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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神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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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不败独自立在高处,漠然看着下面众人厮打成一团,惨叫连连,心中连半点波澜都未曾起,只觉得极为无趣。

    正要转身离去,目光忽地一凝,盯着一人匆匆离去的背影看了片刻,唇角微微勾起,足尖在树顶微微一点,便跟了上去。

    只见那人神色匆匆,绕了两个圈子,竟是直朝群玉院方向去了。

    东方不败只当他居然发现了自己的行踪,倒是起了几分兴致,遂不紧不慢地在后面跟着。

    及至到了群玉院门外,那人跃上墙头,却是朝另一方向去了,不过片时,便已到了一座小院门前,抬手敲了敲门,里面便有人笑着出来开了门,将他迎了进去。

    东方不败这才恍然,原来并非此人知道自己的行踪,而是凑巧也在群玉院中包了个院子罢了。

    当下杀心略减,也不现身,只在那院中捡了个高处坐了下来,懒洋洋地传声道“曲长老。”

    他用了“传音入密”的功夫,旁人却是决计听不见这一声称呼的。

    那人浑身一震,缓缓转过身来,却是个面容清癯的老者,一头黑白相间的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束以发冠,倒像是个教书先生,唯眼神却极锐利,如同鹰隼一般。

    他朝四下扫了一圈,只见空荡荡地绝无人影,便是聚气于耳,留神凝听,却也听不出这四周有除了自己之外的呼吸之声,但方才那说话的声音却分明是东方不败的。

    遂叹了口气,朝空中拱了拱手,叫道“曲洋恭迎教主亲临,东方教主文成武德,一统江湖,光照天下,泽陂四海”

    末了这几句话说得磕磕绊绊,显然是极不熟练。

    东方不败轻笑了一声,道“罢了,曲长老数年不上黑木崖,何须再同我计较这些礼数。”

    他口气越是温和可亲,曲洋心中越是惊恐害怕。

    曲洋本是前任教主任我行的得力手下之一,地位亦不算低了,自东方不败夺位以来,他便寻借口下了黑木崖,空担了个长老的虚衔,却不领任何职司。

    东方不败见他知机,这些年里也没去寻他麻烦。

    方才若不是偶尔发现他在人群中,几乎都要忘记这个人的存在了。

    但既然瞧见了,拿他消遣一番也好。

    遂又道“曲长老这腹语术倒是修炼得越发精湛了。”顿了一顿,又笑道“咱们日,神教何时同余矮子结的仇,我怎么不知道”

    却原来方才在人群中嘲讽余沧海那个阴阳怪气的声音,便是曲洋躲在暗中以腹语术操弄所至,这门功夫极其难练,练成之后却是除了装神弄鬼,别无他用。

    曲洋是个痴迷音律的狠人,年轻时为了寻找嵇康的广陵散琴谱,连着掘了二十七座古墓,终于被他找到,这腹语术的功法便是同琴谱放在一道的。

    他只当修炼了此术再练琴有什么奇效,遂拼着一口气练成了,谁知竟是并无用处,气得将那记载那功法的书卷烧了去。

    此事昔年教中知道的人甚多。

    因而东方不败这一问,本是嘲弄之意,却见曲洋竟是脸色煞白,如同被人点中了死穴一般,蓦地竟朝着空中跪了下来,大声道“教主若是要曲某的命只管拿去,刘兄弟他却是毫不知情的。”

    东方不败本是随心杀人的性子,此时被曲洋这么一说,他反倒起了兴致,没了杀意。

    务必要问清楚“刘兄弟”是谁,和曲洋有何关系,他们两人的命又有何用若是此事足够有趣,他是绝对要插一手的。

    东方不败这些年来心狠手辣,凶名满天下,曲洋又是亲眼见他登位之时是如何杀得黑木崖上人头滚滚的,他此时既然心有牵挂,投鼠忌器,自然也不敢隐瞒,遂将自己知道的事一五一十说了。

