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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被献祭的祭品(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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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半夜陈酒没做梦, 他半夜莫名其妙地醒了,之后又稀里糊涂地再睡过去了,再次醒来,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自从那次他没吃早饭后, 姜管家便非常敬业地每天都来一次叫醒服务。

    陈酒不知道为什么, 这次醒来的异常艰难, 身体非常沉重, 眼皮睁不开, 脑子也很迷糊。

    他好半天才从床上起来, 摇摇晃晃去开了门。

    姜述衣装齐整,一丝不苟,依旧穿着那身熟悉的管家服,一双黑眸沉静地望着顶着一头呆毛的陈酒。

    姜述的开场白一成不变:“少爷,您昨晚睡得好吗?”

    陈酒答:“还好。”

    “您看起来很困。”姜述说。

    这是一个非常显而易见的事实, 陈酒现在困得神志不清,甚至非常想回去睡个回笼觉,他说:“昨晚熬夜了,和陈之宵一起打游戏……”

    说着说着, 陈酒的话渐渐停住了。

    他又想起来了, 陈之宵被那只鬼弄昏了, 现在能不能醒过来还不一定呢。

    姜述说:“我知道, 昨晚您睡在了客房。”

    话说一半, 便不说了。

    “——你去过客房了?陈之宵怎么样?”陈酒往客房的方向走。

    “他还在睡。”姜述说。

    那可不是,昨天晚上那么大动静,陈之宵也没醒。陈酒有点担忧, 正要进屋, 姜述却说:“他没事。”

    “您不用担心。”

    陈酒的脚步停住。

    姜述这话说得, 颇有几分深意。

    他似乎知道陈酒为什么回了主卧,又知道陈之宵昏迷不醒的理由。

    “姜管家,你……”陈酒犹豫一下,道,“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我只知道,您再不动身,早餐时间要结束了。”姜述淡淡道。

    “我等会来。”陈酒说着,转身往客房走去。姜述没有跟上,陈酒把门关了。

    陈酒把客房的窗帘拉开了,那只鬼似乎怕阳光,陈酒注意过,他出现的时候,很注意避开了细微的光线。

    陈酒走过去,陈之宵一动不动地睡着,陈酒握住他的手,陈之宵的手依然很热,他睡过的被窝里也暖呼呼的,一看就属于精力很旺盛的那一类人。

    陈酒一手伸进被窝,在陈之宵的睡衣口袋里摸来摸去。

    他在找那块玉牌。

    之前给陈之宵,是因为陈之宵很可靠,但现在陈之宵昏迷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醒过来,那块玉牌放在陈之宵身上就很危险了。

    虽然不知道这块玉牌究竟有什么用,陈酒潜意识里觉得不能让江倦发现这块玉牌。

    衣兜没摸到,陈酒又往下探,摸索到陈之宵的裤兜,陈之宵的睡衣睡裤不像陈酒那么厚,都是轻薄质地的,陈酒抹黑,不小心摸到了一个不该碰的东西。

    陈酒像碰了块烫铁般挪开了手,又小心翼翼地换了方向,一摸,还是没有。

    好在陈之宵醒不过来,陈酒也不顾别的了,硬着头皮把陈之宵身上摸了个遍,好不容易摸到个硬硬的东西,却是扣子。

    难道陈之宵没把东西放在身上?陈酒有点疑惑,刚要收回手,手腕便被拽住了。

    陈酒吃了一惊,把手往回一抽,没抽动,再看陈之宵,陈之宵睁开眼睛,眼中透着戏谑的笑意,他打趣道:

    “——阿酒,你干什么呢?”

    被抓包的陈酒至今一脸懵逼:“你怎么醒了?”

    陈之宵挑眉:“我是不该醒吗?”

    “我不是这意思。”陈酒脸有点发烫,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这件事,咳嗽一声转移话题,“你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样?”

    “挺好的。

    ”陈之宵说,“昨天晚上突然有一阵特别困,一觉睡到刚才,然后就发现你在摸我。”

    “其实我不介意,”陈之宵认真地说,“你想摸我,不用这么偷偷摸摸的,光明正大地来。”

    说着,把陈酒的手强行拉过来,按在他的腹部,说:“我腹肌练了好几年了,手感不错吧?”

    “不错你个头啊。”陈酒抽回手,只想扶额叹息,他为什么会有个二货属性的弟弟,“我是想找个东西。”

    “找什么?”陈之宵往下一看,“难道……”

    陈酒:“……”

    陈酒低声道:“江倦的玉牌,你放在哪儿了?”

    看陈之宵现在这活蹦乱跳的劲儿,陈酒终于意识到一件事。

    江倦是在骗他吧!

