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跟踪

    徐大哥接完头，从戏园子出来，在街上晃了好一会儿，才上了一辆黄车，我也坐了一辆，让车夫远远的跟着。又一阵的七拐八拐，看了看到的地方，应该是上官大叔的住所，等他进去之后，我将注意力集中到屋内。

    上官大叔正在吃面条，问徐大哥:“你要吃吗？锅里还有不少，自己拿碗盛。”两个人吸溜完面条，徐大哥将刚刚拿到指示，一一告之，有人将有汤水的碗摔在了桌子上。徐大哥的声音响起:“我们改变不了什么的，还是执行吧，不过，得留点儿后手，但凡你经手的都得留个底儿，免得被人拿我们去当替罪羊，要是日后被背上黑锅，那就让这些公布于众，就算死了，也得让全国的民众为我们正名。”“我晓得的，老徐，要是我逃不开这个漩涡，你嫂子和两个丫头就都托付给你了。大丫头忠厚老实，你得给找一个不能欺负她的，二丫头就是个男娃娃的性格，我可真不是开玩笑呀，我是真的看上了川小子。那长相没的说了，人聪明讲义气，他能对咱们好，对将来的媳妇儿也指定差不了，这要是做了二丫头的夫婿，老子就是到了阴曹地府，也得大笑三声。”又听到水和碗的碰击声，应该是谁在刷锅洗碗。

    听到徐大哥笑骂道:“你这个土匪性子哟，看到好的，就想往自己家里划拉，你问过人家孩子了吗？还有他的父母家人同意吗？别的可以不说，人家小川那个小模样，多俊俏啊，你就告诉我，你家老二是像你还是像你老婆？要是像你，那这事儿，你别再提了，就算丫头比你好看一点儿，那也好看不到哪儿去。要是老子当年也娶个媳妇儿，以老子的长相，那生的闺女，指定让川小子见了就挪不开步，能有你家的什么事儿？”“滚蛋，我上官雄长得气宇轩昂浓眉大眼的，哪里不好看了，你个老小子，这是不懂得欣赏。”两个人本来挺正经的，越扯越不靠谱了。

    他们俩个老不羞的互相‘攻讦’了一会儿，又对接下来任务安排，商量了一下细节。其实到这会儿，应该没有继续试探的必要了，可如果他们是在做戏呢，这细节这演技，也太恐怖了，就是颁十个‘小金人’，也是对他们的侮辱啊。我身后有纪凡爸爸他们的存在，再谨慎小心也不为过的。

    等到徐大哥离开后，我又在屋外待了一会儿，上官雄穿了一身干净利落的短装，从靠近巷子的一侧窗户爬了出去。在老江湖面前，咱就不耍大刀了，离他远远的，跟在了后面。在闸北的一处院落前，他翻墙进去了，虽然他动作很轻，我还是透过他发出的声音，判断出他在干什么以及移动的大概位置。不好，有凌乱的脚步声慢慢的逼近他，我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我就这样提心吊胆的跟在他身后一晚上。

    等天色亮起，卖早点的摊位都摆了出来，我找了间厕所，放掉身体里的负累，在洗手池里洗了把脸，寒冬腊月的，刺骨的冷水刺激的我一激灵，也扫去了一夜未睡的疲倦。

    又去附近的早市上兜了兜，来买早点的人渐渐的多了起来，便找了个卖馄饨的摊位，吃了一碗热气腾腾的小馄饨。吃好后，因为没带碗盆之类的，只买了烧饼油条和几个肉包子，捧在手上就往上官大叔家溜达去。

    “笃笃，上官大叔起床了没，开门啦，笃笃。”“不开门，我走了。”一个蓬头垢面睡眼惺忪的‘糟老头子’，把门打开了，等他看清楚是我，吓了一跳似的:“臭小子，这大清早的，你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