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压棺2
因为不能和自己老婆葬在一起就怨气大作,霍霍自己的子孙后代?
这个原因说什么我都是不信的,而且老人家那么凶狠,看到心心念念的儿子,恨不得直接杀了他,不像他嘴里说的想看看自己二儿子。
“你娘为啥埋在南方?好好的两口子为啥不葬在一起?”
王长顺阴阳怪气的冷哼了一声:“我娘得了病,去南方没治好,死那儿了,大喜就给葬在南方了。”
“哥,你咋一说起这事就阴阳怪气的呢,当初让娘去南方不也是你们都同意的吗!”王长喜也喊起了冤枉,“不能娘死了,就怪到我头上呀!”
“不怪你怪谁!要不是你说有认识的权威专家,我能让娘跟你去吗!
到了连最后一眼都没让我们瞧上,自己偷偷摸摸给火葬了!”王长顺越说越气,对着弟弟指指点点的。
“等我们去了,你都给埋了,要不是这事,咱爹能给气病了,不到一年就死了吗!”
王长喜被说的羞愧的抬不起头:“哥,医院看病人死了就得火葬,不能拉回来,我也没办法呀!”
“第一天死了,第五天埋了通知的我们,你说你这不是诚心的吗?
大喜,我不愿意和你反目成仇,可你做的太过不地道了,现在爹怨气难消,也和你脱不了关系!”王长顺气的直接走了。
我看向王长喜的眼神充满了怀疑,毕竟这种事做的太不是人了!
“你娘的死因到底是啥?”
王长喜没说话,捂着脸跪在地上,一步一步挪到他爹的灵堂里,在棺材前不停的磕头。
最开始我以为他是顿悟了,赎自己的罪。
可他磕头声音越来越响,额头已经开始有鲜血渗了出来,他好像不知道一样,越磕声音越大!
“王先生?”
他回头狠狠瞪了我一眼,鲜血沿着他的脸正在往下滴,而这个眼神,却是这么熟悉!
这是…鬼上身!
我急忙拿出桃木剑使劲儿往王长喜身上拍,可他只是发出了怒吼的声音,磕头的动作却是没有停下来!
随即我在包里居然摸到了黑狗血!
应该是阿力放的,因为我收拾的时候绝对没带黑狗血。
可这黑狗血怎么用,直接涂上去?
我沾了一点,往他的眉心点了上去,突然他整个人看向上方,怒吼声震耳欲聋!
“这是怎么了?大喜!”王长顺应该是听到了声音赶过来的。
我没有时间回答他,急忙抽出桃木剑向着王长喜的后背拍了上去。
一股黑烟冒了出去,王长喜却直接躺在了地上!
“大喜,大喜,这是怎么了?到底怎么了?”王长顺着急的扶起来王长喜,焦急的看着我。
“你找点纱布先把他的头包上吧。”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来,别流血过多死了,没人给我结尾款可咋整!
王长顺手忙脚乱的把王长喜扶回了屋里,用纱布把他的头包了起来,坐在一边抽着烟。
“王先生,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他目光悲戚:“我娘被埋在南方了,说啥我也不能带回来埋了,我爹一病不起,卧床一年不到就死了,临死前就想和我娘葬在一起,可这么远,哪儿能埋过去!
我们找了一家刚去世不久的老太太给我爹配个阴婚,可这马上要埋了又出了这档子事儿!”
“你娘得了什么病要带到南方去治?”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兄弟俩对这个老母亲有些忌惮。
“脑出血。”
我点了点头:“你爹没怀疑啥嘛,对于你娘的死?”
王长顺警惕的看着我:“你是大喜带来的,把事儿平了拿钱就离开,不该打听的别瞎打听!”
看着他离开,我越来越觉得这一家子有问题,可能他娘的死有内幕,而他爹临死前很不巧知道了,所以才迟迟不愿意离开。
再进灵堂,老大爷的鬼魂又找到尸体前拽起了尸体的眼睛,鬼魂阴沉沉的盯着我。
遇到了这么多事,这么多鬼的我就好像有了免疫力一样,坐在一旁叹了口气:“大叔,人死了就该回到自己应该走的路上,走错了,以后可能就回不去了。”
老大爷似乎听不进我的劝导,浑身都在散发着黑气,令人窒息的黑气又在慢慢的凝结成水,全都扑在了尸体的脸上,活脱脱一副淹死的模样!
“有冤情或者有什么让你牵挂的,你尽可以和我说,了了前尘,消停的去投胎不好吗?
可但凡你手上沾了血腥,黄泉的路就没那么好走了。”
这老大爷听了居然丝毫不动容,我没办法又继续说:“你想动手的对象可是你的儿子,你媳妇儿给你生的儿子,如果你儿子死了,你还怎么见你媳妇儿?”
老大爷泛着黑色的嘴唇终于慢慢努动了,可说出的话却和我猜测的差不多:“不杀了这不孝子,我更没颜面去见她!”
这一句话说完,无论我怎么劝他,他都不开口了,只是浑身的黑气越凝越多!
王长喜醒来跌跌撞撞的跪在老大爷的棺材前,不肯开口。
“王先生,想让你父亲离开,你必须和我说实话。”
王长喜声音中尽是悔恨:“老板,家丑不可外扬,有些事并不是表面那么简单,我只想让我爹消停的离开,别的,还请你不要多问。”
我被气笑了:“知道你爹为什么不走吗,不过就是他有怨气,怨气不平,他不会走的。
既然你不愿意说,那就另请高明,这份钱,我不挣了!”
王长喜却一副无论如何都不肯说的样子,我也放弃了,直接背起包离开。
王长顺看着出门的我急忙问:“解决了吗?我爹能葬了吗?”
看着他们这句句带孝,可做事全然不顾亲情的样子,我不禁觉得有些好笑。
“你们另请高明吧。”
不远处,竹君打着一把白色的伞静静的看着我:“你这是打算半途而废?”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儿?”
竹君笑了笑:“没有我不知道的事。”
我嗤之以鼻,坐在不远处的山坡上:“你说为什么我会到店里做店主,明明我什么都不会!”
竹君维持着他的形象,打着伞站在我旁边,伞微微向我这里偏了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