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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2章 在星际监狱做海王的日子(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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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埃诗岚自卫生间出来, 陈酒已经将床铺收拾好了,鲁德,也就是那个贼眉鼠眼男则是始终用目光打量着陈酒的背影, 见埃诗岚出来,立刻收回了视线, 回到了自己床上。

    埃诗岚走过来, 陈酒转过头, 犹豫地开头:“那个……”

    “你要不要和我换床位?”陈酒问, “睡在上铺不方便吧。”

    冷淡的绿眼睛男人看了他一眼, 那双眼睛里带着与生俱来的寂静冰原, 让人与他对视时便感觉到一股自发的冷意,陈酒也被冷了一下, 莫名想起了一片纷纷扬扬的大雪,但再往深里想, 却什么也想不到了。

    埃诗岚并未说话,那一眼仿佛某种高傲的猫科动物, 随后他修长手指抓住床头横栏,动作极快, 陈酒眼睛一花,就看这人已经攀上去了。

    大概是要用慢倍速看才能看清楚埃诗岚的动作。

    他的动作很轻盈, 原本稍微动弹一下都会嘎吱作响的铁架床安静如鸡,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

    陈酒简直目瞪口呆, 他推翻自己之前的结论, 这个绿眼睛男也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刚才用精神力警告了鲁德, 好不容易缓过来的精神力又快耗空了, 陈酒再怎么厉害也没办法继续折腾自己, 只能好好休息来恢复精神力了。

    这个床还是一样的硬啊……

    陈酒睡得并不舒服, 不单单是因为床硬,还因为又换了个牢房,新的环境里他未免有些应激反应,没办法完全地放松下来,半梦半醒之间,他感觉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蹭了他一下。

    陈酒:“?”

    陈酒以为自己已经在做梦了,他随手一抓,手下的确是毛茸茸的触感,皮毛厚实柔软又温暖,沉甸甸的很有安全感,陈酒抱着舒服地喟叹了一声,随后抱得更紧了。

    这个梦真不错啊。

    过了一会,温热的舌头在陈酒脸上舔了一下。

    那种湿漉漉的感觉实在太过于真实,陈酒从将睡不睡的状态中惊醒,他睁开了眼睛。

    什么毛茸茸的触感,全都消失了。只有陈酒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硬邦邦的床上,抱着并不软和的被子。

    ……果然只是个梦。

    陈酒满腹疑惑,但事实胜于雄辩,他实在困得很,精神很疲倦,很快就把疑虑抛之脑后,再次睡着了。

    与此同时,陈酒的上铺懒洋洋地卧了一只雪豹,体型不大,似乎也没什么分量,浑身布着漂亮的花纹。

    绿眼睛的男人微微皱眉,做了一个“回去”的手势。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意,雪豹却懒洋洋地趴着,压根一动不动。

    埃诗岚察觉到雪豹意图,眉蹙得更紧。

    雪豹尾巴一卷,左右来回摆动一下,与主人同款的绿幽幽眼睛往下一瞥,作势要往下跳。

    埃诗岚微微闭眼,将蠢蠢欲动的雪豹收了回去。

    雪豹在他精神海里蹦来蹦去,抗议着要出去。

    埃诗岚闭上眼睛,无视雪豹的动作,雪豹气哼哼趴,尾巴一甩一甩的,无声的抗议。

    “……”

    午休结束,陈酒迷迷糊糊醒来,打了个哈欠,下意识摸了摸脸,没有口水。

    那只毛茸茸还挺真实的。

    这时,眼前罩下一片阴影,一人将陈酒面前的亮光挡去大半,深不可测的幽绿眸子探究一般盯着他看。

    是埃诗岚。

    这人午睡前还对他视若无睹,现在是在看什么?

    陈酒感觉莫名其妙,想了想,问:“你看我干什么?”

