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第21章22章 修正合并大章

    第21章 圣诞礼物

    和韦斯莱们玩了一晚上的噼里啪啦爆炸牌，哈利上床睡觉时，已经困得完全忘记还有圣诞礼物这回事了。然而，第二天一早醒来，他第一眼就看见床脚边放着的一小堆包裹。

    “圣诞快乐。”罗恩拥着被子坐在床上，睡眼惺忪地说。

    “圣诞快乐！”哈利说，指着他的礼物堆，“你看，我收到了几个礼物！”

    “那你以为会收到什么？”罗恩说，他趴在床头去床底下够自己的拖鞋，他的礼物堆更大。

    他们愉快地开始拆礼物，哈利对于自己得到的每一件东西都由衷地感到快乐，尤其是来自于罗恩妈妈亲手织的韦斯莱牌毛衣，他直接就换上了，这让罗恩感觉很棒。

    罗恩忽然惊呼一声，“这是——”

    哈利好奇地看过去，罗恩的手上是一个精致的礼盒，银青的缎带带着明显的斯莱特林风格。

    这显然来自于他们唯一的斯莱特林朋友德拉科。送罗恩的是全套礼服，略显休闲的款式，很衬罗恩的气质。哈利的除了礼服之外还有两套冬季常服，甚至还有一双舒适的小羊皮靴子。

    罗恩开心得有些语无伦次了，“这真是——我想说的是，谢谢，真的——很合身，谢谢——”

    哈利莞尔，“好吧，我想你应该自己跟德拉科说。还有这个是谁送的？”

    “显然还有艾文的礼物。”罗恩一边说一边拆开纸包，是一双暖和的兔毛手套，他立马戴上了，“真暖和，要是在上魔药课的时候也能戴着就好了。”

    “除非你想去地窖和鼻涕虫还有斯内普教授作伴。”哈利不留情地嘲讽他，拆开了自己的礼物。艾文送了他一双兔毛棉拖鞋，很有可能和罗恩的手套出自同一只兔子。

    不过他俩很快被哈利收到的另一件礼物转移了注意力——那是一件隐形斗篷，足以让他们忘记其他的一切。

    回到戈德里克山谷老宅的阿不思邓布利多如往年一般把那颗看上去孤零零的圣诞树下那一堆礼物分类——大多数是各种大部头，邓布利多挥舞着魔杖让它们直接排队进书房。

    还有一些公文性质的贺函，邓布利多认为它们最好的归宿是他那个火焰不怎么旺盛的壁炉，正好给这间屋子添加一些热度。

    然后……邓布利多就像一个小孩子一般，盘腿坐在树下，看着仅剩的三件礼物发起呆来。

    一瓶健齿魔药，没有署名，魔药瓶口外侧有ss的刻痕——魔药大师们都有在自己的药剂瓶上签名的习惯，邓布利多有些无奈地笑了。

    另一件礼物也透着怪异，那是一双非常柔软的兔毛袜子，看上去就觉得很暖和的米白色，和他的巫师袍一样上面有金红色的星星一闪一闪。袜子上夹着一张写着圣诞快乐的贺卡，陌生的字迹，同样没有署名。

    这事怎么都透着一股不寻常，尤其是他还收到了来自某个遥远的人的圣诞礼物的时候。

    盖勒特格林德沃。

    在1945年被邓布利多打败以后就自囚于纽蒙迦德的第一代黑魔王。

    他的礼物是一卷羊皮纸，似乎是一个不知名的人给格林德沃写的一封信。这封信又被转寄给了邓布利多，恰好在圣诞节时到来，不知该说是巧合还是天意。

    邓布利多犹豫着要不要展开这卷羊皮纸，他直觉这里面会有一个惊天的秘密。但他最后拿起了它。

    信不长，没有抬头，没有署名，略微倾斜的字体，末端的收尾带着一些圆弧的感觉，和袜子卡片上的一模一样。

    信中讲了一个男孩救世主对抗魔王的故事，所有的人物都没有名字，故事的结尾，那个把自己囚禁在最坚固的牢笼里的囚徒，最终也没有说出老魔杖已经随着死去的校长埋葬，慨然赴死。

