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初次战斗
天辰靠在墙边，听着薛老师的数学课昏昏欲睡。
忽然一声响亮的枪声从窗外传来。
天辰往窗外望去。
学校的栏杆外，一群警察在追击一只污秽。
那只污秽个头很小，也就篮球大小，头和身体差不多大，嘴巴张开成大概270°，嘴里全是一圈一圈的尖牙。
看着警察们端起手枪开火，每一次命中都能带给这个污秽伤害。
天辰估摸着d级不能再多了。
这场热闹也引得不少同学围观，很快小学部的教学楼窗外冒出一个个人头观望。
天辰也是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追逐战。
7，8个警察一边追一边开枪，那个污秽跑得其实也不算快，不过目标太小。
那个污秽一会蹦到墙上，一会又落到地上，加上距离有点远，其实也是没什么子弹能命中。
街上的行人自动远离，他们知道不能给那些战斗的战士们带来麻烦，能不围观就不围观。
操场上正在上体育课的学生们也都回到教室。
那个污秽跑着跑着竟然爬上栏杆想翻进来。
看得天辰都想跳下去动手了。
恩，这里是六楼，有点高，以后再说吧。
就在天辰干着急的时候，有一梭不知道从哪射出的子弹命中污秽。
那污秽被射中后倒在地上，但很快爬起来继续挣扎着逃跑。
警察们也趁这个机会跑上来，将它围起来连续不断地开枪。
“砰砰砰……”
大概不断枪击几秒后，那个污秽死的不能再死了。
天辰望向警察堆里。
打出那一梭子弹的好像是那个从另一方向跑过来的女警察。
恩，年轻貌美的姐姐。
令人无法忽视的闹剧结束后，薛老师招呼着同学们继续上课。
坐在天辰前面的同学转回头，感叹道：“最近的污秽好像越来越多了。”
同桌冯浩接过话茬：“是吧璐璐，我前天回家的时候在大街上还碰上了，吓得我腿都软了。
幸好旁边烧饼店的店主大叔把我拉进店里面，和他一起躲起来，临走的时候我还买了几袋烧饼呢。”
“你的重点不会是烧饼吧。”天辰吐槽他。
“我现在觉得那家烧饼的味道就是比其他家的好吃。”冯浩回忆着。
坐在前面的严璐璐说道：“那是你的心理因素罢了。”
天辰想着的确最近超凡局的人要比以前忙了不少，那些熟悉的叔叔阿姨这些年也换了好几个了。
其实他们并不是死在同阶污秽的手里，超凡者与同阶污秽战斗，就算不敌也没有那么容易死亡。
这里是人类的城市，就算可以正面对抗的战力少，但是后勤保障绝对是做到目前可以达到的极致了。
每个战场的边界外都有医护人员和带着重火器的军警待命。
如果不敌，拼着炸毁一条街的代价也会动用热火力覆盖的压制支援。
但是听说那一次是一个a级污秽。
它从祸野出来后，直接一爪子扇碎一个。
说实话连炮灰都算不上，死的是真憋屈。
好在那时候傅叔很快就到了。
爷爷告诉过他，不是污秽越来越多，实际上污秽的总数量大致是不会再增加的。
而是现实世界越来越虚弱，与祸野交界的裂缝出现得越来越多。
“璐璐放学后我们一起去万鑫商场玩吧，我出钱，天辰请客。”
“？，什么意思。”严璐璐表示疑惑。
“我跟你说个小秘密，天辰他有那家商场的vip卡，可以打五折呢，请客我完全不虚。”
“五折？”严璐璐非常惊讶，对着天辰说：“你是怎么做到的？”
天辰耸耸肩，漫不经心地说：“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我爷爷弄的。”
冯浩继续追问：“你去不去呀？”
“去，当然要去了，佩儿一起去吧。”严璐璐对着自己的同桌说道。
“我，我可以吗？”林佩儿不是很自信地问。
林佩儿是一个戴眼镜的文静女生，她是几个月前刚转学过来的插班生，平时很安静在班里也没什么存在感。
“当然可以。”天辰这次用比较肯定的口吻。
“谢谢，我和你们一起去。”看得出林佩儿还是很想加入同学的群体的。
天辰和冯浩，严璐璐三个人已经保持了六年的同桌和前后桌关系了，对对方都很熟悉。
低年级的时候，天辰上课无聊开小差老喜欢趴在桌子上摆弄严璐璐的小辫子玩。
严璐璐那时候也没什么表示，导致当时天辰的小气焰更嚣张了。
现在大抵是成熟了一点点，不会做那么幼稚的行为，大概吧。
放学后，万鑫购物广场。
冯浩把自己珍藏的小金库交给天辰。
而天辰也是很豪迈地付钱，拿着别人的钱给自己买东西，那感觉是真的好。
