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一百一十 章 打手板
一吻绵长!
星潼盯着床幔,躺在他怀里,平息着每个细胞里的堕落。
赫云修见她腮缘数不尽春情的桃花,那也似红,却不过红而更润之。
羞于骄阳、赛于清月、涩于柔润之中。
他欲以手‘轻抚’之,唯恐此举会令其破碎也般。
忙之伸回,闭眼深吸!
半晌!
缓缓睁开眼,道:“服侍本王更衣!下午在书房陪我!”
“噢!”星潼应声,下地把床上的人拖起。
给他换了身鸦青色常服,随他来到书房。
赫云修递给她一本字帖,道:“我看公文,你学字,晚饭之前我会考你,你若错一个字,十记手板!
错两个字,二十记,以此类推!”
说着已是将一把戒尺拍在她面前。
星潼见他表情严肃,惊愣了半天才回神,恨道:“不是吧,赫云修,你是一级演员吗?
还是你有人格分裂症!
寝殿与书房就隔了几间房,你怎么变了一个人似的?”
赫云修看了眼她道:“最近京中形势复杂,你又是个想一出是一出的性子。
写写字,沉沉你那浮躁的心思。
再者,你是我最亲近的人连字也不会写,成什么样子!”
“我是有些字不会写,但我认得不就行了嘛,你有必要在这里上纲上线的。
还打手板,你当我三岁小孩子!”
星潼被他一会柔,一会冷的脾气折腾的,情绪有些控制不住。
他人格分裂不分裂,她不知道。
反正她的精神是要分裂了。
赫云修道:“让你写你就写,说这么多干什么,快写!”
星潼只得心不甘情不愿,骂骂咧咧(腹语)的提起笔。
一下午赫云修看的最多的就是关于沈中兴的密奏。
书桌上还摆着沈中兴的两幅字。
他微微凝眉。
他低估了这个叫沈中兴的教书先生。
他的探子几乎探遍整个京城,甚至京城附近的州县都查探过,硬是没有他的一点消息。
不止他的人找不到,燕王的人也无功而返。
这个叫沈中兴的绝非等闲之辈。
星潼一边写字,一边看他皱眉,似乎能让他头疼的事并不多。
忍不住说道:“王爷,不然你让我试着找找,说不定我就比你的探子强呢?”
赫云修看她跃跃欲试,闪着晶亮光芒的眼眸,若是平日不是不可以让她试。
但现在外边太子与燕王的两队人马都在盯着她,放她出去无异于送羊入虎口。
说道:“最近时机不对,即便找不到他,本王也不能让你出去冒险,等过了这阵风头,本王自会给你表现的机会。”
星潼扁了扁嘴,道:“得,算我自讨没趣!”
赫云修把手里的信摆放整齐,看了眼沉下来的天色,问道:“你写了一下午写的怎么样?”
星潼看着一字多笔画的繁体,道:“这么多字,一下午不可能都会写,反正常用字是会写了。
所以,你不能故作刁难,揪着生僻字让我写。”
赫云修道:“好,那你便把沈中兴三个字给本王写在纸上。”
星潼眸色一喜,这她会,提笔便在白色的宣纸上写下‘沈中興’三字。
喜滋滋的递到他面前。
赫云修接过一看,脸立时一沉,“第一个字就是错的!”
“哪错了?白纸黑字明明就是沈!”星潼不服气的强辩。
赫云修提起毛笔蘸饱墨汁,在宣纸上写下‘瀋’字。
星潼一看暗叫糟糕,她只以为沈字没繁体,那字帖上也没写到沈字的繁体,怪她吗?
狡辩道:“你的是沈,我的也是沈,不过就是简体与繁体的区别,你不能说我的错。”
“本王就没见过你写的这沈字,你狡辩也没用。”
“你没见过不代表不存在!”
这丫头明明错了还嘴硬。
赫云修脸色冷如冰,拿起桌上的戒板命令道:“把手伸出来!”
星潼见他认真的架势,气道:“赫云修,你做做样子就行了,还真的把我当小孩子管。”
赫云修道:“本王什么时候跟你做过样子,错了就得罚,伸出手来!”
“不!”
星潼拒绝。
“你想让本王点了你的穴教训你吗?”赫云修威胁道。
听他这么说,星潼接近暴走的边缘,她知道她挪一挪脚,这男人弹出一指就能让她一动不动。
如此她会更加被动。
心里生着气,缓缓把手伸过去。
赫云修握紧她手,摊开她手掌,只用了五分力,朝她掌心啪的打了一戒板。
星潼感到掌心的火辣,皱了皱眉头。
这点痛对她来说根本不算什么。
但~脸疼!
在第四戒板打在掌心时,星潼看着桌上大大的‘瀋’字,想到桌上沈中兴的字,突然想到一件事。
“且慢!”
马上叫停男人扬起的手臂。
赫云修停下动作,淡淡道:“做什么?不论你找什么借口,十戒板得打完。”
星潼快速从他掌心抽出自己的手,道:“我知道,不过我有重大发现要同你说。”
赫云修挑眉,“说!”
星潼眸子微微一转道:“我~坐在你怀里说,可不可以?”
“噢?”
她竟主动投怀送抱,赫云修知道她想耍点花样,还是把椅子向后挪了挪,给她让出一方位置。
星潼暗暗笑了笑,在往他怀里坐下时,胳膊肘暗暗使了力气,朝他两肋狠狠戳了下去。
她是死士,自然知道戳哪里最疼。
赫云修疼的眉头轻轻皱了一下,暗道这丫头一点亏都吃不得。
就打了她四戒板,她就狠到想要他命似的。
手臂揽紧她的腰道:“可以说了吗,不过,你如果糊弄本王,一会双倍戒板!”
星潼笑了笑道:“王爷,我知道沈中兴在哪了。”
“噢?”赫云修对她的话产生浓厚的兴趣。
星潼拿起沈中兴的字说道:“王爷,你还记不记得,我跟大壮买的那些字画。
我刚发现那字画上的字跟这幅字的字体一模一样。
我听大壮说让他卖字画的先生叫番先生,你看!”
星潼说着用手把‘瀋’字的三点水与宝盖头捂上,呈现在眼前的字正是‘番’字。
“你看,是不是番先生,也就是说,这个番先生就是沈中兴。”
赫云修微微颔首,觉得她说的不无道理,喊了声,“含文,去姑娘房里取一幅字画过来!”
“是!”含文应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