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公主有请
见是华阳公主，二位侍卫马上过来行礼。
帝若溪打量了一下二人，问道：“你们是哪个衙门的？”
“禀报公主，我们是禁卫军统领雷铜的属下，昨晚宫里出了人命，我们奉统领大人之命，前来请魏公公前去协助调查。”
帝若溪皱了皱眉，问一旁的夏竹，才得知小李子死的事情，质问道：
“宫里死了人，关魏闲什么事啊？”
“殿下误会了，像小李子这种小人物，死就死了，不会引起各衙门关注。
只是我们统领大人负责大内的安全，有责任核实清楚小李子的死因。
此事本来不关魏公公的事，只是事发前，侍卫陈武见过小李子，正好魏公公当时也在场。
请魏公公去，就是替陈武作个证，证明不是陈武所为，走走流程而已。”
“只是走一下流程？”帝若溪问道。
“请公主殿下放心，魏公公不会有事的。”
“那好吧，要是魏闲有什么事，我拿你们是问！”
帝若溪放下心来，才放李牧跟二位侍卫走。
李牧随二位侍卫来到禁军统领衙门。
只见陈武和一众侍卫跪在堂上，正在接受禁军雷铜的审问，这些人应该都是昨晚值夜班的人。
李牧向雷铜行了礼，雷铜还挺客气，请李牧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
然后问了昨天晚上的情况，李牧将昨天晚上的事情经过说了一遍。
陈武等人看着李牧，万分感激，总算没事了。
雷铜还是有些疑虑，怀疑是仇杀，或是什么人因别地目的而为，但一时没有头绪，只得吩咐下人继续调查。
李牧被放了出来，如释重负，哼着小调往华阳公主府走。
行了一段，看见前面有两个宫女，两人身段还不错，似乎在等着他。
不会吧！人长得帅就是没办法！这大白天的，你们就不能矜持点，好歹等到晚上啊！
不对！他马上掉头，想要绕道，却被那两人叫住了：
“魏公公！”
李牧只得停下来，回头问道：
“请问二位小姐姐是？”
其中一个甜美的声音说道：“魏公公莫要惊慌，我们是晋阳公主府的，公主想请魏公公去府上做客。”
李牧忙推辞道：“二位小姐姐，我很忙的好不好，华阳公主还等着我回去回去侍候她用膳呢！”
其中一位白衣姑娘含笑道：“现在天还早着呢，我们公主已经给华阳公主殿下打过招呼了，华阳公主不会怪你的。”
哎呀！两边都是公主，谁也得罪不起，这该如何是好？
白衣姑娘见李牧犹豫，朝另一人使了个眼色，二人就走了上来。
“魏公公，是不是还要我们过来扶你呀？”
“不劳烦二位小姐姐了，我还是自己走吧！”
二位宫女还不放心，让李牧走在中间，一前一后护着。
李牧被带到帝若兰的书房。
“飞语、童依，你们先下去吧！”
二位宫女退了出去，顺带关上了门。
这娘们儿平时看起来挺骚气，书房还挺雅致的。
靠墙的书架上摆满了书，四个墙角的香炉里燃着熏香，一股淡淡的兰花地幽香扑面而来。
帝若兰正在靠窗的大书桌上作画，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李牧。
李牧隔得太远，也看不清这娘们儿在画什么。行完礼后，尴尬地站在原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也不是，坐也不是。
半响儿，帝若兰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叫什么名字？”
“公主殿下，小的叫小闲子啊，你不是知道的吗？”
帝若兰还比较有耐心，“我是问你姓甚名谁？”
李牧好像意识到帝若兰要审问他，一定是在怀疑自己，索性放松地说道：
“哦！小的叫魏闲，老家是江淮道颖川府人，上次颖川发洪水，家人死的死，散的散，我没有出路了，就进宫做了太监。”
“哦！我记得你上次说过。”
李牧陪笑道：“公主好记性，还记得小的。”
帝若兰终于抬起头，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李牧，想要给施加他压力，继续问道：
“你在宫里有什么熟人吗？”
李牧知道了她的目的，就知道怎么应对了，尽量表现得随意一些。
“熟人？在宫里，我只跟华阳公主和她府上的下人熟
哦！还有上次去江淮，跟秦王殿下相处过一段时间，跟他府上的高福认识。
对了！还有还有公主殿下你，我也见过几面。”
帝若兰嘴角微微翘起，好像笑了一下，问道：“还有吗？”
“还有还有宫中的侍卫，我也认识一些，小时候我娘告诉我，以后出门在外，要跟周围的人搞好关系，多交一些朋友，不要小气巴拉的，这样的话，就算有人欺负你，人家也会帮你忙。”
“哦！你很幸福啊，有个好娘。”
李牧揉了揉眼睛，似乎有些难过，此时必须难过。
帝若兰抬眼盯着李牧，“好了，不要演了。”
李牧装着没听见，也没有看帝若兰，似乎完全沉浸在悲痛之中了。
帝若兰安慰道：“好啦，人死不能复生，只要你好好活着，他们在天之灵也会高兴的。”
李牧带着抽泣，小声道：“谢谢公主！”
“来，坐吧！”
帝若兰招手让李牧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又问道：
“昨天晚上死了一个太监，你知道吗？”
李牧知道她会问这个，也不回避，更不能把高士贤撇开，就“诚实”地说了一通。
说小李子没有升太监首领，嫉妒他，暗中跟踪他和夏竹，把夏竹喜欢他也说了一遍，说完还洋洋得意的样子，很符合一个小太监的心理。
又说小李子赌钱输了，找他要钱，他介绍小李子认高士贤为干爹，把一些细节说得清清楚楚，磨磨叽叽说了半天。
帝若兰终于听得有些不耐烦了，打断李牧，问道：
“那你跟高士贤是怎么认识的？”
“那高太监啊，可能在宫里呆久了，有些变态，他看我长得清秀吧，可能在我进来的那一天就关注我了，后来时不时拉我去他家喝酒，刚开始还好，后来就对我动手动脚的，哎呀！真恶心！
其实，我是不喜欢喝酒的，我娘不是告诉我要多交朋友，不要得罪人吗？不然我早就跟他闹翻了。
后来不是遇到小李子缺钱吗？我就把小李子介绍给他做干儿子了，心想这样他就不会找我了。”
“那你没有主动去找过高士贤吗？”
卧靠！可能之前我去找高士贤，早就被人盯上了，这可咋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