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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被献祭的祭品(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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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倦眼中红光更甚, 恶意汹涌,手指发力,窗帘无风自动。

    他的手缓缓靠近陈酒, 陈酒又翻了个身, 离他远些,手帕从口袋露出一角, 光滑表面浮现隐隐的流光, 这光环绕在陈酒身上, 于黑夜中闪动着荧光般的蓝。

    江倦神情微滞,他从那手帕上感觉到了危险古怪的力量, 是专门针对鬼怪的, 且力量很强, 凭借此刻被封印之后的力量是无法与之对抗的。

    明明肉已经到嘴边,吞噬了便可以去复仇, 却动他不得,江倦气得太阳穴发疼, 死死盯着陈酒的睡颜,眼中阴鸷黑雾浓重。

    与此同时,他原本完整的身形如同无法凝聚一般缓缓飘散开,江倦一阵头疼, 碰触过陈酒的部位无法愈合, 至今隐约钻心疼痛。

    得想个办法,在这陈家人拿掉手帕的时候,才可动他。

    江倦记起这几日宅里来了个陌生人, 他召来一只小鬼。

    那小鬼是孤魂野鬼, 二十来岁, 记不起自己名字, 是在一场火灾里去世的,遂半面是烧焦的痕迹。不过鬼一般以生前模样示人,毕竟鬼见鬼也是需要整理仪容的。

    江倦虽力量被封印了大半,但也支配得起周围的野鬼,道:“你去看看这楼下住着的人,观察观察,看他是什么身份。小心行事。”

    那小鬼却直勾勾看着床上的陈酒,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江倦注意到他目光,有些不喜,往旁边一坐,遮挡住陈酒的面容:“看什么呢?”

    “大人,这人类好香啊。”小鬼说,“从来没有闻过这么香的味道,我可以尝尝吗?”

    “你是不是又想死了?”江倦冷笑道,“他是我的人,除了我,谁也不能碰他。”

    小鬼一怔:“我就尝一口,也不行吗?”

    “不行。”江倦道,“你若是喜欢,楼下那个人归你,但你可小心些,这人怕是有对付鬼的招数。”

    小鬼有些害怕,畏于江倦的力量,道:“这几日,我已经观察过了,是个男人,穿一身黑衣服,平日里在房里摆弄什么罗盘,他屋子里有些书,好像是驱鬼用的,可能是个天师。”

    江倦在这宅子里困了十八年,常让小鬼给他拿书过来自己学习,自然也知道天师,以及一些必要的知识。

    江倦脸上露出狠厉之色,他就知道,陈家人不会那么好心,当面一套,背后一套,怕是先用这个陈酒满足他一时的欲望,放松了警惕心,再让天师对付他。

    江倦又道:“刚才这两个人发生过什么,你一五一十地说清楚。”

    小鬼便把之前陈酒下了车,被姜述带进来,然后两个人巴拉巴拉对话,最后姜述将手帕递给陈酒这一事完完全全地说明白了。

    江倦却道:“你看着的时候,那个天师没注意你?”

    手帕的力量不浅,怕是个有道行的天师,大概也料到他会对陈酒做什么。

    这一方小小手帕,又能维持得了多久?

    江倦十分有耐心,不急于一时,他倒要看看,这个天师要护陈酒多久,又护得了多久。

    让小鬼下去,江倦看着床上睡得正香的陈酒,噙着嘴角幽幽一笑,像是某种不详征兆的开端。

    他闭起眼睛,再度睁开,瞳色已经变得十分幽暗,闪动着诡谲的光,随后他的手指点在陈酒额头上,一触即分——

    江倦入了陈酒的梦。

    他要让陈酒做噩梦,让他夜夜失眠,让他心生恐惧,让他精神崩溃。

    对待陈家人,江倦丝毫不会心软。

    因为,他们不配。

    江倦并非第一次入梦,那时候他只是无意间闯入别人的梦境,然后发现,他在梦里的权利比现实要大得多。曾有一度,他经常窜入别人的

    梦里大开杀戒,当那人醒来,他也会被自动弹出梦境。

    但旁人的惊恐尖叫,声嘶力竭,非但没有让江倦痛快,反而更加郁闷。之后他便不再做这种事情。

    但这一回,他倒是想看看陈酒会做什么梦。

    然后……

    搅得天翻地覆。

    这是一个非常现代化的房间,暖色的壁纸,暖色的灯光,看上去便十分温馨。江倦入了梦,便四处一看,听到短促的呜咽声,他略微不解。

    声音是从床上发出来的,江倦飘过去,正在思考陈酒做的梦可真无聊啊,他抬眼,一时竟震惊地无以复加。

    一个男生躺在床上——江倦也不确定是他还是她,因为这人穿着一条吊带裙,双臂的线条极为流畅,屈起的一条腿十分白皙,在暖光下像是融化了的奶油般,让人想要舔一口。

    这人带着眼罩,头顶居然戴着一个毛茸茸的狗耳朵,而他身上压着一个穿衬衣的男人,一手正在拨动他的耳朵。像是有什么魔力一般,每动一下耳朵,那人身体便颤一下。

    江倦眼睁睁地看着,那男人低下头,强硬地扣住那人的下巴,亲了上去。

    那人挣扎得厉害,男人有些无奈,便把他的眼罩给摘了,低声说着什么,随后手进了裙子里。

    江倦瞳孔地震,那人明明就是陈酒!

