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狼和狈
早晨，刘浩和郑月一起到越西公安分局报了案。
第二天上午十点，由副局长兼经侦支队队长陈立仁带队，调集二十多名便衣警察，赶往情调ktv歌厅，抓捕犯罪嫌疑人王玉。
刘浩和郑月强烈要求参加这次行动，专门负责指认嫌疑人。
陈局长出于安全考虑，拒绝了他们的请求，但答应他们可以随队同去，但不许离开警车。
警车在情调歌厅背后的小巷里停了下来，陈局长派几名便衣进入了歌厅。
踩点的警察用对讲机报告，歌厅正常营业，但办公区没有见到王玉，她的办公室门锁着。
“那就去她的住处。”陈局长说。
警察说：“我们控制了歌厅办公室主任，他已经透露了王玉的住址，同意带我们去王玉的住处，但要求我们替他保密。”
“立即出发，随时保持联络。”陈局长说。
埋伏在歌厅门口的警察在对讲机里呼叫：“老y出现，报告完毕。”
“等他上楼，别让他跑了。”陈局长说。
几分钟以后，警察再次呼叫陈局长：“老y已经进入办公室，请求立刻行动。”
“封锁歌厅办公区，禁止人员出入。”陈局长带着车上的多名便衣警察，从正门进了歌厅，直奔于洪江的办公室。
刘浩和郑月留在警车里，通过留守警察的对讲机，断断续续地跟踪抓捕情况。
“你说今天能抓到他们吗？”郑月问。
“不好说。”刘浩说，“不过于洪江不可一世的时代恐怕马上就要过去了。”
于洪江办公室被敲开了，便衣警察鱼贯而入。
于洪江从老板椅上站起来：“你们要干什么？”
“于经理，让你受惊了。”陈局长面带微笑，掏出了证件，“越西分局副局长陈立仁。”
“我受惊了吗？”于洪江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于洪江一不偷、二不抢，这些年一直守法经营，本分做事，我受什么惊？”
陈局长问：“于经理，王玉躲到哪儿去了？”
“王玉出门了。”于洪江冷冷地说。
“有人举报，王玉涉嫌欺诈犯罪。”陈局长说，“希望于经理积极配合我们，提供王玉的准确去向，千万不要隐瞒。”
“王玉犯了什么法？”于洪江绕过老板桌。
“于经理是歌厅的老大，不会不知道王玉有什么问题吧？”陈局长问。
“我怎么会知道她有什么问题。”于洪江说，“王玉向我请了假，要出门散散心，昨天晚上的飞机。”
“王玉到哪儿散心去了？什么时候回来？”陈局长问。
“我又不是王玉肚子里的蛔虫，我怎么知道她去哪儿了。”于洪江说，“她过几天就会回来，等她回来了，我会第一时间通知你们，你们到时候再来吧！”
于洪江从容答对，丝毫没有胆怯的意思。
陈局长说：“于经理，那就劳驾你跟我们走一趟吧。”
“你们找的是王玉，凭什么要我走一趟？我抗议！你们粗暴对待企业家！”于洪江说。
陈局长笑了：“于经理，我们只是请你配合调查，并没有做别的。你既然是企业家，就更应该配合我们的工作。”
“嘿嘿，我看算了吧。”于洪江靠在老板桌上，“我很忙，中午还要会客人，你有什么问题，直接问好了！”
陈局长在沙发上坐下来：“我知道你人脉很广，手脚通天，你还应该知道，既然我亲自上门，手里肯定有你的把柄。”
“陈局长想问什么？”于洪江抱起了膀子，“如果我没猜错，是有人给我点了暗炮，没错吧陈局长？”
陈局长从一名警察手里接过几张照片，递给了于洪江。
于洪江翻了翻照片，随手扔在了桌子上。
“说说吧，老五、老七和老八，是不是你们歌厅的保安？”陈局长说，“有人举报，他们大白天劫持了一个年轻女子到我们辖区，于经理不会不知情吧？”
“这几个人是我的手下，但早就辞职了。”于洪江说，“再说了，就算他们是我的手下，他们劫持了什么人，跟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
“这几个人已经在桐州消失了。”陈局长说，“如果于经理知道他们的下落，必须及时通知我们。”
陈局长根据郑月提供的武术馆门前的监控照片，进行了秘密排查，劫持郑月的几个人曾经和于洪江拜过把子，他们虽然在歌厅当保安，却从来不去歌厅上班。
刘浩也向陈局长指认，这几个人就是在越秀小区围堵郑云天的追债者。
陈局长说：“于经理啊，看来我是高估你了，我还以为你是人家举报的主犯呢，到头来，好像是你遇人不淑！”
于洪江哈哈笑了：“我犯没犯罪，不是你说了算。我于某人研究过法律，触犯国法的事是可找不到我。”
“于经理既然研究过法律，那就更应该配合我们了！”陈局长转身对几名警察说，“留下摄影师和笔录员，其他人都到外面等着。”
几名警察退了出去，屋里顿时静了下来，于洪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
陈局长掏出几张发票复印件，放到了茶几上，于洪江拿起复印件看了看，又放了回去。
“这些张发票，是你开的吗？”陈局长问。
“我没见过这些发票。”于洪江说，“上面既然有王玉的名字，你还是问王玉吧。”
“这两个单位的法人代表，都是你的本家亲属，没错吧？”陈局长说。
“那没错。”于洪江说，“不过我从不过问财务上的琐事，王玉以前是我聘请的兼职会计，已经与我合作多年了，这些事由她全权负责。”
“这些虚开的发票，你脱得了干系吗？”陈局长说。
于洪江表现得很淡定：“不知道。”
“于经理是个明白人！”陈局长说，“不是我想找你的麻烦，是我们接到了群众举报，于经理不应该把责任全都推给王玉吧？”
“我不明白陈局长的意思。”于洪江说，“我在上面有很多朋友，希望陈局长不要难为我。”
陈局长笑了笑，抱起了胳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