    邓布利多仿佛听到了一声悠长的叹息。

    这样的结局，对于他们来说，也许是最好的，但为什么……还是会难过呢？

    蜘蛛尾巷19号一如既往的清冷，即便是本该温馨热闹的圣诞节。

    连圣诞树都没有的客厅里，没有一丝火光的壁炉边静静地躺着几份礼物。

    包装华丽闪亮的一看就知道出自铂金贵族之手，卢修斯送了他一对猫眼儿绿的宝石袖扣，侧面篆刻着精巧的防护魔纹，能抵挡一次钻心剜骨的高级货色。当然他送的一整套焕颜魔药对于行程被宴会排得满满当当的马尔福来说同样价值不菲。

    邓布利多送的是一本魔药书，铜绿色的封皮透着一股尘封古旧的岁月感，《魔法的魔药》几个斑驳的字似乎浸染了某种猩红的液体，带着一种晦暗不明的色彩。老巫师显然是在自己收到的大部头里发现了这本斯内普明显会感兴趣的书，于是作为健齿魔药的回礼送了过来。

    比往年多出来的那份礼物来自于艾文，那个被他改变了命运也改变了别人的命运的男孩。看着那两个一模一样包装的盒子，突然就想到了自己的两辈子，斯内普有些百感交集。

    那结束了的一生里，曾经年少时对莉莉的懵懂暗恋，失去莉莉后的痛不欲生，活下去的悔恨交织，死亡时的如释重负……

    剥开那用尖锐言辞筑起的外壳，内里的斯内普，其实有着柔软敏感的内心。

    他一直困守在曾经那个穿着母亲的旧巫师袍、穿着洗得发黑的内裤的小斯内普的世界里。之所以恨劫道者，和那些挑衅对立当然有关，但更多的是恨他们将他的自卑赤（hexie）裸（hexie）裸地曝光在大庭广众之下。

    波特这个姓氏，于他，就是一道符咒，将他狠狠地打回原型。

    所以把那个孩子当成别人的影子，训斥也好，保护也罢，都是因为别人。

    但当他再次睁开眼，当他再次见到梦中无数次从塔楼跌落的老巫师，当那些他曾经眼睁睁地看着死去的人们从他面前走过……也许他可以稍微的放下一点，一点点就好。

    因为，已经有了改变啊！

    拆开包装，是一个兔毛编织的魔杖套，以及附赠一篇小论文《关于魔杖收纳对实战造成的影响的研究报告》。另一份给hp叔叔的则是一条兔毛围巾，以及一封简短的信。

    原来艾文买了一些原材料，自己做了这些圣诞礼物，罗恩是兔毛手套，哈利是兔毛拖鞋，德拉科是兔毛耳包，赫敏是兔毛帽子，连邓布利多都得到了一双兔毛袜子……斯内普看着手里的两份羊皮纸卷，有些哭笑不得。

    但是啊，这个圣诞节，突然就温暖了呢。

    “嗨，哈利！圣诞快乐！”

    哈利奇怪地看向艾文，他平素总是整齐梳拢的长发松散地挽在脑后，软趴趴的显得整个人都像他的声音一样有气无力。“圣诞快乐，艾文！你还好么？”

    艾文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最近的炼金术研究没什么进展，我想我得休息一段时间，换个思路什么的。”

    “炼金术？”罗恩叼着一个鸡腿凑了过来，“乔治和弗雷德对那玩意挺感兴趣的。圣诞快乐，艾文！”

    “圣诞快乐！我想我们研究的方向不同，”艾文有些遗憾地说，“他们的那些小玩意儿我也看过，的确很有意思。我想过几年也许可以邀请他们合作开一家玩笑商店呢。”

    “亲爱的！”“艾文！”“我们觉得！”“你真是个天才！”弗雷德和乔治突然冒了出来，他们穿着胸前有金色字母的毛衣，一唱一和地把艾文拥在了中间。“开一家玩笑商店！”“正是我们的愿望！”“不过我们的罗恩！”“罗恩小弟弟一定会偷偷的！”“告诉我们的母亲！”

    罗恩胀红了脸，“我才不是一个告密者！”

    “你只是不懂怎么隐瞒妈妈！”

    “可怜的小罗恩！”

    “我们当然相信你！”

    “因为如果你把这一切说出去！”

    “我们就会送你一个马桶圈！”

