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无耻啊无耻
两分钟后,一个满脸疤痕的大汉,前来陈七办公室报告。
“董事长,牛球等人已经在刑堂等候了,听候你的指示。”
陈七看了楚禹一眼,楚禹明白他的意思,淡淡一笑。
“好,我们去看看。”
陈七暗暗咒骂,这一下,就连暗中做手脚都做不到了。
然而,人为刀俎,我为鱼肉。
楚禹这个活阎王要废了这几个人,陈七也没有办法。
一分钟后,陈七带着楚禹、楚猛到了刑堂。
所谓刑堂,其实就是公司大楼后面,一排低矮的房子。
推开厚厚的铁门,一股血腥味便迎面而来。
楚禹扫了房子中一眼,暗骂这些人都该死。
整个刑堂之中,就宛如古代的牢房之中似的。
中间是高达两米的铁架,铁架后面,有着各种各样的刑具。
烙铁,铁刷子,尖刀,老虎凳……
应有尽有!
房子之中浓重的血腥味,铁刷子上面,还残留着发黑的碎肉。
烙铁上面也有。
这一切都可以看出来,这些刑具,绝对不是摆设。
这些人在这里,不知道做了多少伤天害理的恶事。
下地狱都活该!
铁架子上,已经挂了七个人,双手反绑,嘴巴都塞了抹布。
赫然就是上门殴打楚老先生的几个混混,包括昏迷不醒的马脸汉子在内。
看着楚禹和陈七走进来,这几个人都呜呜叫了起来。
他们的眼眸之中,都露出无法形容的恐惧之意。
楚禹走到这几个人的面前,冷冷地看着他们。
“你们欺我父亲年老无力,打断了他的肋骨。”
“我早就说过,我会打断你们的手脚,谁都逃不掉。”
“现在报应来了,一切都是你们咎由自取。”
楚禹说完,看了身后的陈七一眼,冷冷命令。
“动手吧,我有言在先,他们的后半辈子,必须躺在轮椅上。”
“所以,必须让他们粉碎性骨折,没有治愈的可能,不然的话……”
他的后半句话没有说出来,却吓得陈七心惊胆战,连连点头。
“不敢,不敢,您看好了。”
陈七说完,看着牛球等人,厉声呵斥。
“你们几个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楚先生。”
“现在我也保不住你们了,你们只好怨自己命苦。”
陈七说完,挥了挥手。
在一旁的疤脸大汉抡起了一根铁棒,向牛球走了过去。
牛球拼命挣扎,口中呜呜作响,脸上全都是恐惧之意。
突然,他口中的抹布掉了下来,牛球嘶声大叫起来。
“老大,我们可是奉你的命令行事啊。”
“你怎么能听这小白脸的话害自己的兄弟?我不服,不服!”
陈七的脸色一变,小心地看了身边的楚禹一眼,脸上阴狠之意大盛。
“我他吗让你去要债,让你好好沟通,我让你们打人家了吗?”
“更何况,楚老先生还是个年高德劭的老人,你们怎么下得了那么重的手?你们还有良心吗?”
牛球眼看在劫难逃,顿时破口大骂。
“陈七,我艹你娘,我艹你十八代祖宗,有你这样当老大的吗……啊!”
他突然发出一声凄惨异常的大叫。
却是陈七抢过老鬼手中的铁棒,直接一棒敲在他的小腿上。
这一棒敲得好狠,牛球的小腿骨粉碎性骨折,丁零丁零地悬在空中。
断骨反刺出肌肉,白森森的十分吓人。
陈七更不容情,又是接连几棒,打碎了牛球的其他手脚的骨骼。
牛球杀猪一般的惨叫,响彻整个刑堂。
陈七打完了牛球,重新用破抹布堵住了牛球的嘴。
然后,他把棒子丢给了疤脸汉子老鬼,厉声喝道:“行刑!”
其他的几个混子,早已经吓得魂飞天外。
然而他们的嘴巴被捂住,就连求饶都无法出口。
砰砰砰!
随着一连串的闷响和骨骼碎裂声响,其他六个人的双手和双脚,全都被老鬼打断。
老鬼显然经常干这个活儿,下手干脆狠辣,动作很快。
一时之间,刑堂之中,全都是沉闷的哀嚎声,犹如到了地狱之中。
这些人中,马脸汉子是最幸运的。
他昏迷之中,就被打断手脚,反而哼也不哼。
楚猛胆子虽大,这一幕却也看得他毛骨悚然。
不过,他想起了重伤在床上的父亲,却是一阵阵舒爽。
楚猛原本以为到了咸亨钱庄,要恶斗一场,说不定还要吃亏。
然而,两兄弟一根手指都没有动,就为父亲报了仇。
楚猛对自己这个哥哥,佩服得五体投地。
另外一边,陈七的心中,却在滴血。
他在江北一带,苦心经营了十多年。
任何人提起七爷,都会赞一声义薄云天。
然而从今天起,这块金字招牌算是砸了。
这可比损失几十个亿都惨啊。
他恨不能现在就杀了这个小白脸,将他千刀万剐。
然而,陈七不敢。
不但不敢,甚至就连一点点不满都不敢表现出来。
不知不觉的,陈七只觉得自己的身上,似乎越来越痒。
想起那生不如死的滋味,他一阵毛骨悚然,乞怜地看着楚禹。
“楚先生,我已经按照你的要求做了,现在能帮我解毒了吗?”
楚禹眯着眼睛,似乎欣赏什么艺术品似的,打量着惨嚎的七个混子。
他丝毫没有理会陈七。
这就是力量的感觉啊。
逆天的医术,可以让人生,也可以让人死,也是一种强大的力量。
不知不觉的,楚禹的心态,已经有了奇异的变化。
陈七看着楚禹不理睬自己,不敢发怒,只得又低声下气地重复了一遍。
楚禹这才回头, 鼻孔中嗯了一声。
“你做得很好,最后还有一道小小的手续,咱们的恩怨就两清了。”
陈七一愣,随即好像想起了什么,赶紧赔笑。
“楚先生是说那两千一百万的借款吗?”
“这件事我来处理,一定让楚先生满意。”
陈七说着,向张丽芳挥了挥手。
“取楚老先生的借款合同来。”
张丽芳一溜小跑,不一会儿就取来了楚父的借款合同。
陈七拿出打火机,点燃了这一份合同,哈哈一笑。
“我宣布,楚老先生从未向咸亨钱庄借过钱,在场的人,都是证人。”
眼看着厚厚的合同,烧得精光,楚禹叹了一口气。
“七爷真是贵人多忘事,是咸亨钱庄欠我楚家两千一百万啊,你怎么把合同烧了呢?”
“你把合同烧了,我怎么跟你要钱?你也太不要脸了。”
“我日,咸亨钱庄欠了楚家两千一百万?我不要脸?”
陈七的眼珠子都差点瞪得掉了出来。
所有的人,包括楚猛在内,全都惊愕地看着楚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无耻啊无耻,从未见过如此无耻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