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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Tower34(三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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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无脸人默默无言地看着他, 也没有再继续挣扎逃跑,那张没有五官的脸上仿佛表达出了极其复杂的情绪,过了很久, 他才发出了声音:“你放过这孩子吧,你们不是同类,不会有结果。不要再有更深的交集,也是为了你和他好。”

    “如果我说不呢?”汤老板嘴角勾起一个冷硬的弧度:“怎么, 难不成你还想要再销毁我一次?上一次我未成长时尚且没能成功,这一次,你觉得胜算会有多大?”

    他语调危险地压低, 眼瞳里血色弥漫:“我绝不会再让他离开我, 你也休想阻止。”

    语毕,空气仿佛爆裂一般地震颤起来, 狂风过境,汤老板就站在那阵仿佛摧枯拉朽的烈风中,神色有种疯狂的冰冷。

    无脸人仿佛风中的无根树一样东倒西歪,无形的压迫力仿佛堵住了他的气管, 呼吸都呼吸不了,他口中溢出鲜血, 却还不放弃地道:“你是我设计出来的……我,我不能让你……我必须在一切无法挽回前,销毁……”

    听到这句断断续续的话,汤老板眸中的血色猛然重了起来,眼里充斥着明晃晃的杀意。

    无脸人心下骇然,就见他缓慢而用力地合起掌心,像是捏爆一颗水果那样的姿势,意识到他是真的疯到不顾一切地想要杀了他!

    无脸人一咬牙, 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牌一样的东西,一刻不敢迟疑地撕开来,只见那张牌突然爆发出一阵刺目的白光,显现出一扇由信息流组成的光门。

    在离开之前,他又抬起那张没有五官的脸,看了一眼汤老板怀里昏睡的沈珈。

    汤老板面色阴沉地挡住了沈珈,警惕而充满敌意地望着他,像护着绝对不能再次失去的珍宝,周身黑气张牙舞爪地涌动。

    无脸人心情复杂地望着他一手设计出来的怪物,有畏惧也有愧疚。在黑雾袭来之前,他迅速跳进了门内,光门瞬间闭合,只在空中残留一道雪白的光痕。

    汤老板目光沉沉地望着无脸人消失的地方,黑雾依然无法控制地四下乱窜,仿佛压抑过久失序的心绪,暴躁地想毁灭一切,好将宝物永远留在自己怀里,谁也不能夺走。

    这时,他怀里的沈珈突然动了

    一下,有点难受的皱起了眉。乱窜的黑雾霎时停住,紧接着淡去,烟一般消散在了空气中。

    汤老板垂眸看向怀里的人,许久,他长长地出了口气,手指落在沈珈殷红的唇上,惩罚性地摩挲了两下,紧接着,他撤开手指,俯下身,以唇代替。

    他仿佛渴了千万年的旅人,只守着一潭烈酒,却不舍的喝,偶然尝之,便醉的厉害,想要尽数品尝。

    酿了数年的酒最醉人,无怪酒客总贪杯。

    不过,最终他也没有按他所想的那样攻城略地,只是蜻蜓点水般地在那双唇上抿了一下,像品尝一颗初初凝结露珠,然后环住沈珈的腰和膝弯,将他横抱了起来。

    现在还不是时候,最盛大的仪式还没有开始,他得等,他要光明正大地拥有他的宝物,而不是偷窃。

    我不会再失去他了,他想,我会把他留下来,不管用什么方式。

    被摧毁的残垣断壁自动恢复,路灯又渐次亮了起来,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次日,沈珈醒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他坐起身,迷迷糊糊地摸了摸自己的脑壳,伤口被很仔细地处理好了,虽然摸上去还是有一点痛,但比起之前已经好了很多。

    他还记得昨晚有个看不清脸的人偷袭他,那种痛楚他是再也不想再经历一次了,到现在,他都还感觉头有点晕。

    他本来还以为自己通关失败了,但他环顾四周,看到布局熟悉的房间,知道自己活了下来。

    可踏是怎么逃出来的……他忽然想起来,昨天他感觉自己快死的时候,好像看到了汤老板。

    是汤老板救了他吗?可是,npc可以这样干预玩家的剧情吗?

