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9章 成亲
眼看着大红花轿从太子府出发前往驿馆接人,然后要绕到皇宫,再经过游街,最终进入太子府,童翎儿的小心脏止不住的扑通扑通直跳。
原计划,果尔曼会在轿子里吞下诈死药,至于她会怎么带进花轿,那就是她的事情了。
想到这计划,童翎儿不禁眯起眼睛,被童柳抱着站在人群中。
这样的时候,武灵绡却不能过来看热闹,倒是童柳今天正好休息,不用继续去教书,毕竟今天这样的大日子,任何小孩子应该都是学不进去的。
然而,童逸是礼部的,要跟着一起安排,童尔要护送,童杉也要照例去翰林院,毕竟这些事和翰林院没什么关系。
至于童司,不巧,他之前才让人替了班,如今又要忙着他自己的婚事,一早就被大理寺的同僚抓去忙了,因此也没办法观看。
童悟就更不用说了,鸢贵人那边根本离不开他的照顾,而童祺和童八还要在九天阁忙碌,不过他们稍微好一点,等大红花轿经过九天阁的时候,他们还能顺便看一眼。
一早了解了这个情况,童翎儿无奈的叹了口气,这样精彩的瞬间,要是能用相机拍下来多好,可惜终究是理想太美好,现实太骨感。
看着她接连叹气,童柳有点奇怪的挑了挑眉。
然而,这次的事情只有她和果尔曼兄妹知道,虽然查德雷和查君雅可能会有那么一点点心理准备,但是她也不清楚这件事他们到底知道多少。
反正如果真的查出来了果尔曼是假死,大不了她一人扛下来,说不定运气好还能穿回华夏。
“咳,就……四哥不是也要成亲了嘛,就在太子成亲之后没几天,咱这又多了个四嫂,是不是进展有点快了,毕竟才不到一年,两个哥哥都已经成亲了。”
“呵呵,咱祖母还嫌慢呢,你没看到每天一块吃饭的时候看咱大哥的那个眼神。”
“那可不,本来大哥是长子,他应该第一个成亲的,祖母一直盼着他成亲呢。”
想到老太太的反应,童翎儿暗暗感叹,得亏她还小,又有了婚约,不然她要是现在已经十五六岁了,早被祖母安排的明明白白了。
看着喜轿消失在众人的视线,她这才被童柳带着找了个附近的茶楼进去等着。
“这里的茶好难喝……”
毕竟是通往太子府的必经之路,又是在大街上,没想到茶楼表面上看上去富丽堂皇的,可是茶水的味道清苦又有些淡,颜色更不用说,是那种棕黄色。
童翎儿皱着眉头放下茶,将视线落在了桌上的茶点上。
先是习惯性的试试有没有毒,她这才往嘴里送。
好在糕点的味道虽然并不是特别好吃,却也算不得难吃,她还是皱着眉头吃了一块。
“小姐,属下给您和六爷带了小笼包和小米粥,您和六爷先吃一些吧,是在九天阁买的。”
还是杜衡及时赶到,才解决了他们二人饿肚子的问题,童翎儿赞许的点点头,又看到辰砂也带着外带的豆浆和一些小吃走了过来。
“六爷,小姐,太子妃过来还要一个多时辰呢,二位先吃点东西垫垫。”
杜衡和辰砂是隐约知道今天会发生什么事的,因此,他们买了这么多吃的,一是为了不让她们饿肚子,二也是为了拖住她们的脚步,毕竟待在这里肯定是最安全的。
没想到太子今天居然真的去迎亲了,童翎儿还是感觉有些惊讶的,他之前不是一直不主张娶果尔曼的。
“快吃吧,吃完了我们去看看。”
“小姐,属下还给您买了栗子糕还有糖葫芦,您瞧,这里还有其他的零食,都是小姐最喜欢吃的。”
看着面前一堆零食将桌子都堆满了,童翎儿一瞬间感觉她在这里等结果也是个不错的选择,不过她还是想现场看看,而且最后面还是要悄悄地把果尔曼藏起来呢。
还不知道郡主府现在是什么样子,能不能住人,最近她怕有人监视童家,一直减少外出,而哥哥们倒是没什么,毕竟都是出去当官的。
这样的节骨眼上,除了行程一向不变的人,其他人只要有异常的行动,肯定会被监控起来。
可是目前为止,她要做的事情便是等着果尔仁把进入假死状态的果尔曼送到她面前,剩下的便是给果尔曼易容,然后唤醒果尔曼,将果尔曼送去郡主府了。
眼下她身边还是有人存在的,她要接果尔曼的话,必须保证身边没有任何人的存在。
想到这,童翎儿紧紧的皱起眉头,连东西都顾不上吃了。
突然灵机一动,她还真想到了一个人,不光医术如今已经够用了,而且还能不受朝中各大小官员和皇帝的眼线监视,而她和这个人接触便好了。
“走,跟我去九天阁,那里观看的位置最好,毕竟处于最佳地段,而且,咱也用不着跟着,毕竟我跟太子可不是一路的。”
说着,童翎儿将一个小笼包塞进嘴里,跳到了地上。
“翎儿,别乱跑,这样的时候最乱了。”
“那六哥你还等什么,走啊!”
一边催促一边使唤杜衡辰砂把好吃的东西也带上。
毕竟估摸着进入皇宫的时候,果尔曼应该还不能吃假死药,所以,想要见到果尔曼,怎么也得一个半时辰之后的。
想到这,童翎儿直穿过人群,往九天阁的方向跑去。
她要先跟花子落沟通一下,打算把人直接送到花子落的住处。
当然,她会以收花子落为徒作为回抱,教给花子落一些必要的知识,毕竟她知道,凌晧是肯定不会再收徒了。
好在杜衡和辰砂虽然手里拎着各种各样的东西,却还是紧紧的跟着她,根本不容她走丢。
然而,没等她真的进入九天阁,便感觉一只手捂住她的嘴巴,她本能的反抗,手肘往身后击打,她这个身高应该正好能碰到要害。
谁知一个熟悉的声音在她的旁边悄悄地吐了两个字。
“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