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请入席吧
“小闲子，快想想办法呀！”帝若溪追着李牧不放。
既然公主这么看得起我，我就再牺牲几个脑细胞吧！
李牧挠了挠头，计上心来。
“二位殿下，现在他们之所以捐款少，是没有把我们当回事。只有拿住他们的把柄，事情就好办了。”
“什么把柄？你倒是一次说完啊！”帝若溪急道。
李牧伸出指头比划道：“信！等我们截住跟他们主子来往的信，一切都好办了。”
秦王道：“这都过去几天了，长安的信也应该到了。我们不会漏了吧？”
帝若溪道：“不会的，我安排了几组人马，日夜轮翻守候，应该就这一两天了。”
晚上，帝若溪带着李牧出城，把不会功夫的四个宫女留在了客栈。
路上，帝若溪发现有人跟踪，二人费了好一番周折才甩开跟踪的人。
华阳公主帝若溪自小有名师指导，虽然看起来好似一个弱女子，其实功夫了得。
这些日子，李牧经常陪她练武，功夫也长进了不少。
夜晚的郊外格外宁静，只有田野里的虫鸣，以及微风刮过树叶的声音。
朦胧的月光下，李牧和帝若溪这一对孤男寡女，摸索在乡野的小道上，新鲜而刺激，李牧心里不由地胡思乱想起来，一股想犯罪的冲动涌上了心头。
李牧安慰自己道：不能硬来！现在还不是时候，等水到渠成的那一天，或许不用等我动手，挡都挡不住。
不一会儿，他们来到城外路口，找到埋伏在草丛中的上官秋和上官雨。
“饿坏了吧，先吃点东西。”帝若溪拿出两只烧鸡递给上官姐妹。
“谢公主！”上官姐妹拿着烧鸡大口啃了起来。
看样子是饿坏了，李牧赶紧递上两个水壶。
她们在此埋伏，只有晚上换班时，才能获得食物和水的补给。
另外一个路口，还有秦王的两位侍卫埋伏在那里，帝若溪正要带着李牧去送食物和水，被上官秋叫住。
“公主，你听！”
帝若溪和李牧侧耳倾听，“嗒嗒嗒”的声音由远及近，传了过来。
“有人来了！做好准备！”帝若溪道。
上官秋和上官雨将烧鸡往草丛中一扔，整理好装束，靠近路口，拉好拦马索，埋伏了起来。
月光下，渐渐突现出一人一马，朝颖川疾驰而来。
等到了路口，上官姐妹将拦马索一拉，马被绊倒在地，那人从马上摔了下来，“哎哟！”
那人看了看左右，跌跌撞撞爬了起来，还想往颖川方向跑，上官姐妹一跃而起，冲了上去，将剑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公主请看！”上官秋从那人身上摘下信筒，递给帝若溪。
李牧赶紧用火折子打燃火，帝若溪就着火光粗略看了一下，重点是看信后面的署名。
“三爷？三爷是谁呀？”帝若溪满脸的问号，看了看李牧。
李牧已经猜到了是谁，但他不能乱说，只说道：
“公主，拿回去给秦王看看吧，他或许知道。”
“好！”
帝若溪和李牧在城外找了一家民宅，让上官姐妹看管信使，就潜回了城里。
秦王看到帝若溪带回的信，欣喜万分，仔细研读了起来。
信是写给江淮节度使程虎的，要他“断臂自保”，落款是“三爷”。
“想不到真是他！”秦王似乎一点不意外。
“谁呀？”帝若溪连忙问道。
“你不会猜不到吧？你只是不相信而已。”秦王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莫名的笑，“我是老二，你排行是老五，老三是谁？这还不明显吗？”
“三哥赵王！？”帝若溪睁大了眼睛。
“老三很聪明啊！虽然大家心知肚明，但仅凭这封信，还不能作为呈堂供证。”
秦王在屋里来回踱着步，“这可怎么办呢？”
“小的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李牧忍不住说道。
秦王和帝若溪都看向李牧，帝若溪急道：“小闲子，你快说啊！”
年轻的李牧，这会儿像一个老道的师爷，缓缓说道：
“赵王在朝中根基稳固，如果没有十足的证据，不仅不能拿他怎么样，反而会惹一身骚。
况且，你们是兄弟姐妹，都是女帝的子女，女帝会想，你们是不是互相争权夺利，陷害于赵王。
就算有足够的证据，女帝念及母子之情，也不一定会把他怎么样。
只要赵王不倒，将来必然会报复，对你们不利啊！”
秦王和帝若溪思索了一下，都点头称是。
李牧又说道：
“女帝派二位殿下来江淮，是为了赈灾，当然这难免会牵扯到贪污腐败。
但当务之急，还是先想办法，把安置灾民的事情处理好，相关的案子，能拖则拖。
现在有了这封回信，程虎等人并不知道信上的内容，算是抓住他们的把柄了。
现在他们落在殿下手里，还不是任由殿下拿捏。”
帝若溪一听，很高兴，走上前来，双手抓住李牧的耳朵，来回摇晃，就差“啵”上一口了，“小闲子，你这小脑瓜子怎么这么聪明呢？”
李牧白眼道：“公主，你把小的弄痛了。”
帝若溪这才放开手，商量起对策。
第二天，秦王派人把大小官员和商贾都请到府衙。
在府衙大院摆了几张桌子，就像当初刘全德摆的接风宴一样。
秦王道：“各位劳苦功高，为了这次赈灾，出钱出力，本王今日特设宴感谢你们。”
众人看到桌子上空空如也，都议论起来：钦差大人又要唱哪一出啊？
“请入席吧！”秦王再次招呼道。
众人你看我，我看你，不得不围着空桌子坐了下来。
待众人坐毕，秦王喊道：“上席吧！”
几个人提着大桶上来，在每人面前放了一副碗筷，往碗里舀了一勺白粥，又在桌子中央放了两碟咸菜。
秦王踱着步，在每一张桌子前晃悠，特意走到程虎面前，“程大人，请用吧！”
“哼！”程虎冷哼一声，将头转向一边。
众人互相瞅了瞅，看着桌上的白粥和咸菜，没有一个人动口。
这些人平日里不说山珍海味，大鱼大肉和白米饭肯定是有的，何曾吃过白粥和咸菜啊？
秦王看大家都没有动，端起一碗白粥，喝了一大口，又夹起一筷子咸菜吃得津津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