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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冯家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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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悠然想了片刻,才想起这冯大人是谁。

    可不就是郑子晏的渣爹冯世同吗。

    “他倒是敢说。”悠然嗤笑一声。

    冯世同哪来的脸,找大哥说要见郑子晏,如今郑子晏是郡王,也是他相见就能见的,脸可真大。

    楚英宁脸上也带着讥讽的笑“不要脸就是说的他。”

    孩子丢失时不找,如今长大了,被封为郡王,冯家又想见孩子了,当真没脸没皮,与郑家一样。

    悠然想了想“这事儿交给我吧,郑姐姐死得冤,有些人做错了事,就应该付出代价。”

    郑家不为郑姐姐出头,她便做个恶人吧。

    大哥忙于朝政,大嫂怀有身孕,母后年纪大了,只有她最合适。悠然一点也不介意做恶人。

    楚英宁笑了笑,点头答应了,告诉那来禀报的太监“你可听到了,回去告诉皇上,这事让他莫要操心了,让公主管就是。”

    太监领命去了。

    悠然又和楚英宁说了会儿话,带着人回了公主府。

    她刚回到自己的院子,白梅走过来,向悠然道“冯大人上门了。”

    悠然回头,看向白梅“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呢”

    她前脚回府,冯世同后脚就上门了。

    悠然想了想,冷笑一声“他把脸凑上来,就是让我打呢,我若不打,岂不是拂了他的脸面。”说着向外走去,“走,咱们去看看。”

    今儿,她非要把姓冯的脸打烂不可。

    悠然走到偏厅,便看见一个中年儒雅男子。

    男子长相清俊,面容白净,一身青色长衫,看着像个柔弱书生。

    悠然知道这只是表象,这个男人武功不弱,文采也好,加上不俗的长相,自然勾的女子以身相许。

    冯世同见悠然来了,忙起身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悠然走过去,在主座坐下,笑吟吟盯着冯世同,假装不知其来意,问道“你便是冯大人,扬州府提督,官居从一品”

    “正是下官。”冯世同拱手作揖,暗自打量悠然。

    世人都说悠然公主霸道,不讲情面,而且十分护短。他今日上门想见儿子,怕是不易。

    冯世同也曾听说过,郑柔儿的母亲与当今太后是手帕交,因此郑柔儿很得太后看中,只是后来太后病魔缠身,才疏忽了郑柔儿。

    也不知郑柔儿在悠然公主心中,有几分重量。

    悠然公主自小在人间长大,与那郑柔应该没多少感情,希望他此行顺利。

    不过他猜错了,悠然虽五岁出宫,可她有五岁前的记忆,对郑柔儿的感情也非同一般。

    “公主府与你提督府,并无交情,你突然上门,所为何事”悠然继续揣着明白装糊涂。

    冯世同不明白悠然的意思,皇上明明说,郑子晏的事可以找悠然公主的。

    可悠然公主却什么也不知的样子,这是为何

    难道皇上是推脱之词。

    冯世同不得已,只能实话实说“臣来公主府,想见臣的犬子一面。”

    “你儿子,冯公子,可不在本公主府上。”悠然端起茶盏抿了一口,依然笑盈盈地看着冯世同。

    “臣的犬子是忠郡王,郑子晏。”冯世同明白了,悠然公主故意装糊涂,不想让他见郑子晏。

    “也是奇怪了,你想见儿子为何到我府上,难不成我掳走了你儿子”悠然敛起笑容,冷冷看着冯世同。

    冯世同面容发白,不知该如何回答。

    来公主府前,他做过任何设想,却没想到,悠然公主问出这样的话。

    冯世同拿出准备好的说辞,道“我与发妻和离,发妻一怒之下带走了臣的犬子。没想到犬子流落到汴京,被皇家收养了。他始终是臣的嫡子,与皇家没有血缘关系,臣想把他带回去。”