    而且,昨天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他?他到底是谁?

    需要想的问题太多,沈珈捂住脑袋,头又痛了起来。他甩了甩脑袋,掀开盖在身上的被子,穿上拖鞋出了房门。

    一股淡淡的香味飘了出来,沈珈闻出来那是牛奶燕麦粥的香味。肚子立马咕唧一声响,他趿拉着拖鞋跑下了楼,汤老板刚把粥放在桌子上,就看见他小步跑了过来,耸起鼻子嗅嗅。

    “醒了?好点了吗?”汤老板的脸上看不出什么端倪,动作自然地伸手拨开他额前的头发,查看他

    的伤口,然后说:“看着是好些了。”

    他的指腹擦过沈珈的额角,像是刻意放缓了动作一般,有种缠绵的意味。

    汤老板垂下眼睛,目光从他的额头滑落,落在纤长的睫羽和高挺白皙的鼻梁上,最后缓缓下移,落在那双红润的唇上,意味深长地顿了一下。

    沈珈无知无觉地抬起头,奇怪他怎么看一眼看了这么久。

    汤老板淡淡地收回手,对他笑了笑:“听见你肚子叫了,快点过来喝粥吧。”

    沈珈脸一红,懊恼地摸了摸肚子,为什么他在一个游戏里还会肚子饿?!肚子还响的这么大声。

    靠,好丢人。

    在餐桌前坐下,沈珈捧住了粥,抬头看了一眼汤老板。汤老板就坐在他的对面,双手交叉搁在下巴下,一眨不眨地望着他。

    他的目光是惯常的温柔,沈珈却感觉他在暗暗地观察自己的神色以及一举一动,像在判断猜测着什么。

    可能是看沈珈神色与往常无异,他略微放松了眉梢,然后往沈珈的碗里加了一点干玫瑰,说:“闻起来香,不会影响粥的味道。我挺喜欢的。”

    沈珈确实不讨厌这个味道,他用勺子搅了一下,将花瓣和粥拌在一起,然后盛了一勺放进嘴里,浓郁的奶香味瞬间弥漫开来,沈珈享受地眯起眼睛。

    他哧溜哧溜地吃起来,抽空抬了个头问汤老板:“你不吃吗?”

    汤老板愣了一下,随即带笑地摇头:“我吃过了。”

    沈珈含糊地嗯了一声,又问:“对了,昨天是你救了我吧?多谢你啊,不然我估计就要死了。你知道那个人是谁吗?为什么想杀我?”

    汤老板和他对视一眼,然后说:“我也不知道,探长作为正住的化身,难免会招惹到一些小肚鸡肠的恶人,也许是你不小心得罪过得人吧。我没有抓住他,他动作太快,给他逃掉了。”

    沈珈看他的表情不似作伪,也觉得这个解释有点说服力,他也许在自己没注意的情况下触发了什么被寻仇的死亡剧情。

    但他想起那时仿佛撕裂灵魂的痛楚,背后一凉,那种程度的疼痛实在是太罕见了,像把他的脑子硬生生搅碎了似的。

    不过,想也想不出个所以然,他还是尽快把任务完成吧,这样就能解决后顾之

    忧了。

    粥很快被喝完,沈珈准备好东西,敬职敬业地负伤去上班,他在玄关换好了鞋子,和汤老板说了声再见,就准备走。

    汤老板倚在门边看着他,片刻后,忽然说:“那个人逃走了,但是说不定还会回来,太危险了,为了你的安全着想,还是不要一个人出门,刚好我没事,陪你过去吧。”

    沈珈刚习惯性地想推拒说不用了,但话还没出口,又觉得汤老板说得有点道理。袭击他的人身份不明,确实有点危险,万一单独出行又是一个该死的死亡条件呢?