    陈酒为什么穿成这样?他和那个男人在干什么?!

    这究竟是个什么梦?江倦从来没看过这种画面。

    他越看,越感觉到一种难言古怪的燥热感升起——这着实是一种很新奇的体验。

    江倦总觉得这不是他应该继续看下去的东西,他现在应该直接化为青面獠牙,把陈酒吓得半死,然后再狠狠切断他的脖子,这才足以解他心头之气。

    但实际上,江倦却鬼使神差地……附在了那个男人的身上。

    骤然亲身上阵的感觉更不一样,江倦顿时就从一个旁观者变成了当事人,他下意识呵陈酒对视一眼,陈酒眼神朦胧,像是完全没发现身上的男人已经换了个人一般,小声呢喃着什么。

    江倦心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刺中了,他慌乱地捞起一旁的眼罩,给陈酒重新戴上。

    那眼罩似乎有些湿润的痕迹,江倦捏了捏指尖,陈酒看不见他了,他反倒是平静了些许。

    学着那个男人的模样,他轻轻捏了捏陈酒头上的耳朵。

    毛茸茸的,一点也不扎手,很好摸。

    但陈酒为什么毫无反应呢?

    江倦有些懊恼,回想到刚才那个男人的动作,手指往下,触到了裙子。

    裙子是很滑的布料,薄薄的,甚至能摸到随着呼吸声而带动的胸口起伏。

    一起一伏,是生命的声音。

    倘若他现在动手,陈酒毫无反手之力。

    江倦的手搭在陈酒的脖子上,感觉陈酒喉结滚动了一下,含糊地说了一个名字。

    听得并不真切,但那肯定不是江倦的名字。

    毕竟陈酒都不认识他。

    江倦不高兴了,但他也不想把名字告诉陈酒。

    把本名告诉一个人,等于说是直接把自己的性命交出去了,哪怕在梦里,江倦也绝不会冒险。

    可陈酒还在喊,可恶的不知道什么人的名字。

    江倦被激得眼红,什么都不顾了,低下头,狠狠咬在陈酒嘴角。

    陈酒痛呼一声,居然哭了。

    有什么好哭的?他只不过轻轻咬了一下而已。这么娇气,那等他真正动手的时候,得哭成什么样。

    江倦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生气还是不乐意,也许二者都有。

    “……你到底会不会啊,不会就滚出去。”陈酒抽抽噎噎地说。

    会什

    么?江倦懵了。

    他手指卷着裙子的一角,居然有些无措。

    他的确什么都不会,但是梦里的陈酒也很香,这回不会有该死的手帕阻挡他了,江倦便挨着舔下去,十分着迷。

    像是饥肠辘辘的让终于享用了一顿大餐。

    但他刚将裙子撩起来,便感觉一阵亮光在眼前闪开,这感觉他很熟悉,是陈酒醒了。

    梦也该结束了。

    江倦暗骂一声。

    陈酒醒来,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为什么会做春梦啊!梦里的人还看不清楚脸。

    而且为什么是个男的,他还在下面???

    陈酒非常确定自己不是gay,但是梦里的一切太真实了,甚至他刚醒过来的时候,身体还保留着那种快感……

    陈酒脸黑了。

    陈酒真没想到起床第一件事情就是洗内裤,实在是非常丢脸,再一看时间,靠,一点已经过了,没饭吃了。

    偏偏陈酒这时候饥肠辘辘,饿得能吞下一头牛。

    他搓完内裤,神志不清地下楼去找吃的。

    下了楼,发现有个人在沙发上坐着,膝上放着一本书,旁边茶几放着一杯茶,依然穿着十分讲究的管家服,周身围绕着一种冷淡的气势。

    陈酒脚步猝然一停。

    但已经晚了,他下楼的动静太大,姜述已经将目光投过来了。

    陈酒顶着昨天吹完很乱今天睡醒更乱的鸡窝头,穿着因为在床上翻来覆去而皱得跟咸菜一般皱巴巴的丝质睡衣,领口扣子三颗都没系,露出小半部分白皙的胸口。

    陈酒:“……”

    姜述起身,走向陈酒。

    陈酒:“嗨,早上……呃不,中午好,吃饭了吗?”

    这纯属是废话,姜述道:“已经吃过了。”

    姜述比陈酒高一头半,衣装十分整洁,仿佛立刻就能去参加宴会,陈酒破有种自惭形秽的心理,而姜述抬起手,陈酒仍不知道他要干什么,迷茫地看着他。

    姜述却将他的衣领挨个扣好,修长的手指温热,不经意间蹭过他冰凉的皮肤,是很奇异的感受。

    陈酒整个人僵硬,任他摆弄,姜述却似乎完全没用感觉到,像一个尽职尽责的管家一般,替他捋平衣服的褶皱,甚至微微弯腰,试图帮他打理一下裤腿……

    陈酒猛地往后退了一步:“我我我自己来吧!不劳烦你了!”

    “好的。”见陈酒无碍,姜述便重新退回了应有的社交范围里,微微一笑,温和地问——

    “您昨晚睡得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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