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靠北
挂断电话，叶盛无奈挠头，所以这个问题的选择权绕了一圈最后又回到了他手上了呗。
叶盛走回大厅，发现李淼正忐忑不安的撸着利欧路，唔，他也想撸，小狗什么的虽然不如猫猫手感好，但也想要！
“李淼童鞋，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想先听哪一个？”
叶盛决定皮一把。
“好消息！”
李淼毫不犹豫的说道，她今天已经够糟糕了，拜托来点好消息吧。
“好消息是，我妈的实验室确实是需要一个你这样的人，而我妈也确实可以直接让你进去。”
这可真是个好消息，但是李淼并没有高兴的太早，因为还有坏消息没听呢。
“而坏消息是，我妈最后把决定权交给了我，她说随我愿意，让我自己决定要不要帮你。”
叶盛摊了摊手，表示自己很为难。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表现很像小说里的三流反派，虽然从身份上来说你更接近霸总，但你的表现实在一言难尽。”
李淼捂着头有些不想看这个家伙，你以为你是什么三流反派吗。
“你这样就很没劲了，现在你不是应该在内心悲愤交加，感叹命运的不公咩？”
“命运的确不公，但我为什么要悲愤交加？”
“你看，你梦寐以求的资源，我只要一句话哦？”
“所以？”
“什么所以啊，不会觉得不公平吗？”
“对，不公平，然后呢？”
叶盛一脸便秘，你都知道不公平了，所以你是不是该愤怒一下？
“哎……明明是大家族子弟的，为什么你的想法这么清奇？”
李淼是个聪明人，稍一思索便明白了叶盛在想什么，但这让她更加无奈了。
“你是不是觉得因为你的资源比我多，我就要嫉妒你，或者愤怒社会的不公什么的？”
“对呀对呀，这不才是人之常情吗？”
“这是谁教你的人之常情啊……你的资源，都是你的父母，你的祖辈凭借自己的能力为你积攒下的，我为什么要对这些感到嫉妒？”
“因为你没有。”
“那又怎样，没有是我的命运，但我去埋怨命运的话，那我才会一无所有，我该做的是去想办法获取资源。”
李淼白了一眼叶盛，这个人想法怎么这么阴暗。
“……抱歉，是我傻逼了。”
叶盛一巴掌糊在自己脸上，他光顾着以己度人了，完全忘了自己和这个世界的人，是在两个完全不同的环境中成长起来的人。
这个世界，因为资源的庞大储备，整个社会的上升渠道几乎是没有任何受限的，一个人就算出生最底层，勤勤恳恳工作个几十年，依旧能过上富足的生活。
这一点在训练家领域一样通用，就算你是没有任何资源的底层训练家，那不妨先去学习工作个二三十年，然后再背起背包追寻自己的热爱。
无非是多做些时间的准备而已，这个世界的人们寿命很长，这也就意味着，他们有更多的时间去追寻自己梦中的旅途。
“那我也不跟你开玩笑，直说吧，我并不想推荐你去。”
叶盛收起玩心，开始谈正事。
“为什么？”
“因为你跟我注定不可能是一路人，你不可能和青岩他们一样，坚定的跟在我身边，陪我走上更高的舞台。”
这是一切矛盾的根源，叶盛是个自私的人，就算李淼求的只是他手里的九牛一毛，但这一毛他也更想用在自己人身上。
“……我该以什么为条件才能让你改变主意？”
李淼很无奈，但她真的很需要叶盛手里的推荐机会，如果能加入到一个联盟级的实验室，哪怕是作为小白鼠，能获得的资源也不是一个小家族投资能比的。
“很抱歉，没有。”
叶盛摇了摇头，十分恳切的说道。
“你和你的俱乐部签署了终身协议，这是联盟法律认可的协议，你应该也没有去违约的打算对吗？”
李淼点了点头，那里是她的家，她当然不会有离家出走的想法。
“那很抱歉，这份机会我不会给你，根据我母亲的说法，就算一些波导大师的孩子也想要这个机会，那我不管是借此去认识一位波导大师的子嗣还是借此结识一位波导大师，都比把它交给你更值得。”
叶盛说得是现实，一边是未来不定的新人，一边是成名已久的波导大师们，哪边更值钱已经不需要多说了吧。
“如果我也能和青岩他们一样，追随在你身后，跟你们一起去往更高的舞台呢？”
“呵，那我现在就带你去找我妈，明天你就能拿到来自亲爱队长的双倍神奇糖果的资助。”
叶盛差点笑喷出来，作为他第一个感兴趣的人才，要不是那该死的俱乐部，他早就让康叔他们把李淼当正式学徒先按住了。
用赵姨的话说，副队长的作用在队伍中是不可取代的，而一个天赋极好的副队长，现在确实就在他的队伍中，但以后却肯定要走。
你知道这让叶盛有多恼火吗，这意味着最重要的新人期，磨合时间最长的新人期，他们却要和一个注定会离开的副队长一起度过，未来他还需要去找一个新的副队长重新磨合。
这就像一场注定要血本无归的投资，恰恰叶盛还不得不去接受。
“这可是你说的，队长，给我糖。”
“蛤？！”
叶盛看着直接朝他伸手的李淼，整个人都不好了，姐姐，您嘛意思啊？
“我自认天赋还不错，或许不足以走到国际大赛，但是未来的全国大赛，我相信站在你身边的人，一定会有我一位。
所以，你的资助呢，队长？”
“这不可能，你的俱乐部……”
“哎。”
李淼再次扶额。
“虽然我知道很多人对俱乐部的刻板印象很深刻，但队长你关注这方面也没多久吧，怎么刻板印象也这么深。
我的确是俱乐部的一员没错，但我们签署的终身协议，并没有对我们的未来做出限制，那份协议只是要求我们在未来富裕之后，帮助未来俱乐部的孩子而已。
至于我们是想当饲育家，训练家还是娱乐训练家，俱乐部不管的。”
“啊这……真的？”
“不然你以为，一个能在首都开设的俱乐部，为什么会一直是三流，还一直没转型成别的公司。”
李淼白了叶盛一眼，世上人有千千万，俱乐部就非得是一个模板了？
“那个，我多嘴问一句，你来道馆的时候，就是打算在训练家之路上一直走下去的？”
“对。”
“那你的俱乐部说要噱头好围绕你打造？”
“冲突吗？”
李淼捋了一下头发。
“队长，你觉得成为最强的训练家和成为社会明星，冲突吗？”
不冲突，不冲突，你要是能当卡露乃那我能笑死。
不对……
“靠！”
叶盛咬牙切齿，你丫早说啊，那我不就白白浪费了一个月培养你的时间，每天一颗利欧路都有这等级了，那双倍……
“靠，靠，靠！”
不行，不能想了，越想越上火，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