    于是他停下来,朝汤老板点了点头:“好啊,那麻烦……谢谢你了。”

    汤老板摇头笑了笑:“不麻烦。”

    汤老板换了外套和鞋之后,就和沈珈一起并肩往外走去。街上驶过老式汽车,汤老板突然走到了马路有车的那一侧,沈珈愣了一下看向他,心里好像被轻轻地戳了一下。

    他捏了一下手提包的带子,心里冒出一个很大胆的猜测。

    汤老板他真的不像一个一板一眼的npc啊……

    很快到了警局,或许是很少见到探长身边出现什么关系近的人,值班的小警察都探头探脑地朝这边看过来。

    赵勇见到汤老板时,愣了一会儿,随即嗓门一敞:“汤老板来啦?你来送老大啊?”

    他边说还边戏谑地撞了一下沈珈的肩膀,开玩笑似的说:“哎,不是我说,老大,你们俩真的有点腻歪啊,早上上班都来送?”他对汤老板说:“老大当了二十几年的糙汉了,你还怕他路上被人贩子拐走了吗?”

    沈珈盯着这人黝黑粗犷的脸,额角的青筋开始突突地跳。这赵勇是个什么品种的二百五……

    就见汤老板淡淡一哂,真假不明地说:“是啊,最宝贝的东西总是放在身边才放心。”

    空气一静,沈珈愣了一下,赵勇张大嘴,看看汤老板,又看看沈珈,满眼都是发现了基情的震惊。

    沈珈只愣了一瞬,立马就反应过来,汤老板有时候会有些恶劣的趣味,这么说大概是在逗赵勇这个憨憨玩。

    他于是有点无语地掀起额前的头发,解释道:“我昨晚遇到袭击了,那个人跑了,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汤老板不放心我才陪我过来的。

    “啊?真的啊

    ?”赵勇凑过去看了眼,果然在沈珈的头顶上看见了一道结了痂的疤痕。他的视线从沈珈额头上略过,重点突然跑偏了:“老大,你为什么熬夜比我还厉害,发际线却依旧这么□□?”

    看到沈珈难以言说的目光,他又飞快地改口,露出担忧的表情:“啊,不是,老大,你没事吧?为什么会有人想要袭击你?”

    “没事。”沈珈将头发放回去:“大概是以前不小心得罪过得人吧。”

    赵勇点了点头:“确实,干我们这行,太容易招人恨了,需不需要我和小宋以后也去接你啊?”

    “谢谢,不过不用了。”沈珈摆摆手,脱口而出:“有汤老板就行了。”

    说完他又忍不住愣了一下,他从来不知道自己潜意识里是这么信任汤老板的。

    不过好像确实,汤老板虽然看上去温柔有风度,像个清雅的钢琴家。但在他身上,却有种令人莫名安心的气场。

    汤老板听出他话里不小心泄露的信任,嘴角微微勾起,眼里满是抑制不住的笑意。

    “奥,这样啊。”赵勇摸了摸后脑,粗神经没察觉到有什么不对:“也好,把你交给汤老板是挺让人放心的。”

    什么叫把我交给汤老板?沈珈从这句话里听出了一股老父亲将女儿交托给女婿的放松,有点槽多无口。

    这时,宋光突然从办公室里跑了出来,他的神色少有的严肃,一句话就将原本轻松的氛围冻结了。

    他语速飞快地说:“老大,朱曼打电话过来自首了。”

    沈珈愣了一下,有点没反应过来:“谁?干什么?”

