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二十 章 他又在抽什么风?
星潼本就有点分心,被他突然一问话,手一颤,掌心滑腻的胰皂顺着他胸肌就滑进水里。
愣了几秒,回道:“不紧张!”
“噢?那继续……”赫云修再次闭上眼。
星潼忍不住向他脸上看了一眼,却见他眼睛微闭,一张脸棱角分明,鼻子高挺,薄而红润的嘴唇抿出好看的弧度。
湿哒哒的乌发黏在白而净的脸侧,仅随意的一个动作竟也焕发着他独有的英姿。
这家伙竟然长得很帅。
若不是每天冷着脸,一副拒人千里的模样,肯定能迷死万千少女。
星潼收回目光,看着空了的手心,再看看水里。
眉头一蹙,这胰皂好像正好滑落到不美好的地方去了。
她要不要捞?
万一碰到他这儿那儿的多尴尬。
星潼眨着犯难的眸子,一时难以决定。
“奴才,又在想什么?还不快点洗,待会水温下去本王着了风寒必不饶你。”
赫云修语气带着不满,这奴才干什么都不能让他顺心。
星潼看他眼眸依旧闭着,但冷下来的脸说明他在生气。
心一横,不管了,捞。
他都不怕,她怕什么?
捋起袖子把手伸进浴桶,慢慢探到底,在差不多的地方左右摆动手掌来回探寻。
哎呀,摸到了……
啊呦,又跑了……
星潼身子一倾一纵,就感觉手掌触碰在他的身体上。
看这位置,看这手感,正好是落在他结实的囤大肌。
虽然她是现代人,虽然她也不保守,可是第一次接触男人的肌肤,还是这地方。
条件反射下惊的嘴巴都张成了0型。
下一刻纤细的手腕就被大掌紧紧扣上,溅起的水花也糊了她一脸。
赫云修幽冷的目光透着怒火,“大胆奴才,让你服侍本王沐浴,你乱摸什么?”
手腕被他扣的生疼,星潼冽了下嘴巴,回道:“胰皂掉水里了,不是你让奴才快点么?”
赫云修咬牙道:“你是头猪吗?掉水里你不会重拿一块去?”
“你也没说重拿啊!”
赫云修只觉得火苗在全身四处乱窜,猛地甩开她手腕,怒喝一声,“滚出去!”
星潼揉了揉作疼的手腕,一把甩下浴布,快速转身破门而出,好在出门时不忘把门给他带上。
“滚就滚,说的好像谁想伺候你似的。”
星潼暗暗吐槽,几步踏回自己屋子,咔咔锁门,换下湿衣。
睡觉!
赫云修看着还在微微晃动的门,平息着心头怒火。
他一定是被师傅带歪了,找这么一个蠢笨如猪的奴才来伺候。
这哪是找奴才伺候,分明是给自己找不痛快。
刚才这奴才还给他甩脸子,还摸他,赫云修越想越觉得这奴才胆大妄为。
“你这个奴才,最好是给本王有点用,否则必然把你那不安分的爪子给剁了。”
赫云修骂了一句,自己动手洗完澡。
夜色黯黑!
子时的打更声敲过。
烈王府除了守夜的暗卫、府兵、仆人,皆都进入深度睡眠。
昭明殿偏房内,听到打更声的星潼翻了下身又沉沉睡去。
也许觉着上了铁锁谁也打不开,因此她睡得格外放心。
在安静片刻之后,地上的两块青砖突然移开。
大概是怕吵到床上的人,移动青砖的声音几不可闻。
片刻,赫云修从地洞踏着台阶走上来。
手指一弹,一枚小小的弹珠就打在星潼的睡穴上。
赫云修见床上的人身子松了一下,迈开步子来到床前。
看了眼她熟睡的睡颜,又走到门口。
见门上厚重且锁的死死的铁锁,拉了拉,冷哼一声,“就这么一块儿破铜烂铁就想拦住本王,真是天真。”
说着又回到床前,眸子闪闪。
师父的回信还是两个字——抱抱!
好在师父随后又加送来一封信,大致意思就是让他每天抱她半个时辰。
最后还加了一句十分郁结的话,不保证有用,就当死马当活马医嘛。
赫云修心里抵触,但一想到母妃的仇,想到仇人还在逍遥法外。
还有最近几个月毒发时的痛苦让他一度产生自杀的念头。
他不能死。
他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活下去。
既然师父那么说,再难他也必须做。
心一横,在她身旁侧身躺下,看了看她瘦弱的背,手臂伸到她脖颈将人揽在怀里。
脖颈淡淡的丁香味窜入鼻息,他郁闷的心情莫名的得到一些舒展。
赫云修轻声说道:“小奴才,不枉本王给你用上等的澡豆粉,不像之前总是一身又土又熏鼻子的味道。”
半个时辰后,赫云修从地洞悄悄返回。
星潼千防万防没想到机关会在地上,轻而易举就让人家登堂入室。
还被点了昏睡穴,让她对晚上发生的事浑然不知……
接下来几天,每天晚上赫云修用同样的办法。
来了又去!
去了又来!
白天里星潼依旧像平时一样侍奉在王爷一侧。
阿秀每天殷勤的帮她送饭、洗衣服、大概是女孩子的天性,每天还要把潼哥哥的衣服熏上香味。
星潼总感觉自己身上除了熏香的味道,隐隐还有淡淡的松香味。
她几度怀疑赫云修半夜进过她房间,但是,锁好好的,窗也好好的。
她找不到证据。
是自己错觉了?还是那该死的赫云修天天把她霸占在身旁,让她身上也染了松香。
没错,最近赫云修向朝廷告假,不上朝,每天待在王府。
作为王爷的贴身奴才,她必须每天候在他身边。
也不知是怕她出去乱杀人,还是怕傅少堂的人把她杀了。
一看就是故意把她拘在身边。
赫云修见她人在他身边站着,心却不知在哪飘着。
放下手中的笔看了她一眼,缓缓开口,“怎么了?魂不守舍的,是不是在想谁家姑娘。”
你才想姑娘!
星潼心情肯定不好,每天被他拴在昭明殿,她想出去打听安宁候府于管事的事也出不去。
“王爷,奴才年纪还小,还不到想姑娘的时候。”
“口是心非!”赫云修眸子眯了眯,想着他每天需抱她,有必要提前敲打她一番。
“星潼,本王警告你,只要你一天是本王的奴才,就不许你拈花惹草。
在外也不许你去花街柳巷寻欢作乐,要是让本王知道了必把你送进宫去当公公。”
星潼一听气恼万分,他又在抽什么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