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散星的擎瑟
就在天辰和前川美羽聊天的时候。
商业区的一座大厦的天台上，一个身穿白色西装的人影正在弹琴。
就是不知道这架钢琴怎么拿上来的。
旋律清澈，令人陶醉，弹琴的男人也很投入。
这时一把枪在其身后对准着它，不过那人似乎像是没发现一样，不为所动。
等琴声结束，持枪的人开口说道：
“想不到你们污秽也会弹琴，倒是长见识了。”
持枪的人正是傅铂珩。
弹琴的男人睁开眼，它的眼睛只有微小猩红的竖状瞳孔，瞳孔外的其他部分漆黑到渗人的地步。
这正是s级污秽的眼睛。
那污秽平静地开口说道：
“个人爱好而已，不过音乐对我来说还挺重要的，虽然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转过头看傅铂珩举枪的模样，污秽继续开口道：
“还是算了吧，你确定要跟我打吗？”
傅铂珩仍然举着枪，开口问他：
“散星污秽里的擎瑟，你来这里做什么？”
擎瑟仍然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
“你既然知道我的名字就应该知道，我可不是魔神殿里的那些家伙，只是过来瞻仰一下这棵这个世界最古老的树罢了，并没有恶意。”
“再说了，我已经整整几十年没吃过人类了，这点你们应该高兴才是。”
它是游离于魔神殿外的散星污秽。
魔神殿是以祭祀、侍奉污秽邪神为宗旨，统帅收拢a级以上拥有智慧的污秽组织。
几乎九成九以上的污秽听从魔神殿的命令。
而散星则是不加入魔神殿，游离在外独自行动的污秽。
每一个散星污秽都是在吞噬和进化当中，寻找到独属自己的存在意义，并以此为第一要务，不惜得罪自己种族神明的家伙。
无一例外，每一个都格外强大。
“树也看了，琴也弹了，请你离开吧，这里不欢迎你。”傅铂珩开始下逐客令。
擎瑟站起身来朝他走去，一边走一边说：
“那可不行，我来的时候发现了一件很有意思的事，你看到学校楼顶的那个男孩没有。”擎瑟指着学校的方向。
傅铂珩仿佛被触碰到某种开关一样，气势变得格外凌厉。
“喂，你想干嘛。”
“看来你认识他呀。”擎瑟笑着说道。
“我走出祸野的时候听到这孩子正在唱歌，音色很不错，我对会唱歌的人还是很有好感的，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擎瑟闭上眼睛，语气逐渐激动了起来。
“重点是这孩子的声音让我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傅铂珩：“蛤？”
“我敢肯定我没见过这孩子，但为什么我对这孩子的声音有种熟悉的感觉。”
擎瑟指了指自己的心脏。“这里有点热，它在告诉我，我得去寻找我想要知道的答案。”
“所以，我打算留在这里等着，等着我找到我想知道的答案。”
擎瑟对着傅铂珩发出宣告：“我不会走的。”
不等它说完，傅铂珩已经完成了武装。“你不走的话，我会动手让你走的。”
擎瑟依旧漫不经心，指着大厦外说道：
“你确定要跟我打吗？你似乎并不擅长单挑吧，你看啊，这些建筑，这下面的人，打坏了多可惜。”擎瑟并没有多少战意。
“还有啊，你们这个世界的人类好像是把王级分成s,cs,bs和as吧。”
“三条超凡体系从获得的最初，便已经框定了各自的上限，再无往上爬的途径，即便可以相互融合，但那也是纯粹看个人天赋和运气的结果。”
“你们人类的眼界和道路还是太窄了，不像我们，只要单纯吞噬智慧生命就能变强了。”
“想知道我是什么层次吗？”擎瑟微笑道。
听着擎瑟的一通长篇大论，傅铂珩犹豫了，但一想到天辰他又狠下心来决定试试。
傅铂珩举枪发出一个能量球，能量球飞到半空中后扩散融解空间形成一个通往祸野的通道。
“请。”傅铂珩指着通道。
擎瑟笑了：“在现世你也不一定能赢吧，还想去祸野跟我打，真是愚蠢。”
它应着傅铂珩的请求走进祸野，不过它嘲讽的笑容也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些许苦涩。
“这就是人类啊。”
擎瑟的手上出现一把短剑，散发出自己的气息，将周围的污秽吓跑，回过头冷漠地说道：
“出手吧。”
傅铂珩往后拉开距离，开枪射击的同时背后的小飞行器飞出，很快布满了天空。
擎瑟侧身躲过能量光束后往傅铂珩的方向冲去。
【万花镭光舞】
密密麻麻的小飞行器瞄准擎瑟开火。
但是擎瑟的移动速度很快，躲掉一部分能量光束后，举起手中的短剑朝其劈砍。
短剑挥舞间发出一道道黑色的剑气，剑气与能量光束对撞迸发爆炸。
