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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情敌舍友都爱我(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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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刚说完这话, 陈酒就想把这话收回去。

    他原本想说的不是这句啊!

    陈酒原本的打算是对虞迟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他明白gay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的偏见。

    天知道他一个直男为什么要给另一个直男科普这玩意。

    陈酒绞尽脑汁想挽回的话, 但他沉默的这十几秒似乎说明了一个显而易见的事实, 虞迟似乎也没指望他真的解释, 两个人同时沉默着。

    过了一会, 虞迟说:“现在定回去的票还来得及。”

    “我不走。”陈酒说, “我头晕, 眼花, 四肢无力,你要是非要把我赶走, 就把我丢出去好了。”

    陈酒说完, 就钻进被窝里, 把原本干净整洁的被褥搞得一团乱, 然后用被子蒙住了头, 摆明了,虞迟要么不管他,要么连人带被子一起丢出房门。

    陈酒是笃定了虞迟不会这么做,毕竟这件事情有失体统,一团被子丢到他房间门口,着实不像个样子。

    但是他好像听到了脚步声,虞迟往这边走过来了。

    陈酒:“??”

    不是吧, 难道虞迟真的讨厌他到这个地步?

    虞迟靠的越近, 陈酒的心跳声就越快, 这脚步声仿佛没有规律的鼓点, 一下, 两下,三下,好了,虞迟现在站在他身边,可能在思考怎么把他丢出去动作会比较优雅。

    陈酒当即都开始思考,如果虞迟俯下身的时候他就从被子里钻出来,牢牢抱住虞迟的大腿开始哭,虞迟放过他的概率有多大。

    但陈酒转念一想,就虞迟那性子,还能好好跟他说话已经不错了,这人最烦别人哭,两人头一回见面,虞迟这瓜娃子说了什么。

    ——你有病吗?

    对,陈酒还是挺记仇的,之前在浴室他就和虞迟闹过一次,这次好死不死又给想起来了。

    往事重现,陈酒也没指望虞迟能给他什么惊人的表现。

    想来想去,陈酒觉得既然努力过了,没用,那还是趁早放弃吧。

    只要他盯死女主,天天给她介绍优质男人,他不信这任务过不去。

    短短的一分钟,陈酒脑中已经把从开始到放弃的全过程都迅速过了一遍。

    他静静地等待……

    等待……

    等……

    虞迟到底在干什么?

    酒店的床铺着实是很松软,陈酒原本就又困又累,他说的那句“头晕眼花”也不全是假话,陈酒侧着脸等了一会,不知不觉睡意渐深,居然就这么在如此严峻的形势下睡着了!

    虞迟觉得陈酒着实是会钓男人,难道陆航满足不了他么,为什么还眼巴巴地跑过来,仿佛没了他虞迟,他的天就塌了一般。

    虞迟恨恨地看着那团被子,果真动了把人连人带被子全丢出去的想法。

    陈酒对他而言,并不只是一个普通的舍友。

    原本在演出那天,虞迟都想好了,他要在一片热闹中把陈酒带走,在情人湖和他告白——

    虞迟完全没有想过陈酒会拒绝这回事。

    两个人亲都亲过了,他也没拒绝,这不是喜欢是什么?

    虞迟理所当然地想着。

    他这一辈子,顺风顺水,没有在任何地方遭受过挫折,哪怕有,也不足以在他的心上留下一点痕迹。

    但是陈酒做到了。

    他成功地,重重地伤害了虞迟那一颗少男心。

    果然,恋什么爱,都给他去死。

    越想,虞迟胸口一团郁气越沉,几乎都牢牢堵住了他的喉咙,让他无法呼吸。

    不,他不承认他喜欢陈酒。

    这家伙敢动一下,他就把人丢出去。

    虞迟这么想着,目光如炬看着那团被子。

    但是一分钟过去……

    三分钟过去了……

    五分钟……

    被子里传来了均匀的打呼噜声。

    虞迟:“……”

    把这混账玩意丢出去算了。

    这一觉,陈酒睡得昏天黑地,等他睁开眼的时候,屋子一片漆黑,一点光也没有。

    陈酒揉了揉眼睛,眼皮子酸疼,浑身也疼,身上忽冷忽热,衣服被冷汗浸透了。

    他没有力气,头晕目眩,太阳穴酸疼,精神恹恹,第一反应依然警惕,是:这是哪?

