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绯闻来了
隔日姜斐被电话吵醒，是秦政民打来的，让她看热搜。
姜斐不解的点开热搜，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大清早值得他特地打电话过来，听语气还挺生气的。
热搜第一是恒次，后面跟了个爆。
她一头雾水点开，看见首页那个词条的时候，表情瞬间裂开，那上面写着几个大字——惊爆！昔日选秀小生恋上经纪人！
还另外附带九张角度不同的偷拍照片，无一不是她和恒次亲昵的举动，最中间那张竟然还暧昧到有点像是两人在接吻。
姜斐从床上跳起来，对着电话喊：“不可能！我和恒次什么关系都没有！”
“我信你们，粉丝信吗？”秦政民在电话里头冷笑，“都给我滚到公司来！”
“……”姜斐头痛的捂住脸，这都是什么事啊，能不能让她安生点！
“她就是我姐！”
“他就是我弟！”
秦政民的办公室传出异曲同工的两道声音。
“呵呵——”秦政民拍拍桌子，手机划到居高不下的热搜上，恨不得掰开他们两人的眼睛好好看看。
“你们好好看清楚了，干这一行的，谁不知道黑的都能说成白的，你们清清白白我信，他们信吗？！”
姜斐皱着眉看了眼，大多粉丝和路人说的有模有样，说寰宇不安好心给恒次安排一个年轻经纪人，又说姜斐不要脸老牛吃嫩草，还有的更过分说姜斐带恒次拉皮条找富婆……
新闻是昨夜爆出来的，寰宇公关部大半夜起来公关，可仍旧发酵到早上，现在已经压不住了。
一看背后就是会有人在动手脚。
恒次不红，又没仇人，没人会花这么多钱搞他。
姜斐隐约明白了什么，她神色顿冷：“所以呢，公司的决策是什么？”
秦政民朝门口那招招手，进来另一位经纪人。
他冷声下达公司的命令，“恒次现在归王管，你暂时停职休整一周，另外这两次的照片你们必须要发微博澄清，不管你们用什么办法，一小时内给我解释清楚！”
“凭什么你们想把我丢给谁就丢给谁！”恒次断然拒绝这个无理要求，他蹭地站起来，生气的不行。
他指着那几张照片：“这是在公司楼下，那天训练结束太晚我送姜姐回去，这是昨天我们和徐总一起吃饭，姜姐不舒服我就抱她上车，当时都没人在让我们怎么解释！”
他拉过姜斐，愤怒地吼道：“再说了，姜姐做错了什么你们要让她停职！洪导的剧、我的老师都是姜姐在安排，公司什么都没有做！”
“你闭嘴吧！”秦政民也有些恼火，他恨铁不成钢地瞪恒次一眼。
“她身为经纪人就该知道和你保持距离，她原则就错了！公司只是暂时让她停职一周，没有开除她已经算好了你明白吗？蠢货！”
两人吵的脸红脖子粗，一刻不停。
姜斐疲累地闭眼：“别吵了！”
她站起来分开两人，拍拍恒次的肩膀以作抚慰又转头看向秦政民。
“秦总，恒次我是不会放弃的，没有保持适当距离是我的错，接下来我会和他保持距离，但他的资源现在都是我一个个去谈去交涉的，他的未来我早就计划好了，我不允许有任何人来插手！”
“姜斐，你以为你谈到一个洪导的剧你就很牛了？他现在绯闻缠身，我看你这部剧也要黄！”
“不会！”
姜斐坚定地看着他：“我说不会就不会！我们可以签个对赌协议，三年内我一定让他成为一线明星，如果没有，我愿意十倍百倍赔偿他的违约金！”
“对赌协议？”秦政民微微眯眼：“姜斐，你胆子太大了。”
姜斐回以挑衅的笑：“人生在世，为什么不赌一把？我敢赌，寰宇敢不敢赌？赢了我们皆大欢喜，输了寰宇也不亏！”
不过是一个小小绯闻，按道理说寰宇不至于这样大动干戈，压下去就是，现在变成这样，除非就是有人施压，存心要搞他们两个人。