    埃诗岚没说话,像是在确定什么一般,看了几眼,转身离开了,

    陈酒看着埃诗岚的背影,这人身形高挑,背影也透着一股不近人

    情的冷漠,刚才的举动更是让陈酒稀里糊涂。

    外面铃声大作,其他两个人也有了动静,身材魁梧的刀疤脸看几眼新换来的人,没什么兴趣地移开了视线,鲁德则始终鬼鬼祟祟地看着他,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陈酒知道,他心里的畏惧感正在渐渐消失。

    陈酒原本就是拿他试了下技能,一般来说,哨兵精神力的技能开发最多四级,而向导亦如此,但从来没有哪个向导真的开发到了四级,原主也仅仅开发到三级。

    每一级都需要更精细的精神力操控技能,陈酒的一技能释放需要的精神力多,而二级则是需要更强的控制力,因此他才能够在精神力不足的情况下连续释放两个技能。

    但因为一级技能释放得匆忙,能够留下的印象极浅,于是鲁德只在前几分钟感觉到了对陈酒的恐惧,一个午休时间结束之后,就重新恢复了对美人的觊觎之心。

    鲁德已经很久没有见过长得这么好看的哨兵了,监狱里的人长相参差不齐,但大都十分危险,碰触会危及生命,但这个新人手腕这么细,瘦削身形仿佛风一吹就飘走了,能有什么威胁?

    可牢房里还有一个埃诗岚,这个人是不允许他们在牢房里乱搞的。

    鲁德至今都记得,他是怎么轻易将自己的手腕折断,仿佛只是一件稀松平常的事情。他毫不怀疑,如果不是嫌麻烦,他会直接把自己杀掉。

    鲁德咬了咬牙,只能按捺住贼心,另寻时机。

    陈酒没有搭理鲁德,他特意留心观察起了五层监狱里其他的犯人,观察有没有一个人带着好几个小弟的。

    很快,陈酒发现每个牢房都是三加一配置,很明显有一个人众星捧月,而那个人多半凶神恶煞,肌肉发达,看上去就很能打,而其他人则是对他俯首侧耳,倍加讨好,弱肉强食的规矩在这里体现得淋漓尽致。

    但这么一来,目标就更不好找了。

    陈酒叹了口气。

    因为来得晚,劳作室内只剩下埃诗岚身边有空位了。

    陈酒感到纳闷,埃诗岚虽然看起来冷,但也不至于让整个监狱里的人对他避之不及,他究竟做了什么?

    两人依然没有说话,下午的时候,大家都有些惫懒,负责人也偷懒去外面晃悠,其他犯人都时不时聊个天,只有他们两个人中间仿佛隔了个北极,谁也没有说话。

    这性子真的是能把人冷死。

    陈酒想了想,还是决定率先开口,打破僵局。

    “你进来多久了?”陈酒试图用家常话开启话题,但也没觉得埃诗岚会回答。

    埃诗岚:“两个月。”

    陈酒:“……”

    埃诗岚居然回答他了!

    埃诗岚表情依然冷冷淡淡,陈酒却觉得这是个好机会,没准他也是因为干这个太无聊了,想找个人聊聊天呢。

    陈酒抓住机会,趁热打火,继续问道:“那你知道梵天吗?”

    埃诗岚语气平平,他评价道:“一个傻子。”

    “……”陈酒没想到会得到这种答案,又一想梵天的所作所为,好像……确实有点。

    “——阿嚏!”梵天狠狠打了个喷嚏,谁敢骂他?

    禁闭室里很黑,但梵天完全不在乎这种惩罚,自打他进来,这破地方不知道进来过多少次了,除了有点小之外,没什么可怕的。

    梵天十分无聊,想起那天晚上,他把陈酒压在床上,他脸上柔软的触感,细韧的腰,以及狠狠瞪着他的表情,都让梵天心痒痒,可真带劲啊。

    纵使他见过无数美人,但陈酒似乎是独特的,唯一一个能击中他心脏的人。

    他咂咂嘴,喉咙有点干渴。

    他砸了下门,立刻有狱警过来了,问他:“干什么

    ?”

