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第 28 章
茶鸢说完, 还不等叶景酌反应,她就关上了柜子,隐蔽在黑暗中。
叶景酌险些被气死, 她躲在柜子让他更加挠心挠肝, 他的五感比常人敏捷,就算不靠近, 也能感受到她的存在,让他心生邪念。
他直直的盯着柜门, 眸中似有火在烧,恨不得马上将她拉出来。
茶鸢躲在缝隙中, 暗中观察, 他的眼神越来越炙热,身子却纹丝不动,好像被点穴定住。
突然,他嘴角溢出一丝血, 接着吐出一大口鲜血, 白衣上溅了一大片猩红点点的梅花。
茶鸢被吓了一跳,连忙拉开柜门冲出去,接住摇摇欲坠的人。
叶景酌脸色惨白, 可以说是毫无血色, 只有那张被鲜血染红的唇, 格外艳丽。
他双眸紧闭,似乎在忍受强烈的痛苦,整个身子都在抖,像只瑟瑟发抖的猛兽。
在茶鸢靠近时,他忍不住搂了上去,将头埋在她颈窝, 发出了一声难以控制的喘息声。
他的呼吸洒在了茶鸢的肩上,如羽毛轻轻刮过,酥麻的感觉瞬间席卷的了她半个身子。
茶鸢的身子微微颤了颤,心中一阵悸动,他的身体很烫,像一块被烧红了铁,抱着格外热。
茶鸢有些难受,忍不住挣扎了一下。突然,她感觉身下有异样,一下子愣住了,不知所措的保持着被他抱的动作,连动都不敢动。
叶景酌呼吸更加急促,低头咬下去,刚触碰到她细腻的颈部皮肤,他猛然将怀中人推开,像躲避洪水猛兽一样,往角落里缩,神色慌张。
他退得太急切,头一下子撞到了墙上,发出了一声痛苦闷哼。
茶鸢突然被推了一下,本有些不悦,但是看见他撞到了墙上的狼狈样儿,顿时有些失笑。
听见这笑声,叶景酌的脸色依旧苍白,耳尖却红得滴血。他抱着腿缩在角落,连看都不敢看茶鸢一眼,独自忍受羞人的折磨。
他嘴角带血,衣服更是狼狈不堪,看着异常可怜。
茶鸢算是知道他的意志力到底有多强了,忍不住想,如果她此刻褪去衣袍,一丝不着的站在他面前,他能否忍得住呢。
淦!她在想什么呢?
茶鸢甩了甩头,将脑中的邪念驱散,在魔界待久了,正常人也会变成变态。
她有时,会在不出格的情况下,短暂放纵自己的邪念,但是,现在挑战他的底线,是在被推倒的边缘试探,绝对不行。
茶鸢可不想沦为解毒的良药,要推倒也应该由她来推,只不过,她现在打不过他,还是谨慎一点为好。
茶鸢上前,拎住他的衣领,他抬头,血红的眸子望着她,难受得牙齿都在打颤。
叶景酌压下喉中的腥甜,咬牙切齿的说:“你想做什么。”
茶鸢白了他一眼:“你想做什么,我就想做什么。”
他气得胸膛剧烈起伏,好不容易压下的鲜血,又涌了出来,茶鸢手背上溅了几滴。
茶鸢看着这鲜艳的红色,松开手,好奇的舔了一下,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她那双轻佻的桃花眼中异常兴奋,桃腮微红,唇角带笑,好像发现了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叶景酌望着她兴奋得有些癫狂的神色,心脏砰砰乱跳,想将身上所以沸腾的血都献给她。
随后,他又清醒了过来,闭眼,默念清心诀,妄想驱除心中的魔障。
他的血,比茶鸢想象中的还要香甜,其中还蕴藏着强大的能力,非常滋补。
让人有种和他共赴云霄之巅时,再将咬住他的颈间,品尝他血液的美味,让身体和味觉的享受双重快乐,荣登极乐顶峰。
茶鸢在失落大地,见过其他灵修吐血,除了有血腥味,没有闻见特别的味道。
这是他独有的,难道是因为他身体里有子盅,所有才让她感觉到这样香甜,令人迷醉。
茶鸢不由得嗤笑了一声,发明这种盅虫的人,还真又恶毒,又变态,又恶趣味。
她再次伸出手,拎起他的衣领,叶景酌抬头,望着她眼中是浓浓的欲色和挣扎。
片刻后,一道剑光闪过,茶鸢偏头被斩断了一截青丝,心里一惊,险些松开了手。
茶鸢看着地上的发丝,不由得有些愤怒,她一巴掌扇过去,用了十足的力气。
叶景酌冰肌雪肤的脸上瞬间起了红色,像一件无暇的玉器上出现了裂痕,让人惋惜不已。
她的怒气一下子就消了许多。
叶景酌眸中清亮了些,浑身散发着凛然不可侵犯的冰冷:“不要碰我。”
茶鸢将手心紧了紧,将他衣领提高,让他仰望着她:“我碰的是你衣服,可没碰你冰清玉洁的身体,你放心,我不会趁人之危,我带你去降温。”
说完,茶鸢一使劲,将他从墙角拎出起来,打横抱,将他抱在怀中。