    说什么“一直睡着”,只是晚上让他睡着了而已吧。

    陈酒没想到鬼也会骗人_(□`」 ∠)_

    陈之宵随手一掏,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了。

    陈酒刚才找了半天也没找到的玉佩,此刻就躺在陈之宵手心上。陈酒和陈之宵大眼瞪小眼,最后陈酒说你拿着吧,陈之宵说饿了,吃早饭去。

    两人便晃晃悠悠去吃早餐了。

    大雪停了几天,太阳出来了,路有了融化的迹象,陈之宵肉眼可见地紧张起来了,他最近电话多了起来,常在手机上查资料,看文件。

    还会去书房里呆着,一呆就是一天。陈酒有一次上去,见陈之宵站在梯子的最高格,像是在找什么东西。

    陈酒有点担忧地说:“你小心点,那梯子不结实。”

    陈酒两次在那梯子上都险些出了意外。

    陈之宵听到声音,回过头笑了一下:“没事,我要是摔下来了,正好赖在这里养伤。”

    “说什么胡话。”陈酒顿了顿,道,“你在找什么?我和你一起找。”

    陈之宵找了无果,利落从梯子爬下来。

    “没找什么。”陈之宵说。

    他看了看陈酒略显苍白的脸色,伸手碰他的脸,陈酒躲了一下,陈之宵不依不饶地上前,触手冰凉。

    陈之宵微微拧住眉。

    电话铃声从口袋里响起,震动声来得突兀强烈,陈之宵停下动作,拿出手机,看到来电人,和陈酒说:“我出去一下。”

    然后出了书房,一路走到天台去接电话了。

    “查到什么了?”陈之宵有些烦躁,今天已经是第六天了,眼看山路的雪已经快化完了,甚至已经冒出了盎然生机的绿色,他知道距离他被强制送遣的日子不远了。

    可陈酒还在这里。

    陈之宵去求过自己的母亲,但电话里母亲声音温柔,却颇为无情地告诉他:“之宵,这是家主的决定,哪怕是我也不能干涉,早点回来,妈妈给你做你喜欢吃的菜。”

    “真的没办法吗?”陈之宵不知道为什么母亲的情绪转变如此之快,明明陈酒也是她的孩子啊。

    对面的女人叹口气,温柔道:“等一个月时间到了,妈妈会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你。之宵,这件事情,你绝不能插手,明白吗?”

    陈之宵感觉到一种危险的迷茫,危险并不是对他自己,而是对陈酒的。

    这古宅里看不到的东西早晚有一天会害了陈酒,而这是家主默许的。

    陈之宵早就知道陈家没有亲情,可他没想到最先被推出去的人,竟然是陈酒。

    他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江倦的身世?”陈之宵说,“你说。”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陈之宵的神情越发凝重,直到最后,竟然带了三分惊愕,四分震惊,五分深思,六分喜悦。

    陈之宵站在天台上,他关上了门,无意间回头,看到陈酒

    正从书房里出来,和姜述说着什么。

    两人都没有注意到他,一齐下了楼。

    陈之宵目光远远落在陈酒身上,打量陈酒的眉眼。

    随后他从裤兜摸出一只烟,点上,火星燃起冷雾,氤氲了陈之宵的面孔,他声音冷肃:“你确定你没查错。”

    陈之宵手指按在那块玉牌上,冰冷的触感让他已经相信了,一个无缘无故的鬼不会出现在陈家古宅里,而陈酒则是作为唯一被选中的祭品被送过来。

    “确定,我们问了陈酒的生母,她说陈酒是她的亲生孩子,当时陈家花大价钱,说是会给陈酒一个好生活,当然确实是这样……”

    好生活?陈之宵冷笑一声,虽然不知道家主究竟存了什么心思买了陈酒,但想必心思不单纯。

    陈酒不是他哥哥,已经变成鬼的江倦才是真正的陈家人。

    他和陈酒不是亲兄弟,他们根本就没有什么该死的血缘关系。

    他们可以亲吻,可以拥抱,可以谈恋爱。

    只要陈酒愿意,他甚至可以当场就安排一个婚礼。

    陈之宵心里毫无什么相处多年激情退却的感觉,相反,他对陈酒的情感日趋热烈且在刚才听到真相的时候攀到顶峰。

    陈之宵的心里又烫又冷,他恨不得当下就带着陈酒离开这鬼地方,但姜述又不是他能对付得了的。

    得想一个万全的计划才行。

    姜述做了小蛋挞,请陈酒品尝。陈酒颇为意外:“姜管家还会做甜点?”

    姜述并不答话,从烤炉里拿出刚烤好的一盘蛋挞,散发着新鲜香甜的味道。

    “您尝尝。”

    刚出炉的蛋挞烫的很,陈酒刚拿起来就放下了:“好烫。”

    姜述无奈一笑,按住陈酒烫红的手,垂下眸。

    指尖传来一阵清凉的气息。

    姜述居然在给他吹气。

    陈酒愣了一下,觉得这场景似乎有点奇怪,讪讪道:“已经不烫了。”

    背后一阵风挂过,陈之宵咬牙切齿的声音充满了克制感,笑着问:“你们这是干什么呢?”

    陈酒忙抽回手,姜述不紧不缓地收回手,道:“少爷,我做了蛋挞。”

    陈之宵一瞥蛋挞,满不在乎地转过头:“阿酒,你不是不喜欢吃蛋挞吗?”

    陈酒:“……”

    陈酒:“其实还好。”他总觉得这场面实在太奇怪了,于是瞪了陈之宵一眼,让他安分点,没想到陈之宵露出了委屈的神情,搞得像他倒打一耙似的。

    陈酒把一个蛋挞塞进陈之宵嘴里:“吃你的挞吧,别多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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