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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章 飞来的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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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师傅还等等吧。我还有句话想问你呢:那余婆子我们该怎么防范她?”什锦儿奶奶陪着笑。

    “她应了要迁离这里的,应该不会再生事了。不过我可以再说些相关的话题,也好让你们能对这类事情有所防备。你们可有发现,每回什锦儿发病的白天,她们之间都会有接触?”

    “唉,一个村子的人,而且我们还摆供销点呢。她自然天天都会过来玩的。不过我们不提放才是最大的缘故…。”志强悔恨的直拍大腿。

    然后他又奇怪道:“我们听说过,那偶人身上是要贴上人的生辰八字,只是我从头到尾的一直看着,怎么……。”

    “那贴生辰八字、用刀刻、针刺木偶来达到害人目的的是纯巫术,连普通人都可以施行;而这蛊巫之术却是他们自己施为,所以不一定要这个呢。而且道行越深越不用这样。

    一般他们会在头回害人的摆弄中,就会念叨那人的生辰八字,并把写了那生辰八字字样的纸同纸钱一同焚化。

    之后就只需每回念出这八字,然后凭藉他当天接触被害者所得的任意物质。头发、眼泪、口水、身上的垢泥,甚至是衣服上的线头就能施行用术了。

    不过他们只要缺失了这临时的物质作契约物质,便是知道你们的八字也没用了。所以不让人接触身体,废弃的衣物也是洗干净并晒干了再丢弃,这些都是防范的措施。”

    “哦,竟有这样的讲究,我们知道了……。”一家老少都点头作恍然状。

    这时,那大嫂子过来请夏宁、思翊和依娜先去洗漱,他们告罪一声就跟了过去。

    早上是志竹过来先叫起来了伊娜的,然后再由伊娜去喊他们俩。

    这一顿早餐有鸡有鸭的颇为丰盛。吃过饭后,志竹就怂恿几个都往那家去看看。

    这屋现在门也不关,进去一看,果然那神龛之前的地上被挖出个大洞,几间房子也凌乱不堪的只余些粗笨之物、并散落出来的垃圾,显然是人去房空了。

    志竹倒是对思翊所踩出的脚印很感兴趣,她去比照的虚踏了一回就说:“这是坚硬的三和泥呢。这能是踩出来脚印呢吗?”

    伊娜得意的笑了:“我哥哥厉害吧,一脚跺下去就成这样了,昨天这门也是我哥两下就踹开了的。”

    “那是椿木做的门呢,怪不得我二哥说到师傅就摇脑袋惊叹……。”

    回转家里闲坐,大家就逗什锦儿玩了一会子,也就到了正子时。

    因为加火焰山在乡村是普通常见的术法,所以章家早已备下了所需的用物。思翊且依照规矩过程的演了一回就算完。

    章志立开车送他们到了阿拉,伊娜却不肯回凤凰去。她要思翊考究她的阳咒、阳诀、阳符和禹步呢。

    因先前在余婆婆家见过,所以思翊就只看了她的阳符。又走了一回禹步让伊娜看看就想让她走。只是这丫头却记挂上了阴咒、阴符。所以又撒痴撒赖的留下了。

    晚上。思翊去了门诊的值夜房,无事的伊娜自然和夏宁说起余婆婆家的事。问夏宁为什么能直接指出那祖坛的位置。

    夏宁咯咯一笑:“那房子的夹道一眼可以望穿;两头的卧房和后厕是不用去…这巫蛊之术同蛊术有相类似的禁忌。它们一个忌讳肮脏,一个忌讳‘秽厌’ 的情形。

    而巫蛊是忌‘秽厌’ 的。它连睡卧可能有丑态的情况都要避呢;而后厕是五谷轮回之地,所以这些都不可能……。所以神龛之下才是最可能的地方……。

    伊娜听到自己想听的,学了自己想学的。所以就心足意满的回凤凰去了。

    如今,思翊也习惯了在门诊上班的规律。即正常班可以在大诊室里坐着,到了赶圩的日子,就要搬去中药房坐着。因为与他同在门诊的老两位,会把诊室的前半段堵住。他在那里面只能闻那汗臭,然后是烦躁的坐等下班。

