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黑木崖,活着
春梅和秋香蹲在门口,身前还放着一桶热气腾腾的水。
秋香看了一下春梅,“春梅,还进去吗?”
春梅用手指碰了一下水,烫得立马收了回去,便在秋香耳朵上揉了一下。
秋香嘟着嘴说,“你,你自己没有耳朵啊,干嘛要烫我耳朵。”
春梅说道,“习惯了,从小到大我们都是这样啊。”
秋香没好气地说道,“可是从小到大都是我们伺候公子洗澡啊。”
“现在我们连房门都进不了了。”
春梅捏了一下秋香的脸蛋,秋香叫起来,“干嘛啊!”
春梅说道,“现在都叫老爷,夫人,你还是叫公子,一点规矩也没有。”
秋香说道,“我也知道啊,可是就是没有叫习惯,毕竟叫了这么多年了。”
“春梅,你听,里面叫得可开心了。”
春梅将耳朵贴在门上,“真没想到,夫人平素这么庄重的人,怎么老爷一回来,就这么放得开呢?”
秋香点点头,“是啊,夫人平素洗澡都不让我们给她擦身子的。”
春梅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夫人不让我们擦身子,可是没有说不让老爷插啊。”
些微差别,天差地别。
秋香听明白了,便在春梅胸口摸了一把,“你个坏东西,一天到晚就想这些事情。”
春梅的胸口饱满,秋香感觉里面有东西要蹦出来一样。
春梅如何肯吃亏,便在秋香的大腿摸了一下,“你还说我,你看看你?”
“全是这些!”
秋香羞得不行,捂着脸就跑了。
春梅气不过,别看秋香小,长着一个娃娃脸,可是心里闷骚的很。
昨晚都听见她在梦中喊,“公子,公子!”
也不知道身子在扭着什么。
唉!
陶商自从有了大乔之后,又来了几个狐狸精。
虽然自己到处寻大补的药材,可是老张都说过,有些东西是有限的。
要是都被吸光了,陶商不仅不再摸自己,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了。
自己这年岁越来越大了,明年就十六了。
陶商再不收自己,说不定真的会被许配给哪个喂马赶牛的小厮,那就惨了。
大乔口中说会替自己去说,可是现在玩得这么开心,哪里会记得自己啊。
还是自己不争气啊。
看看来陶府的女人,哪个不比自己强。
杜十三娘花魁娘子,风骚无比。
那甘梅身体美如白玉,特别诱人。
而那糜香,一直愿意低头做小,让人于心不忍,陶商哪怕抓了糜家好多人,可是依旧让糜香住在陶府。
还有那貂蝉,那真是一绝啊,连大乔都说连女子看到貂蝉都会心动。
另外还有一人,便是大乔的妹妹小乔。
这小乔姑娘自从来到徐州之后,便不肯回师门了,有空就缠着陶商,要这要那的。
也不知道哪一天会不会要陶商的身体。
春梅越想越难受,这些女人,自己一个也比不上。
不过自己只是一个丫鬟,陶商对自己还不错,不像其他女人要见缝插针。
自己随时有机会的。
这么一想,春梅又开心了些,便用心听着屋内的声音。
初时的泼水声音变成了拍打的声音。
应当是溅起浪花一朵朵吧。
或许是吃了老张的药,或许是大乔、糜香悉心照顾,甘太公的身体好了些许。
陶商便放下心来,领着许杰、蒋钦、鲁智深、贾诩、胡车儿、老张以及六万兵马奔赴青州。
老张一听陶商要去青州,便一定要跟来,说青州有许多老朋友。
陶商问他是些什么老朋友,他又说不上来。
不过老张是个妙人,和谁都说得上话,和谁都喝得上酒。
平素里和车夫睡在一起也行,在营帐中亦可,大家都喜欢。
陶商也就答应下来了。
行到云门山周边,便听到蒋钦来到,说找到了太史慈大军。
原来太史慈在泾县领了陶商的军令,立马领兵来青州追剿黄巾军余孽,一时间杀得青州昏天黑地。
连周边的其他占山为王的势力也都被太史慈一并剿杀了。
青州境内的贼寇被太史慈杀得魂飞魄散,一听太史慈率军攻来,无人敢抵挡,撒腿就跑。
后来,能逃出来的贼寇都集中了云门山一带,抱团群暖。
仗着这里的山高水深,云雾缭绕,各路的贼寇聚集在一起,共同抵御太史慈的追杀。
太史慈一路追杀,也收服几股被他打趴的势力,手下兵马已经达到了三万之众,便率军深入云门山,将一个叫黑木崖的地方给团团围住。
黑木崖地方极大,藏了不少贼寇及家眷,崖山巨石滚木极多,山路险峻,一下子太史慈攻打不下,便守住四方出路,要将里面的贼寇困死。
谁知此时正是山中野果成熟季节,那河中鱼也多,存粮也不少,又进入了云雾时节,一下子太史慈还攻打不下。
两边便僵持住了。
近期,云雾逐渐散去,太史慈便准备强攻,得知陶商率军进入青州之后,便及时联系上了。
陶商进入云门山,见到太史慈,上前便一把将他抱住。
“兄弟,你辛苦了!”
