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55」我和冤种哥哥
刘天看着电视睡着了,睡醒又接着看,常锦一直陪在她身边。
她看电视,常锦也看电视,她睡着,常锦就盯着看她。
很快就到了晚上。
“到时间,该出发了!”
闻言,刘天立马关上了电视,盘着的腿伸展要下地,却被常锦拦住。
“等一下!”常锦握住她的大腿,“整理一下再走。”
他伸手抚着刘天的脸,轻轻掰过她的头,两人面对面,不过两个手掌的距离。
常锦温暖含笑,淡淡看着刘天。
或许一下午的时间看惯了,不自觉带上了清浅的痴汉模样。
看都不看,随手掀开茶几上的一个盒子,从里面拿出一支口红,轻轻涂到食指上。
一只手抚着刘天的腮,另一只指尖轻柔掠过她的唇瓣。
原本淡红的唇,覆上了一层桃花色,越发粉嫩水润。
他不自觉贴上去,浅浅品尝。
吊灯发出的白光不自觉添上了几分暖色,两人盘腿坐在浅蓝色的沙发上,男的深情温柔,女的安静乖顺。
黑身透明羽翼的飞虫绕过两人,含羞带怯地躲到沙发后面,偷偷看。
“不会迟到吗?”刘天轻轻撇头,声音如水清淡。
“不会!”常锦说着,拿起桌子上的一根眉笔,随手摘掉冒,在刘天眉上淡淡描。
他不太会画眉,只在刘天原本的眉毛上轻轻描了两笔。
虽然只动了刘天脸上的两处,很快一张清纯的初恋脸立刻出现,再加上那双干净不谙世事的眼睛。
常锦第一次感觉到了心动,不像上次的安稳温暖,而是心在悸动。
怕一发不可收拾,压下身体那股本能躁动,在她额头留下一吻,起身去给她挑衣服。
他挑了一件不适合淡妆的艳色衣服,拿给刘天,试图遮盖她身上的淡雅,岂料弄巧成拙。
刘天从房间出来,一身桃红色的衣服,头发披散,别在耳后,露出完整的脸。
本就白皙的脸,被那红衬的更加莹白,平添几分成熟妩媚。
不适应这种服装,她微微蹙眉,莫名添了几分厌世感,脱俗出尘。
常锦呆呆看着,片刻后喃喃道:“我们还是不要出去了!”
“你说什么?”刘天拧眉,她在衣服的困扰中没出来,没注意常锦说了什么。
常锦轻笑:“没什么!”
说着,瞬间穿好他的粉红色西服。
刘天奇怪地看他一眼,见他神情温和,不露声色,没再多想,跟着他出了门。
电梯不走走楼梯,刘天皱眉不解,随后想到现在可能是人多的时候,常锦喜静,又释然了。
走到二楼,刘天刚拐过楼梯拐角,却被常锦一把抓住手腕。
他把刘天的手腕传到另一只手,揽着她,携她往前走。
刘天心思千回百转,身体变得些许木然。
她虽然劝说自己,已经接受那晚的事情,心里不再惶惶。
可她身体似乎有自己的主见,一到这里就变得忐忑不安,神思恍惚,很难集中注意力。
有些飘飘然,想躲避。
她脑海里两股念头在打架,一股叫她快点逃离,一股让她学着适应,不要拒绝常锦,谋求以后的安宁。
两人一路来到一个包间,即将到门口,刘天被常锦轻轻抓在手里的手,紧紧握住他。
她眼含水波,紧咬下唇:“我不进去!”
“晚了!”
常锦凑到她耳边,轻声含笑,揽着她的手也紧了紧。
刘天脑袋微微转动,看到了在坐的十几个人,男女交错,和那天的场景极其相像。
众人表情夸张,或目瞪口呆,或邪魅笑,也有人跃跃欲试。
“常哥,第一次见你自己带人来,看来觉悟有所提高,终于腻了你自家的姑娘。”
说话的人坐在对着门口的位置,扯着嗓子,语气哄笑。
众人要附和着打趣,却见常锦比平时更加沉默,一时间都未言语。
说话的人看到常锦冰凉的视线,立马识相闭嘴,目光忐忑。
常锦低头看一眼刘天,只见她垂头敛眸,完全没有在意。
只她神色有些不好,不知是不喜这里的热闹,还是不喜他带她见的这些人。
知道她喜欢安静,人多是非多的地方会让她感到厌烦。
可这就是他的生活,眼前的一幕,也只是其中的一角。
她总要适应他的生活。
常锦带着神思飘忽的刘天,两人从沙发后面,绕到最里面的一排沙发。
常锦像往常一样,坐在靠左边的位置,再牵着刘天坐下。
从门口到座位,常锦一路对刘天的态度,已经够这些人精看出点儿什么,自然也知道该说什么。
“常哥哪里找来这么漂亮的小姐姐,我们怎么就没这样的运气!”
常锦黑脸,他家的女孩儿,独一无二,怎么是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女人能比的。
对方见马屁拍在马蹄子上,立马禁言,见常锦看敌人一样的眼神看他,他再不敢看刘天一眼。
“常哥和这姑娘真配,你们穿上身上这衣服,我都要以为参加刚结婚小夫妻的谢亲宴了。”对着门的那人开口。
旁边的人拉拉他,觉得他夸张了,却见常锦脸色肉眼可见的变好了。
得,是他自作多情了,沉默寡言的常哥,实际上是个闷骚的。
众人知道了常锦的偏好,一下子知道怎么夸了。
一时之间,夸两人郎才女貌,天生一对的言语,不要钱似地往外冒。
常锦有些飘飘然,一杯接一杯,喝了不少酒。
想起刘天,他转头看一眼。
彩色的灯光有些暗,这里和下面ktv用的灯十分相近,刘天低着头,他根本看不清她的神情。
他端起一杯酒,送进嘴里,酒入愁肠,化作惆怅。
她今天一天都十分冷淡,现在想必也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还能有什么情绪。
和他想的不同,刘天心头瑟瑟,脸色发白,不敢抬头。
周围的人见常锦加入他们,打算像往常一样玩儿,最边上的人去关包厢门。
门在即将合上的那一刹那,被一只脚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