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朽木明花的过去
作为朽木家旁支到不知转了多少关系的朽木明花,一直是一个很努力的孩子。朽木家没有给她提供过太多助力,朽木家的旁支太多了,她并不是值得注意的那一个。
她的父母虽然贫穷但一直以自己是朽木家的旁支为荣,为此对她的要求也非常高,甚至想过让朽木明花嫁给更靠近本家的血亲。
用朽木明花的终生幸福换来他们想象中的更贴近本家的富裕生活,他们不仅想过甚至也这么做了,在某天的晚饭时间,她母亲笑眯眯地跟她说给她找好了夫婿。
那个男人朽木明花听说过一些,仗着朽木家的庇佑背地里虐待过很多女孩子,路过他的庭院时不时会听到女孩子凄厉的惨叫。朽木明花拿筷子的手一抖,试图说服父母不要把她嫁过去。但被金钱蒙蔽双眼的双亲听到她说不愿意,脸瞬间沉了下来还没吃完饭就拖着她的胳膊将她锁在了屋子里。
好好反省吧,都是为了你好。
距离婚礼的日子越来越近,朽木明花也越来越焦虑。那哪里是婚礼的日子,明明是她的死期。
她逃了,可又被抓了回来,父母将她打得不能动弹,但小心翼翼避开了她的脸。
他们都在想这张漂亮的脸蛋可不能受伤。
朽木明花手脚被捆塞上花轿,那个男人作为跟本家比较亲近的旁支,很荣幸地请到了现任朽木家当家的爷爷,朽木银铃。
所有人都认为朽木明花已经认命了,谁知拜堂的时候朽木明花直接跪到朽木银铃的面前,用尽一生所有的勇气,请求朽木银铃的帮助。
逼婚这种事情,每个贵族里都有可能发生,但闹的如此激烈难堪的程度应该也就这一家,那个男人气的脸涨红,他企图将朽木明花扯过来狠狠教训她一顿,却被朽木银铃的侍卫直接拦下。
满头银发气场很足的朽木银铃坐在上位微微抬起眼珠,表情阴沉的像暴风雨来临前,“还以为你有长进了,没想到依旧如此让人失望。”
男人的事迹一直被他父母压着,如今直接捅到本家面前可谓丢脸至极,朽木银铃下手处置这种家族败类毫不手软,连带着男人的父母一并扭送到了本家的惩戒部。
偌大喜堂一片狼藉,朽木明花的父母僵着笑脸,企图将朽木明花带回去再物色一家,哪怕品行依旧如此甚至比这个男人还差也没有关系,他们看到朽木银铃说一不二的样子已经在想像自己凭借女儿高嫁以后,也能如此威风。
“快走吧乖女儿,是母亲不好,下次一定好好给你挑一位好夫婿。”她妈妈拽着朽木明花的胳膊,企图将她带走。
朽木明花抬起头,看到她母亲布满血丝的眼中满是赤裸裸毫不掩饰的欲望,她心里一紧撑着身体想要躲开,不能回去,她父母已经疯了。
不能回去。
朽木明花跪在站起身即将离去的朽木银铃的面前,顶着她父母仿佛要将她生吞活剥一样的目光,哆嗦着开口,“请求您,我愿意将全身心献给朽木家!请您带我走吧!”
哪怕是为奴为婢,哪怕是去洗衣服,她也只想逃离这里。
四周寂静的可怕,朽木明花心里已经要绝望了,她牙齿打颤头低的快要埋进土里,“请求您。”
本以为得不到回应的朽木明花,耳边却清晰传来朽木银铃的声音,“去真央灵术院吧,如果你能够从真央灵术院毕业,就来本家找我。”
有了朽木银铃的话,其他人自然不敢再为难阻拦她,朽木明花跪在地上眼泪大颗大颗的打在地上,晕出珍珠般的润。
这是她光明正大逃离的唯一机会。
还好,她成功了。
真央灵术院的每一天,她都比别人要努力千倍百倍。
毕业的那天,朽木明花穿着死霸装心中十分忐忑地敲响了朽木本家的门。
门开了,她声音紧张的发涩,但一字一句在心中已经斟酌了无数遍,她开口道,“您好,我是朽木明花,我遵守诺言来求见朽木银铃大人。”
往后的记忆重复又有些无聊。
做任务,砍虚,做任务,砍虚。
这个女孩甚至连朋友都很少。
每天两点一线的日常,朽木明花觉得津津有味。
她像是隐藏在无数兵器之间一把小巧又秀丽的短刀,很少有人会注意到她。
但她一直在做着其他兵器无法完成的工作。
直到那一天,朽木本家的人通知她去真央灵学院给某个疑似朽木家的人做测定。
厄休拉通过朽木明花的视角看到了自己。
以及通过测试时,所有人跪在他面前,朽木明花被他拉住没有跪下仰头看着他的侧脸,胸膛里莫名急促压制的心跳。
朽木家通知她接触厄休拉的时候,那种光明正大接触的小喜悦。
可时间长了,朽木明花觉得自己这样做非常差劲。抱着目的去接触对方,看着对方毫无戒备的样子。
差劲死了。
于是朽木明花出任务时故意躲他很远,但眼神又总是不经意地注意着他。
以至于被虚攻击的时候没有反应过来,她已经闭紧眼睛准备疼痛降临到身上,但厄休拉动作很迅速地将她扣在怀里,一刀劈开虚的身体后沉稳冷静的问她,“没事吧?”
太温柔了,越是这样温柔,朽木明花越是难过。
她冷冷挣开僵硬的道谢,这种从未有过的心情让她惶恐不安。
厄休拉休假回来时给所有人带特产,发到她的时候,厄休拉微弯下腰手托着甜点心举在她面前,朝着她弯眼笑,“我听说这个在女生里很受欢迎,你尝尝看。”
明明知道他给所有人都送了,但就是觉得自己是特别的。
心里像装了一只小鹿,不受控制地活蹦乱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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厄休拉看完所有记忆,睁开眼睛视线被熟悉的医务室天花板填满,朽木明花不在这里。
他躺在床上思考良久,得出结论。
朽木明花给自己测试的时候,可能就吓到人家了。
要不然记忆里的朽木明花每次见他都那么紧张,像看到大型虚一样。
往后还是躲她远点好了,以免再给这孩子留下什么不该有的心理阴影。
嗯,我可真是体贴。
从未谈过恋爱,以至于把对方心动认为恐惧的厄休拉,上鬼道课时还忍不住在为自己的机智感到骄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