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交易
少年哼哼:“我才不怕,等我好了,我就拿起刀子砍死一只是一只。”
沈行云:“是个好少年。”
那边钱虎还在和列车员调笑,说着说着,钱虎塞给她几张大团结。
到广省这天的时候,天气不太好,阴雨连绵,少年面色更差了。
可偏偏这个时候,钱虎安排完他们住的地方后,接连两天不露面,似乎要晾着他们。既然晾着他们,要么是想压价,要么是事情有变。
沈行云并不是会被人牵着鼻子走的人,不是你让我等我就会等。
他这两天并没闲着,结识了一个港城那边过来的人,两人聊的火热,暗中盯着他的人,就听他们说什么青铜羊、佛像。
直到沈行云跟对方谈起价格的时候,钱虎忍不住出面了,语气责怪。
“轻舟兄弟,你这人做事不地道,我费尽心思带你来广省,你转头就要把东西卖给别人,你让我怎么跟人交代?”
沈行云却诧异的问:“钱哥,你听谁说我要把东西卖给别人的?”
钱虎:“你都跟人——” 他刚想说,你都跟人讲价钱了,可转念一想,他要是把这话说出来,沈轻舟不就知道他派人盯着他了么?
随即改口:“没有就好。”
沈行云见他不打算追问这事,才说:“钱哥,你说的看货人,什么时候看货,什么时候安排我们走。我弟弟等不及了,今天早上起来,晕了过去,药量加倍才让他醒过来。”
钱虎:“我就是来通知你这件事的,今天晚上看青铜羊,如果没问题,明天一早送你们去港城。到港城上飞机前十分钟,会有人跟你做剑的交易。”
这是送沈家兄弟出国的条件。
沈行云点点头。
说完这件事,钱虎离开。
沈行云回到招待所,重新装扮一下出去找人,港城那边他可不打算去。
萧然带人也到了广省,听他这么说,道:“我们也不打算追到那边,那边目前还不归我们管,我们先把内部清理干净再说。”
“那就好,你帮我跟她说了么?我要晚几天回去?”
他本来跟江小梦说,七天之后回去的,现在要晚点。
“说了。”
“那就好。”
“事情结束后,你有什么想法?”
沈行云将帽子卡在头上,冷声说:“我对你们这一行不感兴趣,别打我主意。”
说完就走。
萧然不免有些可惜,也不知是她以前跟沈行云接触的不多,从来没了解过沈行云,还是沈行云以前都是装的。
几番接触下来,她发现这人心思缜密,办事靠谱。跟在京城时,那种吊儿郎当,成天没个正形的样子,根本不一样。
仔细想想,也对,他要是真的一点本事都没有,沈青书根部不会把这事交给他,以前估计都是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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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行云回到招待所时,少年已经起来了。
两人随便吃几口,就坐等天黑,十点左右,钱虎来敲门。
他们跟着钱虎,在这座城市穿梭一个多小时,才终于见到人,是不是真的要货人还不一定。
不过这人一出声,蹩脚的普通话就让沈行云觉得这人可能真是要货人。
“年轻人,货呢?”
沈行云看了对方一眼,长的像国人,可也只是长的像,个子不高,戴个眼镜,四十多岁的样子。
他旁边的少年也看出了不对劲,擦啊,国内居然还潜藏着这种人,果然是贼人一日不死,坑我国之心一天不灭。
沈行云将箱子放在桌上打开,一尊带着绿色铜臭的青铜羊出现在箱子里。
钱虎看到这,纳闷极了。南下这一路上,沈行云的这个箱子,他打开过不止一次,可从来没在里面看到过什么青铜羊。
这厮到底是怎么把青铜羊带到这里的?这个问题困扰他很久了。
戴眼镜的眼镜男,看到那尊青铜羊,顿时走近一点,痴迷的看了一眼又一眼,才跟身边一个六十来岁的老者说:“验货。”
老者拿出手套、放大镜等物,一一的查看那尊青铜羊,越看他的眼神越亮。
眼镜男看到他这个表情,就知道这尊羊假不了。
沈行云见老者还想把东西抱起来,立刻用手推开他,并且快速合上箱子。
他看向眼镜男:“两张身份证明,两张船票,一箱小黄鱼,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眼镜男闻言却突然笑了。
就在这时,眼镜男周围站着的几个人,从身上拿出刀,毁约之意不要太明显。
沈行云挑眉:“不想要剑了?”
眼镜男一听笑声更大,嘲讽意味甚是浓郁。
笑了好一会他才说:“年轻人就是天真,就是自以为是。你说你有轩辕剑?真是天大的笑话!实不相瞒,你有剑,我信,但那绝对不是轩辕剑!轩辕剑就是一个传说!我干爹钻研古玩几十年,年轻人,我知道的比你多。你从始至终都只有青铜羊。你说你有轩辕剑,不过是想吸引我们安排你出国。”
沈行云:“呵,你错了。”
眼镜男:“怎么,你想说你真的有轩辕剑?如果是这样,请先把你的东西拿出来让我们看看,哈哈……”
说完又笑。
沈行云没说话,看了一眼钱虎。
钱虎愧疚的说:“兄弟,真对不住,我们也不想这样,只是你知道了我们太多的事情。送你出国不是不可以,可万一你到了国外,将来跟国内联系时,出卖我们怎么办?我们只能一不做二不休。”
沈行云抓过头,视线重新放在眼镜男身上:“我说你错了,并不是想说我真的有轩辕剑。而是我说有轩辕剑的目的,不是想让你们安排我出国,只是想——抓你们。”
眼镜男面上一变。
钱虎等人立刻冲向沈行云,就在这时萧然带人闯了进来。
很快混战开始,病弱少年不再病弱。
钱虎等人终于明白,这是一个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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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务完成,沈行云在这里多停留两天。
离开的时候,萧然来送他:“那天你看到的那个戴眼镜的男人,他干爹是当年一个军、阀身边的狗腿子,他是混血,父亲是外国人,母亲是江省人。他干爹早死了,但是他亲爹还活着,只是他亲爹的家族不认他,他在国内收古董,绝大部分原因是想获得他亲生父亲家族的认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