变成现在这样，她的死神之力在我这里，那么是不是有一种可能，”少年人清澈的眼睛里满是认真，还包含着得知别人为救自己会付出严重代价后的不安，“我把死神之力还给露琪亚，她是不是就不用回去了？”
少年，好想法。
厄休拉没说话，拎着喝剩一半的汽水瓶在黑崎一护眼前晃了晃，“这半瓶水倒进你的汽水瓶里，你看看能不能把它完美分出来？”
现在在黑崎一护身体里的力量，已经不是朽木露琪亚的力量了，怎么可能分得出来。看着黑崎一护明白了什么一样突然不做声，眼底是难以察觉到的愧疚。
厄休拉拍拍黑崎一护的肩膀安慰他，“别瞎想了，露琪亚把力量给你说明在她印象里你还不错，我说话急了一点，不是怪你。但是其他事呢就交给我们这种大人去想办法解决，高中生不要想七想八好好学习。”
他看着黑崎一护忍不住比了比两人的身高，啧了一声，“不过我真的很好奇，你们高中生每天都吃什么东西，长的也太快了。”
黑崎一护还没来得及说话，厄休拉神色突然变了，熟悉的灵压在稍远一些的地方传来，厄休拉第一个反应是这帮人真不在意有没有下班啊。
他把还没反应过来的黑崎一护推进屋里，顺手吞了个义魂丸把自己从义骸中剥离出来，对处在义骸中的义魂丸下命令，“看好门，别让他们出来。”
话音未落，厄休拉已经瞬步朝着某个方向飞了出去。
“怎么了？”被堵在门里的黑崎一护大力敲门，引起了屋内两个女孩子的注意。朽木露琪亚察觉到什么一样，表情瞬间变得难看起来跟刚才厄休拉的神情如出一辙。她拦住要闯出去的黑崎一护语气凝重，“我大哥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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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休拉瞬步从没有这么快过，他一路踩的都快冒火星了奔着传出朽木白哉灵压的地方赶去，还好来得及，他们还没有察觉到黑崎一护的存在。
应该，应该还没察觉到黑崎一护的存在吧？厄休拉心里有点没底。
黑色死神蝶从穿界门缓缓飞出，朽木白哉一只脚刚踏出穿界门，眼前就是厄休拉放大的脸，他再走快一点两人就要撞上了。朽木白哉默了一下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紧接着阿散井恋次脸色也有些不好看地走了出来，对许久未见的厄休拉甚至提不起打招呼的兴趣，只恹恹的点了点头。
“好久不见啊朽木队长，还有恋次，这不是被派到现世了嘛，察觉到你们要来特地过来迎接，”厄休拉走的着急手上汽水还在，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拎起来对着二人，“要不要来点？”
“不必，吾辈此次出尸魂界有要事在身，没空闲聊。”朽木白哉闲闲地挑起眼皮，端的是十二万分公事公办的态度，“让开。”
“不要这么冷漠嘛，或许我可以帮上忙？”厄休拉把汽水瓶塞在表面沉着冷静实则有些魂不守舍的阿散井恋次手里，依旧半步不让，“到底什么事？”
见厄休拉还要纠缠，朽木白哉直接准备大步跨过他，语气冰冷击碎了他最后的一丝侥幸，“捉拿朽木露琪亚。”
该来的还是来了。
比想象中还要早一些，平时不见你们来的准时怎么这种事情上消息又格外灵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