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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6章 太师府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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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展昭回过神来,待要解释包大人当真只是想同他一叙,并无捉拿之意,白玉堂却已是不信了。

    非但不信,还冷笑连连,一副“任你说破嘴皮,我自油盐不进”的模样。

    再听展昭多说两句,更是愤而将原本提在手中掩饰身份的鱼篓重重一记掼在了地下,赌气道“反正你南侠名声大,信的人多,你爱说什么便是什么罢”

    展护卫琢磨着这话赶话地再往下说就俨然要割袍断义了,遂干脆闭了嘴,看向叶燃,目光里的含意也很明显了。

    赶紧说点什么把人稳住罢

    叶燃在心里叹了口气,您老人家但凡早点有这个自觉,顺着撸一把炸毛的白五爷,现在也不会被顶墙上下不来了。

    她且先不急着开口,将鼠笼丢给身后的叶灼,俯身扶起了篓口犹在汩汩往外流水的鱼篓,看了看里面两尾正扑啦啦甩着尾巴的活鱼,道“倒可惜了五弟亲手打的这两尾鱼。”

    自打白玉堂半推半就地踏进了开封府的门,叶燃便和展昭一样,依着陷空岛五鼠的排行叫他一声“五弟”,白玉堂还曾同她争过年齿长幼,却无奈他是真的年少,怎么也比不过,到底还是捏着鼻子默认了下来这称呼。

    只是对着展昭便也从来不正经称呼,平日里“展猫”“猫儿”地混叫一气,这会儿气得连“南侠”都叫出口了,可见是的确恼了展昭。

    叶燃抬头看向白玉堂,又笑道“上次你同我提到西坊有家酒肆最善做鲤鱼活杀,咱们这会儿赶过去,大约还来得及吃个新鲜。”

    她自然不是真的就馋这一口鱼脍了。

    白玉堂要真想和开封府彻底决裂,刚才被堵在这儿的时候肯定拔腿就直接上房了,是不是能从她和展昭手里跑得掉姑且不论,但肯定不会是现在这个和展昭说一句顶一句的情形。

    孩子不听话离家出走怎么办先给他个就坡下驴的机会呗

    这犟驴要是实在不肯下坡,再揍不迟。

    叶燃看着白玉堂,笑得越发和善,白玉堂却没来由地觉得一阵恶寒陡然自背后升起,无暇细想,便应声道“无需去西坊,只两条街外便有一家姓周的厨子刀功极好,他家娘子又善调味”

    说至此处,到底还是顿了顿,期期艾艾地嘟囔道“这两尾黄河鲤鱼个头小了些,尾鳍亦只有些微红,算不得上品,却也不是我打的没甚可惜的。”

    说着便又心情低落了下来,“若是能洗清我家大哥冤情,我便亲自下河,去捉尾金翅荷包红鲤鱼来请你。”

    这黄河鲤鱼中以金翅荷包红鲤鱼最为极品,这鱼却与凡品不同,只生长在河流湍急回旋之处,黄河本就浪急水猛,水性再好的渔夫经年在河边讨生活,也未必能打上一条来,故而往往是有价无市,偶尔见着一条都卖出了天价。

    白玉堂少年时游历来汴京,曾被自家兄长带着在白矾楼中吃过数次,以他这老饕的舌头,亦觉得滋味绝佳。

    他生长在江南水乡,虽然不如“翻江鼠”蒋平在水中如履平地的那一身本领,却也算得上是水性谙熟的一把好手。

    然而面对黄河天险,他也不敢说自己就一定能纵横无恙,因而这个“亲自下河”的承诺,实则是担着不小的风险。

    展昭这时入开封府已有数年,平日里多受包拯和公孙策的熏陶,对律法看得颇重,当下皱了皱眉,便想开口同白玉堂仔细分说此事。

    譬如在尚未寻到新的证据之前,还不能断定他家兄长就是无辜受冤之人云云。

    正要开口说话,一眼却瞥见对面叶燃冲他杀鸡抹脖的表情,张了张口,到底还是从善如流地闭了嘴。

    叶燃及时按住了展护卫那点不合时宜的普法之心,颇觉欣慰,这才转向白玉堂,微微一笑,道“包大人亦是觉得此中颇有疑点,才想在此案转去大理寺或皇城司之前,先同五弟聊一聊的。”

