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十九章
“谢……谢谢1祁千涯捧着发财树的双手很是无措，“这怎么行……”
男生指了指宴景舒，“刚才结账的时候，他给我们打折了。”
“打折因为你们是第一桌客人。”祁千涯道。
男生不管才不管这么多，他指着在不远处等着的女生说：“我任务完成了。”说完就要离开。
“你稍等一下，”祁千涯叫住男生，飞快从旁边陈畅的车上装了些橘子，递给过去道，“谢谢你们的发财树，这个给你们吃。”
男生看着手里装着橘子的袋子，迟疑了一下，“你刚刚，是不是占我便宜了？”
祁千涯反应过来，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忙不迭摆手，“没有，我没有这个意思。”
男生说完也觉得有些尴尬，便快步朝女朋友走去。
祁千涯看到两人的背影走远了，才回到摊位后面。
宴景舒已经把小情侣送的发财树摆好，正用手机找角度拍照。
祁千涯凑过去看，发现他技术挺好的，“宴哥把照片也分享给我呗。”这是食客送给他们的，意义不同，如果节目录制完，宴景舒不同他抢，他还想把这株盆栽带回去。
这天晚上，祁千涯跟宴景舒的麻辣烫摊子，生意一直不咸不淡的，说不上好，也说不上不好。可以确认的是，如果维持这个客流量，到晚上收摊，他们买的那些食材肯定是卖不完的。
再看另外几人。
陈畅的橘子一开始卖得挺好的，到后面，顾客挑挑拣拣剩下的那些，他虽然降价在卖，但也明显的卖不动了。
邵玉佳的凤爪和毛豆也还剩下一些，倒是苏灵灵的丝巾卖得很不错，一直在展示怎么花式使用丝巾。
几人里面，生意最好的就数孔晓旭了，他那边的锅铲声从摊位支起来，就没停过。
才过十点，孔晓旭准备的所有食材就都用完了，宣布收摊。
苏灵灵羡慕地跑过去看了一圈，“孔哥你好厉害，这么快就都卖完了。”
“我小时候家里穷，父母靠在夜市里摆摊卖炒粉炒饭供我和姐姐读书，我的手艺就是跟他们学的，自觉还不错，”孔晓旭笑着说，“可惜今天没材料了，不然可以炒一份给你们尝尝。”
苏灵灵配合道：“孔哥你这样一说，我都要忍不住了。”
“那明天炒的第一份给你吃。”孔晓旭含笑道。
苏灵灵没想到他会说出“第一份”这种话，一时脸上的笑容都有些僵了，后悔刚才为什么要跑来搭话。她是女团出身，平常最注意言行了，就怕跟这些年轻的男艺人扯上一点关系，被对方粉撕。
孔晓旭刚才这句话，等到节目播出，还不知道会被他的女友粉们怎么解读。
她脑子转得飞快，露出个乖巧的笑容，“我最近要控制体型，不敢吃一整份那么多，到时跟玉佳姐同吃一份就好。”
“也可以。”孔晓旭收拾好锅碗瓢盆，先去邵玉佳那里转了一圈，然后是陈畅那里，最后来到祁千涯跟宴景舒的摊位前，揉着手臂问，“宴哥，你们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不用，这几个客人我们忙得过来。”宴景舒回道，他一张脸被包的严严实实的，没人看得出他是什么表情。
孔晓旭：“那我就先回去休息了，炒了一晚上的炒粉、炒饭，手都要抬不起来了。”
陈畅从旁边摊位过来搭言，“赶紧回去吧，你炒炒粉炒饭要比我们累一些，接下来还有六天呢，别在前几天就累倒了。”
“那肯定不会，”孔晓旭扬起一个大大的笑，“我从小就做惯了的这些的。”
再晚一些的时候，陈畅看车上剩的那些橘子实在是卖不出去了，算了下今天的毛利，再扣除成本后，觉得赚的钱还算满意，就用袋子把剩下的橘子都装了，送给旁边跟他们一样卖东西的摊贩们。
收拾完这些，他就大剌剌坐到祁千涯跟宴景舒的麻辣烫摊位前，“刚才你拿了我一袋橘子，现在是不是应该还我一碗麻辣烫？”
小镇的晚上，就算是夜市里，也不会像大城市那般，到凌晨了还人满为患。
这个时候，街上跟广场上，除了四周依旧在坚守着的摊贩们外，已经只有稀稀落落不多的人了。
祁千涯他们处理好的食材都还剩下不少，陈畅想吃，他们肯定不会拒绝，就说：“想吃什么随便吃，自己煮或者我给你煮都可以。”
孔晓旭离开后，苏灵灵跟邵玉佳就把摊位移过来跟祁千涯挨着了，听到这话，邵玉佳就说：“我这里还剩一盒没卖出去的凤爪，你们也拿去一起吃了吧。”