    在陈酒的想法里,虞迟已经把他丢出去了,他现在可能被某个好心人给捡走了。

    他晕晕乎乎地下了地,犹如无头苍蝇般在房间里盲人摸象,然后他险些被绊一跤,径直跌进了柔软的被窝。

    对面竟然也有一张床。

    这是……标间?

    陈酒骤然一扑,直接给扑进对面床的人怀里去了,若是平常,陈酒是可以手疾眼快地撑住,但是他现在着实是手脚无力,绕是有心也是没用处。

    对方显然正处于深眠中,猛地被打断了梦乡,颇为不爽地闷哼一声。

    陈酒连连道歉:“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睡,不好意思哈。”

    陈酒鼻尖全是非常好闻的香气,他的鼻子在免疫系统的维护下暂时还好使,这味道窜入鼻子,竟然让他的头疼有了些许的缓解。

    陈酒没忍住,又深吸了两口,像猫遇到了猫薄荷一般,恨不得把这味道都吸光。

    虽然不太礼貌,而且陈酒此刻大脑实在过于混沌,一时间无法分析这味道里的九成熟悉来源于哪里。

    而且这人怀里着实是很温暖,陈酒发冷的身体一挨上去,就像是冬日遇到了温暖的火炉,恨不得贴上去就不下来了。

    下一秒,一道凉凉的声音像水从头泼下,把神智恍惚的陈酒给泼得有点清醒了。

    “你在干什么?”

    这声音——

    好吧,显然是虞迟。

    陈酒极度诧异:“你怎么在这里?”

    “不然你以为是谁?”虞迟没好气地反问,问完了觉得自己太过幼稚,而且这人居然还趴在他怀里不出来。

    虞迟顿时觉得自己之前都是瞎了眼。

    他怎么会看上这种人?

    果然,他恐同是有原因的。

    虞迟一把将被子捞起,冰冷的空气无孔不入,瞬间侵袭了温暖的空气。

    陈酒冷得一瑟缩。

    开了口想抱怨,但是又想起来对面不是什么好心人,是虞迟。

    哎。

    虞迟有起床气,大晚上睡得好好的,突然被人“哐”地撞醒,换谁谁都生气。

    再换成陈酒,虞迟的怒气值瞬间翻倍。

    “你是不是非要在我这里搞事?”虞迟说,“就非要这么死皮赖脸地在我这里,是要让我睡你吗?”

    卧槽。

    陈酒脑中的浑浑噩噩都被虞迟这句话给惊跑了。

    怪不得陈酒震惊,这种话从虞迟嘴里说出来,那只能说是大为震撼,怀疑人生。

    “不,不是……”陈酒这句话还没说完,虞迟的下一句话又来了,刚被吵醒的虞迟攻击力简直可以说是无敌了,而奄奄一息的陈酒完全无力招架,只能睁大了微涩的眼睛尽力寻找虞迟的脸。

    这人怕不是已经气得冒烟了,陈酒倒还挺想看看虞迟现在脸上的表情。

    “不是?不是你大晚上的吵我,还是说你天生就有什么癖好,钓一个不够,非要多钓几个是吧?”虞迟漠然道,“滚下去,现在就给我出去,别再给我摆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陈酒:“……”

    他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

    虞迟现在肯定也是什么都听不进去。

    陈酒抿紧了唇,小声说:“我以为我被别人捡走了……真的是不小心绊倒了,没骗你。你要不信,不信就算了。”

