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太宠女儿
秦氏自以为做的隐蔽,却不知别人不是傻子,仅仅通过一个姓氏,便怀疑到她身上。
程安佑回府后,沉着脸直接闯入英国公的书房,这种行为极其无理。
他也顾不得了,进入书房后定定地看着英国公,有些咬牙切齿,那模样恨不得吃人。
“怎么了,又是谁得罪你了”英国公放下笔,紧皱眉头看过来。
“箐箐被人诬陷,罪名是下毒害嘉宁侯府的罗老妇人,一早被人绑走了,绑走她的捕头姓秦。”程安佑一瞬不瞬盯着英国公,不错过他脸上任何表情。
果然听见捕头姓秦,英国公不敢置信“怎么可能,秦氏都被送回娘家了,怎么敢再作妖”
秦氏胆子不大,刚被自己教训过,绝不会再惹事生非。
英国公自认为了解秦氏。
“不是她还有谁,那人是秦家的远房。”程安佑冷笑,就知道他不会信,“是真是假一问便知,公主和驸马已然生气,你想着如何平息他们的怒火吧。”
他说完甩袖出去,回到自己院中,吩咐心腹“去搜集秦家的罪证,我要秦家滚出汴京。”
心腹立刻去办了。
这边英国公让人备马,他要去秦家一趟,将事情弄清楚,若这事真是秦氏干的,他要想一下对策,绝不能让公主和驸马不满。
英国公一出门,程安佑便得了消息,垂眸思索片刻,起身去了程老夫人院中,蒋箐箐的事说了。
程老夫人气得浑身发抖,指着门外道“这样的媳妇,咱家要不起,休了,一定要休了。”
秦氏都被送回娘家了,还不忘折腾,若将来箐箐进门,她还不得反了天。
这一刻,程老夫人想休了秦氏,立刻马上,省得日后家宅不宁。
“你爹呢”程老夫人问。秦氏惹了这么大的祸事,儿子总得给个说法吧,不能再偏心那秦氏了吧。
若是他胆敢偏心秦氏,她豁出命也要阻止。
程安佑说英国公出去了,具体去哪里他也不知。
程老夫人觉得儿子不糊涂,应该是去了秦家。
她想得不错,英国公的确去了秦家,看见秦家人一个好脸色也没有,直接问秦氏在哪里。
秦大人领着英国公去了秦老夫人的院子里,频频打量英国公,见他沉默不语,面容沉重,便思索英国公的来意。
这到底发生了何事,英国公的脸色为何如此难看,难道妹妹又惹事了,不应该啊,她老老实实在母亲院中待着呢,这两天哪里都没去。
想不明白,秦大人也就不想了,思忖间,两人就到了秦老夫人的院中。
秦氏正在廊檐下纳凉,看见英国公来了,眸中一喜,朝丫鬟伸出手,让丫鬟扶着自己起来。
英国公摆手示意她歇着,盯着秦氏看了好一会儿,令秦氏心中打颤,才艰难开口“你去庄子上住吧,日后,日后也别回府了。”
秦氏懵了,半晌未回神,抓着丫鬟的手紧了紧,死死盯着英国公,想让英国公给她一个交代。
秦大人更不解其意,问英国公这是何意。
英国公哑着嗓子道“京兆府尹的捕头是秦家人吧,未升堂对颜家姑娘用私行,公主和驸马都都知晓了,为了给公主一个交代,你不能回国公府了,我会对外宣称你病逝了。”
话落,英国公头也不回地走了。
秦氏闻言,惊骇失色,伸手要抓英国公,大喊道“夫君,我,我是被冤枉的,我不知此事。咱们多年夫妻,你不信我吗。”说着竟嘤嘤哭起来。
这次英国公并未回头,语气冷然道“嘉宁侯府的白氏已被送入大牢,听闻判了死刑,三日后处斩,你若不想进去,日后好自为之,程家与秦家再无关系,念在往日的夫妻情分上,你多保重吧。”说完大步离去。
秦氏嚎啕大哭,喊着英国公,让他留下。可英国公充耳不闻,脚下的步子未停,几息功夫已走远了。
