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请你去民政局领糖
听涛涛娘这么说,陆思鱼:“你们明天或者后天来拍都行。”
涛涛娘是个后娘,她大儿子是涛涛爹跟第一个媳妇生的,后来第一个媳妇生病死了。
之后生产队的老人就给他介绍了涛涛娘,涛涛娘还带个闺女来,之后又生了一个涛涛。
这家家庭情况复杂了些,可却比队里许多人家都和睦,她是把大儿子当亲儿子看待的,她婆家对她带来的闺女也很好。
涛涛娘:“我们后天来拍。”
大军也想拍,小伙伴们都拍了,可他刚提这事,就被他娘瞪一眼。大军娘现在可烦这孩子了,她想到自己那次被打的时候,小鱼他们还是外人呢,都知道帮忙,亲儿子却愣在那,就这还想拍照?拍个鬼孙子哦!
没一会记分员家和妇女主任家拿钱来了,还顺便都换了没有补丁的衣服。
涛涛还提前跟陆思旗借一下军装,想拍照的时候穿军装。
陆思旗千叮咛万嘱咐:“你穿是穿,不能给我弄脏了。”
涛涛:“我就拍照穿,肯定不弄脏,拍完就还你。”
陆思旗这才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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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家几人刚回到招待所,见回礼里面还有一块手表。
沈母就说:“幸好咱们准备的礼金是按照大院里来的,不然人家拿手表回礼,小云就丢人了。”
几百块钱在生产队是巨款,可在他们大院里,都是这个数目。其实这个数目还只是大院里明面上的礼金,如今到处反资本主义,他们也不能太高调。
沈行云看着那手表,跟上回江小梦给他的差不多。
他随手解下腕上旧表,这块是他自己买的,递给沈青书。
“这块给你了。”
沈青书:“云儿……”
话没说完,沈行云转手将表给了沈父。
沈青书:“……”两个字失去一块表。
沈母看的直乐:“让你嘴欠。书儿,小云都订婚了,你也抓紧。”
沈青书起身扔给她一颗炸弹。
“你要是这么着急,不如早点回家,帮我准备一些包被,你就快抱孙子了。”
沈母炸了:“我的妈呀!你坐火箭呐??!”
倒是沈父还能保持风度:“不是,你跟谁呀?也不对,你怎么能未婚先育,你这是不把人家姑娘当回事,不把沈家家规放在眼里!你去哪?你给我回来,听到没有?”
沈青书压根没理他,直接走人了。
沈父沈母只好问沈行云,知不知道他什么情况?
沈行云还不确定他什么时候能搞定这件事,就没直说,只说自己也不知道。
这下可把沈父沈母着急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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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陆思鱼,带着陆思家去县城拍照片,答应过小朋友的要算话。
临走前陆振邦跟她说:“我跟你们一起去县城,咱把沈家给的礼金存起来,放在家里不安全。”
那些钱,外人不知道,可陆家几个族亲都看到了,万一再走露风声也是麻烦。
随即又说:“往后要是有人来找你借钱,你就说钱都被我带走了,知道么?”
“知道了爹。”
随后陆振邦去陆国庆家借了自行车来,他带着陆思国,陆思鱼带着陆思家,一起去县城,到县城双方就分开了。陆思鱼带着两个弟弟去找萧然,陆振邦去信用社。
陆振邦存完钱,还去一趟县革委会,当初有人举报小鱼,老家居然没人联系他,这事有点不对劲。
县革委会的人见他过来,非常客气,就解释,没联系军区,主要还是觉得事情并非真的,没必要多此一举,要是真的,他们想不联系也不行。
都是过去的事情,陆振邦也没再继续说,况且这也不是他今天来的主要原因。主要还是,小鱼崽子今年跟中邪似的,他来拜托他们关照一下自家闺女,免得以后再发生这种事,革委会的人满口应承。
说起来,小鱼崽子的变化他不是看不出来,但他也找不出好的解释,只能认为是经过陈家一事后,她想明白了。
喝茶时,革委会有那么两个小年轻,就看陆振邦一眼又一眼。
陆振邦眼睛扫过去:“我脸上有花?”
“那倒没有。”
小年轻心想,陆团长看上去就是那种铁血硬汉,实在想象不出这样的人死皮赖脸追妻的场景。
最后还是革委会主任,说出了陆思鱼写的那封举报信,以至于陆振邦失态了,一口茶喷出来。
他从口袋里掏出男士手帕边擦边问:“你说什么?我从南追到北,每天给我爱人提包打伞,买早上第一笼包子,中午第一份狮子头,还最后是我大雨天站在她家门口站了一整夜才获得对方原谅的???”
这都什么跟什么!
革委会主任点点头:“是呀,你闺女在信上就是这么写的。老陆,你苦肉计用的不错,到底是懂兵法的。你仔细说说,除了苦肉计,你还用了什么计策?也好让我们县里的年轻人学一学。一个个都快成老光棍了,到现在终身大事还没着落呢。”
陆振邦:“……”
这辈子没这么无语过,看他回去不找小鱼崽子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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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街38号,萧然正在帮沈青书上药。
“你轻点,疼的不是你。”
“看你矫情的,小时候花盆砸你头顶上,也没见你喊疼。”
“我没喊疼,那是已经疼麻木了,不代表我不疼。”
“……”
昨晚萧然去抓人,沈青书正好撞见就跟着一起去了。
饶是他们都没想到小小一座县城,里面不仅有涉及文物案件的团伙,居然还有几十年前帮派的人,那群人甚至在凤淮县复兴起来。江省那尊文物,就跟他们有关。
这些嚣张的很,赌、娼、黑市啥都干,为逃跑还抓了两个人质,沈青书救人的时候不慎胳膊被划了一刀。
沈青书看看她,他们认识二十多年,萧然可从来没这么女人过,帮他包扎的时候还挺温柔。
他想到昨天小云跟他说的那些话,还有小鱼说的什么小江同志。
他倏然说:“上回你问我的事,我考虑好了。”
萧然一听,正在打结的手,就那么停了下来,一手拽一根纱布,静静的看着他。
沈青书看着她的手,他直觉,自己要说的不对,她肯定狠狠一勒。
不禁打着商量:“你先把我纱布系好,我再说。”
萧然:“你别废话!我只想听一个答案。”
沈青书闻言一勾唇:“ 我听说,今年去民政局领证结婚的都发两斤糖,我请你去领糖——啊——”
他话未说完,疼痛就袭遍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