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稀客啊
几天来，经过李牧的悉心开导，帝若溪的精神有所好转。
李牧有了一个想法，想要化装成平民，带帝若溪去体验一下人间疾苦。
帝若溪欣然同意了。
两人装扮成书生模样，出了皇城，来到长安街市上。
上官秋和上官雨姐妹则悄悄跟在后面，对他们进行保护。
帝国的首都还是很繁华，石板铺成的大街，装饰各异的店家和商铺，琳琅满目的商品，人来人往的喧嚣声
一片生机勃勃，所有的这一切，无不透着浓浓的人间烟火气。
比起冰冷的皇宫大内，这是一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帝若溪东瞧瞧，西看看，心情顿时好了许多。
“溪兄，咱们到南市去逛逛吧？”
“好啊！贤弟请带路！”
长安城里，皇城在最北面中间位置，离皇城越近，就越繁华。
所以，南市比起北面的街市，就差了许多。
街市不再那么整洁，路边摆摊的人明显多了许多。
寇准的店铺就在南市。
上次大战过后，寇准跟着李牧回到了长安。
李牧虽然升了职，但还是一个太监，没有什么实权。
总不能让寇准叔侄也来做太监吧？
于是，李牧拿了一些银子给寇准，让他在长安城里做些生意。
寇准节俭惯了，舍不得花钱，就在南市租了一个便宜的铺面，开了一家羊肉泡馍店。
刚开张那会儿，李牧来过一次，当时生意还过得去。
就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
路边，一个卖烧饼的摊子吸引住了帝若溪的目光。
摊主是一个老头儿，背有点驼，衣着有些破烂。
他的旁边还站着一个小女孩，大约八九岁的年龄，扎着一对小辫，清澈明亮的大眼睛瞅着过往的行人，脸上满是愁容。
过往的行人看了看摊上的烧饼，没有一个人驻足。
或许是被这小女孩所打动，帝若溪拉了拉李牧，“走，过去看看。”
二人来到老人摊前，小女孩马上面露喜色。
老人和蔼地招呼道：“客官买烧饼啊？”
李牧瞅了瞅他的烧饼，颜色有些黑，像是烤糊了一样，怪不得行人看了看就走了。
帝若溪问道：“老人家，多少钱一个？”
小女孩甜甜地抢先说道：“一文钱一个，你们要几个？”
“给我来两个吧？”
老人弯下身子，用油纸包了两个烧饼。
李牧付了钱，接过烧饼，递给帝若溪一个，自己拿起一个咬了一口。
“嗯！好吃！”
古时候的烧饼，比起后世，口味肯定要差很多。
但这老人家的烧饼，却是李牧穿越以来，吃得最好吃的烧饼了。
帝若溪拿着烧饼，皱了皱眉。
李牧说道：“你别看它黑，但确实好吃，你尝尝吧！”
帝若溪试着咬了一小口，惊喜道：
“嗯！真好吃！比皇黄老板家的还要好吃！”
李牧问道：“老人家，这么好吃的烧饼，怎么就没人买呢？”
“唉！”
老人叹了一口气，说道：
“我原来在乌衣巷有个店铺，卖的都是些老顾客，还能勉强维持生计。
后来店铺没了，就只能到处摆摊，但这些路人不识货啊，一天也卖不出几个。
这生意快做不下去咯！”
帝若溪马上问道：“店铺怎么就没了呢？”
“唉！说来话长啊！”接着，老人把原因说了一遍。
原来，是有人去那条街收钱，三天两头就去一次，老人不堪重负，只得转让了店铺。
李牧问道：“那官府就不管吗？”
“哼！官府也来过，可是人家后台是什么侯爷，官府也没办法！”
帝若溪早就注意到，老人的脖子上有一道长长的伤疤，问道：
“你这伤也是他们打的吗？”
小女孩抢先道：“是那些人用鞭子抽的，他们可凶了。”
帝若溪一听，勃然大怒，将手中的烧饼捏了个粉碎，问道：
“那条街在哪里？你带我们去。”
老人指了指远处，面露惧色，“就在那边，转过弯就是，你们自己去吧！”
这丫头，你捏一个烧饼算什么好汉？
李牧忍不住想笑，才想起来寇准就在那边，也不知是不是在他那条街上，对帝若溪道：
“溪兄，那我们过去看看吧！”
帝若溪要让老人一起去，老人有些害怕，只能带着孙女跟在后面。
走了一段，拐过弯，来到一条大街上，正是寇准所在的这条街。
比起李牧先前来时，确实萧条了很多，许多店铺都关了门，有的门口还张贴着转让通告。
李牧带帝若溪来到寇准的店门前。
帝若溪看着招牌，念道：“老西儿羊肉泡馍，这就是你朋友的店铺。”
“啊！对！”
寇安正从门里探出头，四处张望，见到李牧，瞅了半天才认出来，赶忙上来，将二人迎进店里。
店里摆了七八张桌子，却只有一桌客人。
寇准盘脚坐在客人对面，正呲牙同客人聊得起劲。
“二叔，你看谁谁来了？”
听到寇安的喊声，寇准打眼一看，认出是李牧，翻身下地，小跑过来。
“魏兄弟！稀客，稀客啊！”
“老西儿，最近生意可好！”
寇准呲牙拱手道：“托你的福，好着呢！”
寇安在一旁嘀咕道：“好个屁呀好！”
李牧指了指寇安，问寇准道：“这究竟是好，还是不好？”
寇准冲寇安道：“你个小兔崽子，还不到门口看着去！”
回头又对李牧说道：“你们这边坐，我给你们弄两碗羊肉泡馍，再慢慢给你说。”
“等等，还有人呢！”
帝若溪说着，冲李牧使了使眼色。
原来那老人还挑着担子，和孙女站在门外。
李牧和帝若溪出来，让他们进去，但他们死活不肯。
帝若溪说道：“放心吧！今天我来就是收拾那些恶霸的，你们就等着看好戏吧！”
老人看了看帝若溪和李牧，有些担心。
这单薄的身子骨，能行吗？
小女孩看了看帝若溪的眼睛，里面充满了真诚，拉了拉爷爷，小声说道：
“爷爷，他们是好人，不会说谎！”
四人进了店，紧接着，跟在后面的上官姐妹也进来了。
李牧两人和爷孙俩一桌，又让寇准给上官姐妹单独安排了一桌。
寇准给大家上了羊肉泡馍，忙完之后，坐到了李牧身边。
李牧问道：“听说最近经常有人来收钱？”
“是啊！这不？我让寇安在门口看着，见势不对就关门。”
“你这样偷偷摸摸做生意，能赚到钱吗？”
“那有什么办法，本来就赚不了几个钱，还被那些人收了去，岂不是更不划算？”
帝若溪有些生气，问道：“那些人什么来头？还有那个侯爷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