“那我就不客气了。”陈畅道。
祁千涯想着反正没什么客人了，就问：“玉佳姐跟灵灵，你们要不要也一起来吃点？”
“就等你这句话了，”邵玉佳说，“你不知道，我馋你们的麻辣烫，已经馋了一晚上了。”
苏灵灵是真的在控制体重，目光紧紧盯着祁千涯正在给陈畅煮的食物，至少一分钟后，才吞了下口水说：“我只要青菜这些，调料也要少放。”
她们二人很快被寒夜里，热气腾腾的食物征服，抛下自己的摊位，选择跟陈畅坐在一起，等着被投喂。
只是二人才坐下，从陈畅车那边就走来三个身材高大的男人，在麻辣烫摊位前停下脚步，为首者吸了吸鼻子道：“我就说有什么东西好香。”
另两人嘿嘿一笑，看着咕噜咕噜冒着气泡的汤锅说：“这不是找到了吗？”
三人坐下，为首的人看了眼锅里煮着的，以及祁千涯身后架子上洗好的青菜菇类这些，皱眉问道：“老板，你们就只剩这些东西了吗？怕不够我们兄弟三人吃埃”
祁千涯愣了下，“这些东西看起来不多，其实煮出来，分量还可以的。”他跟陈畅已经算是很能吃的了，这些东西要让他们两人吃完，估计也要个三四天。
男人咧嘴笑道：“不瞒你说，我们兄弟三人比较能吃。”
祁千涯想了想道：“青菜已经没剩什么，我现在就洗些过来，其他的等吃得差不多了，我们再加，您看行不？”反正他们多买的菜就放在后面，也从旁边店铺接了水管出来，洗菜切菜都方便，想要什么很快就能处理好。
总比现在随了客人的话，就去把菜弄都出来，结果客人最后眼大胃口小，吃不了那么多浪费要好。
“也可以。”客人听他这么说，没再多说什么，只让宴景舒烫菜的速度快一点。
祁千涯匆匆去后方洗菜，差点被定定站在那里的余一吓了一跳。
顺着余一的目光看，正是坐在小桌子边的三个客人。
祁千涯推了余一一下，“你别这样看人，会吓到客人的。”
“他们很危险。”余一小声道。
祁千涯忙着择菜洗菜，闻言失笑，“你不能以貌取人，他们是长得不那么温柔，但也不能说人家危险啊，按照你这个想法，节目组的工作人员也要说你危险了。”
余一小声嘟囔，“他们知道了肯定也觉得我危险。”
“说什么呢？”祁千涯没听清他这句完全含在喉咙里的话，看余一面有忧色，就道，“节目组这么多人在呢，而且你不也在这里守着吗，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余一认真点了下头，“柯念说了，保护你是我的工作职责。”
祁千涯摇了摇头，端着一大盆洗好的蔬菜，去给那三个客人烫。
他一动手，那三人吃得冒精光的眼睛顿时更亮了，吞吃的间隙，指着祁千涯，挤了句话出来，“换你给我们煮。”
被嫌弃了的宴景舒：？？？
虽然他承认祁千涯煮东西的火候跟速度都比他要好，但这么直白被嫌弃了，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但顾客是上帝，为了挣钱，他不得不听从。
众人看不到他的表情，只能从他的动作和身形上猜测。
邵玉佳低声道：“你们看，小宴的背是不是挺得没之前那么直了？”
苏灵灵：“忙活了一晚上，累着了吧？”
“不，是被生活压垮了。”陈畅脱口说出节目播出后，被宴景舒粉丝们刷频的一句话。
他们三人这时吃着免费的麻辣烫，还有心情开宴景舒的玩笑，半个小时过后，就只剩下目瞪口呆了。
这三个客人，实在是太能吃了。
把祁千涯他们原本担心卖不出了的那些东西都吃了不说，宴景舒在后面不停地处理新的出来，都跟不上他们吃的速度。
最后陈畅跑去帮忙洗菜切菜，又跟客人商量，免去串签子，才稍微好一些。
三人的胃跟无底洞似的，一直吃到快十二点，才摸着滚圆的肚子叫停。
这时祁千涯跟宴景舒今天买的所有食材，就只剩下几个白萝卜跟几个土豆了。
三人结了账，离开砸吧了一下嘴问：“你们明天还在这里摆摊吗？”
“之后六天都在。”
“怎么只有六天，”男人皱眉，看着祁千涯身后空空如也的食材架子，叮嘱道，“明天多准备些食材，我带几个兄弟一起来吃。”
祁千涯闻言愣祝
男人见他没有答应，便误解了，“你是不是怕买多了东西，我们又不来吃会浪费？要不这样吧，我们先给你一些定金？”
“不用定金。”祁千涯回过神来，连忙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