    *

    朱曼坐在审讯室里,长发披散着,神色萎顿,眼底青黑一片,像一夜没睡。

    沈珈站在窗外,看了她一眼,又看着手里的证物袋,那里面装着花瓶的碎片,不是旅馆里的花瓶,是真正的凶-器。

    他把证物袋交给鉴定科的人,让他们去检验指纹。

    朱曼说:“我一直把碎片放在床底下,我太害怕被发现了,可是没有用,证据在我手里,也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我。”

    她面色疲惫而憔悴,却又透着放下一切的轻松。她五指用力地戳着掌心,唇色苍白地说:“昨天沈探长来找我以后,我想通了,我不想再这么风声鹤唳地活着了,黄

    鑫勇该死,杀了他我不后悔,但我不该为他折磨自己一辈子。”

    宋光说:“那你坦白一下具体的杀人经过。”

    朱曼吸了吸鼻子,带着鼻音说:“那天黄鑫勇要去开房,其实我是知道的。我一直清楚他是什么样的人,只可惜被他祸害的那些无辜的小孩儿,包括我,一辈子都被他这样毁了。”

    “那天他不知道怎么了,突然怒气冲冲地回家,一回来就拽着我的头发殴打我,把我拖在地上走,不过他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每次他有什么不顺心的事,就会把火往我身上发。”

    她自嘲地笑了笑:“我不敢反抗,因为反抗只会招来更恶毒的咒骂和殴打,我爸妈都告诉我叫我忍,说他只是偶尔心情不好,可以理解,再说人家是高校教授,都是有素质有涵养的,每次不都也道歉了,跟着他肯定不会差。”

    说到这里,朱曼声音一哑,再也忍受不了地哽咽出声,仿佛将所有的委屈一瞬间倾泻出来,捂着脸泣不成声。

    宋光体贴地递给她一张纸,默默地等着,并没有催促。

    等朱曼崩溃的情绪又渐渐平复下来,她慢慢地擦干了眼泪,然后垂着头继续说:“但是黄鑫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禽兽,他用那张伪善的脸骗过了好多人,我的爸妈至今觉得他有才又有钱,是个不可多得的金龟婿,反而认为我无病呻吟,总是在他们面前抱怨。”

    “我本来也对这样看不到未来的日子认命了。崔哥不知道我经历过什么,但他好像看出来了,一直暗示我说,女人要学会反抗,才能活的像个人样,我不能被一个人渣毁了一生,还给我看了很多新闻。他的话我一直记得,可惜我不敢这么做……”

    她喃喃道:“直到那天,黄鑫勇疯了一样地打我,我觉得他简直想要杀了我,我被他拽着头发砸在柜台上,痛的我真想去死……那时候我想,我什么时候才可以结束这样地狱般的生活,脑子里就突然冒出崔哥的话……我不想在这么忍受下去了……”

    “刚好柜子上有一个花瓶,我想也没想,在他踢过来之前,捞起花瓶就朝他的脑袋砸了过去……”朱曼抠着指缝,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她瞪着空洞无神的眼睛说:“其实那个

    时候我没想要杀了他,我只是想要阻止他的动作,砸伤他逃跑,但是他捂着头,恶狠狠地望着我,走过来想抓住我,我太害怕了,就又朝他的脑袋狠狠砸了一下,这次他终于倒在地上一动不动了,我就走过去,试了一下他的呼吸……他真的被我杀死了!”

    她看着自己的手,喃喃自语地道:“我有很多瞬间想杀了他,逃脱这个变态的掌控,但是真的杀了人了,我害怕疯了……那天晚上我就梦到他满脸血地来找我偿命……”

    “我想来想去,还是过不去自己那一关,就觉定过来自首了。”

    宋光记着笔录,赵勇继续问道:“那么你是怎么把尸体运过去的?崔固是否知情?”

    朱曼摇了摇头:“跟他没有关系,我看的出来他喜欢我,就骗他穿上跟黄鑫勇一样的衣服,让他帮我去宾馆找黄鑫勇,他当然不可能找到的,我趁他离开,就偷了员工的衣服,装作服务员,用清洁车将尸体运进了房间里,想要嫁祸给他约的那个人。”

    她说:“现在我想通了,人是我杀的,一人做事一人担,和其他人没有关系。”

    汤老板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和沈珈关系亲近,过来时也没有人拦他。沈珈偏过头,就看见他垂眼望着审讯室里的朱曼,脸上没有什么表情。

    过了一会儿,鉴定科的结果也出来了,花瓶上确实沾有朱曼的指纹,血迹也确实属于黄鑫勇,这的确是真正的凶-器。

    另外,搜查科也在朱曼家的地板上测出了鲁米诺反应,证实了那里是真正的案发现场。

    凶手投案自首,被关了一天的方子予终于得以释放,他望着窗外的阳光,不确定地又问了一次:“我真的可以走了吗?”