    前段时间,郑家去扬州打听冯家的事,冯世同早有耳闻。

    对于早已离家的嫡子,他没有任何感情。

    当年他娶郑柔,是母亲一手操办的,他爱的人身份低下,不可能成为正室,为了不让爱人受委屈,就想选一个性子懦弱的。

    郑柔儿在继母手下讨生活,身份尊贵,性质却软弱,这正符合冯世同的要求。

    冯老夫人当然不同意,觉得性子软和的,拿捏不住小妾,丢了正室的脸,于是就给儿子选厉害泼辣的。

    可冯世同抵死不从,选来选去年纪也大了,若是再耽搁下去,更没有好姑娘了。

    冯老夫人只能顺从儿子的意思,选来选去,选中了郑柔儿。

    冯家虽不是京官,家底却厚,当年提亲,聘礼不少,给足了承平伯府面子。

    也因此,郑柔儿被继母嫁给了冯世同。

    这些事悠然也知道,她特意命人查过,更查过冯家。

    冯世同宠妾灭妻,任由老娘和小妾欺负发妻,再加上冯世同冷漠相对,令郑柔儿以泪洗面,多次想寻死,若不是为了郑子晏,郑姐姐早一根绳子吊死了。

    郑姐姐英年早逝,都是冯家人的错,尤其是那冯老夫人,整日指桑骂槐,说郑姐姐无用,笼络不了男人的心,让一个妾室爬到头上作威作福。

    她自己管不了儿子,把所有责任推到郑姐姐身上,真真是可恶。

    郑姐姐实在忍受不了冯家的磋磨。这才带着郑子晏上京,想找娘家做主,与冯世同和离的。

    结果回娘家上门被拒,郑姐姐带着郑子晏无处可去,只能栖身在破庙中,一场风寒要了她的命。

    如今只留下郑子晏一个,孤零零的,好不可怜。

    若郑子晏没有遇到小哥,或许也死了。

    可以说,冯家的嫡子随生母去了。留在这世上的只有忠郡王,当今皇上的养子,与冯家再无关系。

    听到和离二字,悠然不怒反笑“和离,可有和离书”

    郑姐姐离开前,可没有签和离书,那这和离书,又是怎么来的。悠然真真是好奇得紧。

    冯家,好一个冯家,这种事也敢弄虚作假。

    冯世同当即语塞。他以为说出和离之事,悠然公主便不会追究,没想到她会问和离书。

    这和离书还真有,不过不是当年郑柔儿写的,是最近伪造的,只为糊弄郑家人,日期是郑柔儿离开冯家那日的日期。

    郑柔儿死了,郑家要交代,这和离书就是给郑家的交代。

    他是扬州府提督,只要给足郑家补偿,想来郑家不会再继续追究。

    郑柔儿之死也算了了。

    冯世同千算万算,没想到悠然公主会插手郑柔儿的事,还拦着他,不让他见儿子。

    “自然是有的。”冯世同觉得,悠然公主只是问问,未必会看和离书。

    谁知悠然不按常理出牌,唇角带着笑意,眸底却冰冷一片“是吗,可拿到衙门备案了,合离书在哪里,拿来本公主瞧瞧,本公主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合离书呢。让冯大人见笑了。”

    她知道冯世同拿不出合离书,向白梅道“和离书这东西,谁会带在身上呢,劳烦白姑姑一趟,跟冯大人去取。”

    悠然这架势,见不到合离书,是不会罢休的。

    “这这这”冯世同额头隐隐浸出汗珠,心下大惊,是他大意了。他以为悠然公主年轻,好糊弄,才说出有合离书之事。

    没想到悠然公主竟要看和离书,还让身边的姑姑随他去取。

    “怎么,不方便吗,是合离书丢了没关系,去衙门一问便知,这种事只要有备案,衙门都有记载,冯大人也不必着急。”悠然面容平静,心底冷笑。

    冯世同可真虚伪,在现在就是妥妥的渣男,没有最渣,只有更渣。

    悠然想送给他一句话渣男他娘给渣男开门,简直渣到家了。

    还想把郑子晏认回去,门都没有。

    冯世同不知该如何是好,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不拿是没有,拿出来,那就是欺骗皇家,这罪名,他担待不起。

