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后宫秘事
第二天，女帝派人来召帝若溪进宫。
帝若溪非要让李牧陪同。
李牧说道：“那女帝岂是我想见就能见的，我去也是守在宫门之外，不去！”
帝若溪笑道：“哟！小闲子，你现在官威越来越大了哈！”
“呵呵呵！小的不敢！我永远都是公主的奴才。”
李牧说这话时，自己都觉得恶心。
帝若溪道：“你现在是副总管太监了，还没有去拜见过你上司吧？”
“喔！对对对！”
李牧才想起来，自己现在的上司是施公公，虽然自己不想管事，但总得去见见上司才对。
于是就跟着帝若溪去了女帝宫。
到了紫微殿，帝若溪进去面圣，李牧同施公公聊了起来。
施公公是大总管太监，也就是太监群体里最大的官了。
施公公以下，原本有三名副总管太监，现在李牧是第四位，但其品级比其他三位高半级，比施公公也只低一级。
可以说在太监之中，是一人之下，百人千人之上了。
现在除了施公公以外，其他太监见到李牧都是恭恭敬敬，会交际者还经常来拍他马屁。
但是，大周的太监地位并不高。
女帝吸取了唐朝中后期宦官作乱的教训，不让太监掌握实权，更不能掌兵权。
李牧因为能力出众，破例出去做了帝若溪的参军，但一回来就收了军权。
李牧得知这一切后，又有些心灰意冷。
他娘的！都做到了这一步了，还是没有什么权力。
这太监做得有什么劲？还是好好享受一下人生吧！
复唐？报仇？这些跟我有多大关系呢？
以后再说吧！
李牧越想越苦闷，到了晚上，提了两坛好酒，就找同行施公公诉苦去了。
可是，没等李牧诉说自己的苦楚，施公公却说开了。
说他小时候怎么怎么苦，又是怎么来到宫中做太监的
施公公说地非常起劲，李牧却只点头称是，谁特么愿听你这些陈芝麻烂谷子。
哪个太监没有一段不堪的往事呢？
李牧灌了施公公几杯酒，想引导他说些宫中更劲爆的事情。
施公公或许真的是喝醉了，或许是心中实在有太多的苦闷无人诉说，说起话来开始口无遮拦。
“小闲子，你知道哪个王子公主见女帝见得最勤吗？”
李牧摇摇头，“不知道！”
“我告诉你，以前是赵王，赵王经常送些珍奇玩意儿给女帝，刚开始女帝还挺稀奇，后来送得多了，女帝也见怪不怪了。
可是赵王是个死脑子啊，不知道转变，还不自知，唉！急死我了！”
李牧像说相声捧艮的一样，配合道：“也是！老是送这些，谁不烦呢？”
施公公又继续说道：
“后来，自从出了江淮洪灾的事，赵王就不受女帝待见了。
晋阳公主这丫头看准了机会，频频去见女帝，女帝刚开始也不怎么见她。
但这丫头懂事啊，只使用了一招，就抓住了女帝的心。”
“喔！什么高招？”
“这男人做了皇帝，肯定要纳妃，女人做了皇帝，自然也不能免俗，只是做得更隐晦点。”
“怎么个隐晦法？”
“不知道了吧，我告诉你，后宫那些童男童女，你以为真的是为女帝炼丹的？”
“那炼什么？”
“哼哼！女帝需要的不是仙丹，而是这个你懂的。”
“喔！男女通吃啊？”
“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可不能出去乱说啊！”
“那绝对不能！”
“还有上次晋阳公主带来的那个张剑，我想你也看见了吧？”
“嗯，看见了。”
“现在明白了吗？”
李牧摇了摇头，“不明白！”
“哎呀！你怎么这么笨呢！那张剑虽然看起来粗鲁，可人家有长处啊！”
“什么长处？”
“我这样跟你说吧，自从晋阳把张剑送给女帝，女帝硬是三天三夜没出过门，也没见过外人。”
“是！这时间也够久的啊。”
“那可不，现在知道女帝为什么越来越喜欢晋阳公主了吧？”
“好像明白了那么一点点。那施公公整天侍候着女帝，心里不难受吗？”李牧问道。
“唉！现在老咯！什么没见过，早就波澜不惊了。”
“那施公公年轻的时候一定很风流吧！”
“嗨！你我都一样，少了一样东西，怎么风流得起来？”
“那心里就不想吗？”
“说不想，那是假话。女帝年轻的时候更疯狂，我天天侍候着，哪能不心动？”
“哦！那你和女帝”
“嗨嗨！你想多了呵，我就是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我也只是找找那些寂寞的宫女而已。”
“喔！那倒也是！传言女帝很倚重赵统，也不知是真是假。”
“哄哄！你个小兔崽子，套我话吧？”
原来这老太监没醉啊！
李牧端起酒杯，说道：
“没有没有！只是好奇而已，公公不愿说就算了。
来，别光顾着说话，喝酒喝酒！”
一杯酒下肚，吃了两筷子菜，施公公笑问道：
“我刚才跟你说什么来着？”
李牧摇摇晃晃，摸着头道：
“对啊！说什么来着？唉！喝多了，想不起来了。”
施公公指着李牧的脑袋，笑道：
“你这小兔崽子啊！鬼精鬼精的。
我告诉你啊，我活了这么大年纪了，家里又没有亲人，死就死了。
你可还年轻，我刚才给你说的，你可别出去乱说，小心人头落地啊！”
“多谢施公公好意提醒，小闲子还是知道轻重的，来，喝酒！”
李牧本来是想来找施公公诉苦的，结果就听施公公巴拉巴拉说个没完。
几杯酒下肚，满腹的苦闷似乎被冲淡了许多。
但施公公的最后的几句话，又让李牧心中的苦闷加速发酵。
“你知道女帝召华阳公主进宫干什么吗？她想把华阳公主许配给杨业的五儿子杨延德。”
从施公公处出来，回到自己的住处，李牧烧水洗了个澡。
洗完之后，站在镜子跟前，慈爱地端详着自己俊俏的脸庞、那快要突出来的喉结，以及还算强健的胸膛。
如果只看上半部分的话，问题不大，还算一条汉子。
但他的目光逐渐往下移时，不禁悲从中来，迅速把目光收了回来。
他不敢直视，心中有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