秦大人望着英国公远去的背影,但尚未回神,回神后发现秦氏哭得不能自已。
“英国公方才是何意”什么叫程家与秦家再无关系,他们是姻亲,怎会再无关系想到什么,秦大人盯着秦氏,“你又做了什么事”
他仔细回想英国公的话,京兆府尹的捕头,好像是秦家人,对颜家姑娘动用了私刑。
这难道都是妹妹授意的,如今事情败露,公主要追究此事,程家要舍弃妹妹,以保全程家。
对,一定是这样。
想通这些,秦大人瞪着秦氏目眦欲裂“妇人之见,头发长见识短,败家玩意儿,咱们秦家怎么生了你个蠢货。”
若不是不能打女人,他真想打死秦氏。
得罪公主,秦家算完了,驸马参他,皇上让他在家反省,这事还没过去呢,秦氏又给他惹了娄子。
秦老夫人听见儿子的骂声,忙出来规劝,秦大人让婆子拦着秦老夫人,命人将秦氏送到庄子上去,日后不必再回来。
秦氏又哭又闹,吵着要见英国公。
秦大人为了平息悠然的怒火,哪里肯听秦氏的,指挥着几个婆子,把人塞进马车里,急吼吼将人送走了。
秦老夫人哭闹,寻死都没用,秦大人甩给秦老夫人一句话,为了她一个泼出去的水,当真要整个秦家陪葬吗。
只一句,秦老夫人安静了,再也不吵着让秦氏回来了,也不说让人好生照顾秦氏,询问秦大人日后如何。
秦大人能如何,叹息一声“走一步看一步吧。”
还没等他想出办法,秦家接到了圣旨,秦大人因贪污受贿,纵容族人行凶,被贬流放,发配到岭南做官县令去了。
岭南是哪里,南魏的边界,蛮荒之地,自然条差,天气炎热,去了岭南后能活着回来就不错了。
秦家一家娇生惯养的,哪里能在岭南生存。
秦老夫人听到这一消息,随即昏死过去,院中顿时乱做一圈。
秦大人又是请郎中,又是指挥家人整理行囊,还要照顾昏死的老娘,忙得不可开交。
秦老夫人醒来,哭喊着作孽,都是自己的错芸芸的。
悠然得到这消息,唇角微微扬起,显然心情很好“秦家有此结果,也不全是秦氏的错,若秦家不犯错,谁也不能把他们如何。”
白梅道“谁说不是呢,汴京的官宦人家都猖狂,若认真查起来,谁家都有问题。那嘉宁侯府也获罪了,嘉宁侯被下了大牢。”
“罗夏夏与罗家大公子呢”悠然问。
书中罗夏夏嫁给小哥,这样的人做她的嫂子,悠然着实看不上,这一世,罗夏夏再无可能成为王妃了。
“听说被贬为庶民了。”白梅绣着一块帕子,“那罗家大公子也是狠心的,父母双双入狱,他却跟着妻子离开了,听说去了妻子的娘家,不打算回来了。”
明日就是白氏砍头的日子,这是不准备给白氏收尸吗
悠然也想到了此处,冷笑问“罗夏夏呢”
“没见到人,听说抄家时人就不见了。”这消息是白梅打探来了。
悠然忍不住唏嘘“白氏养了一双好儿女啊。”
一个两个都跑了,可以想象明日白氏有多凄惨,一个送行的人都没有,凄凄惨惨戚戚。
不过这样的结局,都是她自己找到。
“白氏斩首,咱们去看吗”白梅想去看,她喜欢颜箐箐这个姑娘,上进,心善,懂得感恩。为了颜箐箐,她也想去白氏的笑话。
悠然想了想,觉那场面有些血腥,在末世生活许久,她仍不喜欢这种场面“还是不去了,你若是想去,可以去看看。”
白梅欣然答应。
菜市口,今日是白氏问斩的日子,附近围拢很多人,白梅辛辛苦苦挤到了最前方,只见白氏被反绑双手,跪在台子上,双目浑浊,沉寂如死水一般。
白梅啧啧叹息两声,可真悲惨,一双儿女无影无踪,好似被砍头的人不是白氏。
嘉宁侯府的奴仆也散了,有人曾在白氏手下讨生活,没少受白氏责罚,为了出气,拿出臭鸡、蛋烂菜叶往白氏身上扔,口内还骂骂咧咧的,说白氏坏事做多了,遭了报应,到了地下,也要下十八层地狱,下次投胎也别想做人,会沦为畜生。
