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又禁足
凌时安说得理直气壮,仿佛不守妇道的不是她,而是另一个女子,或者说凌时安脑子里就没有妇道二字。
君玉逸仰头白眼,难以置信地讥哼一声,无语地冷笑道;“你认为你没有错吗?”
有错吗?
凌时安也很想问问君玉逸这个问题,他认为自己有错吗?从怀孕到选秀,君玉逸嘴上说着对不起,但有做过哪件道歉的事,反而一直欺负自己,委屈自己。
凌时安讥笑道;“你认为你没有错吗?”
“我错什么了,我已经向你道过歉了。”君玉逸说道。
道歉有用,还要衙门干什么!这就是男人,只会诡辩。
“好,我也向你道歉,对不起,可以了吗?”凌时安一字一顿地说道。
“你这是道歉的态度!”
凌时安又笑了,心道自己是惹上了什么混蛋,她推着君玉逸往外走,嘴里捻酸怪气地念叨着,“臣妾知错了,臣妾自罚禁足。”
她用了两分内力,把君玉逸推到了门边,她本想一把将他推出去,但君玉逸也是一把好手,反应极快,立马加了劲钉在原地。
“你发什么脾气,我又没……”君玉逸脱口而出,欲要解释,可话到嘴边又换了个说法,“我又没要罚你。”
平时的凌时安定能听出君玉逸的异样曲折,但她现在躺在火烧火燎的火堆里,理智都可没了,更别智商了,她七手八脚,又是打又是推,一不小心还在君玉逸脸上挠了一道子。
脸上挂了彩,君玉逸这厢也不乐意了,一把钳住凌时安的手,“每次都要闹禁足,你还有没有新鲜招数。”
“没有。”凌时安咬牙切齿道。
她那里想得是禁足,她想要逃跑,大门一锁,世界任逍遥,她就算干些偷鸡摸狗的事,也碍不得人,不像今日被君玉逸逮个正着。
凌时安又加了些力气,猛的一下将君玉逸推出门,他没有防备,踉跄地倒在地上,凌时安看也不看他,啪的一声关上门。
本来洒扫的下人就在外面听着动静,后听吵闹声大了些,更是围了一群,伸头探脑地往卧室望,结果君玉逸跌出门时,回廊下、隐蔽处,满满当当的都是人,目睹了一场皇帝吃瘪的大戏。
君玉逸在众人面前出了丑,自是羞涩不已,脸上犹如开了染缸,红的,青的,紫的,各种情绪皆有。
刚进院子的吕福一眼就看见了君玉逸坐在地上,他心道:坏事,连忙三步并两步,扶起君玉逸。
君玉逸就着吕福的站起来,任他给自己整理衣服。人都是好面子的,更何况是皇上,君玉逸板起脸,阴郁地说道:“凌贵妃德行有失,从即日起禁足永福宫。”
声音不大,院子里的人正好全都听见,但这时听这话,总觉得有些找补之意,谁也没有放在心上。之前也不是没罚过,哪次不是雨点小雷声大,估计这次又是这样。
众人这样想,凌时安亦是这样,她都计划好三天后出趟门见见文墨铺子的买家,再把伙计安排一下,还有闭月的事也要再打听打听。
总之就是一个字,忙。
日子如流水,三日时光转瞬即逝。这日鸡刚刚叫,泠月就把凌时安从被子里拽了出来。
冬天日短,这会子天还黑着,凌时安拥着被子坐在床上,迷迷糊糊地望了望窗外黑黝黝的天,然后又倒了下去。
泠月从西厢拿了衣服回来,见凌时安又睡了过去,焦急地将她拉起来,“小姐别再睡了,外面看着天黑,可时辰却不早了,要是再不起就出不去了。”
凌时安皱着眉头,不停地在泠月的怀里哎呼叹气,她本就起床气浓,睡不饱时起床更是要了她的命,但确实不能再睡了,她还在禁足,不能大摇大摆的出去,只能趁着天黑偷偷翻墙溜走。
凌时安强打着一点儿劲头,嘟囔了一句。泠月没有听清,片刻才反应过来,她嘟囔着是帕子。
绞了水的冰帕扑面而来,犹如浇了一盆凉水激得凌时安透心凉,魂也从梦乡里归了位,凌时安一激灵一起身,大叫着,“起了,起了。”
起了床动作也就快了,泠月伺候凌时安穿衣洗漱,不到半盏茶,两人飞到了永福宫上空。
凌时安的轻功极好,只要点一点岩壁就能接着力往上飞,一跃就是两三丈,前一眼还在眼前,后一眼就翻过房子去了。
所以当凌时安打着哈欠,半梦半醒飞在皇宫之中时,她一点儿都不担心被人发现,那些侍卫只会把她当作女鬼女妖,万万也想不到,宠妃凌时安居然是一个高手。
因此身后出现穿云破空的咻鸣声时,凌时安还以为追上来的泠月,没想到两个身穿太监官服的男人在后面叫道:“请贵妃随我们回去,您还在禁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