    弗雷德和乔治挤眉弄眼地调侃着，艾文笑眯眯地拉住罗恩，“好了好了，罗恩，到时候带上你和哈利，咱们一起赚钱！”

    听到可以赚钱，罗恩的眼睛顿时亮了，“可是……我……没钱！”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哈利对魔法世界不太熟悉，弗雷德和乔治要专心研发产品，而我和赫敏显然更擅长技术性的东西，所以我认为我们需要一个熟悉魔法界的经理。”艾文开始在羊皮纸上写写画画，“说实话我觉得和罗恩比起来也许德拉科更能胜任……”

    “我可以的！”罗恩猛地站了起来，握拳坚定状！

    弗雷德和乔治对视一眼，嘻嘻笑了。

    “那么罗恩，你可以试试先写一份策划书，我想你可以从赫敏那儿得到帮助。”艾文说完转向韦斯莱双胞胎，“你们可以开始整理你们那些小发明，记录完善生产流程，最好是能量产的那种。再过两到三年有一定的积累之后就可以开始着手开店了。”

    “这对于我们来说真是太棒了！”

    “以后我们要更加努力地研究新产品！”

    韦斯莱兄弟击掌欢呼。

    哈利有些着急，“那我呢？我要做些什么？”

    “哈利你……确定在作业、魁地奇训练和斯内普教授的劳动服务之外还有空闲时间么？”艾文有些好笑地看向一脸悻悻然的哈利，“其实我有件事需要你的帮助。”

    “什么事？”哈利迫不及待地问道。

    “就是我之前提起过的炼金术的事，晚上再跟你详细解释吧，我想我得先回去准备一些东西。”艾文站起身，“准备好之后我会猫头鹰你时间地点。那么，我得先走了，再见各位。”

    第22章 厄里斯魔镜

    那只老鼠的事一时半会解决不了，而被黑魔王附身的奇洛似乎也很擅长于搞事，艾文虽然无比希望能把一切在一年级就搞定，但是他也很清楚，命运这条隐形的线操纵着一切，没到那个应该的时间点，老鼠就还是那只老鼠，不会变成证明西里斯·布莱克清白的证据，奇洛也依然是那个奇洛，不会到处嚷嚷自己是伏地魔的代言人。

    艾文努力锻炼着自己的耐心，他还有时间，他们都还有时间。

    而现在，他应该先享受一顿丰盛的圣诞晚宴了。

    韦斯莱们都留在学校过圣诞，所以即便留校的学生不算多，也挺热闹的。有韦斯莱双胞胎的地方就少不了欢乐。

    这是艾文第一次参加这样的圣诞宴会，他以前在孤儿院可没有见过，一百只肥墩墩的烤火鸡、堆成小山的烤肉、削成各种水果模样的煮土豆，还有很多各式各样的美味佳肴。大个的爆竹系着蝴蝶结，成堆地挤在餐盘之间，艾文好奇地拿起一个，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爆响，蓝色的烟雾“嘭”地笼住了他，几只浅黄色的小鸟“叽叽喳喳”地飞了出来，它们衔着一顶尖尖的七彩巫师帽，帽子的尖端坠着一朵粉蓝色的蒲绒绒。

    这时候的礼堂不像平时那样，分成几张学院长桌，只有中央一张足够容纳所有人的长条桌，所有人围成一个圈，热热闹闹地坐在一起，分享着快乐。主宾席上，邓布利多戴着一顶装点了一圈鲜花的女帽，弗立维教授刚给他说了一段笑话，他呵呵笑着，白胡子一抖一抖的。

    教授们全部都在，这让艾文很是怀疑，他们的私生活是如此的乏善可陈，连这种应该全家团圆的日子，都待在霍格沃茨——又或者对于他们来说，霍格沃茨就是家一般的存在吧。当然，这也掩盖不了他们都是单身的事实。

    不过艾文一点也不打算八卦这个，尤其在他送出那么多奇怪的礼物之后，他深觉自己应该保持低调，以免被洞察力惊人的白胡子老巫师关注到。至于他的脑子里翻腾着的那些八卦念头，像什么《霍格沃茨从业者情感问题剖析》，又或者是《霍格沃茨男性教授性取向问题探讨》，艾文一边觉得如果被这张桌子上擅长“摄神取念”的两位强大巫师发现，自己一定会被熬成一剂绯红色的魔药，一边又控制不住自己的思绪往更奇怪的方向发展。