白氏视而不见、听而不闻,仍跪在原地一动不动,仿佛她自己已经死了一般。
“恶人有恶报。”白梅摇头,转身挤开人群走出来。
她以为见到这一幕会兴奋,谁知心中竟无一丝波澜。
白梅挤出人群,随意一撇,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不远处,一个人掀开帘子,向外看出来,对着身旁的侍卫说了几句话。不知说了什么,惹得马车里的人勾唇轻笑,这笑容带着些许讽刺。
这一幕让白梅愣神了,这张脸虽不是赵欣然的脸,可这表情她记忆犹新。
赵欣然讥笑时,就是这样的表情,微微翻起白眼,唇角轻轻上扬,模样高高在上,似乎不把任何人放在心上。
白梅曾是林嫔的贴身婢女,不止一次见过赵欣然,对她也算十分了解。
马车上的人虽变了容颜,白梅依旧怀疑她是赵欣然。
感觉马车上有人看过来,白梅立刻转身,等马车渐渐走远,她悄然跟上去,怕被发现,离得有些远。
她没有武功,很快便被发现,侍卫告诉了赵欣然。
赵欣然回了一句“把人解决掉,不要声张。”
她不想知道跟踪的人是谁,无论是谁,都需把命留下,目的未达成前,她的行踪不能暴露。
白梅不远不近跟着,觉得有人在看自己,心生警觉,暗道不好,她可能被发现了,转身往回走,看见一个胡同,朝胡同走去。
她想甩开跟踪的人,手不自觉摸向荷包,那里有迷药,是她保命惯用的东西。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白梅急得满头大汗,思索着脱身之法,后面的人一定会功夫,不然她不会轻易暴露。
抬眸望去,白梅看见一个提着菜篮子的夫人,抬脚跟上去,走到拐角处,从怀里掏出一定银子,一面递给妇人一面道“带我回家躲一躲,这些银子就是你的了。”
那妇人有些犹豫,怕白梅惹来杀身之祸。
白梅威胁“你若不同意,我现在便杀了你。”
“我,答应你就是。”妇人带着白梅回家,进门后将门锁了。
白梅背靠在门上,大气不敢喘,竖起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感觉有人走来走去翻动东西。
她更加确定,外面的人找的是她,也幸亏她运气好,遇见了妇人,不然真被抓去了。
外面的人翻找好一会儿,均不见白梅的影子,抬脚准备回去复命,谁知走了几步,见赵欣然的马车停在路口,忙上前如实回道“主子,人跟丢了。”
赵欣然骂了句没用的废物,嗓音特意压低,令人听不出原来的嗓音。
白梅隐约听见了她的声音,微微皱眉,疑惑这人是不是赵欣然。
不过她不敢冒然出去,怕被人认出来,听着外面动静小了,她松了口气,向妇人买了一件寻常衣物换上,等天黑再出来。
夜幕降临,家家户户都已掌灯,白梅身穿朴素的衣裳出现在公主府。
此刻悠然早已等急了,已派人去寻找白梅了,见白梅回来,又见她身上的衣服换了,关切问“姑姑去了许久,可是遇见了不寻常的事”
不然不会耽搁这么久,还换了衣裳,是为掩人耳目,怕被别人认出来吗
白梅将今日发生的事说了。
悠然不敢置信“你说你遇见了赵欣然,确定是她吗”
她不是逃到边关去了,小哥的人已经追去了边关,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奴婢不确定,看神态很像,后来奴婢听见了她的声音,又不确定了。”虽然不确定,白梅心中隐隐不安。