    通常来说查案是开封府的职责,而大理寺的正职是审案、断案和结案。

    然而就像开封府也有牢狱刑讯一样,某些案件中大理寺也会参与甚至主导查案,双方职能都有交叉重叠之处,可以说是既互相合作又互相防备,有时候还要争个先后的关系。

    现在的情形是,除了这两家之外,还有皇城司这种既能缉捕还能审讯的私卫也明显地来横插了一杠子。

    总之在官家发话明确谁主导之前,就大家八仙过海各显神通地行事了。

    白玉堂也不是不明白,对于他来说案子落在开封府中,远胜于另外两个衙门。

    只是他担忧兄长的一颗心却始终放不下来。

    白玉堂比白锦堂小了十来岁,他们双亲又过世得早,一直是被兄长当半个弟弟半个儿子那么养大的。

    白锦堂年少时便掌管家业,见多了后宅阴私之事和下作手段,唯恐将来的妻族不贤,薄待甚至暗害幼弟,竟是一直等到白玉堂长大成人,自己方才肯议婚娶亲。

    后经族中长辈做媒,娶了一位金华府本地富户的女儿,至今也不过才刚三年,膝下尚无一儿半女。

    兄弟二人多年来相依为命,感情极为深厚。

    因而当日白玉堂一听“鬼洞子”这桩案子竟牵连到他家兄长身上,便当场怫然变色,不惜同开封府众人决裂。

    此刻念及此事,他仍是眼眶发红,咬牙道“我大哥并非武人,年纪亦不小了,哪里受得了这等磋磨,只怕是人还没到京城,便已经去了半条命”

    叶燃问他,“你又怎知令兄此时一定是在受苦”

    白玉堂怒道“皇城司拿人向来是不留情面赶尽杀绝的,他们那作派,你当我不知道么”

    说至最后几个字的时候他突然想起了一事,眼睛陡然便亮了起来,抬头看向叶燃,果然便见她颔首对自己肯定道“旁的事暂且还在未知之数,我也不敢说一定能成,但请他们莫要惊扰令兄家人,路上多照顾一些,总还是可以的。”

    叶燃她自己暂且还没有往皇城司伸手的打算,白锦堂之事她是特意向皇城司的实权第一人吴庸提出请托的。

    吴庸当时便笑着应了,还道是些许小事,叶大人只管吩咐,何必如此客气,反倒见外了不是。

    这几日里和皇城司合作,叶燃早已觉出吴庸对自己的格外客气来。

    他们做内宦出身的人,最擅长的就是揣摩上意,吴庸的态度很大程度上就代表了仁宗的态度。

    至于仁宗的态度倒也不急,还可以再等等,再看一看,再做决定。

    叶燃微微垂下眼,又复抬眼看向喜出望外的白玉堂,和立在他身后的展昭,笑了起来,道“已近正午,五弟是先领我们去那周家食肆尝那手艺,还是回开封府见见包大人呢又或者是”

    她顿了一顿,方接着道“同我们聊聊这几日你在太师府的见闻”