    他声音也并不稳,忽高忽低的,听上去有几分怪异。

    陈酒慢吞吞地起了身,拖着沉重的身躯下床,往门口走。

    刚下床,陈酒的手腕却被虞迟攥住了。

    陈酒反应也开始迟钝,缓了三秒钟,才转过头看向虞迟。

    虽然他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虞迟原本想着陈酒滚蛋之后就老死不相往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但是陈酒起身的时候,虞迟感觉他的睡衣似乎有点湿了。

    他有点疑惑,回想了一下刚才,陈酒的衣服好像也并不干爽,像是刚从水里捞起来的一样。

    这是怎么回事?

    虞迟这一刻无比痛恨自己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好奇心——反正他不承认是在关心陈酒,这个水性杨花的男人。

    虞迟握住陈酒手腕的时候开始后悔。

    他是不是又掉进陈酒的陷阱里了?

    表面上装得可怜兮兮,背地里怕不是在嘲笑他,稍微钓一钓就上钩。

    这一瞬间,虞迟又松开了手,而这个动作被陈酒以为是放弃的信号——他已经不抱什么希望了,反正虞迟对他现在偏见颇深,再解释也没用。

    但虞迟下一个动作,是起身下床,往门口走去。

    虞迟走得很急,像是后面有什么人在赶着他一样,路过陈酒的时候带起一阵小风,凉飕飕的,陈酒忍不住又打了个喷嚏。

    他原本就头重脚轻,这一个大大的喷嚏打下去,更是天旋地转,都有些站不稳了。

    陈酒也无暇去思考虞迟这么匆忙失去做什么,反正和他无关。

    也许是再开一间房。

    毕竟这人洁癖。

    几秒之后,刺眼的白炽灯大亮,陈酒被刺得晃眼,不得不抬起酸软的手臂挡住眼睛。

    一片黑暗夹杂着明亮的白,虞迟看向陈酒。

    这人的脸红得吓人,浑身上下的衣服都湿了,而且动作晃晃悠悠,仿佛下一秒就会跌倒。

    虞迟原本已经郎心似铁,发誓这辈子也不谈恋爱,也不和陈酒说话。

    再说话他就是狗。

    这么狠的誓言,发出去还没有几个小时,就被虞迟给推翻了。

    虞迟:“你在生病?”

    陈酒:“没有,你看错了,早点睡吧,不好意思打扰了,晚安。”

    他继续往外走,颇有几分自暴自弃的感觉。

    还能比现在的情况更差吗?

    不能了。

    虞迟就这么看着陈酒一步三晃地往他的方向走,感觉自己的心都被陈酒给掂量住了。

    他控制不了。

    陈酒走到虞迟身边的时候,脚步稍稍顿了一下。

    倒也不是想辩解什么,他只是想和虞迟说一声:

    “谢谢。”

    谢谢你没真的把我给丢出去。

    那真是太丢脸了。

    大家都说虞迟毒舌,说他冷漠,说他不像个人,陈酒觉得,的确是这样。

    但也没什么不好。

    做人嘛,都是圣母有点太没意思了。

    何况,虞迟这种人,其实算得上是另一种意义上的好人。

    陈酒继续往外走。

    一双手却揽住他的腰,把他带了回去。

    虞迟一言不发,把陈酒带回到了床上。

    整个过程非常利落且迅速,陈酒甚至没来得及

    思考虞迟此举是什么意思,就已经躺在床上了。

    他眼圈通红,像是刚哭过一样,鼻头也是红得,除了嘴唇,显得异常干燥苍白。

    虞迟的视线落在陈酒露出的一侧脖颈,那一处也通红,虞迟都能感觉到这人身上散发的热度了。

    陈酒丝毫不知他的病越发严重,刚才如坠冰窖,现在如置火炉。

    虞迟俯身,手压在陈酒脑袋旁边的床单上,声音很低。

    “和陆航分手,我就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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