    他悄然看向上首的悠然公主,若说没有合离书,悠然公主会怎样

    悠然见他不说话,冷脸问“冯大人怎么了,哑巴了,还是理亏了”

    白梅开口帮腔“方才要见小郡王,还理直气壮呢,这会儿不言不语的,应该是理亏了。郑姑娘多好的姑娘呀,在宫里时,奴婢常常见她,温柔知礼,懂进退,识大体,常常被太后娘娘夸赞,年纪轻轻却消香玉陨了。她好歹是冯大人的发妻,这会儿提起郑姑娘,冯大人心里怕不好受吧。就不知,冯大人心里是愧疚多一些,还是害怕多一些。”

    做了亏心事,自然要害怕的。

    “愧疚”悠然嗤笑,“冯大人没那东西,无心之人怎会愧疚,他的心啊,在他的小妾身上了。”

    “呀呀呀,公主不说,奴婢险些忘了,冯大人有位宠妾,有倾国倾城之姿,令冯大人神魂颠倒,哪里记得有位发妻,更不记得自己还有嫡子,若是记得,五年前就该找来了”白梅神色鄙夷地看着冯世同,与悠然一唱一和。

    冯世同羞得脸颊通红,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可惜,悠然不给他这样的机会。

    她起身走向冯世同“和离书本公主等着你拿出来。”冷笑一声,又道,“本公主记忆非常好,虽五岁出宫,自那以后在民间长大,但五岁前的记忆,本公主记忆犹新。郑姐姐抄的诗词,本公主还留着呢。”

    意思告诉冯世同,她认识郑柔儿的字迹,拿着假的和离书来糊弄她,不可能。

    白梅继续补充“公主,合离书可以伪造,字迹也可以临摹,有一样东西无法改变,那就是衙门的备案。”

    纵然冯世同有通天的本事,也改变不了事实真相。

    主仆俩一番话,已经告诉冯世同,悠然公主什么都知道。

    冯世同与郑柔儿根本没有和离。

    悠然见冯世同脸色惨白,继续火上浇油“冯世同,你停妻再娶,逼死发妻,只这一条罪名,你这乌纱帽怕是保不住了。流放的路上可能会多你一个人。”

    听见这话,冯世同额头上的汗珠滴落下来,双膝跪地恳求道“请公主开恩,臣知道错了,臣一定好好对待嫡子,绝不会让他受半分委屈。”

    “让他受委屈,你也配。”悠然居高临下看着冯世同,“他是郑姐姐的孩子,如今也姓郑,不再是你冯家人。你此刻提起他,是在威胁本公主吗”

    若冯世同获罪,郑子晏会被冯家牵连

    笑话,郑子晏如今是郡王,太上皇亲自封的,冯家想难为郑子晏,也要看够不够格。

    看着冯世同那虚伪的脸,悠然只觉得恶心“做错了事,总要付出代价,冯世同,这就是你欺负郑姐姐的代价,你放心,本公主不会牵连其他人,你的母亲,你的爱妾都会好好的。”

