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这是人干的事吗?
这是陆思鱼跟他说过的话。
“沈轻舟,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还怕鬼?笑死人了你。”
这是从电影院出来后,江小梦说的话。
那部电影叫什么来着?
3、3……不应该呀,他们之间的事情,他一向记忆深刻,现在却怎么想不起来了?
“可能是你跟本霸王的契约还没有完全契合,影响了你一点点记忆,但是会慢慢想起来的。”
“你说什么?!” 沈轻舟怒。
“你不是听见了么?”
“请问,我要你和空间有什么用?半点好处都没有,还害的我记忆受损!我的损失你们怎么补偿?”
太子一听,气焰比沈行云更甚:“ 跟本霸王契约,还委屈你了?本霸王还委屈呢!你一个短命鬼,就算没穿越,也不可能跟那谁在一起。你就没发现,那会的你身体已经不舒服了么?现在你跟我契约,寿命直接跟本霸王齐平,还有空间,空间一旦升级,黄金储存更多,那些都是你的,你敢说没好处?还敢提补偿?”
“太子,你再嚣张,信不信我自杀,让你跟我一起死?”
太子:“我叉叉叉……!!!”
愤怒的太子骂出一串人类听不懂的话。
沈行云:“……”
陆思鱼说她那个怕鬼的朋友见不到了,见不到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出国了,现在这个环境,出国的确见不到。但是陆家有陆振邦,就不可能有海外关系。
而且据他所知,陆思鱼的人物关系十分简单,除了陈家姐妹,根本没朋友,所以她那话——
还有那天问他的两句话,问他的食材——
逆向思考,假如她是江若梦,跟他一样,怀疑对方,用这些话来试探自己,完全说得通。
想到这里,沈行云才抑制起来的心,又动了,他快速起床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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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思鱼一早就去上班了,到县城趁着没上班时间,先去趟邮局寄信。
且说上回她寄的信和包裹,陆振邦都已经收到,这封信上她提了一下之前陈家来认亲,还有举报的事,上封信上她没写那些。
看到这里,陆振邦气的叉腰在屋里团团转。
“真是天生王八羔子!虎毒还不食子呢,他倒好!”
他媳妇杨曼丽,慢悠悠的说:“别侮辱老虎,不是什么人都配跟老虎相提并论的。”
“呃——”怒火冲天的陆振邦就这么哽住了。
杨曼丽又说:“依我看,小鱼这回挺拎得清的,没跟陈家认亲,也没心软,咱们就知足吧,不用担心白养一个闺女了。”
小鱼的亲生父母是谁,他们夫妻都知道。
也知道,这两年小鱼跟陈家多有接触,就挺担心她跟亲生父母认亲。
他们每个月二十块的抚养费,从来没少过一次,平时衣服、吃喝的东西也没少往老家寄。二十块钱在乡下那个地方,说是巨款也不为过,他们娇养大的丫头,回头再跑去认亲生父母,真是死了都能把她气活过来。
因为跟陈家接触这事,他们去年还把小鱼接来江省住了半个月,她提醒过几次,让小鱼少跟陈家人来往,结果那丫头跟她吵一架。
她一直怀疑,小鱼会跟吵架,多半是因为早就知道陈家是她亲生父母家。
陆振邦:“你这么说也对。” 他又乐呵呵的看起信来:“小鱼这干脆的性子,像我!”
杨曼丽暗瞅瞅他,真有脸。
瞅着瞅着,就见陆振邦唇角直抽搐,这是抽风前兆?信上都写了什么??
直到他说话,杨曼丽才呼出口气。
“老太太真的是年纪越大越像小孩,小鱼给她弄个染发膏,也要跟我炫耀炫耀。就我这一头黑茬子,能羡慕她??真是心里没数。”
“什么染发膏?”
“呐,你自己看。”
杨曼丽接过信,越看越心动,小鱼弄的什么染发膏,老陆不心动,她心动,也不说清楚点,这不是急死人么?
陆振邦已经打开包裹,看到里面的钢笔和布,哎呦出声,伸手直拍杨曼丽。
“看这个看这个。”
他那手劲,拍的杨曼丽就觉得生疼,于是抬脚就踹过去。
陆振邦无语:“你怎么又踹人?一天天的,人家长脚都是留着走路的,就你是留着踹人的。”
“拍人没个轻重,那就欠踹。” 杨曼丽伸头看向包裹:“袜子变成了钢笔和布?我就多寄五块钱,怎么够买这些的?”
她看一眼又继续看信,看到后面,就觉得不对劲。又是认药草,又是不要他们的钱,还自己花钱买东西,小鱼能有这么通透吗?这怎么看怎么都不像是小鱼会做的事情。
她把自己的疑惑跟陆振邦说,陆振邦却觉得这很正常。
“人不经事就不会懂事,没有对比就不知道谁好谁坏,经过陈二春一事,她自然知道我们平时对她的好,攒点钱给我们买点东西,这不是情理之中的事吗?”、
他将布拿出来:“别想了,这是给你买的布。这花布做裙子好看,做小褂俗气。就做那种长裙子,布拉吉。再不做那种没袖子的布拉吉,外面配件白毛衣或者红毛衣,漂亮、大方。”
杨曼丽展开花布看看,将陆振邦的搭配放在脑子里想想,不错,老陆一如既往会搭配,说起来她箱子里的衣服都是在老陆的长眼下买回来的。
陆振邦则美滋滋的摸索笔,忽而起身,跑屋里换上一件短袖衬衫,将那支钢笔别在衣服口袋上,颠颠儿的敲响了隔壁林团长家的门。
林团长还以为他有什么事呢,谁知他进门后,就坐在那里喝茶,跟自己东拉西扯的。
陆振邦则在想:“林团平时很机灵的一个人,怎么今天眼睛那么瞎?我都挺几次胸膛了,他怎么还没看见我的笔???”
林团:“他到底是来干嘛的?难道是来借钱的?不应该呀,陆家两口子每个月的津贴可比自己家多,自己家还有一个不工作,陆家比他家富裕多了。”
陆振邦又想:“这厮是不是故意看不见的?做人怎么能那么不厚道?他闺女每回买包烟给他,自己虽然有点酸,可都是极力捧场的。我闺女给我买笔,他居然不捧场,这是人干的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