    梵天毫不客气:“水。”

    关禁闭是不能轻易给水和食物的,狱警和上面汇报了,随后给了梵天一杯水。

    梵天一饮而尽,稍微缓解了体内的燥热,突然想起来自己忘了和小弟说,看着点陈酒,别让他被别人欺负。

    他的人,自然只有他能欺负。

    梵天的担忧不无道理,因为在一小时之后,一伙人已经盯上了他。

    陈酒午饭喝多了水,便和看守狱警说去上厕所,厕所就在劳作室内,于是也没有狱警看守,陈酒径直进了隔间。

    正解着腰带,陈酒似乎听到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声音是刻意放轻了的,并不怎么明显。

    陈酒假装什么也不知道,把腰带重新系上,推门出去。

    门外果然有守株待兔的人,三四个流里流气的男人,见陈酒出来,目不转睛地盯着他那被一截腰带恰出的细腰,以及宽大衣服罩不住的纤细身材,锁骨深得仿佛能盛水,皮肤在灯光照耀下现出细腻的奶油白,看上去便十分让人想要尝一口。

    陈酒看了眼大门,已经被关上了,有一个人专门守在那里。

    他说:“你们要上厕所?那里有位置。”

    几个人“哈”得一下就笑了,因为美人的天真。男人邪笑着上前:“美人,乖乖的站在那里不要动,也不要叫,否则你会后悔的。”

    陈酒看着他,目光一脸茫然,似乎并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眼看男人朝他走过来,他微微避过,说:“门在那里。”

    “我们可不想上厕所。”男人看陈酒仿佛是看小白兔一般的目光,随后和旁边一人示意,那人心领神会,往陈酒的后方走去。

    这下成了几人包围陈酒一人的形势。陈酒终于反应过来,有些慌乱了:“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我们想做什么,美人还看不懂吗?”这人说着,朝陈酒扑过来。

    陈酒冷了眉眼,手中亮光一闪,看到的人一惊,大吼:“小心,他有刀!”

    听到声音的男人也一顿,警惕地看着陈酒,却在看到那东西的模样时笑了。

    “美人,一块小石子也想做武器?未免也太天真了一些。”

    于是抛开顾虑,陈酒几近挣扎,抵不过人多,手指间的石子落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他被几人反压住手臂,强迫他半跪在地上,膝盖和地面发出“咚”的一声。

    “哎呀,怎么这么粗鲁?伤到美人就不好了。”那人故作心疼,假惺惺伸手就要拽陈酒的裤子,下一秒,脑海中宛若被针扎,令人生畏的刺痛感出现,他忍不住痛叫一声,也顾不得别的了,捂着自己的脑袋,四处一看,“是你……”

    陈酒微微垂着眸,专心释放精神力。

    “他有精神力!”那人强忍痛意,“打,把他打晕!”

    那两人闻言,顺手在一旁抄起拖把,陈酒反应极快,撑着地面避开一击,另一人寻着空档抓住机会猛地往下一砸!

    陈酒发出一声闷哼,身形狠狠一晃,险些跌倒在地。

    那人拿的是一旁杂物间堆放的铁棍,这么一下陈酒精神都恍惚了,精神力一散,被操控的人大脑痛意消失,咬牙切齿地盯着陈酒,透出令人触目惊心的狠意。

    “敢阴老子,老子他妈今天干死你!”

    陈酒仍旧支撑着最后一丝意志,被那人踢了膝盖,压根都跪不住了,痛感犹如被放大了成千上万倍,瞬间冷汗涔涔。

    论打斗,向导的确比不上哨兵,这是基因所带来的生理缺陷。

    那人把陈酒往地上狠狠一掼,伸手就要扯他的衣服,下一刻,一道凉凉的声音灌入耳朵。

    “——你要干死谁?”