    沈珈心里有点,他点点头说:“是啊,你们老师换了,我看着人挺不错的,以后好好干啊。”

    方子予鼻子一酸,带着哭腔“嗯”了一声。

    证物明确,逻辑链也完整,一切都好像水落石出。但沈珈却没有露出放松的表情。

    汤老板看着他眉间的褶皱,问道:“案件已经了解,探长还有什么放心不下的?”

    “啊,”沈珈挠了挠头:“总觉得还有哪里不对。”

    其实如果他处在现实的世界中,肯定不会再想那么多

    了,但这是游戏世界,凶手主动投案本来就不合常理,虽然不排除昨天听了他的一席话后就改邪归正,不过还是很不现实。最重要的是,从朱曼自首到现在,系统都毫无动静。

    朱曼并不是他要找的凶手。

    或者说,朱曼确实是凶手,但不是系统要他找出来的凶手。

    那么还能是谁?一个案件还能有两个凶手吗?

    沈珈觉得脑袋又开始痛起来,黄鑫勇的致命伤确实是朱曼砸出来的,证据确凿,还有哪里有什么问题?

    “最终任务:

    找出隐藏在背后的真正凶手。

    ——究竟是谁杀了他?”

    沈珈又将最终任务仔细地看了一遍,突然觉得自己抠到了字眼。

    隐藏在背后的真正凶手?

    他突然想到一个可能,法律上还有一种判刑的罪责,叫做教唆杀人罪,故意煽动他人实施犯罪,自然算是隐藏在背后的真正凶手。

    看着沈珈眼中一亮,仿佛顿悟,汤老板眼中带笑,说:“既然觉得不对,那就去求证。”

    *

    崔固从法院走出来,脸上洋溢着笑容,周围的人都一声连一声地祝贺他,语气里充满了羡艳和攀附之意。

    他终于打官司成功了,那些被黄鑫勇毁掉的证据终于被他找了出来,黄鑫勇的金盆易主,财产有一大半都要收归他手里。

    “崔老板,这下可算是正了名了!我就说黄鑫勇那个人怎么会想出这么好的项目计划,原来是抢了你的,他可真是心黑,连这么好的兄弟都坑。”

    “他之前可傲了,谁都瞧不上眼,还明里暗里地受贿,又贪又抠,听说他还猥亵自己的学生,真是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我就知道他这样的人迟早要遭报应!这不,他女朋友就把他开瓢了!”

    崔固摇了摇头,惋惜地叹了口气:“曼曼是个好姑娘,可惜了,毁在黄鑫勇这个人渣手里。我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

    到了停车场,他和那些朋友一一告别,然后找自己的车。在无人的角落,他终于不加掩饰地提起嘴角,愉悦地笑了出来。

    他还得感谢黄鑫勇苦心替他经营了这么多年,替他赚的盆满钵满。

    精心策划的一切都成功了,他怎么能掩盖得住得意和喜悦。周围人的祝贺就很好

    地满足了他的虚荣心,但这还不够。

    他终于可以夺回原本属于他的一切,放下所有顾虑,一身轻松地生活下去了

    他的生活就要步入正轨,本来,这些荣誉、财富、地位都是属于他的。

    他走过绿化带,忍不住哼起了小曲儿,但他往前一看,却突然顿住了脚步,脸上的笑容也一敛。

    只见两个高瘦的青年倚在树边看着他,是沈珈和汤老板。

    汤老板意味不明地看了他一眼,随即扬眉一笑:“看来今天崔先生有喜事?”