赵欣然和林嫔一样的性子,疯起来什么都不顾。若真是她,还隐藏在暗处,定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悠然也了解赵欣然的性子,微微皱眉,随后安慰白梅一番,说她受了惊吓,先去回去休息,赵欣然的事她已经知道了,立刻派人去查。
白梅点头,辞了悠然回去歇着。
悠然坐在贵妃塌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喊来身旁的丫鬟问“你去前院看看驸马爷回来没有。”
丫鬟领命去了。
不多时颜三郎回来,见悠然眉头紧锁,便问悠然发生了何事。
“白姑姑说她看了赵欣然,虽不是赵欣然的脸,神态十分相似。我觉得是赵欣然。”悠然道。
赵欣然隐在暗处,定有大预谋。
颜三郎了解白梅的为人,知她不会无的放矢,安慰悠然几句,立刻派人去查。
赵欣然回来闽王府,想起白日发生的事,总觉不妥当,命人请来闽王,道“我今日被人跟踪了,行踪怕是暴露了,我这就出城,等风头过了再回来,城中有消息了你立刻通知我。”
“你要消息有何用,也不会做什么,还是不知为好。”闽王忍不住讽刺。
老二已经回京了,若再想动手,怕是没有机会了。
赵欣然不以为意“给我盯着公主府,若我把那小丫头掳走了,以老二和老四对那贱人的疼宠,他们能不出京,他们一旦出京,你的机会不就来了”
对于有野心的人来说,闽王自然不会放过这机会,勾唇一笑“成交。”
颜三郎知赵欣然与闽王有联系,立刻派人去盯着闽王府,可惜,赵欣然早一步出府了。
公主府动用了闽王府的眼线,也未能找出赵欣然。
“看来她藏得很深呢。”颜三郎只能作罢,回去后安慰悠然,让她放心,他会加派人手守住公主府,提防赵欣然。
悠然点头“目前也只能这样了。”话题一转,她又说起了箐箐的事,“程家老夫人来过了,是来道歉的,秦氏被送到庄子上去了,这辈子怕是回不来了。”
“送走也好,不然早晚要连累英国公府。”颜三郎坐到悠然对面,端起茶杯呷一口茶,“箐箐年纪不小了,年底要嫁过去,秦氏在的话,还要受婆婆压着,如今正好,嫁进去正好管家。”
不是他们心狠,实在是秦氏做的太过分。
悠然也是这样想的,不过有些事得让汴京城的人看清楚,垂眸想了想道“等箐箐的伤势好了,我准备办一个消暑宴,请那些夫人和贵女来坐坐,也好让她们认清箐箐的分量。”
这事儿她寻思两天了,也算给箐箐压惊吧。
颜三郎觉得好,点头答应“你心里有数,看着办就好,别累着自己,有什么事儿让下面的人去办。”
话落,白梅打开帘子进来,一面走进来一面笑着说“公主驸马安好,大爷来了,在前厅等着呢。”
大爷是颜大郎,白梅叫习惯了,一直未改口。
悠然和颜三郎想了想,立刻知道颜大郎的来意,可能是为了箐箐。
这几日箐箐一直住在公主府,她伤势未愈,悠然不敢让她回去。
颜父颜母担忧箐箐,这才让颜大郎来看看,还有一事顺便问问悠然的意见。
颜三郎和悠然来至前厅,颜大郎正在喝茶,看见悠然来了忙起身行礼。
悠然摆手“大哥无需多理,咱们是自家人,礼多了显得生疏,以前如何,现在还如何就好。”
悠然不在意,可颜大郎在意,严肃道“礼不可废。”
汴京多少人都看着颜家呢,若一个不注意,被人抓住把柄,到时就麻烦了。
悠然劝不动他便也不说了,又问他,可是来看箐箐的。颜大郎点头“家里人都很担心她,让我来看看。”