    交待得让东方教主颇为满意,倒把杀心尽去了,让曲洋只管照常行事便是。

    他心情甚好地打算转回住所,待有闲的时候同叶燃分说,谁知刚走了没几步,遥遥地便看见令狐冲扮的那个中年麻皮汉子从外间缩头缩脑地往群玉院的方向而来。

    心中暗骂一声晦气,若不是叶燃看重此人,他早将这胆大包天的华山弟子神不知鬼不觉地给宰了。

    正待要迎面上去讽刺两句,目光忽地一凝。

    在令狐冲身后约莫丈许开外的墙头上,伏着一个黑衣人,显然是一路跟踪他而来的。

    而令狐冲那模样显然是一无所觉的。

    同行这么些日子,东方不败虽是看不惯令狐冲,却也知道他看似不羁,做事却极为靠谱,必定是谨慎小心确认过身后无人,才会朝群玉院而来。

    可见此人武功远在他所能察觉的范围之外。

    东方不败单足一踏屋顶,迅捷无比地朝那黑衣人飞去,途中还一手提起令狐冲将他扔进了墙内,却并不减缓半点速度。

    人还未至,一掌已朝那黑衣人推出,挟着风雷之势,极为凌厉。

    那黑衣人的反应却也不满,从墙头弹身跳起,一指便朝东方不败点来,被他轻飘飘地闪过,却也惊讶于此人内力浑厚,绝非常人。

    一招之间,两人俱都清楚了对方的实力。

    那黑衣人更不犹疑,转身便逃,东方不败哪里肯放,虚指朝外弹了一弹,数根绣花针便疾飞而出。

    他耳力敏锐,听见那人闷哼了一声,显然是已经中招,正要追击,却听见令狐冲在墙内叫他道“方,方前辈,叶前辈请您回来。”

    东方不败在空中一晃,停下了身形,略一思忖,倒笑了起来,遂转身轻飘飘地落在了墙头,居高临下只见令狐冲顶着那张丑脸正朝上仰望,当下嫌弃地“啧”了一声,飘身而下。

    令狐冲自知是自己不够谨慎,险些将不明身份的人引到了群玉院中。

    虽然任哪方势力前来摸底,叶燃同东方不败都是能嗤之以鼻的,但林平之一家却并没这样的底气。

    便不再多言,两人一道去寻叶燃了。

    叶燃听东方不败细细将此事说完,心中已然有数,却不便在此时说破,转而问东方不败道“你是用何招式伤那人的”

    东方不败只当她是要考校自己功力进境,当下略一沉思,便道“我并未全力施为,一发五针分刺,被他避开一枚,挥剑击落两枚,两针得中。”

    不等叶燃发问,又道“此人左掌劳宫穴被飞针穿透,左臂天府穴上亦中了一针。”

    叶燃点了点头,又问道“你可看得出他武功路数”

    东方不败想了一想,皱眉道“那人路数杂乱,应是存心掩饰,若是再多过两招必然瞒不过我的眼睛。”

    叶燃已经大概猜到这黑衣人的身份了,毕竟令狐冲心急救人的时候没顾得上掩饰,用自己的原音喊了一嗓子,若是熟悉他的人,一听之下便能认出身份,再易容也没有用。

    又想到令狐冲着实不容易,略带怜悯地看了他一眼,倒将他看得有些莫名其妙起来。

    转念又想到一事,遂赶紧同叶燃说了。

    原来他方才挤在人群中看热闹时,听人提及前两日在城外某处见到了华山派弟子。

    他算算时日,大约不是明天便是后天,师父师娘师弟师妹们便要一起到了。

    五岳剑派的来客皆算是衡山派的自家人,自然有刘正风的弟子门人接待,无需自寻住处。

    但令狐冲这华山派大师兄可就得去与师门汇合,不能再在这群玉院中打混了。

    他离山多日,自然是十分想念师门中人的。

    但这些日子四人一路同行,除了对硬跟上来的魔教头子实在无可奈何之外,与叶燃和林平之相处均是极为愉快。

    这两人一个是前辈高人,时时指点于他,却并不管束于他,反倒是处处信重爱护;另一个则是他说什么信什么,便连打趣玩笑话也会当真的结拜义弟。

    饶是他生性洒脱,不知怎地竟也有些依依不舍起来。

    遂向叶燃歉然道“叶前辈,对不住啦。此时大伙儿必都忙着刘师伯金盆洗手的大礼,待行礼结束,我再替你引见我师父师娘”