伴随着爆炸发出的气浪，擎瑟依旧毫发无损地依旧朝傅铂珩方向接近。
正当擎瑟接近傅铂珩，准备挥刀的同时，傅铂珩身边的数个小飞行器分解组装在他手里的枪上。
傅铂珩手里的枪械转换形态，摁下扳机。
【散华·无限弹狂舞】
就在擎瑟面前，数不清的能量子弹迸发，铺天盖地地击打在擎瑟全身。
擎瑟被无数的子弹击退，全身上下坑坑洼洼，然后直接被撞进旁边的废墟里。
天上的小飞行器全部飞回，组装成一个巨大手炮，傅铂珩对准废墟。
【万花聚泯炮】
巨大的能量光束向废墟射去。
废墟里飞出一道布满黑色火焰的巨大刀刃，与能量光束撞在一起，一时间竟僵持不下。
擎瑟从废墟冲出，从另一个方向冲向傅铂珩。
傅铂珩击散刀刃之后移动手炮往旁边扫去。
但是擎瑟已经来到了他的身前，燃烧黑炎的刀刃横劈砍在傅铂珩腹部。
傅铂珩腹部装甲破碎，肚子上出现一道极深刀伤，身体不支接触了武装倒在地上。
“你输了。”擎瑟俯视他，淡淡地说道。
“不，还没有。”傅铂珩张着流溢着鲜血的嘴恶狠狠地说道。
他将自己的手放在心脏部位，呼喊着身体内的手炮器灵。
“散华，再帮我一把，拜托了。”
所有s级的纳米装甲都有自己的灵魂，器械形状的是器灵，生物形状的是兽灵。
造成它们之间的不同在于锻造纳米装甲的主材料是珍稀矿石还是妖兽的尸体。
傅铂珩体内的器灵回应着他的呼唤，再一次出现在他的手里。
【散华琉莺舞】
凝实且巨大的能量飞弹从手炮内不断喷出，飞向四面八方。
之后一个个像安置了定位器一般，平滑地拐弯飞向擎瑟。
面对铺天盖地朝它飞来的巨大飞弹，擎瑟没有选择躲避。
它不慌不忙地召唤出一把小提琴，手里的短剑逐渐演化成一根琴弓。
摆好姿势后擎瑟优雅地拉响乐曲。
声浪像是有生命一般一波一波地削弱能量飞弹。
到最后飞弹消失得无影无踪。
曲毕后擎瑟再次说了声：“这次你真的输了。”
只是傅铂珩早已力竭昏倒在地上没法听到它讲的话了。
“不过我还不想要你的命。”擎瑟挥刀砍出了一条通往现世的通道，然后抓起傅铂珩，把他丢了过去。
“麻烦的家伙暂时解决了，一会跟那小家伙见个面吧，我竟然会感觉到兴奋。”
“真是，让我惊喜啊。”
感受到惊天动地的战斗结束，被驱逐的低阶污秽们又跑了回来。
擎瑟是真的不喜欢这些家伙。
手里的琴弓重新变成短剑。
他举起短剑轻挥一圈，周围的污秽消失得干干净净，又伸手往前召唤了一个阵法，阵法消散后出现一架钢琴。
“没人打扰了，继续吧。”
优雅美妙的乐曲在这血色天空之下不停回响。
商业区的一条街道上，一条裂缝的突然出现，让旁边的行人们陷入了恐惧。
但是裂缝里出现的不是污秽，而是一个身穿黑色狩衣倒在地上血流不止的人。
随后裂缝立刻闭合。
胆子大点的路人们跑过来查看他的情况。
“流了好多血。”
“救护车，快叫救护车。”
……
学校里，下课后，天辰回到教室。
小伙伴们很关心他，冯浩问他：
“你还好吗？你没看刚才你妈妈那脸色，是真的吓人，就感觉要吃了我们一样，这是我这学期听过的最认真的一堂课。”
天辰不理会这活宝后面的话：“我没事，不用担心。”
严璐璐伸出双手放在天辰的脸颊下将其抬起。
“这哪里像是没事的样子，这眼睛这么红肯定是哭了，还有这右脸还有点红红的巴掌印，你竟然挨打了？”
天辰撅起嘴哽咽道：“(Д`)能别说了吗，再说我又要哭了。”
“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严璐璐赶紧闭嘴。
冯浩搂过他的头，一边摸一边说：
“乖，别哭，不委屈哈，你妈妈不支持你，我们支持你啊，你们说是吧。”冯浩对旁边人使眼色。
“对的，对的，我们支持你天辰，你那时候多帅啊。”周泉给他接腔。
“天辰你救了那么多人，你没有做错的。”林佩儿也说。
严璐璐拿出自己珍藏的高档巧克力，本来是打算给天辰吃的，不知道因为什么就忘了，索性现在用上。
严璐璐拆掉包装把巧克力塞进天辰嘴里，就算喂给他了。
天辰嚼着巧克力从冯浩怀里起来，之前的委屈模样瞬间消失了。
严璐璐很惊讶：“我的巧克力效果这么好吗？”
“没有啊，其实我没事的，我只是想让你们哄哄我。”天辰一边嚼一边说。
同学们：“……”
严璐璐看向其他人。
“我想揍他，你们同意吗？”
冯浩果断站起身来让开位置。
“女侠，请收了这个妖孽吧。”
“＼(′∧｀)／我错了。”天辰也是很老实地举手投降。
鉴于某同学认错态度良好，众人给予自己的宽宏大量。
天辰逃过了众人的制裁，不过人家这句话其实还有后半句：
“但是我不改。”
他从书包里拿出腕表，看到腕表里的信息，他脸色一变，直接冲出教室。
冯浩跑出来问他：“你去哪儿？”
不过这次天辰没有回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