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爱痴狂伤最深
顾俊杰,一个在心里叫了无数次却始终触不到的男人,为什么还要为他伤神呢。
那些伤心与难过,不是早就被封存在大学时光了。
林悠悠与夏朵朵肯定想象不到,顾俊杰这三个字在十一心里的重量。
一笔一划都刻着她的痴心妄想。
“十一,你是个好女孩我不配。”
“你别说了,我不想听,五年了,足够了。这份牵扯,真的让人心碎。”十一流着眼泪,认输了。
“十一,你肯定能找到比我更适合你的人,我真的不愿意伤害你。”顾俊杰神色难辨地一瞬不瞬地盯着哭成泪人的十一。
他没有办法给她任何承诺,所以,只能狠心拒绝她,明明是没有未来的两个人,还是不要一时冲动的陷入爱里面。
十一哽咽着笑起来,那个笑牵强地让人心疼。
“俊杰,以后,我绝口不提爱你这件事,我觉得我好傻,你明明那么讨厌我,我还没有自知之明,一味地赖着你,我就是个笨蛋,彻底地,十足地。”
顾俊杰紧紧地盯着十一,全然不知道拿眼前这个女孩子不知道怎么办。
二十几年了,第一次知道什么叫“手足无措”。
因为,她要的东西,他给不起。
顾俊杰,顾俊杰,顾俊杰
很久很久以后,十一依然走不出那个梦魇。
她总是循环地站在那个十字路口,听着顾俊杰一次又一次的说着“不可能”三个字。
从那以后,她远离一切男人。
她在惩罚顾俊杰吗?
不!
她是在惩罚她自己。
惩罚自己的不自量力。
原来,我对你的喜欢是在告别中,划下休止符的。
十一把林悠悠送到家的时候,已经将近半夜三点了。
刚刚在车上,十一一言不发。
林悠悠也识相地闭嘴安静。
用脚指头都能猜到就是那个顾俊杰呀,这三个字,在这几年里,是一个禁忌词,谁也不能提。
也是一个定时炸弹,谁也不能碰,不然就要死期将至。
有的时候,感觉命运好像在无形中安排好了她们每一个人的爱恨离别,四年前的她与阿瑞,十一与顾俊杰,四年后的夏朵朵与朱实非,他们六个人仿佛被捆绑在了一起一般,越是挣扎,越是陷得越深。
一进门,从包包里拿出手机,才发现有未读微信,一打开,全是李博瑞的。
“你睡了吗?”
“我给你带夜宵吧?”
“真的睡了吗?”
“身体还难受不?”
再看一下收到时间,居然是十二点多发来的。
林悠悠想也没想地就回了一句:“睡了。我好多了。”
糟了,哪有人半夜三更回别人信息的,这不是明摆着跟人家说你没睡嘛,被自己的蠢气到了。
正在懊恼间,就听到一阵敲门声响起。
李博瑞?
林悠悠踱步至大门口,贴近猫眼,往外一看,李博瑞的大头出现了。
林悠悠缓缓地把门打开了。
“你这么晚还不睡?”林悠悠惊讶地问着眼前这个穿着条纹睡衣的男人。
“你不也没睡嘛?”穿条纹睡衣男士反问。
“哦。”林悠悠傻傻地回了一个字。
此刻她的脑袋几乎进入休眠模式,她太困了,她需要充电。
李博瑞抬起手揉揉悠悠的头发,宠溺地问,“你在家里睡觉需要穿的这么正式吗?”
林悠悠这才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回家还没换衣服呢。
用得着这么观察入微吗?
林悠悠心里默默地想。
李博瑞拍拍林悠悠的肩膀,宠溺地说,“回来了就好,我是担心你这么晚在外面,一个人不安全。回家了,我就放心了。”
咦?
什么?
难不成阿瑞知道她晚上出去了?
她怎么觉得李博瑞好像什么都知道似的。
这回换林悠悠傻了。
夏朵朵在她离开医院前一再交代她,不能告诉李博瑞,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必须三缄其口。
林悠悠一窘,朝着李博瑞呵呵笑了一下,“那我去睡了。晚安!”
李博瑞的目光与林悠悠一碰,道了声“晚安”,就退了出去。
林悠悠把门一关,旋即背靠着大门。
好险呀!
明明就没什么坏事,怎么心里有一种被抓包的感觉呢!
不管了!
睡觉!
林悠悠一到公司就被叶经理“特别关照”地指派到鹏飞集团送合作文件,林悠悠嘴里嘀咕着,送文件的话,何必让她亲自跑一趟,这叫个同城跑腿,不是更快吗?
叶经理一脸谄媚地,笑着对林悠悠说,“悠悠呀,同城快递不是显得咱们公司没诚意嘛,你亲自送上门,全权代表我们公司,说明咱们公司想跟鹏飞长久合作的姿态,是不是?”
叶经理当然耳尖地听到了林悠悠的小小抗议,可是现在,放眼望去,整个公司,哦不,整个z市,你林悠悠不是最受李总裁待见的红人嘛!
各司其职,物尽其用。
明面上的真理!
林悠悠只好放下手头正在处理的文件,顶着黑眼圈,往鹏飞集团赶去。
刚踏进总裁室门口,里面就传来了一道再熟悉不过的声音,距离上次见到这个声音的主人不超过八小时。
“帮我去拿两杯咖啡。”
林悠悠定在原地,左右张望,没人,那应该是让她去拿咖啡了。
她往左一转,往长廊的尽头踱去,茶水间就设在那里。
别问她怎么知道的,她在这里混的跟她公司一样熟,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是鹏飞的职员呢。
公司里茶水间一向是流言蜚语的集散地。
大家在工位上不能谈的,一到了茶水间就开始肆无忌惮了。
大部分流言都是捕风捉影的,但是在大家的窃窃私语里,有了骨,有了肉,听着就不像空穴来风,假的亦能变成真的,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就这么一天一天,在茶水间有生命力的活着。
只有当事人最懂切肤之痛,流言蜚语多了,就是一把利刃,往往最能伤人于无形。
刚靠近半开的茶水间,里面细细碎碎的声音从半掩的门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