那日他不在家,回去后才知发生的一切,父母卧病在床,他心疼得抽自己几巴掌,又是懊悔又是懊恼,恨自己为何出门。
颜父颜母拦住他,劝慰一番才将他劝住。后来得知箐箐无事,还住在公主府,颜大郎心情才好了些。
箐箐在公主府三四日了也不见回去,颜父颜母很是担心,总觉得悠然夫妻有事瞒着他们,遂让颜大郎来看看。
颜三郎道“箐箐被人用了刑,身上的伤还未大好,让她在公主府多住些日子吧,等大好了再回去。”
一听箐箐受伤,颜大郎急了“谁打的,伤势如何了”
他就说他来了怎么不见箐箐呢,原来是受伤了,可恨那白氏杀千刀的,砍头便宜她了。
“事情都解决了,箐箐的伤没好,爹娘见了该心疼了,回去后你编个理由,说箐箐留在公主府帮悠然呢。”
颜大郎觉得,也只能如此说,点头同意,想起另一件事,看向悠然问“昨个儿有媒婆上门了,说给大丫说亲,我们不知汴京的情况,还请公主拿个主意。”
颜家背后是公主,那些官宦人家自然盯着颜家。颜大郎夫妻没想媒婆这么快上门,要给丫丫说亲。
他们诚惶诚恐,不记得对方是谁家了。只想问问悠然该如何。
悠然笑了,道“大丫今年不到十三岁,论理该定亲了,我觉得再等等,大哥觉得呢。”
她是现代人,接受不了十二三岁订婚,再说颜大郎刚刚入京,又得皇上看中,未来前途可期,大丫没必要早早订婚。
颜大郎松了一口气,笑着道“我和大丫娘也是这样想的。”
他们没悠然想得远,就是不想早早将女儿嫁出去。嫁人后就是婆家的人,受婆婆管教,哪里有做姑娘好。
是以,他们想多留大丫几年呢。
送走颜大郎,悠然看向颜三郎“咱们去打听一下,上门提亲的是哪家”
颜三郎伸手拦住悠然的腰,笑着道“这事儿我去办,你无需操心了,对了,这些日子你看好丫丫,别让这丫头乱跑。”
赵欣然隐在暗处,若是对丫丫出手,他们防不胜防。
悠然也想到了这一点,点头道“我知道,她也到读书的年纪了。”
说着命人去唤丫丫来,这丫头已经五岁多了,该读书认字了,给她安排些任务,也省得她老想着往外跑。
颜三郎怕女儿吃苦,忍不住提醒“她还小,你莫要过于严厉了。”
悠然怒瞪颜三郎“你教儿子读书写字时,怎么不说自己严厉”
颜三郎为人谨慎,做事认真,对两个儿子的学业要求也高。每每读书时,儿子们都怕他。
悠然反对多次,颜三郎用一句教不严师之惰,做学问不可马虎回绝了。
两人回到院中,去喊丫丫的丫鬟回来了,说丫丫不在府中,跟着程安佑去军营,找小公子们去了。
程安佑从家中回来,一直呆在公主府,对箐箐更是嘘寒问暖,连丫丫都觉得牙酸。
丫丫多次到悠然跟前告状,说程安佑偏心,眼里只有姑姑,都不和她玩儿了,还嚷着要出府,让悠然和颜三郎陪着。
悠然带她去了趟皇宫,回来后一直把人拘在府中,丫丫这是觉得郁闷,提前跑路了。
颜三郎听了丫鬟的话,怕悠然责怪丫丫,忙说道“那丫头告诉我了,我一时忙忘记告诉你了。”
他见悠然不悦,心里忍不住埋怨丫丫小丫头,不打声招呼就走,你让你爹很为难啊。
“都是被你惯得。”悠然瞪向颜三郎,觉得他太宠着丫丫了,迟早会把这丫头宠坏。
“咱们就这么一个女儿,现在不宠着些,将来到了婆家,咱们就是想宠着也没机会了。”想到这里,颜三郎忍不住叹息。
悠然扶额,觉得他担心的太早了,丫丫才五岁好吗,就算嫁人,也是十多年以后的事了。
她不希望女儿早早家人,要满十八岁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