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失控边缘
猩红的双眼紧盯着牧归。
诡异、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牧归浑身颤抖，只觉呼吸开始不畅，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掐住了他的喉咙。
张文浑身黑气，眼中一片狰狞和疯狂，一步一步向着警车走去。断手跟在一旁，五指爬动，在地上留下一道漆黑的痕迹。
咚！咚！咚！
一步一步落在地上，规律的脚步声轰在牧归心上，只觉心脏越跳越快，呼吸不断急促，脸色涨红，意识开始模糊不清。
“张文！”
清冷的女子声音从远处传来。
一名十八九岁的女子出现在不远处，上身穿着一件白色短t，下身一条修身的牛仔裤，黑色的长发束成马尾，嘴里叼着棒棒糖，手里拎着四块三角立牌，其上写着禁止入内。女子姣好的脸上满是凝重之色，紧紧注视着张文。
林夕将四块三角立牌向四周扔出，将牧归等三人圈住，随后空间虚幻了一下，马上恢复了正常。
随后几缕淡蓝色的火焰从林夕身上冒出，其中夹杂着淡淡的火红之色，在林夕的脸上、手臂、身躯等地方缓缓燃烧。
“张文，你赶紧醒醒！”林夕凝重的看着冒着漆黑之气的张文，“你忘记你的坚持了吗？”
话落，林夕脸色大变，猛的向后退去，淡蓝色火焰瞬间聚集在身前，化为一个巨大的火焰屏障。
几乎同时，一只冒着黑气的断手出现在火焰屏障前，下一刻，便直接探入其中。
砰！
火焰屏障仅阻挡了一瞬便消散在空气中。
断手向着林夕继续探去，诡异、阴冷的气息将林夕吞没。
一道道火焰屏障飞快的在林夕手中出现，不断向着断手飞去，但都只阻挡了片刻便瞬间消散。
断手像是突破了空间一般，只一瞬，便要落在林夕身上了。
“张文！”林夕惊恐的大喊。
几道黑气扑在林夕脸上，断手突然停在了林夕的面前，仅差一厘米就要落下了。下一刻，便消失在空气中。
“太弱了，回去加练。”冰冷又疲惫的声音响起。
林夕扶着膝盖，拼命大口喘气，看着张文的背影钻入警车中。眼中满是后怕和担心，张文同化的更彻底了，他似乎已经快控制不住鬼手了，林夕担心张文恐怕已经不剩多少时间了。
牧归见张文坐在了自己的旁边，脸上顿时露出惊惧和害怕的神色，连忙朝着另一边挤过去，
张文没有看牧归，只是重新戴上手套，将漆黑的双手藏在手套中，后又闭上眼靠在了椅背上。疲惫的对着林夕说道：“你来开车。”
林夕将三角立牌重新回收，放入后备箱后，坐在了驾驶室中。
不知何时，原本阴沉的，像是夜晚一样的天也重新明亮，太阳从云间重新露出，阳光再次回到大地。
警车在路面上缓缓开着。
车内充斥着安静，低沉的氛围。
林夕透过后视镜，时不时偷瞄后排闭着眼的张文。
“我没事。”张文突然开口说道。
林夕吓了一跳，“你刚刚”
“放心。”张文睁开了眼，眼中满是坚定和不屈，“在我复仇以前，我一定不会被鬼手同化。”
“你之前去哪里了？”张文问道。
“大哥，你是把阳光小区里的居民当死人吗？”林夕没好气的说道，“不是我拿着隔绝立牌帮你们遮掩战斗的动静，你们老早被小区里的人围观了，第二天恐怕全世界都知道人类出现了超人。”
张文点点头，又重新闭上眼开始休息。
“那两个异能组的人。”林夕问道，“就这样杀了，不会有事吗？”
“小角色罢了，杀了也就杀了。”冷酷的话语从张文的口中传出。
“你们要带我去哪里？”牧归突然开口问道。
“到地方了，你自然会知道。”林夕带着好奇之色，看了牧归一眼。
车内重新陷入了安静。
“我叫张文，开车的人叫林夕。”张文突然打破了安静，开口说道。
牧归愣了一下，才突然反应过来，这是在对他说话，连忙应了一声，“我叫牧归。”
林夕奇怪的看了张文一眼，他不像是会主动介绍的人，看来只要是和那人有关的事情，都会让他变得和平时不同。
“刚刚林夕说的隔绝立牌，是一种运用异能做出来的能器。”张文继续说道，“异能知道吗？就是电视，小说里经常提到的那种，可以给人飞天遁地，喷火下雨的能力。”
“能器，是研究院通过彻底研究分析异能后，用科学的方法制作出来的道具。”张文闭着眼，继续说道，“隔绝立牌的作用是，被四个立牌围住的区域，便会从现实中消失，也不是消失，就是会让人很难注意到这个区域。你懂我的意思吧？”
张文神情渐渐开始变得烦躁。
牧归见此，连忙点头应道，“我能听懂！”
“虽说是用科学的方式制造出来的，但我其实一直觉得一点也不科学，这完全就很玄学。”张文的双眼不知何时变得通红，呼吸开始急促，其周围的空间突然变得十分寒冷，车窗上都出现了水雾。
“张文！”林夕将车停靠在路边，担忧的看着张文，“你怎么了？”
牧归在后排缩成一团，向着另一边缩去，警惕的看着张文。
“呼！”
张文狠狠呼出了一口气，“没事！”
“你的身体。”林夕担忧的说道。
“没事！回去后，这件事情不能上报！”张文紧紧盯着林夕。
“可是。”林夕还想说什么。
“我说了。”张文突然低吼道，“没事！”
林夕深深看了张文一眼，没有说话，只是发动警车，继续开动。
车在路上跑着，不多时，众人便抵达了目的地。
穿过一个广场后，一栋灰色的高楼映入眼帘。二十层高的高楼由玻璃幕墙构成，在阳光下闪着金光。
在车停稳后，张文用自己漆黑的右手抓着牧归走进大楼，林夕跟在身后，和路上遇到的工作人员不断打招呼。
电梯在摇晃了下在顶楼停稳后，张文带着牧归进入了一个房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