    那人完全没发现这里什么时候突然多出来一个

    人,惊慌抬头,看到一个绿眼睛黑发的男人,正将门关上,一步一步,鬼魅一般般悄无声息地走过来。

    “你他妈谁?别碍着老子干事!”那人见埃诗岚长得像个小白脸,并不具备什么威胁性,骂骂咧咧道,“别多管闲事,滚开!”

    话音未落,一股猛力将他的衣领拽起,那人霎时噤声,瞳孔皱缩。

    那双绿眼睛里,此刻透着宛若深渊一般,危险,可怖的东西,绝对不是什么小白脸会有的眼神。

    与那双眼睛对视的一瞬间,那人只觉得脑中宛若被什么重物狠狠打击了一下,这和之前还不一样,这是让他疼到失声的一击,而那感觉还没停,甚至开始不断疯狂地打击他的精神海,那是哨兵最珍贵的地方!

    “不……不!”在强大的求生欲之下,那人惊恐万分,哆哆嗦嗦地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放过我,放过我吧!”

    埃诗岚将他随手丢在一旁,颇为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的手,随后转向另外两个人。

    那两个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脑中的钝痛感给击晕了。

    再一看地上的陈酒,他已经晕在地上了,雪豹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着急地在他身边团团转,不时冲埃诗岚叫一声,似乎在催促着什么。

    埃诗岚在洗手池前洗手,被雪豹撞了好几下,擦干手俯身查看陈酒情况。

    他趴在地上,头发完全湿了,脸上全是汗,埃诗岚见他面色现出病态的惨白,并未着急碰他,先是探查了鼻息,道:“没死。”

    雪豹愤怒地朝他吼叫。

    埃诗岚感觉到头疼,他的精神体还是头一回顶撞他。

    按理来说,精神体都是主人内心深处的情感体现,但埃诗岚至今都不明白,雪豹为什么那么喜欢陈酒。

    “小废物。”埃诗岚低声道,抬手一寸一寸透过衣服摸他的身体,单薄瘦削的脊骨微微颤抖,似乎在忍受着巨大的痛意,他的手碰到右侧肩膀时,陈酒的身体剧烈痉挛了一下,他已经晕过去了,是身体的自然反应。

    大概是粉碎性骨折的状况,埃诗岚心中预估了一下,小心检查了他的身体状态,除了肩膀之外,膝盖和腿部也有损伤。

    看来这几个人是铁了心了要搞陈酒。

    埃诗岚转过头,微微眯起眼睛,似乎在做什么,半分钟后,他旁若无人地转过头,手指轻轻点在陈酒额头,过了一会,发现他还在轻微颤抖。

    雪豹“嗷呜嗷呜”地叫,舌头不停地舔陈酒的脖子,手指,还想去舔他的肩膀,被埃诗岚制止。

    埃诗岚沉默半晌,俯下身,以额头抵住陈酒,闭上了眼睛。

    满天的大雪里,冰凉的雪花带走了痛感,变成了冰冰凉凉的触感。

    疼痛消失。

    眼看陈酒缓缓平静下来,埃诗岚把人抱起来,走出去,跟巡警汇报了这件事情。

    “他现在需要送医。”埃诗岚面无表情道,“里面的人你们自己处理吧。”

    ——

    外面似乎有叽叽喳喳的鸟叫声,陈酒是被尿憋醒的,醒来时他本来想下床,却发现他连起身这件事情都做不到。

    他好像被全身麻醉了,唯一能动弹的地方只有眼珠。

    眼前是白色的天花板,旁边……陈酒转动眼珠,看到一个穿白大褂的人背对着他用星网打字。

    那人似有所感,将最后几个字打完,转过身,一手搭在椅背上,温声询问:“你醒了,感觉还好吗?”