    看着心爱的人受苦,也是一种惩罚,不是吗

    冯世同是冯家的支柱,一旦他不在了,冯家会是一盘散沙。

    这盘散沙最后如何,悠然就管不到了。

    冯世同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千方百计娶郑柔儿,更不该娶了她,又辜负了她。

    他既然爱那小妾,守着那妾室过日子便是,何必去祸害其他家的姑娘。

    他们的爱情若真高尚,真伟大,又该冲破世俗理念。

    可惜,男人就是虚伪,什么都想要,结果可想而知,什么都得不到。

    别人进京北太后娘娘祝寿,只有冯世同,不知因何原因,竟进了大牢,被判了流放之刑,为期三年。

    这事成了别人饭前茶后的谈资,让人谈论了好一段时间。

    冯世同是冯家的支柱,他被判流放,冯家自然得了消息。

    扬州府提督府,冯老夫人听见这一消息,当即昏了过去,再醒来便不会说话了,眼歪嘴斜,还流口水,止也止不住。

    冯二夫人,也是冯世同的妾室。

    自从郑柔儿去后,她被抬为二房,下人们都唤她为二夫人。

    冯二夫人请了郎中诊治,说冯老夫人是中风了,日后只能在床上度过,需小心照料,日后能不能说话,还是未知数。

    冯老夫人听见这话,再次昏厥过去,醒来病情更严重了。

    冯二夫人与冯世同或许是真爱,咬牙担起了冯家。

    冯世同是被流放,却没有被抄家,家中田产、铺面、现银等贵重物品都在。

    冯二夫人一面打点人好生照顾冯世同,一面照顾冯老夫人,一面又要照顾家里的大小事宜,亦是忙得不可开交。

    悠然不管冯家的事,也没告诉郑子晏冯世同的事。

    太后寿辰办的很隆重,先是儿孙们献上寿礼,在世汴京大小官员,加上地方官,一一上前来贺。

    北齐也派来了使者,特意为太后贺寿而来。

    这些完了,宴会正是开始,各家姑娘为了露脸,也为了讨太后欢心,各显神通展现才艺。

    太后不耐烦应付这些,略微坐了坐,就离开了。

    颜博崇和颜博峻也是坐不住的性子,与几个孩子贺完寿也跑了,听工人们说去幽兰宫了,今儿不打算回去了。

    太后也不让几个孩子回去,让他们住在宫里。

    悠然应付了几个夫人,也带着人离开了,她绕过御花园,准备去雍和宫,竟被一个人拦住了。

    那人身材魁梧,面容冷峻,盯着悠然看了一瞬,便拱手行礼作揖“见过公主殿下。”

    悠然不认识他,微微皱眉,点头算是应了,转身想离开。

    那人喊住悠然“公主殿下,臣是镇国公世子,战南城。”

    悠然觉得头疼,兴许喝了酒的原因,抬眼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战南城,镇国公世子,他们并无交集,他拦住自己是何意。

    战南城见她目光疏远,心微微颤抖着,面上故作云淡风轻“是臣打扰公主殿下了,臣,臣这就离开。”

    说完他作揖行礼,后转身离开。

    悠然望着他的背影有奇怪,他们并不认识,战南城为何来见她,她可以确定,这并不是偶然。

    战南城等在这里,像是故意的。

    悠然猜的不错,战南城确实特意等悠然的。

    那日被颜三郎灌醉后,他回去做了一个梦,梦中他与悠然公主成婚,夫妻恩爱,琴瑟和鸣,是真真的一对璧人,令多少人羡慕。

    而颜三郎呢,虽然是状元郎,却得罪了嘉宁侯府,也得罪了赵瑾泓,最后落得惨死的下场。

    醒来后,战南城以为这是一场梦,突然想起父亲和母亲的谈话。

    当年他该议亲时,父亲和母亲曾经说过,若是悠然公主没有失踪,他的妻子就是悠然公主。

    联想到梦中的一切,那么真实,真实到他的心仍为悠然公主跳动。再联想驸马的奇怪举动,心中更加怀疑。

    他们并不认识,驸马爷偏偏对他有敌意,酒桌上还想尽办法灌他酒。

    战南城确定,梦中的一切定是发生过的。

    今日远远看见悠然公主,也不知为何,鬼使神差想走到她面前,想看看这个梦中的人,是否也和他一样,做了同样的梦呢。

    显然,悠然公主并不认识他,眼里的陌生和疏离是骗不了人的。

    战南城仅仅见悠然一面,已经确认梦中的人和眼前人并非一个人。

    梦中人娇俏可爱,性子活泼。

    眼前人恬静淡雅,冷漠疏离。

    两人绝不可能是一个人,这也是令站南城不解的地方。

    悠然还站在原地,等战南城的背影不见,她也没想到镇国公世子为何出现,匆匆打个照面就离开。

    “别看他,看我,我长得比他好。”背后传来颜三郎的声音。

    他猛然出声,悠然吓了一跳,回头看向颜三郎,抿唇笑了,想起镇国公世子方才的举动,挑眉问“你又给镇国公世子灌酒了。”

    悠然不提喝酒的事还好,提起这事颜三郎就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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