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齐锦琛哄:别哭了,行不行?
黄诗韵没理会齐锦琛:“你扔啊,你扔了试试?”
齐锦琛不气反笑。
行啊,小丫头长进了,不再上当,真的吃定他了啊?
知道他不扔傻狗了。
“那你说的,我去扔了。”
“去啊。”
黄诗韵也很镇定,不带怕的。
狼来了的故事谁都知道。
说多了几遍之后,别人上了几回当,就不会再上了。
她在齐锦琛这里上了不只几回当了。
之前齐锦琛每次都把她拿捏得死死的。
按照心理学所说的投入和沉没成本,齐锦琛对小白付出的精力和感情,并不比她少。
甚至,小白几乎都是齐锦琛在照顾的。
黄诗韵就不信齐锦琛真能把小白扔出去。
“好啊,那我去扔了。”
齐锦琛拿了狗绳,小白兴奋得很,以为是要带它出去玩了,主动套上狗绳。
黄诗韵冷眼看着,她才不受齐锦琛威胁,才不答应齐锦琛的要求,她也不信齐锦琛会把小白扔掉。
“我去洗澡了,齐锦琛,你慢慢扔哦。”
黄诗韵觉得她胆子真的越来越大了,在齐锦琛面前越来越放肆了。
黄诗韵听到门开的声音,门又关上的声音。
她拿了衣服去洗。
没想到在这里放了一套衣服,还是派上用场了。
黄诗韵看了一下床,这么大的房子就这么一张床,她是不是考虑买一张二手的床放在这。
意识到自己在想什么,黄诗韵忙停止了这种危险的想法。
她只是偶尔来一下,再放张床成了什么了?
感觉像是变成了要在这里长住,跟齐锦琛同居了。
同居?
这个词一出来,黄诗韵就只觉得浑身都透着一种不自在。
她怎么想出来这个词的?
黄诗韵当然知道,大学校园里有不少情侣就在校外租房子,然后同居的。
她忙把这个词从脑海里甩出去,这是什么跟什么啊。
黄诗韵洗好澡出来,看到齐锦琛也回来了。
齐锦琛正拿着手机,在手机上快速地玩着游戏。
齐锦琛没有游戏瘾,因为他和陆熙然一样,是那种任何游戏都难不倒他们,玩起来就像是开了挂一样的,太没有挑战性。
见黄诗韵出来了,齐锦琛就把手机放下了。
黄诗韵刚洗完澡,就连脸颊都是淡淡的粉色。
齐锦琛看了几眼,没有收回视线。
齐锦琛这样的视线太有压迫感。
黄诗韵觉得只要齐锦琛再多盯几眼,她可能走路都要同手同脚了。
黄诗韵理了一下耳边的头发,问:“小白呢?睡了吗?”
齐锦琛看着她,回了一句:“扔了。”
“扔了?”黄诗韵立即提高了嗓音。
“不是你说的,我爱扔不扔。所以,我决定扔了。”齐锦琛说得很轻松也很平淡,就好像在说今天天气很好啊,如何之类的话语。
黄诗韵立即去小白的房间看,狗窝里空空的,没有小白。
“小白!小白,小白,你在哪里?”
几个房间黄诗韵都看了,都没有看到小白。
她拉开卧室的门,也没有看到。
黄诗韵焦急地喊着小白。
小白是她失去一切后收养的,代表着新生的希望。
还有,小白是她和齐锦琛唯一的纽带,没有了小白,一切都消失了,一切似乎都回到了原位。
黄诗韵急得都要哭出来了。
“你真的把小白给扔了?”
她红着眼睛。
“是。”他硬着心肠。
黄诗韵拉开房门就出去了。
“你去哪?”齐锦琛追了上来。
“我去找小白。你把它扔哪了?我要找它回来。”
齐锦琛拉住她的手:“不准去。我说扔了就扔了。”
“凭什么啊?你凭什么说扔就扔?”
“是你叫我扔的。”
黄诗韵气得眼泪都出来了:“你个白痴!有时候女孩子说要就是不要。说可以就是拒绝。我说让你扔,就是不准扔!你懂不懂?”
齐锦琛摇了摇头:“太复杂了,我不懂。真搞不懂你,你不想让我扔,为什么要让我扔?”
两人说着话像是在说绕口令。
黄诗韵顾不上跟他吵,绕着小区疯了一般的去找。
“小白,小白……”
深夜,小区静悄悄的,黄诗韵还不敢大声地喊,怕吵到了小区里的人的休息。
已经是深秋了,半夜的风很冷,黄诗韵刚洗了澡暖洋洋的,这一会被风一吹,只觉得冷意都顺着毛孔钻了进来。
找了好几圈,找不着小白。
黄诗韵跑了好几圈,此时腿肚子都在哆嗦。
她坐在凉亭的长椅下,忍不住掩面哭了出来。
她的眼泪一直往下流,沿着指缝流了出来。
她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
总之,很伤心很伤心。
她的小白没有了。
在她最艰难的时刻一直陪在她身边的小白没有了。
直到,毛绒绒的一个雪球在她腿间蹭了蹭,用脑袋在拱她,黄诗韵拿开手,泪眼朦胧,眼前一团雪白的身影,不是小白是谁。
齐锦琛还牵着狗绳,无奈地站在她的跟前。
“真的傻啊。别人说什么你都信。你想,短短十几分钟,我能把小白扔哪里去?而且,小白是只聪明的萨摩耶,就算把它扔在路边,只要没被别人给抓走,它能找到回家的路啊。我只是给你开了个玩笑,把它拴在一边,你都没看到。”
黄诗韵又惊又怕,现在看到小白,只觉得自己丢了一个大脸。
她真的什么脸都丢尽了,都是齐锦琛害的。
黄诗韵气得站起来,眼泪还在往下掉。
她握起拳头,小拳头一下又一下砸在齐锦琛胸口。
“你讨厌!齐锦琛,你真的很讨厌!没有像你这样欺负人的!呜呜呜,你是个坏人!你太讨厌了!你下次再敢把小白扔掉,我这一辈子都不会理你了。”
她的眼泪怎么这么多,像珠子一样成串成串掉下来。
有的砸到了齐锦琛的手背上,明明是温热的,但齐锦琛却感觉到了灼烧感,像是烙印在心头,久久都不能散去。
“别哭了,行不行?”齐锦琛粗着嗓子道,瓮声瓮气的。
黄诗韵还在哭,声音哽咽,喉咙也哽咽:“我就要哭,要你管!我连哭你都要管!你以为你是谁啊!我叫你一声齐大哥,你以为你就真的是我的大哥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