    圣诞节呢，真是个美好的日子。

    艾文小口抿着樱桃酒，眼神微迷，啊，“摄神取念”要通过目光接触来使用呢，艾文不怎么负责任地大胆盯住斯内普教授瞧。

    黑发男人神情冷凝，礼堂里的欢愉似乎并没能软化他那似乎与生俱来的紧绷。在察觉到艾文那近乎放肆的眼神之后，他发现自己一贯能吓坏小动物们的蛇王死光似乎并没有什么作用——当然，艾文这个小鬼从一开始就不怎么惧怕他，不管是他阴森的目光还是刻薄的话语。斯内普当然并不迟钝，他能很轻易地从男孩的眼中读出“濡慕”这种情绪，甚至不需要用上摄神取念这样的咒语。

    但在大庭广众之中，被一个孩子如此大胆放肆地盯着自己的脸，斯内普觉得有些不自在，倒不是说他身上有任何不得体的地方。实际上，他下午在家里洗过澡了——他当然知道学生们背地里嚼舌的那些话，阴沉油腻的老蝙蝠，万年不洗头之类的，梅林知道他虽然对生活品质要求并不算苛刻，但也并不是一个不修边幅的乞丐。实际上，他有整整一柜子的洗浴用品，顺便提一句，都是马尔福家族御用的高级货色——量身定制的礼服长袍，当然，是黑色的。清爽垂坠着的发丝，与身俱来的黑色，让人感觉舒适。脸……脸色挺黑的，被那个小鬼醉迷迷地盯了半晌，斯内普觉得如果不是他向来引以为傲的大脑封闭术即使在节日也没有休假完美运行着，他一定会咆哮着告诉那个大胆的小鬼，他的脸上没有他正小口舔吸着的樱桃布丁！

    艾文悻悻地咽下最后一口布丁，发现自己已经把餐桌上最后一块粉色的樱桃布丁吃掉了。他有些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终于收回了一直落在斯内普脸上的视线，转向一直致力于玩那些彩包爆竹的哈利和罗恩。

    哈利给艾文分享他从爆竹里炸出来的东西，有一袋闪闪发光的气球、一套吵吵嚷嚷的巫师棋，他的头上歪着一顶黑色的圆顶小礼帽，一只小白鼠正沿着帽檐滴溜溜地转。洛丽丝夫人也绕着哈利转，不时发出几声“喵呜”。

    晚宴依然在持续，但他们的肚子已经装不下更多好吃的了，小孩子们坐不住，在教授们开始喝酒聊天的时候，他们就闹腾着出去打雪仗了。艾文可没有这份“童心”，不过他也应景地用魔法堆了一个雪人，还把哈利的围巾抢了过来，系在了雪人的脖子上。他们疯玩到天色完全黑下去，过得非常愉快，以至于他们完全不记得赫敏的交代了。

    而欢乐的时光总是过得如此的快，该是厄里斯魔镜出场的时候了。

    在吃过火鸡三明治、蜂蜜酒浸果酱布丁和圣诞蛋糕之后，他们抚着饱胀的肚子准备去睡觉，而哈利这才有时间想想他得到的圣诞礼物，那件隐形衣。

    哈利从床底下的箱子里抽出隐形衣，他父亲的……这是他父亲的东西。他让织物从手上流过，光滑如绸，轻盈皎瑕。

    哈利突然意识到，他的脑子里，那张纸条上的话一晃而过。好好使用。

    是谁把这件衣服送给他的呢？

    但不管是谁，他现在要去好好使用它了。

    艾文当然知道哈利在圣诞节得到了传承自他父亲詹姆斯·波特的隐形衣，不管是命运的安排还是邓布利多的安排，他会在夜游时遇到厄里斯魔镜，从中看到些什么。

    厄里斯魔镜，能看到人内心真正渴求的可怕的镜子。艾文当然也会好奇自己能从中看到什么。

    不过他行动起来可没有哈利那么方便，即便是假期的霍格沃茨，晚上对于学生来说也是有禁令的。哈利有隐形斗篷，只要小心一点就不会被费尔奇抓到，艾文只能试试幻身咒、轻身咒，不过费尔奇的那只猫总是能轻易发现他——也许是因为艾文是唯一一个会喂它小鱼干的学生吧。

