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露出獠牙
二大爷抢在龙老太太之前发言了：“一大爷说的在理，啊，我们这个四合院的团结在我们街道那都是响当当的，我们现在虽然失去了大力，但是现在满屯不是也成了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嘛？！你看他现在比我都高，只是稍微瘦弱了一点。啊，以后工作没有五十，那也有二三十块的，养小情和他那也是没有一点儿问题，他们两个人的日子啊，一定会过得好好的，到时候我们大家伙再给他物色一个好媳妇儿，这日子一定顺顺利利，啊，对吧，老太太？”
龙老太太没有马上说话，只是反复地看着街坊四邻，“满屯，你说说嘛，要是你没异议就让小情说。”
牛小情还沉浸在爸爸去世的悲痛之中，虽然这个爸爸对她没什么爱、只有伤害，但是好歹是一个大树，她“穷人的孩子早当家”，现在切实感觉好像这四合院满是狼，迫不及待地露出了他们的獠牙，看中了自己和哥哥可怜的抚恤金。
“我觉得还是还了吧，以前爸爸在也不给我们多少吃的，我们兄妹还是没有饿死。现在把钱还了还会剩下一些，我相信我们应该饿不死。”
牛满屯这时说话了，“牛大力凭本事借的钱，你们找他还。再说你们有借据没有？我们不能够空口白话、满嘴胡咧咧！”
三大爷马上骂道：“满屯，你个混账东西！你不为人子，休想赖账！”
一大爷不等牛满屯回嘴，忙说：“我当时倒是让大力签了借条，昨晚的我们也是有记录的，毕竟亲兄弟明算账嘛。”
二大爷不高兴的说：“人无信而不立，我当时借他钱就没有想着他不还，毕竟大家街里街坊的，谁都有一个难处和手头不方便的时候，哪能事事写字据、盖手印的，啊，这就不是咱们四合院的规矩，你看我们四合院现在哪里不是夜不闭户、路不拾遗的？”
牛满屯反言相讥：“那一大爷不是打借条了吗？”他看到一大爷等人用怨恨的眼光瞅了二大爷一眼，心里大乐，接着说：“你们把钱借给牛大力一个酒鬼、一个烂赌鬼，还不打欠条，你们不就是送钱给他吗？反正他借的钱没给我们兄妹两个吃多少花多少，所以呀，这个钱，你们还是去找他还！”
二大爷被气急了：“你说的什么浑话啊，你爹死了，你让我们去找他要钱，你这不是咒我们死吗？有你这样孩子吗？！”
“有啊，我不是站在你们面前吗？”
三大爷见胖胖的枊海忠面色过分地红起来，赶紧说：“老柳老柳消消气，先别跟这个傻子，不，这个孩子一般见识！不过满屯啊，借的钱还是要还的，俗话说言必果、果必行，有借有还再借不难。”
“哎，我还没有答应还钱，什么’言必果、果必行‘的，三大爷，再说您抠抠搜搜的，有钱借吗？”
三大爷严富贵瘦如麻杆的脖子顿时鼓起老大的青筋：“我怎么没有钱？就是这个月1号，大力当时跟我说他借两块，然后还我2块5，还说月底工资发了之后就马上还。”
“三大爷，您这个算不算高利贷啊？借你两块还你两块五？”
三大爷大急，感觉自己的脸也跟二大爷一般红了：“原话不是这么说的；他当时主动提出来借我的两块，然后说我的这个资金占用费用是5毛，这个不是我说的啊,是他主动要给我的。我不想借，他非常不高兴啊。你说我怎么能够放高利贷呢？你再傻也不能说傻话呀！”
“三大爷，那你是敲诈牛大力，以不借的由头让他多出利息。”
“小子，我这么一个心善的人、一个人类灵魂的工程师，我怎么能够敲诈他？后来我实在不忍心看他一个大老爷们儿下跪，所以我心一软就借了。借钱还借出问题来了，我比那窦娥还冤！”
这时嘉章氏的声音远远的传来，“三大爷说的是事实，那天借钱我看见了。另外，大家来看我这里就有大力亲手写下的欠条。他当时借了我10块，说年底还我12块，我心一软，也就同意了。来来来，大家都来看。”说着，她快走几步，把几张借条放在了坐在主位上的一大爷手中，顺便挠了一下一大爷的手心。她为了突出借钱的真实性，一不小心把真话说出来了。
不料她的话让覃淮茹心里咯噔一下，抬眼一看，贺雨柱的面色真的变了。她忙岔开话题说，“满屯、小情，既然欠条都是真的，而且你也相信你三大爷他毕竟是教师，德行都是极高的，因此他和我们大家伙肯定都不会坑你，所以，现在你有钱了，就先把钱还了。还是像二大爷说的，以后有什么困难，你直接跟大家说，这不是有三位大爷在嘛！实在没辙，那上面不是还有老祖宗龙老太太和你柱子叔吗？”
这女子不是好人啦，说了半天，就是不说她自己。
小情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对满屯说：“哥，咱们还了吧，我相信你会把我养得好好的。实在不行，我不读书了，去街道找纸盒子来糊。”
半天不说话的龙老太太，一把把牛小情抱进怀里，用她满是褶皱的手慈祥地抚摸那枯黄的头发，“好孩子，有借有还再借不难。不过，你叫我一声老祖，那老祖的钱就不还了。”
贺雨柱刚要说什么，一大爷出言制止了他，“贺雨柱，既然龙老太太不要他们的钱就算了，这是她老人家的心意。我们拖儿带口的，就厚着脸皮收了，了了大力的这个心结，不能让他在天上还不瞑目。”
牛满屯可不想白白地把钱还了，刚才妹妹说还钱收了一大波喜悦值，这个时候再拉点愤怒值多好，这从大起到大落，简直是飞一般的感觉，于是大声地说：“我就是不还！我家我是老大、是男丁，这个钱我妹子说了不算，我说了才算。钱，我就是不还，因为那是牛……我爸爸靠本事借来的，再说我跟我妹妹没用一分钱，所以谁借找谁。”哎，臭不要脸的他临时把牛大力换成了爸爸。
这句话犹如冷水倒进了热油里，顿时大家的愤怒值直冲云霄，让系统和牛满屯高兴的不得了：还肯定是要还的，但是此刻是多好的机会、多好的人啊、多饱满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