    那日她和展昭两人分头去了皇宫和太师府。

    展昭是以近来京中江湖人士颇多,唯恐宫禁有失为名,在官家面前请了旨意,持着御前四品带刀护卫的腰牌正大光明在宫禁中查探了一圈。

    以他的眼力却也看不出来有什么异样。

    唯见庞妃所居的玉宸宫那原本煌煌耀目的宫门外,车马冷落自是不必提了,那侧面的宫墙夹道砖缝中已然生出了杂草,竟也无人前来清理。

    宫中趋炎附势之态可见一斑。

    只是唏嘘归唏嘘,展护卫对庞妃却也没什么好感,为了避嫌更是决计不会离宫妃住处太近的,遂只在宫墙外远远察看一番,便也转身离去了。

    至于庞妃她亲爹的太师府中,却是被叶燃趁夜将里里外外都翻了一圈,果然在后院的文德楼上,发现了有人居住过的痕迹。

    那文德楼乃是太师府中做藏书之用的,其间藏书不下千册,颇多世间罕见的珍本善本。

    只可惜太师府的两位公子于声色犬马,呼卢喝雉之上倒也是颇有见地,算得上是纨绔中的一个状元,于经济学问之上,却是看到就要头痛眼晕浑身难受的。

    是以自打这文德楼建成至今,也不曾上去过几次。

    上行下效,庞府的下人自然也乐得偷懒,十天半个月也未必打扫一次,便是打扫也是全不用心,敷衍了事。

    自然发现不了在文德楼三层的顶上有只白老鼠竟悄悄地给自己絮了个窝。

    叶燃却发现了。

    不但发现了白老鼠的秘密小窝,还发现了两只胆子奇大不怕人的灰色家鼠,被她就地取材,以白玉堂留下的一对精钢飞爪改成了鼠笼,捉了回去交给公孙先生。

    这两日展昭领着人在守株待兔地等白玉堂现身,叶燃便领着小师弟在太师府附近找老鼠,前前后后也带了大约十来只回去了,这会儿手里提的这两只是在隔壁坊中寻到的。

    却说此时白玉堂听叶燃问起太师府之事,神色蓦地一凛,朝左右看了看,又退了一步,同展昭并肩而立,又朝叶燃招了招手,示意她靠过来。

    三人几乎是面对面地站成了一团,白玉堂这才压低了声音,道“太师府中有异。”

    叶燃点了点头,道“我去寻你踪迹时,在一间院落中闻到了硫磺味,阖府上下却遍寻不见半点硫磺。”

    她五感灵敏,自然能分辨得出来,那是大量的硫磺放在一起,又堆放了一段时日之后熏染出来的味道。

    时人日常也用硫磺来驱除毒虫,最为常见的用法是磨成粉末在四处撒成一道线,然而即便是以太师府占地之广,用量也是极微的,不过一二两便能供旬月之用了。

    太师府又不贩药材,哪里用得到大量堆积呢

    “我气闷之时去翻了太师府的账目。”说至此处,白玉堂神情略有些忸怩,叶燃同展昭对视一眼,知道这位是不愿承认自己赌气之时仍下意识地在查开封府的案子,遂均装作不曾发现,只凝神听他往下说道“账目之中硫磺全年只采购了五两,反倒是硝石竟有数十斤之多。”

    展昭皱眉道“我听闻有些人家暑热之时会以硝石制冰,置于房中,取其凉意,但数十斤”

    白玉堂斜瞥他一眼,到底还是将抢白的话吞回了肚子里,他面上虽不肯承认,心中却清楚展昭行事间实是对自己颇为容忍的,遂轻哼了一声,道“不止如此,还有木炭及其余等物呢。”

    叶燃早已猜到,却也忍不住心头一沉。

    硫磺、硝石、木炭,这三样凑在一起,便是火药的基础了。

    根据比例配方的不同,威力也大不相同。最弱的大概只能嗞个火花看,强的却是能将城墙轰上天的。

    有宋一代虽然文强武弱,但在武备一道上却是远超前人,譬如此时军中所用,单是制式的火药便有三种之多,伤人之法各有偏重。

    这些威力巨大的配比秘方都掌握在军器监的手中。

    然而以庞太师的权势滔天,也很难说他手里就没有类似的配方。

    问题在于他一个权臣,一个文臣,在天子眼皮底下,想做什么,,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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