    不过，樱桃酒让艾文有些飘忽，他错误地估计了一个十一岁的小男孩的酒量，晚宴上，他偷喝的不少，不然也不会做出一直盯住霍格沃茨最恐怖没有之一的魔药学教授瞧的事儿。当然艾文现在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做了些什么，毕竟迄今为止，他和斯内普教授的相处都还能称得上比较“愉快”——艾文单方面认为的。他只是本能的觉得有点儿不对，喝酒误事这个词在他脑子里转来转去，但很快，艾文的注意力重新放在了厄里斯魔镜之上。

    “波特牌隐形衣，妈妈再也不用担心我夜游会被费尔奇发现了。”艾文嘟囔着，可惜他没有，只好给了自己一个幻身咒，偷偷离开了拉文克劳尖顶。

    首先，他应该找到那间教室。

    这很不容易，不过也许是樱桃酒的帮助，艾文终于还是发现了哈利的踪迹，他不怎么严密地披着隐形斗篷一道斜着的缝隙里露出几缕翘起的黑发。哈利正从一间教室出来，步履匆匆，应该是打算回去叫上罗恩来见识一下这面神奇的镜子。

    砸吧了一下嘴，警惕或自以为警惕地看了一眼四周，艾文一边在心里吐槽哈利真是不够谨慎，一边溜溜达达蹭进了那道虚掩着的门，完全没有发现走廊的柱子阴影里，脸色比头发更黑的斯内普教授。

    眼看着一个绿眼睛小鬼匆匆离去，另一个绿眼睛小鬼踩着醉鬼的步伐又颠了过来，斯内普的内心是躁郁的。

    大过节的被老校长使唤来引导并保护黄金男孩儿就算了，这只拉文克劳的小鹰又是怎么一回事？喝多了睡不着出来遛弯吗？还有那看着离去的哈利·波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是为了点啥？你艾文·达西也只是一个十一岁的小屁孩啊！

    淡定，淡定。夜色如此恬淡安然，他应该更淡定一些。

    斯内普于是迈着淡定的步伐，走过那道艾文忘记关上的门，成年巫师完美使用着静音咒、幻身咒、轻身咒、不注意我咒，比那个喝醉的小鬼高上不知多少个级别，反正艾文完全没有意识到，有一只恐怖的老蝙蝠正潜伏在他的身后。

    此时艾文正在做心理建设，毕竟他也不知道自己会在镜子里看见什么，所以正以一种小碎步往那面金框全身镜前面走着。梅林在上，如果不是喝了酒，艾文是绝对不会做出如此幼稚的行为的，但是既然那些美味香甜的樱桃酒已经进入了他的胃，今晚的行为，艾文他说了不算。

    厄里斯魔镜非常的气派，高大而华丽，底下是两只狮爪一般的脚支撑着，艾文没有第一时间去看镜面，先蹲下身摸了摸那两个大爪子，又踮起脚探头去看镜子顶部刻着的那行字：

    厄里斯斯特拉厄赫鲁阿伊特乌比卡弗鲁阿伊特昂沃赫斯

    现在，他终于慢慢地把视线平移，准备去看镜子里了……

    然而，镜子里倒映出来的人……“斯内普教授？”

    艾文喃喃地伸出手，想去触碰镜子里，站在自己身后的那个男人。

    “wellwell，达西先生。”熟悉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怒意。

    艾文愣了愣，“斯，斯内普教授！？”

    镜子里并不是艾文心中的人，而是，真实的，此刻就站在他身后，脸色黑得和他的袍子一样的斯内普教授。

    “是斯内普教授，不是斯斯内普教授——拉文克劳扣……”

    “教授！”艾文转身，略显慌乱地拽住了斯内普的袍角，“不……请不要扣分，我愿意劳动服务！”

    “噢，是吗，艾文·达西？”斯内普的唇边带起一丝冷酷的韵味，平日在艾文耳中只觉醇柔好听的嗓音此刻满满的都是恶意，“拉文克劳，扣100分！鉴于……我假设你脖子上顶着的并不像芨芨草的那玩意还记得，你的劳动服务已经排到学期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