    好在他会中医懂中药啊,一回夏宁提醒了他,思翊就去找了分管中药房的石姓护士,然后半公半私的就把这中药房的料理权给揽了下来。

    他在这里挺好。既可以接待那些慕名而来的要求做推拿的人,还可以闻着阵阵的中药香气。起码的,也算是眼不见心不烦吧。

    这一回又是赶圩的日子。思翊自然还在中药房里悠闲的处置他的小患者。然后再在笑声里把这一对祖孙送出门外。

    然就在他净了手坐回这诊断椅上时,一对贵州苗族民族服饰(那女人)明确的青年夫妇,竟突兀的出现在了思翊的面前。

    “啊。我这里是中药房。西医门诊在那边。”思翊有接待一个小患者后,都要休息一刻钟的习惯。而他感觉得到这对夫妇的急切。所以他微微一笑,抬手且往那大诊室示意。

    “我们这小孩病得很重,那边又那么的忙……。”这对夫妇一边说,一边就在解着女人背着的‘拔裙’带。

    “既然你们都知道病得严重,那么快上病房去住院呐?”思翊听了这话就站了起来。

    “我们去过了,可是那里的一名医生也忙得很……。”

    “可是……。”思翊皱了一下眉头。不过,他还是把女人让到了受诊的椅子上。

    随即,他的心里就是一沉。

    这夫妇尚未全解开了这茇裙,但里面浓郁的阴气已经透露出来。哦,换句话说就是死亡的气息。

    所以当这位穿着苗服的年轻妇人抬头看向他的时候。

    思翊只能把听筒伸进这脸色已经灰败的孩子的胸前,然后再伸手拿过那手指甲已经有瘀斑、且业已苍白冰冷的小手摸了过去。

    随后,他就无奈地告诉她:“孩子没了。大姐节哀顺变吧……。”

    这位年轻的母亲并没有听小翊的,她还在急切地继续解开孩子的上衣、然后满怀希望的盯着思翊:“救救他,医生。救救我的孩子……。”

    听筒之内没有呼吸、心跳之声,手下也是没有脉搏的搏动。这和他看到的死气、其结果是一致。

    这些都说明孩子已经不在了呀。所以思翊再次明确地告诉她:“孩子没了。两位节哀顺变,你们回吧……。”

    年轻夫妇不同意了。他们立即激动地大声哭喊起来:“你这医生嫌弃我们没钱,不肯抢救我们的孩子……。”

    这一哭闹让外面走动的病人或是去药房拿药的人们立即愤怒起来了。

    他们堵在了中药房的门口质问思翊:“为什么不立即抢救?连检查也不做?未必钱比命更重要……?”

    “我已经检查过了,这孩子的呼吸、心跳、脉搏都没有了。我无法进行抢救啊。我根本来不及提什么钱,也没有想到这个问题呢。”

    可是那女人依旧哭嚷。

    这样,外面站着的的人就渐渐分成了两派,他们在关注院内的医务人员、及那对夫妇的动静。

    夏宁是从化验室跑过来了。不过,她除了劝了那妇人几句,就只能站在思翊的身边了。

    她能怎么样?她的普通话根本没有人会听呢。

    而再没有白大褂的出现,让先前支持思翊的人们也失去了信心。他们都退了一步的远远地想看看事情的发展趋势。

    这样,原来在坪上情绪冲动的那些贵州人,就更加得了信心。

    他们冲进中药房里不断牵扯、推搡夏宁、思翊两个。由中药房到走廊,再从走廊到坪中,再到了医院那大门洞内侧的屋檐水地沟边。

    这要把人带走的动静过大了。它终于惊动了和医院有一墙、一坪之隔的区政府的领导。

    一位自称秘书的人陪着一位被他称为区长的人来到了现场。

    这对夫妇一听是领导来了,立马就边哭边跪下的闹了起来。

    虽然有旁人扶持,但他们突兀地显示出了为着气愤而要扑打思翊的意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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