    却见叶燃笑着摇了摇头,道“我一介山野散人,只不过想看看如今的江湖风光,并无意叨扰诸派,就不打扰岳掌门了,你也不用同令师提及我们。”

    令狐冲怔了一怔,却听东方不败在一旁冷哼了一声,道“正道那群假模假式的人有什么好见的满口的仁义道德,一肚子男盗女娼。”

    他满心敬仰岳不群,哪里容得下旁人恶语讽刺,正想反唇相讥,却看叶燃朝自己笑道“有这么个便宜师侄在边上,我还是不给你多添这一桩麻烦的好。”

    令狐冲心性聪颖,只觉得她这句话大有深意在,却一时想不透其中含义,只得先按捺了下来,留待日后细思。

    当下同叶燃道了别,走到了院中方想起原本他和林平之同住的屋中,此时林震南夫妻也在。

    他们一家三口劫后重逢,想必有许多话说,还是先不去打扰的好。

    往日里四个人聚在一起谈说饮酒,何等快活肆意,便是那魔教头子好歹也有海量,至少是个能同桌共饮的人。

    此时却只剩自己一个人站在院子里,一时之间,竟有些茫然不知往何处去之感。

    院中空房倒是甚多,他随意捡了一间,正要进去睡上一觉再说,却见叶燃的房门“吱呀”一声开了,却是东方不败出来了,神情古怪地看了自己一眼,随手抛了一物过来。

    他下意识抬手接了,却听他懒洋洋地道“叶师叔叫你将脸上易容洗净了再睡。”说罢转身进了自己的屋子,还犹自自言自语道“就他那糙样,洗不洗的有什么打紧。”

    令狐冲低头一看,手中握着的正是一块香喷喷的胰子,还刻成了一朵花的模样,想必是自那妆盒中取出来的。

    叶前辈给自己易容用的也是那妆盒中的物件,大约是能洗掉的罢。

    若是洗不掉,明日里总不能顶着这副尊容去见师父师娘和小师妹罢。

    令狐冲快步走入房中,开始尝试人生第一次的卸妆体验。

    叶燃独自坐在靠窗的桌边,托腮望着院中情形,倒也不怎么着急。

    夜色渐深,更鼓已敲过了二更。

    只见东方不败房中灯先熄了,没过多久令狐冲亦熄了灯,林平之房中却是始终亮着的,隐隐传来又哭又笑,且说且喜的嘈杂声音。

    想来这一家三口短时间里是没法安心入睡的,不过没关系。

    她虽然也和令狐冲一样是没亲缘的人,不代表她不能理解俗世中亲缘的牵绊与深重。

    她没有的,她乐于见到别人有。

    至于她自己

    叶燃垂下眼,自系统空间中取出木盒,打开盒盖,动作轻柔地缓缓翻开书册中夹着书签的那一页。

    自从这本明教流传中土记到手之后,她每天都会看。

    每天只看一页,边看边猜想着下一页会写什么。

    到第二天看了之后再来和自己的猜想相互验证,若是猜对了,那一天便会开心一些。

    也算是她自己和自己玩的一个小游戏。

    这本书除了杨逍的手书之外,字里行间还偶尔能见不同笔迹的批注,这些人昔年日日与她相处,字迹俱都是熟悉无比。

    至今为止她已经见过了黛绮丝和韦一笑两人的字迹。

    在描述她是如何得天之命,受众人共推接任明教教主的那一页上,黛绮丝如同孩童涂鸦一般以朱笔横着写了四个大字“胡说八道”,下面韦一笑则加了八个小字“胡说九道,胡说十道”。

    叶燃从字里行间便能猜到这两人是如何偷入杨逍书房,又在上面大肆涂画的,也不知事后被如何处置了。

    只可惜至今为止还不曾见到其他人的批注,杨逍写得又十分啰嗦琐碎,到现在她也不过才看到众人齐练“乾坤大挪移”的部分。

    嗯,今天可以往后再看一页了,看看和自己猜的是不是一样。

    叶燃唇角微微弯起,抬手翻开下一页。,,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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