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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5章 在星际监狱做海王的日子(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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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远处传来了说话声, 几个狱警在后排监督犯人回房,梵天眯起眼睛打量陈酒,目光深邃, 宛若一道严谨的x光线,看透了陈酒的心思和打算。

    现在这个状况下, 陈酒随时有暴露的可能性, 况且一旦被发现后续将会有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能清除一个人的记忆, 却没办法清除几十个人的记忆, 就算可以,也不排除会有漏网之鱼。

    梵天自然也听到身后的动静,他脸上的暴躁情绪渐渐消去, 默不作声地盯着陈酒看, 像是要从陈酒脸上捕捉到一点惊慌的痕迹。

    但什么都没有。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陈酒的精神力一点一点地靠近梵天,他动作不敢太大, 即便这人的精神力全被扣在了脖子上那段黑色的控制器里, 他也不敢掉以轻心。

    操控精神力是一件极其细心又磨人的事情, 所以哨兵大多都以简单粗暴的方式释放,而向导则是能关注到那些几不可闻的细节。

    说话声也越来越清晰。

    “听说最近又有打架斗殴事件了, 监狱长把几个当时执勤的狱警都处罚了。”

    “可不是么, 最近要加强警戒了, 距离皇室巡查的日子不远了,万一再出个事,十个我都不够担的。”

    “……”

    没时间了。

    他必须让梵天的注意力转移,陈酒轻声道:“你……”

    话才刚说了个开头, 梵天上前一步, 与陈酒的距离顿时缩小到毫无空隙的程度, 在陈酒下意识要后退的时候,握住他的手腕,另一手握住他的腰,将他拦腰抱起。

    那件衬衫实在是尺码过大了,空空荡荡的盈手一握便折出蓬松的痕迹,身体骤然腾空,陈酒下意识双手搭在梵天的后颈上。

    梵天道:“别松手。”

    他根本没给陈酒多余的思考时间,下一刻巡警身影出现在拐角处,路灯之下,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风声入耳,期间似乎夹杂着扑腾扑腾的奇怪声音,像鸟群扑扇着翅膀腾空的声音。陈酒眼前一花,下一刻便感觉到自己的双腿压根落不到地上,再一看,他已经距离地面几十米,梵天坐在监狱高高的围栏上。

    倘若这时有人抬头仰视,便能看到一个红发男人揽着黑发黑眸的青年居高临下地俯视他们。

    陈酒一时间失声。

    他不能不害怕,他不恐高,但平日里这么高的地方也会有安全措施,现在可是什么都没有……只有一个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的男人。

    梵天如同坐在自家门口一般,甚至还改变了一下姿势,让自己抱着人能更舒服一些,然后他脖子上的力道收得更紧了。

    “你刚才要说什么?”梵天微微侧过脸,嘴角噙着一丝笑,任凭陈酒缩在自己怀里。

    “……”

    陈酒眼睁睁看着那群巡警说笑着走了,他们身后已经没有人了,这条路重新恢复了静谧。

    谁会没事往围栏上看呢?那么高,一般人类是上不去的,就算能上去的哨兵,精神力也不够。

    高处的风很大,带着干净的气息,梵天那件薄薄的囚衣被风吹起,肌肉轮廓线条分明,十分有力量感,哪怕是单手抱一个陈酒也丝毫不费力,等怀里这只适应了高空的环境,就开始在他怀里扑腾挣扎了。

    像只奶猫似的,攻击毫无力道。

    梵天余光扫了眼陈酒,他的肩膀完全没事了,活动的时候很灵活,露出的皮肤白皙光滑,一丝淤青的痕迹都没有了。

    “放我下去。”陈酒道,这样他还怎么去找人?

    陈酒悄悄把精神力收了回来,梵天刚才大概是用了技能,和飞有关。

    控制器都扼制不了精神力的哨兵,精神力不会弱。

    他如果轻易动用精神力触碰,很容易会被发现。

    陈酒更觉得梵天就是那个“男主”了,梵天几乎每一项都很符合条件。

    梵天漫不经心道:“你先告诉我,谁给你签的字?”

    陈酒几乎同时就懂了他话里的潜台词:梵天以为他用了治疗仪。

    上午陈酒的肩膀还动弹不得,写字更是不可能的事情,晚上就已经完好无损活蹦乱跳了,也只有这一个解释。

    陈酒:“我自己签的。”

    梵天笑了一下,伸手去捏陈酒的肩膀,动作不重,手指却沿着脊椎骨缓缓往下。他没说话。

    陈酒大概是没用过治疗仪,所以他也不知道,治疗仪的起效时间是一天,整整二十四小时,他都得躺在治疗仪里,就算从白天他离开那一刻算起,到现在也不超过七个小时。

    能够愈合到完好无所的程度,是不可能的事情。

    陈酒全然不知道梵天在想什么,他看了眼下面黑漆漆的,越拖延下去,他的精神力消耗越大。

    偏偏梵天不紧不慢,慢悠悠在墙上吹着风,心情很好的模样。

    偶尔还逗一下陈酒,假装突然放手,然后让陈酒紧紧攥着他的衣服。

    好像只能依靠他一个人似的。

    “你快放我下去。”几次三番,陈酒也恼了,“这么晚了,你不回去,不怕狱警发现?”

    梵天在这儿也呆够了,轻巧一跳,陈酒再一睁眼,人已经落地了。

    他从梵天怀里退出来,梵天也不在意,道:“走吧。”

    陈酒不易察觉地后退,梵天却握住他的手,力道大得令他无法挣脱。

    “乖乖听话。”梵天没在意陈酒的挣扎,这点力道对他而言聊胜于无,堪称是小打小闹的情趣了,他又道,“你不愿意让我当你男朋友?”

