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好感度降低
封印在内的异类能通过相机放出来，具体方法和市面上已经出现的vr技术差不多。
板板：差很多，人类的vr技术可不能把画面变成实体。
古默举起平板，打开相机，对准身前的地面，找到纳吉娅的图标并将她拉到屏幕中央。
黑色的光带着纳吉娅出现在地板上，纳吉娅安静的躺着，眼睛紧闭，随后仿佛刚刚醒来一般睁开眼睛，湿漉漉的看向古默，看着像马上就要哭出来。
纳吉娅爬起来，失落的坐在地上。
“姐姐，对不起。”
哦，你看那个小姑娘。
古默心中有个声音发出感叹，他的良心一阵刺痛，随即恶声恶气道：“为什么道歉？”
纳吉娅低下头一言不发，柔软的女孩似乎在用这种方式和古默作对。
古默死死的盯着她，过了好一会，他烦躁的挠了挠头顶，拿出领工资那天应付领导的耐心，哄道：“错不在你，纳吉娅，打起精神来。”
“好多人离开了，最后只剩下了纳吉娅。”纳吉娅低声说道。
“希望总是会留到最后，这很合理。而且很多情况下，不到最后绝望的时候，人们也不需要希望的出现。”古默说完，就见小姑娘眼里静悄悄的流出血泪来。
啊……我没说错话吧。
“本来哭就是个很难看的表情，更不要说眼泪是这种颜色，要不是我心态好，早就被吓到了。”
小姑娘毕竟有爱美的属性，听到古默的话，纳吉娅抬手抹起眼泪。
但眼泪这种东西，它不是物理能擦干的，在心里还难过的时候，只会越抹越多。
很快，红色被抹开了，手臂上脸上头发上血淋淋一片，泪水滴落到了衣服上晕开一团，乍一看和凶杀案现场似的。
【啧啧，我刚醒，就看到你把小女孩惹哭了。】
“小女孩？如果我没记错，她的起源故事诞生于一百多年前，就算她花了一百年出现，也比我大了少说一倍。”
【六十岁的小女孩也是小女孩，异类的心智很难脱离自身年龄成熟起来。】
“你的意思是说，异类中的孩子会和现实中的低智儿童一样，心理年龄永远停留在某个阶段？”
【是的。】
古默沉默了两秒，谴责道：“你居然把这两者相提并论，异类可没有那类人可怜，你们的外貌不会成长，就算做一辈子儿童也不会收到外人怪异的目光。”
板板默念包容，忍耐，最后没能说服自己。
【你有病吧，是你自己举的例子。】
“安静点，我正在想小孩应该怎么哄。”
【……】
古默开始重新审视纳吉娅，同时想起骨龄十六岁的左盼。
……
“如果你觉得我做了坏事，你可以惩罚我。”古默靠近纳吉娅，原先像装饰品一样毫无作用的假手臂突然脱离女孩的身体，悬浮在空气中，折起的手肘拦住古默。
【异类纳吉娅的好感度过低，拒绝了你的靠近。】
板板幸灾乐祸的说道，要不是知道他没法检测好感度古默就信了。
古默将板板夹在手臂下，屏幕对着自己的身体，再次尝试靠近她。
——
人偶的手臂非常坚固，头两次还算温柔的只是将古默推开，到古默第三次试图靠近女孩的时候，手臂将古默推开后并没有回到纳吉娅身边，而是拎起古默扔了出去。
古默重重的砸在墙上，随后滑下来，还没等他爬起身，手臂飞快的冲到古默面前，掐住他的脖子。
古默真实的感觉到了窒息。
他伸手扒拉脖子上的五根手指，发出尖叫鸡一般的刺耳叫声：“哦该死，救命！救命！”
——
听到古默惨叫的纳吉娅抬起头，以为会看到古默被手臂摁在地上打的情景。
然而并没有，她只看到古默背对着她坐在地上，盘着腿弯着腰，手臂飞快的晃动着，她看不见的前方还在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他在干什么？
纳吉娅疑惑的起身，走过去，脚步很轻。
一点一点靠近，古默似乎没有发现，专心致志的翻弄着手中的细线。
是的，线。
线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掏出来的，像塑料一样，透明的，但是非常坚固。
其中一端绑在他的每一根手指上，另一端绑着一个缩小的手臂和一只穿着古默同款黑色衣服，带着假头套的尖叫鸡。
也许因为这是古默的第一次尝试，所有的线都缠在了一起，但这似乎并不影响下面的演出。
古默盘起的两腿之间，一个简易的木质舞台上，不管是人偶的手臂还是那只尖叫鸡，都自说自话的打的不可开交。
纳吉娅捂住嘴，带着不敢置信的心情和一点好奇继续看下去。
手臂将尖叫鸡的脑袋拧下来，尖叫鸡发出与古默相似，但是尖锐一些的声音：“嘿你这个家伙，给我瞧好了！”
说罢，它掀开小舞台的地板，从下面拎出一台电锯，被手臂扔到一旁的脑袋狞笑着，黄色的身体举起电锯向手臂冲去。
手臂像是没想到对方居然会拿出电锯来，突然呆住了。
就在电锯即将切割到手臂的时候。
“不……”
纳吉娅发出极小的惊呼，瞪大眼睛。
剧情戛然而止。
“停下吧。”纳吉娅小声制止到。
你看。
古默在脑海中对板板说：这不就肯理我了吗。
【……】
板板不是很想这个男人说话，总觉得会玷污自己的灵魂。
丝线消融，古默将失去灵魂的尖叫鸡踢到床下。
回归到女孩身边的手臂有些懵，它前一秒还和皮肤变成黄色的古默打的不可开交，下一秒就回到了纳吉娅身边，看到被他扭断脑袋的古默恶劣朝他微笑着，像一个得胜的将军。
古默的洋洋得意很快被纳吉娅打破。
“纳吉娅听到了你的祈祷，纳吉娅原谅你了。”她说道，给了古默一个友好的拥抱。
等会……等会！
“她原谅我了？”古默像一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贱人，不敢置信道。
【是啊。】对话框中出现了一个抠鼻的表情包。
“不管是好人的祈祷还是坏人的祈祷，她都会回应？”
【你居然知道自己是坏人。】
“我杀人了。”古默强调。
【杀人而已啊。】板板不在意的说道。
【杀人的异类很多，特别是某个弹丸小国的异类，他们杀人几乎不需要理由。】
“纳吉娅。”古默放下平板，叫住纳吉娅。
“纳吉娅在。”女孩乖巧回应。
“我杀人了。”古默严肃的说道。
听到这话的纳吉娅低下头：“纳吉娅很伤心。”
古默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但接下来。
“纳吉娅没能回应姐姐的祈祷。”
古默脸上的笑容消失了。
【古默对异类纳吉娅的好感度降低。】
房间里，最高兴的大概是板板，言语中是无法隐藏的幸灾乐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