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怎么,父亲都不会喊了?
“好!”局里响起一阵热闹的鼓掌声。
“果然是年轻有为啊!”
不一会儿,家长们都将自己的女儿带走了,毕竟谁也不敢耽误警察局做正事。
厅里只有牟颜音的家长没来,季警官打了好几个电话也没人接,有些生气:“这做父母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女儿出事了都不知道!”
牟颜音有心为父母解释,小声道:“不是的,季警官,我爸妈今天在加班,厂里不让玩手机,他们可能是静音了。”
季警官闻言叹了口气,哎,都是为了生活。
看着面前的女孩儿,季警官有些心疼,和自家女儿差不多的年纪,却受了这么多苦,还那么懂事。
见她父母还没来,他便让牟颜音先去休息室休息一会儿,吃点东西补充体力。
封瞿和云路遥则被带去审讯室做笔录,季警官给两人倒了一杯茶。
“你叫云路遥是吧,你可以先告诉我你是如何知道人贩藏匿处的吗?”
云路遥事先便想好了理由,毕竟她不可能说她是穿书者,有系统啥的。
“季警官也知道,我和封瞿都是高中生,今天刚放假,我们班主任讲了很多关于最近云城拐卖的事件,还要我们休息安全。”
顿了顿,又说:“牟颜音是我的同班同学,我们在离校前还打了招呼,出校时间间隔不大,她被人拉上车的时候我看到了。”
看着季警官探究般的眼神,云路遥稳住心态:“她是一个很懂事的女孩儿,要是那真是她父母,她不可能会挣扎的。”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冲上去上前向路人说明情况,而是选择自己一个冒险,你就不怕吗?”
季警官一个一个问题抛出来,云路遥心脏扑通的厉害,但这只有她一个人知道,面色则不显。
她知道她这时候不能慌张,不然她会被拉去做研究。
旁边的封瞿面色不虞,握了握云路遥的手:“季警官,他不是犯人。”
言下之意就是不需要像审犯人那样审她。
季警官此时也意识到了自己的不对:“抱歉,我每次一碰上案子就会……”
云路遥没有丝毫怪罪的意思,毕竟确实是自己说了谎,人家怀疑也很正常。
“是这样的,季警官,当时的场景太过混乱,根本来不及解释,万一人贩子恼羞成怒怎么办你说是吧。”
“所以我只能打车远远地跟在他们后面,找个合适的契机救出她们,再加上我学过好几年的跆拳道,他们看守的时候也很放松,所以我很轻易就做到了。”
云路遥一番解释,大致将过程阐述了一遍,虽然其中有很多槽点,但看着封瞿那张冰冷的脸,季警官也没胆子说不信。
这位封少爷可是大人物。
半小时后,两人做完笔录从审讯室出来。
警察局外又来了人,是牟颜音的父母,她们中午吃饭的时候才看手机,电话地址显示云城警察局时,夫妇俩都吓了一跳,连忙按过去。
得知是自家女儿被绑架了,两人吓了一跳,连忙赶来了警察局。
季警官来到休息室,此时一家三口正说着温情话。
“音音,是爸妈的错,爸妈不该为了加班不来接你,导致你差点……差点……”牟母后怕地说道,她就这么一个女儿,要是没了她可怎么办。
“是啊,音音,爸妈要郑重地给你说声对不起,爸妈保证,以后绝对不错过你的任何一次接送。”
牟父虽然是个大老粗,但也是疼爱女儿的,这些年为了挣钱,确实忽略了女儿太多。
牟颜音也被此刻的氛围感染,眼泪忍不住流出来:“爸妈,我不怪你们,我只求你们一件事,以后不要老是加班了好不好,我想让你们多陪陪我!”
季警官不忍心打扰他们,还是牟颜音发现了门口的他:“季警官,你来了。”
牟父牟母见到季警官又是一通感谢,季警官摆摆手:“这都是我们做警察的应该做的!”
后续的事情就交给警察局了,两人一起出了警察局,外面升起的太阳,给寒冷的冬天带来一丝暖和。
享受了一会儿日光浴,云路遥打开手机,右下角显示有几个未接电话。
云路遥嘴角一僵。
糟了!她和父母说的十点前回来,结果现在都十二点多。
连忙将电话拨回去,对面的呼吸声一听就是云澜的,果然,下一秒:“云路遥!这都几点了,你还不回来!你不会又是跟他在一起吧?!”
云路遥屏住呼吸,待云澜发泄完,才呼了一口气,她这哥哥什么都好,就是声音有点大。
“好了好了,我马上就回来了。”怕云澜还要说个不停。云路遥索性直接挂断了电话。
旁边的封瞿一言不合地盯着她,下一秒嘴角勾起:“怎么,你哥又怕我们在偷·情?”
“说什么呢?!”云路遥脸有些烧,封哥怎么回事,说话越来越大胆了。
不想让话头停在这么尴尬的地方,云路遥连忙转移:“你之前怎么了,给你发消息都不回。”
说起这个,封瞿刚勾起的嘴角又落下来,看着云路遥的脸庞,似乎怎么看也看不够。
三小时前,刚回到封大伯家的封瞿一进门就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紧迫感。
目光看向前方,这一切都得到了合理的解释。
果然,是他来了。
沙发处端坐着一位四十多岁的男人,仅从背面便能感受到男人的儒雅,上位者的气息铺满整个大厅。
旁边还坐着封魏天和他的夫人,两人脸上都带着一丝谄媚。
见封瞿来了,连忙喊道:“呦,小瞿回来了,快过来。”
脸上的和蔼简直要溢出来。
啧,虚伪。
封瞿并不想理他们任何一个人,面无表情地准备上楼。
那儒雅男人却开了口他:“站住。”
封瞿继续上楼,那男人又开了口:“云路遥?”
只三个字便让封瞿停下了步子,转过头:“你想干什么。”冰冷晦涩的眸面无表情地直视着眼前的男人。
那人不紧不慢地喝了一口茶,才道:“怎么,父亲两个字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