    在这监狱里,都是想巴结梵天的,因为他很强,跟着他好歹也会得到庇护。

    可陈酒却不愿意,自从见第一面开始,这人就只想和他撇清关系,恨不得远远避开。

    梵天有点不满意,再加上他发现陈酒身上还有许多不为人知的秘密,就更想把人好好“研究”一番。

    陈酒磨牙,说“男朋友”都是已经润色过的说法了,梵天一开始说话可没这么委婉。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些男的总是盯上他屁股,这玩意自己又不是没有。

    “我不是同性恋。”陈酒斩钉截铁道,“你还是换个人玩吧。”

    他转身要走,听到身后梵天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冷笑,随后手腕被大力一扯,梵天把人拽到身边,盯着他那张冷漠的脸:“我不喜欢干强人所难的事情,但这一次,我还就想试试。”

    没有人敢拒绝他,陈酒也一样。

    话音刚落,梵天掰过陈酒的脸,不容拒绝地亲了下去。

    陈酒的挣扎尽数被唇齿交缠化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梵天没接过吻,但男人对于这种事情都无师自通,更何况他也不是没见过,头一回尝试,动作生涩而热烈,陈酒又不停地推拒,刚亲了几下,就被他狠狠咬住舌头,梵天吃痛,呼吸声变得粗重起来。

    但这人却没有因此而退出来,反而动作愈发粗暴,非要把人亲乖了才肯停下。

    陈酒嘴里都是带着腥咸的味道,梵天没有幼稚地反咬回来,却带着蛮野的力道,让陈酒连咬他的时机都没有。

    暧|昧的水声若是被外人听到,都会脸红心跳起来。

    但这周围没有外人,梵天将他抵在墙角,因为已经进入了休息时间,路灯已经灭了,周围一片漆黑,是十分适合做坏事的时间。

    梵天一只手在陈酒的喉结上摩挲着,他的指腹有茧,摸上去粗粝得很,顿时激起了鸡皮疙瘩,

    陈酒伸手去挡梵天的动作,被他反手抓住抵在了身后。

    梵天完全就像是某种精力旺盛的夜间动物,陈酒被他亲得头晕眼花,险些呼吸不上来,梵天退出来时,陈酒身上的衣服都快被他脱完了,大半肩膀露在外面。

    梵天好歹还顾着这里是外面,没有继续,心里反而更焦躁了。他捏了捏陈酒的屁股,挺翘而有弹性,令他的欲|火前所未有的高涨。

    “下次不许穿别人的衣服。”梵天平复了下心情,给陈酒整理了一下衣服,看陈酒身上这件明显宽大不少的黑色衬衫,心情极其不爽。

    要是陈酒穿得是他的衣服该多好……

    陈酒还处于贤者时间,他胸口起伏着,一双漂亮眸子有点呆地看着梵天,雾蒙蒙湿漉漉的,梵天想也没想就亲了一下。

    触感很柔软。

    这一亲,陈酒打了个颤,突然清醒了。

    陈酒:“……”

    精虫上脑的玩意!

    陈酒想也没想就使劲推了梵天一把,但他目前还处于一种无力的状态,梵天纹丝不动,甚至有点疑惑:“你在给我按摩?”

    按你妈。

    陈酒快被他气死了。

    本来计划得好好的,梵天一来,直接将陈酒的计划给打乱了。

    他的精神力快不够用了,只能速战速决了。

    梵天只觉得脑中兴奋激动与各种不可言说的情绪涌作一团,刺激太大,突然间脑子开始疼了。

    他闷哼一声,单手捂住脑袋,握着陈酒的力道不由自主地放松了。

    陈酒:“你怎么了?”

    梵天眼中红血丝蔓延开来,大脑疼痛欲裂,他强忍着,用平静的语气说:“没事。”

    这怎么是没事?

    陈酒疑惑看着梵天,他甚至还没出手。

    梵天感觉有点丢人:“我们赶快回去吧。”

    说着,他却控制不住自己的身体,脑袋沉沉搭在陈酒肩膀上,因为疼痛而发出几句模糊呓语。

    陈酒感觉梵天的情况有点严重,他怀疑某件事情,犹豫道:“是不是你在禁闭室……”

    虽然这家伙很可恶,但他对自己也没做过什么坏事,再加上这很有可能是主角,陈酒不能眼睁睁放任他不管。

    “回去……回去打一剂……镇定剂。”梵天断断续续道。

    陈酒懂了,他皱眉:“你多久没用镇定剂了?”

    梵天没说话,他脑袋疼得要炸了。

    镇定剂对哨兵来说很重要,没有向导的哨兵,每天必须要打镇定剂,否则精神力就会狂躁,严重时甚至会危及生命。

    陈酒叹口气,算你小子运气好,那就顺便帮你一下好了。

    就这么几分钟,梵天额头已经冒了汗,呼吸炽热,打在陈酒的颈窝,发烫。

    就这样还乱蹭。

    陈酒往后一点,却被昏沉当中的哨兵误以为他要逃,于是锁住他胳膊的力道更重了。

    陈酒倒吸一口冷气,不算温柔地将梵天额前头发捋到后面,嘀咕一句:“你可真是个狼崽子。”

    梵天眼神怔怔,看着陈酒缓缓朝他靠近。

    大脑一片空白。

    随后陈酒额头抵住他的额头,陈酒的体温偏低,梵天则是体温过高,刚一触碰到便舒服地喟叹一声。

    “别乱动。”陈酒小声道,摆正梵天的头,他也是第一回干这种事情,不知道为什么还有点奇怪。

    陈酒闭上眼睛,精神线缠绕进了梵天的精神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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