太史慈满心感动,又有些内疚,“主公,我没有能完成你下的命令,拖了这么久都没有将黄巾军余孽剿灭掉。”
陶商拍了拍太史慈的肩膀,“我听蒋钦说了情况,青州境内,无论是黄巾军余孽,还是其他盗贼、山贼,都被你杀得个精光。青州在这等情况下还能稳住局面,多亏你太史慈啊。”
“这黑木崖地势险峻,又碰上了云雾季节,你围困的法子是对的,这样能尽量减少我军的损失。”
太史慈说道,“主公,云雾明日便能散尽,我准备明日全力攻破黑木崖,将里面的反贼清剿干净。”
贾诩问道,“现在黑木崖里面有多少人?”
太史慈说道,“应该有一二十万人吧!”
贾诩一惊,“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你只有两三万人,如何敢围困一二十万人,他们为何不敢冲杀出来?”
太史慈咧嘴一笑,“他们要是敢冲杀出来,我早就结束战斗了。”
“这里面一二十万人,大部分是山贼的家眷,还有一些老弱病残。真正能一战的至多不超过三四万人。”
“而且他们被我杀破了胆,如何敢冲杀出来?”
贾诩问道,“可曾招降?”
太史慈说道,“这些人曾经与我相斗时,我曾劝降过,他们死性不改,以为逃到黑木崖我就没办法了。”
“现在,嘿嘿,我费了这么多精力,他们一个也别想逃出来。”
贾诩听出了一些端倪,“那就是说,现在黑木崖的反贼他们是愿意招降的?”
太史慈点点头,“里面的人陆陆续续出来和我讨价还价,要是在以前我也同意了。如今将他们困死在这里,瓮中捉鳖而已,我如何会答应他们?”
老张在一旁突然问道,“他们提出了些什么条件啊”
太史慈说道,“他们啊,死到临头了,还敢狮子大开口。”
“他们提了三个条件,第一个是要我赦免了他们所有人的罪,全部让他们活下来。第二个条件是他们想到徐州安家。第三个条件最可恶,我绝对不会答应的。”
老张问道,“第三个条件是什么?”
太史慈看向陶商,“他们的第三个条件就是想见主公一面,得到主公的允诺。”
“主公何等身份之人,岂能和他们见面,死了这条心。”
“至于第一条、第二条,这些反贼,哪里有资格和我谈条件,还想在徐州安家,做梦。要么给死,要么给我做奴隶去。”
老张看向陶商,心有不忍。
“公子,黑木崖里面大都是妇孺老幼,能否给他们一条活路?”
陶商自然知道黄巾军发家的来由,都是让一些寻常百姓入教,然后带着他们造反。
每到一个地方,便将一处扫荡一空。
现在困在黑木崖里面的一二十万人,大部分是被携裹的百姓而已。
陶商摸了摸鼻子,看向老张,“徐州现在也缺粮草啊!”
老张明白陶商的意思,要是答应这黑木崖的条件,光养活这二十万张嘴巴,就是一个极难的问题。
现在四处作战,几乎没有一日停歇的。
而且根据陶商的分析,马上就有更大的乱战要来,如果不存储一点粮草,徐州、青州根本就难以自保。
老张叹了一口气,“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活下来,怎么这么难啊?”
陶商心中一动,眼眸微眯,“其实也不是不可以让这些百姓活下来。”
老张浑浊的老眼冒出光芒来,“公子,你真的有办法?”
“我先行替这些无辜百姓给公子行礼了。”
陶商一把扶住老张,不让他行礼,“老张,你有悯人之心,我如何没有让他们活下去的想法呢?”
“太史慈,你派人与他们对接,就说我已经到了,给他们三个条件,如果答应下来,可以让他们活下来。如果不答应,那明日雾散之时,这黑木崖便成了他们的葬身之所。”
太史慈见陶商身上散发出无比的威慑力,便拱手说道,“还请主公吩咐。”
陶商说道,“第一个条件,我要那管亥与张饶、张闿的人头,此三人作恶多端,尤其是那张闿,将我父亲气得重病离世,与我有杀父之仇,此三人绝对不能留。”
老张一听,眼中有些伤怀,便掏出腰间的酒葫芦猛地喝了一口,只是不说话。
陶商继续说道,“第二个条件,黑木崖里面的兵马要随我出战,成为我徐州的兵马。”
贾诩明白陶商的意思,这些黄巾军余孽一直四处为害,战斗力也是不弱的,否则被扫荡了这么多次,如何还能活下来。
这一二十万人,总能选出一两万精壮的兵马吧,这样一来,加上太史慈的兵马,陶商前往青州的兵马便能有十万之多。
别说说掌控青州全境,哪怕是与袁绍相争,也是有一战的能力。
陶商看向依旧有些云雾的黑木崖,沉声说道,“不能所有人都前往徐州,徐州养活不下来这么多人。”
“可选十万人去往徐州东境,由李俊安置,至于是当渔民,还是当水手,或者造船,都由李俊安排。”
“至于第三个条件,剩下的人,就在青州境内活下来,我们适当提供一点粮食,保证他们不死。”
这第三个条件,便是剩余的人,要靠自己活下去了。
老张长叹一口气,“公子这些条件,要了他们当家的脑袋,抽走了精锐的兵力,其他人都被打散了,恐怕不会答应啊。”
陶商声音有些冷,“死三人,而活二十万人,这笔账他们应该算得清楚。”
“乱世之中,想活下来,哪有这么容易的!”
“机会我给了,条件我出了,是生是死他们自己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