    崔固很快收拾好自己的表情,露出老实巴交的憨笑,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说:“没有没有。沈探长和汤老板怎么过来了?难不成是来找我的?”

    他朝二人走了过去,状似茫然地问:“是鑫勇的案子有什么问题吗?但凡我知道的,肯定会如实说。”

    沈珈看了他一眼:“确实有些事想问你。”他晃了晃车钥匙,:“站在这说话不方便,跟我们回一趟警局吧。”

    审讯室里,崔固看着对面的沈珈,脸上的笑容都点僵:“探长,你想问什么?”

    “不急。”沈珈食指轻轻敲着桌子,和崔固对视:“我先来猜一下你的计划,你看看对不对。”

    崔固脸上的笑终于消失了,他定定地看了一会儿沈珈,有点勉强地提了提嘴角:“不是,探长,你这是什么意思啊?”

    “首先,计划的第一步,是向朱曼灌输反抗的观念,并表现出对她的好感,获得她的信任和依赖。”沈珈面色不变地开口:“这样你就可以从她哪那里获得有关黄鑫勇更多的信息,你知道他贪财、好色,于是就开始暗中寻找机会。”

    “终于有一天,机会来了。”

    “前天,你得知黄鑫勇要去开房,觉得这是一个好几机会,你找人监视了黄鑫勇的一举一动,算好了时间,打了电话约黄鑫勇出来。”

    “你故意挑起争端,用自己和朱曼的关系挑衅黄鑫勇,黄鑫勇很轻松地被你激怒,回去殴打朱曼,而你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特意选了自己常去的那家咖啡厅,你知道会有眼熟你的服务员认出你。你在咖啡厅等到了将近中午。”

    “你太了解朱曼和黄鑫勇的性格了,你知道黄鑫勇暴躁易怒,心高气傲,一定会变本

    加厉的折磨朱曼,而朱曼,在经过了你那么多次的思想洗礼,加上这么久内心压抑的痛苦和绝望,有很大的可能会爆发。你在赌,但有很大的把握。”

    “果然,你赌对了,九点多的时候,朱曼给你打了电话,她杀了人,又只信任你,于是下意识地向你求助。”

    崔固的脸色越来越难看,沈珈继续说:“你给朱曼出了主意,你和黄鑫勇身材相近,如果换上一样的衣服,只看背影就难辨彼此,于是你装扮成黄鑫勇,假装他回到了旅馆,然后让朱曼装成保洁人员,将尸体放在清洁车里运到房间里,混淆黄鑫勇真正的死亡时间,让方子予背锅。”

    “为了造成黄鑫勇回来就没出去过的假象,你冒险从窗户翻了下去,用鱼线关上了窗户,不过不小心崴伤了脚。”

    “但你千算万算,没有料到那个学生来晚了一个小时,刚好错过了预估的死亡时间。他知道真正的死亡时间吃完要被发现,于是开始给自己找好退路,那个退路就是朱曼。”

    “朱曼性格懦弱,杀了人本来就对她造成了不小的阴影,她无法当做什么事情也不发生地生活下去。这个时候,你再透露两句,你正在被怀疑,并表示心甘情愿为她背锅,以她的性格,绝不会接受,她害怕连累无辜的人,觉得都是自己的错,于是主动站出来了,就和你想的一样。”

    沈珈终于停了下来,他仔细地望着崔固,低声道:“崔先生,你看我说的对吗?”

    崔固目光沉沉地望着他,再不复之前表现得那般憨厚老实,反而透着一股狼般的阴鸷和精明。

    半晌,他冷笑着开口道:“我从来不知道探长判案是靠着丰富的想象力和一张嘴?这些难道不全是探长你的臆想?有没有实际的证据?”

    “当然有。”沈珈撑着手,好整以暇地开口:“你顺着旅馆外的那棵树爬下来时,被树皮蹭破了手套,我们在一片树皮上发现了你的血迹和指纹。”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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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要养肥我啦!在努力日更啦!

    下一章就结束掉这个副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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