二楼的小吃街上，四个人人手一个甜筒，冯浩手里还提着一袋烧烤，嬉嬉笑笑地说着话，看得出很开心。
突然一行人前面约30米处的半空中出现一道裂痕。
一下子裂痕破碎，这个地方出现了一道三米高两米宽的裂缝。
裂缝中爬出一只两米高的污秽，一出现就盯住了他们。
头上的八只眼睛盯着他们，开裂的大口不停得流着口水，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吼叫后扑向他们。
天辰把手里的冰淇淋直接甩在他头上，然后拉着两个女孩，喊着：
“跑。”
四个小孩子在前面跑，后面一个小汽车大小的六脚污秽在后面追。
远处的路人看了不由得为他们担心，但是他们很快就没有心思思考这个了，因为从这个裂缝里出来的污秽不只一只。
恐惧，尖叫，求救声充斥着整个商场。
冯浩，严璐璐和林佩儿此刻心跳个不停，恐惧让他们丧失了思考能力，只是本能在告诉他们，要跟着前面的人全力地跑。
但是他们奔跑的速度始终是比不上污秽的。
很快就要被追上了。
后面吹来的风告诉天辰有东西扑过来，天辰立即拉着两个女生往左拐，冯浩反应也很快，跟着他们一起左拐。
那只污秽一下子就撞在了墙上，钢筋混凝土的墙壁被撞出了一个大坑，而那个污秽只是摇了摇头，屁事没有。
那条左拐的路是去卫生间的路，4个人被堵在里面没有其他出路。
冯浩软着腿靠在墙上发抖，而严璐璐和林佩儿则是一人一边分别抓紧天辰的衣袖。
严璐璐是闭着眼睛尖叫，林佩儿是看着外面的怪物沉默地流着眼泪微微颤抖。
而天辰现在的想法则是：被女生依靠的感觉很不错，但是耳朵好痛。
他反手握住两个女生的手，把她们两个人的手放在一起。
平淡的语气陈述着令人安心的话：
“放心，没事的。”
天辰活动了一些胳膊后，往前走。
冯浩颤抖地说道：“你不会想跟那家伙打吧？”
“恩，没什么大不了的，b级而已。”
天辰经过这段时间的成长，他的星痕已经成长到b级了，破坏同阶的护甲绰绰有余。
不过说是这么说，天辰心里还是有点慌的，这条小通道太窄了，躲都不好躲，不过他也不是只会躲。
这里没有外人看到，他倒是可以大显身手了。
那个污秽缓缓地爬进通道。
那种感觉就像猎食者已经把猎物逼到绝境，而它自己已经成功了一样悠闲自在。
天辰在思考，这么大的家伙，切下它的头会死吗？
污秽抬起右前爪往天辰抓去。
天辰往左侧步躲过爪击，抬起右手一挥，一道灿金色的划痕浮现，污秽的右前爪整整齐齐地被切下来。
由于右爪的疼痛，污秽开始发狂。
它身体表面的纹路发出亮光，动用所有的利爪疯狂地朝天辰挥舞。
天辰每次都能险而又险地躲过污秽的攻击，一边躲一边后撤，并在躲避成功后抓准时机用星痕攻击它。
经过一小段时间的交手，天辰累得喘气。
而污秽的身体则是支离破碎，地上全是天辰切下来的残肢，但是它依旧凶猛。
污秽往后退几步，然后用力跑起来朝天辰扑去。
天辰先是一小段的助跑，然后踩上墙，一个空翻来到污秽的头上，手臂一挥，把它的头切下来。
眼看污秽身死，冯浩三人的恐惧也消除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劫后余生的喜悦。
冯浩指着天辰：“你，你，你。”
天辰对自己的成就还是很骄傲的，指着自己说：“怎么样我厉害吧。”
“别的都不说了，今天起你就是我辰哥。”冯浩给天辰捧哏。
“行了，天生灵而已。”天辰不经意地撒撒手。
但是转眼间他又严肃了起来：
“不过，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为了我的安全，请你们不要告诉任何人。”
“我们都懂。”
课堂上老师都有教导学生们，不要去探究超凡者的身份，还拿了几个经典案例。
现在最经典的就是前几个月联盟闹得沸沸扬扬的一个s级被判死刑的案例。
听着外面的枪声和金属交接的碰撞声，天辰对他们说道：
“超凡局和警察都来了，我们趁现在走吧。”
几个孩子跑出厕所，刚好外面开枪的警察看见了，赶紧叫人过来掩护他们逃跑。
回头看着商场里的战斗，天辰那一瞬间有一股想要留下来的冲动，但是理智告诉他，现在并不是时候。
几个孩子出了商场后分道扬镳，他们现在每一个人都心情复杂，想必未来也不会忘记这一天的经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