茶鸢垂眸看他,忍不住道:“您可真沉。”
叶景酌涨红了脸,挣扎着想要下来,可身体贪念她此刻的温柔,根本没办法将她推开。
叶景酌感觉他的身体好像不是他的,违背他的命令,做出和他截然不同的动作。
随后他的心脏也背叛了他,愉悦一遍又一遍冲刷着心房,渴望更亲密的接触。
连手都快控制不住,想要在她身上探索,他怕做出失礼的事,只能退而其次抓住她的衣角,权当安慰。
叶景酌索性闭上眼,掩饰心里很愉悦,他面上却一点也不显,甚至还有些痛苦。
他的灵魂正接受着道德上的谴责,身体却可耻的享受极乐的触感,所谓冰火两重天,也不过如此。
叶景酌在这羞耻的公主抱中,煎熬了许久,清香扑鼻而来,他睁开眼,入眼的一片并蒂莲。
茶鸢在岸边单脚勾掉鞋袜,露出白生生的小脚,一步一步,抱着他走向湖中央。
湖边的水很浅,只到大腿中部,种着许多并蒂莲,含苞娇羞,绽开煞红颜。
再往里走,湖水非常深,深至百丈,下面是合欢派的水牢,只不过没有危险,水牢上有结界。
茶鸢走到并蒂莲的边缘,站在石坎上,露在石坎外的脚趾忍不住缩了缩。水牢上的水和莲池中的水不一样,一边是有些凉意,一边是刺骨的寒冷。
两厢一对比,茶鸢倒觉得莲池的水是暖的,她往后退了一点,低头看了眼怀中的人。
他正看着莲池,发现茶鸢在看他,转过头。他唇上血迹半干,像新涂了胭脂,润泽有光,欲引人一亲芳泽。
茶鸢心底的恶,告诉她,这是她最后的机会,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家店了。
她压制了一天,守礼了一天,早就不想继续了,早就想放肆了。
茶鸢抿了抿唇角,有些难耐,想覆上去,蹭点娇艳的胭脂色。
就在她准备行动时,她想起,她被剑气斩断的那一截青丝,就萎了。
茶鸢怕她再这样做,掉的就不是她的头发,而是她的脑袋。
鬼知道,他才筑基,为什么剑气那样厉害,那样快,她完全招架不住。
叶景酌见她抿唇,心里也随之紧了紧,心脏跳动得即将蹦出来,完全不能控制。
在这旖旎的气氛中,叶景酌浑身绷紧,抓她衣角的手也愈发紧。
他的身体在可耻的等待,精神却异常抵触,龙吟剑在他识海中铮铮作响,想要有一番作为。
茶鸢看着他,他被欲念折磨的双眸也痴缠的回望她,脸上那一条条殷红的痕迹,是她方才的杰作,配上他有些凌乱的发,更是清艳得不可方物。
这一切都牵动着茶鸢的神经,可惜,再也看不到这般美好的画面。她闭眼,下了很大的决心,才抬手将他抛出去。
一股强劲的力量拽着她的衣角,将她一起拉入水中。
茶鸢猛的睁开眼,她惊恐的看着叶景酌,和他一起坠入湖心,彻骨的寒冷瞬间席卷了全身。
茶鸢被冻的受不了,往拽着她的热源靠近。
叶景酌没料到她会突然将他抛出,没有及时松手,在入水时,他脑中是深深的歉意。
寒冷的湖水驱散了叶景酌身上的燥热,他的身体不再难堪,压在他精神上的大石头也随之移开。
突然,一双纤细的手抓住了他的腰带,他下意识想避开,却迟疑了一瞬。
是他先抓住了她的衣角,才将她牵连进来,他心里愧疚。
在他愧疚时,茶鸢拽着他的腰带,顺势将自己往他身上一带,紧紧的缠住了他。
茶鸢入水时太惊讶,竟一时忘了闭气,这一小段时间,她已经呛了许多水。
她的鼻子和喉咙都被呛得辣辣的疼,身上又被刺骨的寒冷袭击,让她一时间理智崩溃,只能死死的抱住身边的人。
叶景酌见她嘴中不断有气泡冒出,迅速在她身上捏了一个避水诀,防止她再吸入湖水。
这水古怪,浮力很小,短短时间他们掉了几丈深,叶景酌单手搂着她,向上游去。
叶景酌带着她露出水面,他召出龙吟剑,御剑载着她离开莲池。
落在地面,茶鸢还像树懒一样紧紧的扒拉着他,不肯放手。
叶景酌低头查看,她双目紧闭,唇色冻得毫无血色,失去了意识。
他将她的手指一根根扳开,将她平放在地上,她小腹微微隆起,显然喝了很多水进去。
茶鸢浑身湿透,青丝贴在脸颊,往下滴着水,那张娇媚的小脸上睫毛轻颤,似乎很难受。
茶鸢咳了几下,胸膛微微起伏,咳出了几口水。
叶景酌猛的别过眼,看向一旁无辜的空气,脸上浮起了一丝可疑的红晕。
他指尖微曲,有丝后悔,不该将她小衣毁了,应当还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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