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你是魔鬼
袁小薰拉着苏夏沫指着电视机里的明星，撇嘴：“这个丹妮夜场没少混，十足的小骚盘，以前是网上的小网红，后来走了狗屎运，被什么传媒公司签了，送去韩国浑身上下千刀万剐，除了性别没整，其它都动过，陈燕丽摇身一变成了丹妮。”
苏夏沫看一眼袁小薰，问：“你认识她？”
袁小薰沙发上找到手机，从相册里翻出几张照片，背景清一色某酒吧夜场，女孩子浓妆艳抹，仔细看眼睛神韵那块，的确和明星丹妮有几分像。
“也算是熟人了，听说她现在被一个大亨包了，才会资源不断，从十八线爬上几线，现在有钱人的品味……”
袁小薰絮絮叨叨说个没完，苏夏沫眼睛看着电视里的丹妮，红色半露胸拖地长礼服，抱着一束黑玫瑰，笑面如嫣。
她走下红地毯，镜头追着拍到观众席上。
苏夏沫看清观众席上男人，万般滋味涌上心头。
黑玫瑰的话语：神秘，温柔真心，独一无二。
她的前夫爱上塑胶女。
袁小薰激动站起来，对着电视口吐芬芳：“么的，有没有搞错，包丹妮的大亨是季辰川！”说着又捧起苏夏沫脸：“我家夏沫纯天然肤白貌美，季辰川是不是瞎了狗眼？！”
苏夏沫打掉她的手，从沙发起身：“我累了，哪一间是我卧室？”
袁小薰仗义，楼上卧室收拾很干净，浴室洗漱用品准备齐全。
苏夏沫一头倒在床上，把脸埋进被子。
有心者，有所累，无心者，无所谓，情出自愿，她能去恨谁？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在哭泣中昏昏沉沉睡去，闹钟响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她摸到手机直接将闹钟关掉，辞职了，无业游民不必起早。
本想着再眯一会，手机铃声催命似的连续不停的响。
她迷糊着接了电话。
“喂。”
“苏秘书，我是江森。”
“哦，有事吗？”
“季总让你来公司一趟。”
……
“苏秘书，你在听吗？”
苏夏沫不耐烦睁开眼睛，皱眉道：“昨天我的辞职信，已经交到人事部了。”
江森讶异，电话那头不由顿了一下：“也许是工作交接上的事，你还是赶快来公司吧。”
苏夏沫不语，婚已离，工作已辞，两人从此形同陌路，不想再见到他。
这时江森声音又传过来：“我看到高律师进总裁办公室，我劝你还是来一趟，季总的脾气你是知道的。”
苏夏沫纳闷了，自己可是净身出户，没拿季氏的财产，季辰川买给她的车子都没要，昨天才离婚，今天找律师，几个意思？
“我知道了。”苏夏沫心情烦躁，挂掉电话。
她换了件白色连衣裙，下楼为自己简单做了早餐，吃完慢悠的出门打车，往市中心季氏集团。
她一到公司，就引来别人侧目，有经过身边的同事，礼貌客气地向她问好。
江森迎上来：“季总刚才发了好大的脾气，你可要当心啊。”
谁惹他了？神经病！
苏夏沫心里骂着。
办公室里，季辰川靠在椅子上，闭着双眼睛养神，直到听见开门声，才缓缓睁开。
“季先生，您找我？”
苏夏沫语气客气疏远，脸上平静如水。
一句季先生，让季辰川不禁皱了下眉。
“你迟到了，我该怎么罚你？”
“季先生，我已经离职，不是贵公的司职员。”
“离职？呵呵。”
男人语气森冷，从椅子上起身。
季辰川身高一米八九，走到哪里都是气场强大。
苏夏沫一米六五，在他面前显得很娇小。
“你就职合同还没到期，所以你还是我的人。”季辰川低头，似笑非笑看着她。
苏夏沫有点迷糊，她有签过吗？好像当初季爷爷接她来公司，没签过任何的合同。
忽然身子不稳离地，整个人被男人扛在肩上。
苏夏沫惊呼：“季先生！”
男人巴掌不客气的落在她屁股上。
“做错事，就要惩罚。”
休息室的门刚打开，苏夏沫就被季辰川扔到了床上。
“我们已经离婚，你不能这样对我。”
苏夏沫看他解了脖子上领带，背后一阵发凉，瞄准机会，爬起就往外跑。
她手刚握到门锁，腰上就被一只大手扣住，猛地一下又被甩到床上。
男人从身后抱住她，耳边吹气：“没结婚前，我们在这里有无数次的美好。”
二十岁，底层讨生活，突然被接到季氏集团，坐上总裁私人秘书位置，她什么都不懂，经常把资料合同搞混，但没人敢责怪她，总裁冷着脸常说没关系，会教她，最后教到了休息室……
苏夏沫咬牙：“强扭的瓜，不甜。”
“我管她甜不甜，能填饱肚子就行。”
他说话轻浮，苏夏沫气的浑身发抖，奋力抗拒，却被他抱的更紧。
“混蛋，你是魔鬼！”
“但你苏夏沫喜欢，要不当初为什么哄我爷爷，让他逼着我娶你？”
“我没有！”
“嘴硬！”
男人薄唇落在苏夏沫脖子上，手上也不再客气。
……
季辰川淡定看着女人穿衣，嘴角全是玩味的笑。
“打开柜子，看看里面有什么。”
闻言，苏夏沫侧首看他，又顺着他目光看向床头柜。
她打开柜子，里面躺着一份合同。
苏夏沫仔细看了遍，不敢置信又看一眼床上的男人。
是一份入职合同，末了的签名处，的的确确是她的大名，字迹有点潦草。
什么时候签的？入职后的某一天？她是总裁秘书，工作上需要签一些小文件，这些都是季辰川亲手教的，一大堆，她没细看，有时候都不看。
“做好你的本职工作，不许迟到早退。”
苏夏沫没理会他，盯着合同上的日期，暗着算了下，心里顿时松快了许多，还有两个月就到期了。
“别想跑路，违约金一千万。”
“一千万…”苏夏沫一脚将柜子关上：“我在季总这里挺值钱的。”
季辰川欣赏着她神情变化，瞟一眼无辜被踢的床头柜，嗤笑道：“你是我爷爷推荐的人，别人跟你没法比。”
苏夏沫闭了眼：“季总，我才疏学浅，没文化，所以…我想调到其它部门，学点东西。”
男人微怔，转而讥笑：“你挺有自知之明的，你的学历也只配在公司打杂。”
对于他的讽刺，苏夏沫好似没听见，继续开口：“请季总成全。”
季辰川目光审视，在她脸上停留片刻：“可以，但这边工作也别拉下，随叫随到。”
苏夏沫捡起地上的包，整理一下凌乱的长发，招呼也不打，甩门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