    这人给陈酒的第一印象,是十分和煦,就像窗外的春光一样,温暖而不刺眼,他的长相丝毫不带攻击性,唇角始终带着令人舒适的笑意,白大褂内是一件灰色的衬衫。

    见陈酒不说话,那人起身,走到陈酒面前,查看了他周围的仪器:

    “情况尚好,现在应该还没有度过麻醉期,过一会就那说话了。”

    陈酒眨了眨眼,看着这人的灰蓝色眼眸被挡在一副银框眼镜之下。

    显得文质彬彬,温文尔雅。

    陈酒的视线移到他白大褂胸前的铭牌上:医生—韩铭泽。

    “需要喝点水吗?”韩铭泽微笑道,“你已经昏睡了十几个小时,也许应该补水了。”

    陈酒完全动弹不得,他能感觉到薄被之下自己的身体□□,并且缠满了绷带。

    但是……这个时代下,普遍都用治疗仪了,这种古早的医治方法起效慢,效果差,除了贫民之外已经没有人会用。

    似乎能感受到陈酒的疑惑,韩铭泽解释:“你的伤势有些严重,但监狱里的犯人如果需要用治疗仪是需要本人签字的,我只能先给你处理伤势,再过几个小时,你就能动了。”

    陈酒又眨眨眼,表示自己知道了。

    随后,韩铭泽离开房间,再度回来,他带上了医疗手套,手里拿着一个纸杯,以及一根棉签。

    很显然这些东西是拿来给陈酒“喝水”的。

    “你现在无法自主吞咽,只能这样了。”韩铭泽摇摇头,轻声道,“可怜的小家伙。”

    陈酒目光一滞,显然没有被这么叫过显得僵硬又不知所措。

    韩铭泽动作轻柔,给他润唇,那苍白的唇总算现出了一些血色。

    片刻后,陈酒又眨了眨眼睛。

    韩铭泽一笑:“你想问,那些人怎么样了?他们现在已经被巡警带走审讯了,可惜,他们的精神状态似乎不太好,无论巡警问什么,都跟疯了一样地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胡话。”

    “救你的那个人也被带去问话了,不用着急,监控已经拍下了其他人对你动手的画面,他不会被怎么样的。”

    陈酒睫毛轻轻一颤,再一次眨了眨眼睛。

    “你想问现在是什么时候了?现在是第二天的凌晨七点。”韩铭泽十分的有耐心,在陈酒额发上一抚,拨开了那挡住眉眼的发丝,露出了一张极符合他审美的面容。

    美人在骨不在皮,而陈酒的骨相无疑是韩铭泽见过最好看的了。他的手指轻轻抚过陈酒的额头,眉骨,鼻梁,唇线,最后落在他的下颌骨上,指腹轻轻一勾。

    “不用担心,小家伙,这种事情只是个例,监狱里对这种事情管得很严,之后若是再犯,就再也出不去了,不过五层还是有一些不怕死的人,之后要小心。”韩铭泽说着,手落入薄被中,轻轻碰触陈酒的肩膀,力道极轻,毫无呷睨之意一般,“还疼吗?”

    微凉偏滑的胶质手套触感异常明显,陈酒呼吸一乱,作出了回应。

    “看来麻药已经慢慢过去了。”韩铭泽道,陈酒身上的伤大大小小,分布错落不均,韩铭泽每按在一个地方,就会激起一层几不可闻地颤栗,当他的手移到大腿上时,陈酒轻声用鼻音呜咽了一下,像是受伤的小兽。

    “看来是很疼了。”韩铭泽抽出手,他随手摘了手套,道,“签过字后,治疗仪很快就到了。”

    陈酒从始至终一直看着他,眼中水雾渐渐消散,韩铭泽替他掖好被角,突然伸手,挡住了陈酒的眼睛。

    “小家伙,别这么看着我。”韩铭泽轻声道。

    他摘了手套,手下人眼睫毛不停颤抖,仿佛蝴蝶扇动翅膀,无助地挣扎着。

    韩铭泽唇角溢出一分叹息。

    “看来你是真的很想知道了。”

    他靠近陈酒,手却一直没有从陈酒的眼前移开,温热的气息顺着说话时的气流送进陈酒的耳朵里。

    “是的,我的技能是读心,所以在我的面前,你最好少想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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