目前恒次一个糊咖，对手寥寥无几，称得上名号的也就是肖震，但仅仅为了一个恒次，肖震公司何至于要和寰宇撕破脸皮？
寰宇就更不可能搞自己公司艺人，朱迪已经停职没了音讯，排除掉这些人，只剩这段时间接触的人。
乔碧曼、徐砚舟，还有，江渝人。
乔碧曼胸大无脑第一个排除，徐砚舟还在试探她期间是不敢对她大动干戈的，那就只有一个从未谋面的江渝人。
她和江渝人没什么瓜葛，唯一就是朝夕阁那一出，那事能传到别人耳朵里，也未必传不到她耳朵里。
姜斐能猜出她和徐砚舟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关系，一番推断下来百分之百就是这个女人。
徐砚舟放江渝人在身边又没有进一步发展，江渝人肯定急啊，急着想要盯紧他身边的每一个女人。
这时候出现了她姜斐，第一个骂了徐砚舟还从他手里逃出来的女人，惹了祸还全身而退的女人，完完全全破了那高高在上尊贵太子爷的例的女人。
换她是江渝人她也急。
而寰宇趁势而为唱红脸，正是看中了她和恒次的潜力，不管怎么样都是要让她签下这对赌协议，目的就是为寰宇打造出一片新的江山。
姜斐冷笑一声，肯定道：“你们想怎么样我随便，这绯闻是江渝人在背后施压吧？她怎么说的？说我不自量力勾引她男人，要给我个教训是不是？”
见姜斐猜出来，秦政民一时间不知道该欣赏她的逻辑思维能力缜密还是欣赏她淡定从容的魄力。
从前怎么不知道她是这么聪明的人。
他松了神情，不否认也不承认，只是坐下来，问她：“你准备怎么办？”
有人欺负到头上来，姜斐绝对不会忍。
没有人可以阻挡她梦想的脚步，江渝人不行，徐砚舟来了也不行。
姜斐敲敲桌子：“你打电话给她，就现在。”
秦政民哂笑一声，似笑非笑道：“你确定？”
“打！”
“行，我帮你打。”
说实话秦政民还是向着自己公司的人的，这些日子他看到了姜斐两人的努力和坚持。
但是这个圈子，光有这些没有用，那些资本家轻轻抬个食指就能碾死如蝼蚁般的普通人。
可是呢，偏偏姜斐似乎和徐砚舟不清不楚，这就很耐人寻味了。
电话很快就被接通，江渝人那边喂了一声，声音低低柔柔，矫揉造作。
秦政民打开扩音将手机放在桌面，眼神示意姜斐。
姜斐将手机拉近，冷眼看着那串号码，扯出一道略微嘲讽的笑容。
清清嗓子，她说：“江渝人是吧。”
江渝人沉默不应声。
姜斐也不稀得听到她回应，直截了当警告她：“一个小时内，江小姐不把热搜解决掉的话，我会用尽一切所能去勾搭徐总。”
“毕竟我昨日刚得知，徐总的初恋好像和我长得有点像。我话就说到这里，江小姐你自己掂量掂量。”
话落，她抬手直接挂断电话，一点都不给江渝人反应的机会。
秦政民倒是没有想到这一出，徐砚舟的初恋……
他眼神充满探究，像是在打量姜斐是否是一个合格的、充满利益的商品。
姜斐看出他的意思，她用食指轻点了脸颊两下，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爹妈给的脸好。”
对此秦政民不置可否，这通电话江渝人该怎么做心里清楚，但他更想知道的是别的，“有多像？”
“很像吧。”
姜斐不太想说这个，她转移话题：“秦总，对赌协议我仍旧会签，我会让恒次成为一线顶流，在这期间，你们只需配合我，但无权干涉。”
姜斐抬眼，平日里那双看着温婉平和的杏眼漫不经心抬起的时候，竟带着一股子极为冷冽的气势，有那么点上位者的目中无人。
说完，她盛气凌人扭头，拉着恒次离开寰宇。
一走出寰宇大楼，姜斐松开恒次，懊恼地直接抱住自己脑袋，恨不得给自己邦邦来上两拳。
