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审讯
陆蔓蔓跑近了才发现，陆家院门外除了本村的村民，居然还有两个穿着制服的警察。
她困惑的微眯着眼，这是书里没有过的剧情，再联想到昨晚之事，不由心生警惕。最重要的是，警察的洞察力可是比他们这群普通人强太多，既然特意来找她，也不排除他们有在周围邻里中间对她进行过一番了解的可能。看来现在每一步她都需要谨慎小心，以免招来不必要得麻烦。
不过对于昨天之事，她是问心无愧的。
张婡弟看见陆蔓蔓走来，高声道：“警察同志，这就是陆蔓蔓，快把她抓起来。”
陆蔓蔓满头雾水。
抓她？
不是来调查昨天夜晚之事的吗？
跟她有半毛钱关系？
若真是较真起来，她也是其中的受害者。只是她还算幸运，才侥幸逃过这一劫，她都还没有去找他们事，倒好意思又来找事。
陆母护犊子似的把陆蔓蔓拉到身后：“张婡弟，你儿子自己作孽遭了报应，跟我们蔓蔓有什么关系？是非公道警察同志自会去查明，你再这么胡说八道别怪我们不客气。”
其中一个约莫二十来岁的国字脸警察一脸认同：“这位婶子说得不错，孰是孰非我们一定会调查清楚。绝不会抓错一个好人，也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接着又对着陆蔓蔓上下打量了一番，正好对上一双清亮的眸子。眸子的主人姿容秀丽，五官精致。在他打量她的同时，那姑娘的视线也是毫不避讳的在他身上扫视了一圈。
倒是一点也没有怯场心虚的表现。
“你就是陆蔓蔓同志吧，你别紧张，我们就是想向你了解关于昨天晚上的一些情况。”年纪稍长的中年警察说道。
她能有什么好紧张的，她又没有做什么亏心事：“去院子里说吧。”
陆母引着两位警察同志在院子里坐下，一众看热闹的村民被锁在院外，伸着脖子往院子里张望。
陆家众人倒是看似平常，该干嘛干嘛，只是时不时的往这边看一眼。陆父拿着他的烟杆往大枣树下一坐，陆青河也搬了个凳子满脸严肃地坐在陆父旁边。陆母倒了三杯糖水过来后，就进了厨房跟王凤芝一起做饭。
不过对于这些，两个警察总是出来调访案情，都是习以为常。他们看着陆蔓蔓行为举止坦坦荡荡，落落大方。以他们多年的办案经验，这种人要么是心机深重 ，要么就是没有问题，才能如此坦荡磊落。
无论是哪种，都不像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姑娘该有的表现，她太过于镇定了。
两人面色一正，分工合作，年纪稍长的警察开始审讯，另一个做着笔录。
年纪稍长的警察，面色严肃，视线扫向陆蔓蔓。目光很是犀利，好像一切阴谋阳谋都在这一双眼睛里无所遁形。
“可以把昨天下午跟晚上，你经历过的事情都说一遍吗？”
陆蔓蔓清亮的眸子直直看着他，她又没有做过亏心事，自然半点不心虚，自是不怕他们的审问。只是她两辈子第一次被审讯，她对此是真的没经验，也不知该从何处说起。
“就从我到知青院开始说起可以吗？”
两个警察点了点头。
“昨天下午大概五点左右到的知青院，到了之后跟章淑娴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一直跟戚晓霜他们在一起聊天……”
陆蔓蔓事无巨细的统统都说了一遍。
年纪稍小的国字脸警察越听眉头皱的越深，就差在额上写了个川字。不过他还是继续做着笔录，没有出声询问。
她一讲完，年长的警察便问道：“你为什么要去知青院吃饭？”
陆蔓蔓又把前些日子闹了点小矛盾，发生了点不愉快的经过又讲了一遍。然后又讲到两天前章淑娴来给她道歉，并且态度十分诚恳。甚至为表诚意都愿意连带着整个知青院的人都请了来，就为了帮她制造机会，让她把与知青们之间的误会解释清楚。
陆蔓蔓一副‘你看她这么诚恳我不好拒绝’的模样，说完后还满脸感动的总结道：“除了家人，还从来没有一个人像她一样对我这么好的，还处处都为我着想。”
两人听得紧皱的眉头就没松过，花费这么大，只为了那么点小事道歉，他们是不相信的。
现在粮食精贵，这群知青又都是城里娃子，干活挣工分肯定不及村里人。这挣得本来就少，哪还有余粮请客吃饭，还是将近十来个人，这顿饭一吃，就算是饭食再差，起码得耗费她至少半个月的工分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的道理，这姑娘不懂吗？
刚才还觉得她落落大方、表现镇定，那哪是镇定，这分明是……额，单纯而不自知。
“那你又为什么饭都没吃就跑了？”
陆蔓蔓一副‘你是不是傻’的表情：“我刚不是说了嘛。她让我喝酒，我这人酒量不咋滴，一口就醉，一杯就倒，我当然是拒绝了，而且然后周围几个知青就帮我解围。罗知青就说我们事多，我这人以前也没什么朋友，难得有人愿意为我说话，我肯定不能让他们为难。再说，我长这么大从来都没有受过这种气，凭什么要在那委屈自己？”
这倒是跟他们打听出来的信息越来越吻合，确实像是被家里娇惯着，一不开心就使小性子。
又问道：“你不是说你跟那群知青以前关系不好，他们为什么帮你解围？”
陆蔓蔓又把前些日子救了戚晓霜的事情说了一遍。
两人赞赏的点了点头，这女同志都能奋不顾身去救人，这一点也可以看得出来这人品差不了。
原本严肃地神情有所松动：“那你跑出院子之后有没有遇到过章淑娴。”
陆蔓蔓本想说没遇到，不过后来想想，这事也不是不能说，而且当时还有戚晓霜在一旁，她有人证。
她点了点头，撅了撅嘴说道：“我跟戚晓霜走到半道上的时候，好像有听见过她喊我的声音。不过，我都说了不喝酒，非得让我喝，才让我被人挤兑的，我才不会再去受气，我就跑了。”
国字脸的警察嘴角忍不住抽抽，这还真跟那些村民嘴里打听出来的性格一模一样。
问到这里，再加上其他人的说辞，他俩多少心里多少有点数。只是不知道那个章淑娴跟这个姑娘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毁了这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