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总裁和他的替身情人(20)
陈酒一个人在街上游荡。
他早上坐公交车过来的,玩了一天,不太记得回去的车站在哪了。
陆非因给他打电话,说今天晚上有事,不能接他回去,让陆非果帮忙送一下。但陈酒才和陆非果小吵一架,小孩气性大,还是让陆非果先冷静一天再说。
陈酒打开高德地图,研究到车站的路线。
说实话,这导航看得人有点晕。
陈酒沿着箭头指向走,结果走进一条死路,地图上显示从这边直直穿过去就到了。
怎么穿,翻墙?
陈酒看了看有他两个高的墙,放弃了。
拐了两次,都是死胡同,这是鬼打墙地图吗?
正要重新搜索路线,一个电话打过来,显示是‘小兔崽子’。
陆非果打电话来干什么?
该不会刚才没消气,还要在电话里骂他一顿吧。
青春期的小孩,就是幼稚。
陈酒完全把刚才和‘青春期小孩’小学鸡吵架的自己排除开外。
思考几秒,接起电话。
“——你在哪?”
这句把陈酒问得有点懵。
陈酒瞥了眼死胡同,觉得还是不要给别人提供笑料了:“我在车上呢,什么事?”
陆非果:“你是觉得我好骗还是怎么回事?”
“不是,我真在车上呢。”陈酒没想到陆非果立刻识破了他的伪装,但只能硬着头皮接下去。
“那你让陆非因接电话。”陆非果的语气仿佛在说‘我就看着你演’。
嘿。
小兔崽子。
陈酒捂着手机清了清喉咙,语气低沉:“怎么了?”
“…………”
“我刚给陆非因打过电话,难道那个是假的?”陆非果简直麻了,想说‘你有病?’,但转念一想,无缘无故给陈软打电话的自己岂不是更有病,谁也比不过谁。
“要是想找我1v1,明天吧。”陈酒说。
“地址。”陆非果说。
陈酒后知后觉,这是要来接他的节奏?
好吧,丢脸就丢脸,不管怎么样,把他带出死胡同吧qaq
陈酒描述了一下周围的环境,陆非果也没问类似于‘你怎么会跑到死胡同里’这种问题,言简意赅道:“等着。”
陈酒走到胡同口,百无聊赖之下玩起手机,玩着玩着,感觉到有人靠近。
来者是几个头□□染得五颜六色的痞子男,走路流里流气,这条胡同本来就没有人经过,目标就很明显了。
这也难怪,跟陆非因一起生活,陈酒的生活质量拉高了一大截,吃的穿的用的都好,一看就是个有钱人模样。
“喂,哥们,敢一个人走这条巷子,胆子不小啊。”其中一个红发混混眯着眼睛,嘴边还叼着一根烟,“这么有钱,给大伙也发点呗。”
陈酒见惯了这种人,道:“我要是不给呢?”
先不说给不给,陈酒身上除了陆非因的黑卡之外,再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万一把黑卡丢了,陆非因不得把他的植物从天台扔出去。
“那就别怪兄弟们不客气了!”红发伸手,指挥其他人朝陈酒靠近。
陈酒活动活动手腕,缓缓后退。
多少年没打架了,这业务大概有点生疏。先找个人热身一下。
一退,后背却撞上一堵墙。陈酒莫名其妙,往后一看,看到陆非果黑着一张脸。
来得还挺快。
陆非果瞥了眼那几个五颜六色的小混混,咬牙切齿道:“这么多人打你,你张腿不会跑吗?”
“跑?为什么要跑?”陈酒莫名其妙,“这么几个人,我还是打得过的。”
陆非果视线扫过他清瘦的手腕,恨铁不成钢:“你这小身板能打几个人?对方最弱的都比你胖十斤。”
眼看这两人大声密谋,小混混都觉得脸上挂不住了,什么叫‘对方最弱的都比你胖十斤’啊,看不起谁呢?!
红发大声道:“兄弟们,给我上!”
几个混混摆明了是有组织有纪律的,纷纷拿出自己的武器,木棍钢管,把他们的退路挡住,围了上来。
眼看跑不掉,陆非果撸起袖子,叮嘱陈酒:“旁边站着。”
说完,一脚踢向前方举起木棍的小混混,把人踢出去一米远。这下惹恼了其他人,陆非果却丝毫不惧,一根棍子劈面砸来,陆非果一个闪身,长腿一踹,正中肚子,身后一个人偷袭,陆非果侧身避开,随手抓了个木棍迎面接击。
眼看陆非果实力超群,另外几个混混使了个眼色,一小拨人朝陈酒围了过去。毕竟陈酒看上去文文弱弱,不像个会打架的,能抓起来威胁陆非果。
陆非果一心三用,余光看到陈阮被围了起来,动作更狠辣,奈何小混混也不再轻敌,反而跟他玩起了猫捉老鼠,摆明了是拖延战。
眼看陈阮要挨打,陆非果心都要跳出来了。
他这辈子都没这么后悔过。
要是打游戏的时候不跟他吵,或者问一问那通电话的内容,也不至于成现在这样。
万一陈阮受了伤……
陆非果正想着,没注意到身后红发混混拿着钢管狠狠朝他砸下来。
“陆非果,小心身后!”陈酒的声音惊醒陆非果,他反射性躲避,红发混混显然打架技术也很高超,随之改变方向,而陆非果经历刚才那一波消耗战,反应力也不如最初,眼看钢管就要打中他,却有一个人从一侧冲过来,拿着木棍把钢管一把挡住,但木棍到底是没有钢管结实,陈酒坚持了几秒,反而被混混抓住机会砸向他手腕。
钻心的疼痛感从手腕袭来。
陆非果眼睁睁看着陈酒被砸,顿时一股气冲了出来,转身狠狠踢向小混混。
这回陆非果没有再下轻手,直到那个红发混混倒在地上无力挣扎,仍不解气。
“行了,嘶……”陈酒倒在地上,本想手撑着地起来,然而手腕刚一动就疼得厉害。
听到陈酒的声音,陆非果恢复几丝理智,冷冷看了几眼红发,转向陈酒。
陆非果半跪在地上,见陈酒捂着手腕喊疼,懊恼的情绪顿时将他淹没。
刚过十八岁,仍在青春叛逆期的大男孩小心翼翼捧着陈酒的手腕,那手腕本来就细得仿佛随时会断掉,现在遭受重创,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
“——对不起,”陆非果已然失去刚才的骄傲,垂着眼说,“是我没保护好你。”
毕竟,陈阮是为了他才受伤的。
陈酒看到陆非果通红的眼眶,以及话里强忍的哽咽嘶哑,心里叹口气,陈酒抬起另一只没受伤的手,轻轻碰了碰男孩的头发。
像是在安慰受伤的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