牛气啊，在办公室是牛气了。
但是她终究没有靠自己去解决这件事，还是借了徐砚舟的势，怀音的名去威胁江渝人。
明明昨日她还故意向大家表达并不想和徐砚舟搭上关系，结果转头她就狐假虎威。
外人要是了解始末，肯定会觉得她立牌坊、不要脸。
对此姜斐羞愧难当又无可奈何，她是绝不可能放弃恒次重新来过的，只好出此下策，这也是最快的解决办法。
她苦恼地坐在一旁的阶梯上，朝恒次招招手，“给根烟。”
恒次屁颠屁颠把烟点好递过来，忍不住夸道：“姐你刚才可太帅了。”
姜斐恨不得一巴掌拍死他，“帅啊？你来试试？我刚刚也有点心虚来着。”
恒次想想也是，他抿唇想了想，觉得还有个重要的问题没有答案。
他挠挠头：“刚才你们说的那个江渝人是之前那个编剧吗？她和徐总什么关系啊？”
“不知道，”姜斐不耐烦地吸了一大口烟，“应该是徐总女朋友吧，或者是情人。”
恒次：“我觉得吧，姐，你还是去跟徐总打个招呼。虽然是江渝人先来作妖，但你可以先去告状啊！”
“告状？”姜斐蹙着眉头骂他，“你以为是小朋友扯头花？被打了要告家长？”
算了，没必要说。反正事情都是江渝人挑起的，她只不过是反击罢了。
再说了，她无权无势，事业还在起步，以后这些事只多不少，趁这次机会不如就真的借下徐砚舟的东风，让想要对付她的人好好想想后果。
人都是自私的，姜斐也不例外，在脸面和工作之间取舍，她一定会选工作。
至于徐砚舟怎么想……就让他把自己当成一个仗势欺人、不要脸、得寸进尺的蠢货吧。
姜斐深吸一口烟，又完完全全吐出去，尼古丁在喉咙里辗转反侧，口中酸涩干巴，跟她的心头一样，瑟瑟发疼。
这次乌龙热搜很快被撤了下去。
不知道江渝人哪里找来两个与她和恒次某些角度比较相像的人，立马发微博澄清，而率先跳出来放八卦的营销号也立即认错，表明自己想要业绩才故意坑害恒次。
不过事有好坏，还得感谢江渝人给恒次送热度。
这热搜一上一下，有好事的路人粉丝扒了不少恒次当年选秀的视频，幸运的吸回一小波颜粉。
趁热打铁，姜斐立即带恒次去拍摄了一组户外大片准备发博营销。
在拍摄的过程中，秦政民打电话过来表明公司立场，说是对赌协议这事稳了。
姜斐不意外寰宇答应这么痛快，她更痛快地去签字盖章，不过她要求寰宇给恒次配司机和助理，这样一来她也能避避嫌。
对于这种小要求寰宇没有犹豫，毕竟，如果赌对了，恒次能给寰宇带来的是百倍的利益。
接下来的日子，姜斐再没见过徐砚舟，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她的周围。
也特别忙，这些天也想不起他。
一来，她忙着让恒次每天定时发博营销自己美貌或者生活，来巩固那些颜粉。
二来，她托人联系到了恒次资历比较老的几个粉丝，差公司的人管理并约束她们成立粉丝后援会。
第三个，就是恒次要进洪导的组了。
《像鸟一样飞翔》这部剧已经完成了所有演员的试镜，最后敲定了女主岑菁菁，男主肖震，男二恒次，女二苏钰。
演员一敲定，又有了新娱的投资，片方很快进入拍摄日程。
现在恒次已经有了助理和司机，姜斐嘱咐几句后并没有跟去，为了那个对赌协议，她还得不停去接触资源和合作方，替恒次争取其他曝光机会。
她虽然对这部剧有信心，但拍完到播出将近会有小半年，在这期间恒次不能没有曝光量。
这不，她一连喝了好几天酒，白天腆着脸皮去高尔夫球场见制片人，晚上不要命的跟一些节目选导干酒，就想着说看看有没有适合的。
今晚亦然，在尊典，又是一场酒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