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久违的熬夜
童司说的没错，这点童临渊也想到了，尤其是赵厨子是最不可能的，他不光负责老太太的膳食，还会负责丫鬟仆子们的膳食，虽然两者吃的不同，但是如果是在一个锅里做出来的，那么下人多多少少会受到影响。
“伺候祖母的丫鬟们有那么两个缺失的，据说一个病死了，另一个被分配给妹妹，那个被分配给妹妹的就是冬莲。”
排除现有的人，童司想了想有没有没到的人，便审问了瑛姨，这才知道老太太今年在南方休养的时候，曾经有个丫鬟得了痨病被送离老太太静养，结果却在春末夏初的时候默默的病死在异乡了。
提起冬莲，童司和童临渊皆是一脸的愤怒，毕竟这个冬莲还害的童翎儿差点丧命。
“去把冬莲抓回来，生死无论！”
童司一下令，屋子里的手下纷纷出动，连带着没有住在童府里的手下也跟着出动了，一边悄悄地搜查，一边派人在城门口增加人手，却经多方途径得知冬莲早已离开了皇城。
这边，童翎儿正看着老太太的样子，汤药灌下去之后，她又施以针灸，暂时将毒压制平稳，想到还要让老太太养几天身子，她又要熬几天了，可是眼下她又不敢睡，熬的眼睛都有点发红了。
“翎儿，你去睡吧，这里我来就好了。”
刚刚童悟派人进宫想告假，没想到皇上十分通情达理，派人告诉他只要宫里有急事的时候让他进宫就好，再加上他在太医院还有那么两个好友，怎么都能帮他把班顶上了。
看着童翎儿难得熬夜，童悟也是很不忍心，但是却看到她咬着牙摇摇头。
“五哥你去睡吧，今晚是第一晚，毒性未必稳定，还是我亲自看着保险。”
此时的童翎儿和童司都忽略了一件事，她做回了真正的医者，而童司则是忽略了她到底什么时候学的医，眼下全都以老太太为主了。
“春水秋水，你们一个负责热水，一个负责亲自熬药，尤其是熬药，不要让任何人经手。”
老太太毒发，不排除还会有人对老太太出手的可能，童翎儿不得不防着点，而后突然反应过来，她的身边也不能没有人手。
“热水就请小小姐交给老奴吧，老奴愿陪老夫人同生共死！”
就在这时，门被打开了，一个老妇人带着一众丫鬟走了进来，童翎儿认出正是老太太身边的陪嫁丫鬟瑛姨和其他小丫鬟们。
看来是没查出她们有什么事，所以才放她们回来的，如果是四哥和爹说她们没事，应该就是无辜的了。
“那就交给你了，瑛姨。”
毕竟是老太太身边的陪嫁丫鬟，又是长辈，童翎儿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
“小小姐别这样，折煞老奴了。”
瑛姨虽然嘴上如此说，手上却很麻利，回了礼后便跑去外间烧水去了，秋水跟在她的身后，手里还拎着童翎儿配好的药材包。
这边，童翎儿每隔十分钟就给老太太把一下脉，童悟更是精神抖擞的记录着她得出的结果。
五岁的妹妹还没睡，让他这个成年人如何睡得？
没错，五岁……五岁！
“翎儿，你这医术，不像是只从书里看到的，到底……”
“五哥你又想多了，你天天去太医院，我又没什么事，你房里的那些医书我都看了一遍了，而且差不多都背熟了，毕竟你妹妹我是如此聪明。”
生怕老太太听到，她也没提受伤的事情，但是好在两人都知道她是什么意思，童悟还是有些狐疑，童翎儿索性开始就老太太中毒这块给他讲了起来。
“这个药方乍一看是药性相冲，但是这两味药材可以完全中和所有的药性，太过温和的就稍微强化，太过激烈的就稍微弱化，再加上红灵子，让这两部分药性完全融合，是检查体内有没有毒素的最佳药方，祖母被这一激，潜伏在体内的毒性顿时显露，这才会毒发，但是我怎么看这毒被下的时间至少有十五年了，而且直到近一年才有所中断。”
以前她不是没见过这样下毒的，每次都只下微不足道的一星半点，然后慢慢积少成多，一旦爆发，立刻毙命，但是老太太体内的毒被她提前激发，这才留了一命，再加上平日吃食多多少少会积累少量的毒素，或者平日偶尔生个小病，是药三分毒，如此就算不继续下毒，老太太的体内也已经积累了大量的毒素，迟早是要毙命的。
想到这，童翎儿眯起眼睛，近一年差不多就是老太太从去年秋天离开到现在的时间，而她记得害她的那个冬莲可是五年前老太太送来照顾她的，老太太走之后的时间到现在刚好一年，冬莲没办法碰老太太，就没法给她下毒？
不对，万一是她想错了怎么办？
摇摇头，童翎儿看到已经过了十分钟，连忙再给老太太把一次脉，结果跟之前的完全一样。
如此折腾一夜，直到天微微泛亮，老太太这才悠悠转醒。
“祖母！”
听到童翎儿轻声叫唤，童悟也一个激灵的清醒过来，立刻亲自走过来帮老太太把了脉。
刚刚他居然一不小心打了个盹，真是没出息，可是童翎儿居然没叫醒他，纸上也多了一块不是他的笔迹。
老太太看着童翎儿和童悟熬出的黑眼圈，顿时心疼不已，想要招呼童翎儿去休息又没有力气，只能怜爱的看着她们。
“春水，去把给祖母熬好的粥端来吧。”
这边，瑛姨正换好一盆热水端进来，看到老太太醒了，便招呼春水去端粥，突然想到春水还要给小小姐打下手，正要自己去，却看到春水不卑不亢的点点头，亲自朝着厨房走去。
粥是秋水按照童翎儿的要求加入一些补气血的药材跟糯米和一勺红糖熬出的药膳粥，软糯香甜，春水还顺势尝了尝温度是不是合适，这才端进去。
“祖母，来用早膳吧，祖母要养好了才能解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