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危险悄然而至
为不给自己制造不必要的麻烦,我和aly快速退了各自的车票,给已在回家路途的老王打了一个扫兴的电话。
老王见我打电话就知道没好事,在电话里抱怨一通,连连口吐芬芳,对八借多管闲事惹出来的麻烦吐槽了一大堆,好在他还未出寿城太远,否则又是一场苦等煎熬。
在寿城车站门口等了半小时,老王骂骂咧咧地开车过来,aly折腾来折腾去正一肚子怨气,上车就懊悔自己不该在离开池州之后继续跟来寿城看什么大宝剑,然而现在抱怨一切都迟了。
继续赶往八借老家,我一路上都在安抚aly放宽心态,并告诉她要相信中国po(police officer的缩写)的办事效率,我们的人民po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但绝不会放过一个坏人。
昨天负责检查文物的三个负责人死了一位,寿城博物馆文物出现纰漏这件事的后果已经初显,我隐隐担心我们几个会被波及,就算这件事与我们无关,po的调查方向,这会儿在我们几个人身上。
在老王脾气暴躁地前往八借老家的路上,我心里不由犯疑,po既然将目前的调查方向放在我们几个身上,为什么不把八借直接带到县里的公安局进行调查或是审问,再让我们几人公安局碰头不更省事儿,干嘛让我们继续赶往八借老家呢?
我猜po也只是继续做一些盘问和调查,想摸索一些对侦破博物馆其中一位负责人跳楼有价值的相关线索,如果问题真的十分严重,或是侦破矛头指向我们几人,那这些警察早就在寿城车站阻拦了我们的去路。
想快点了事的老王一路猛踩油门,不算今天还差一天过年,即便是狭窄的农村乡道也没有多少车在驰骋,这个时候的我不禁开始想家。
家真是个奇怪的地方,不想回的时候恨不得永远遗忘那个地方,当心里空落落且孤单的时候,思乡之情又尤为强烈。
车以风驰电掣之速行驶到八借家门口,警车的出现引来很多乡民邻居的旁观,更有甚者各种猜测议论,一辆警车的出现顿时像一滴滴进滚烫油锅的水,顿时炸开。
我快速下车询问八借什么情况,八借指着面前个头很高,一脸横肉反而看着不太像好人的匪气po,忒没有底气地低声道:“你还是问po吧”
我扫了一眼警车,又认真看了看高大匪气po的警徽,发现肩章和服饰都是真的,就是这位po的长相忒与这份职业不太相符。
等了我们许久的po也不废话,端着严肃的表情不绕弯道:“博物馆的事儿前因后果麻烦你们几个和我到局里细说一下,就在昨晚,寿城博物馆的副馆长付建军跳楼自杀了,据我所知昨天你们在馆里和这位死者有过交流,我们想了解一些情况!”
“您想了解的情况寿城博物馆多个摄像头都有拍摄,其次当时还有其他博物馆的工作人员在场,您是po,我们从哪来,何时到的寿城博物馆,我想您要想查个一清二楚不是难事!”
自从盛和公馆那件事以后,我今年和南八派出所不知打了多少次交道,心思也比往常细腻很多,我不合时宜地噗嗤一笑,假装抱歉道:“且不说你口中所言的寿城博物馆负责人跳楼自杀事件与不与我们有关单是您今日的出jing就很随意,据我所知案件出jing得有相关案件的出jing手续,其次就是出jing过程中最少两人,而且需要开记录仪,如果我们有重大嫌疑或是能够提供相关证据,你让我们回到这里,又一起再去你们公安局,您绕这么大一个圈子,我不清楚您想要闹哪样儿?”
我这一番话说得理直气壮,可心里早就在打鼓,但我这一刻不能慌张,总不能指望两腿发软的八借不吐不快吧!
我故作镇定地指着我和八借昨晚安装好的摄像头,把话说得很直白:“我们无意冒犯某些贵胄,看出博物馆镇馆之宝出现问题完全是个意外,但倘若您想把我们当做软柿子捏,这周围这么多人这么多眼睛看着,况且我本人也是一位法学人士,我并不觉得您和您身后的那帮人有多少胜算拿我们是问!”
有没有枣,总要甩两杆子才知道,我也没有太大的信心,我是故意把这话抛出来,为的就是赌一把各自的心态。
幸运的是炮语连珠的我将面前一脸凶相的po怼得哑口无言,顿时面露尴尬心虚起来,我没放过这个机会,继续像机关枪一样突突突道:“你的种种表现漏洞百出,也不符合您的身份,我身边这位国际友人若是出现差池,她所在的同学会会产生什么样广泛影响,我想你也清楚,作为一个常年扎根在法学前言的耕耘者,我奉劝您迷途知返,不要再犯错!”
光天化日,这名po敢如此胆大,这一点倒是大大出乎我的意料。
这时心惊肉跳了半天的阿姨为我们辩护道:“我儿和他的朋友又没有伤天害理,就是去了一趟博物馆,听这意思他们发现咱们大寿城博物馆的文物出现问题,这不应该赏,怎么还大过年的给请去喝茶呢?你这办的可是糊涂事儿,大伙儿说是不是?”
“你们有贼不抓,逮着发现贼的人一个劲死问,脑子是不是进水了!”常年务农的一帮人说话不好听,但真的是浅显易懂,话糙理不糙。
诸如吃饱了撑的,净干放屁脱裤子事的议论声不绝于耳。
我发现人只要占着理儿,唾沫能把人给淹死,也活该出jing这位po没做足唬人的工作,以为穿一身正装就是威震四方,没想到反被我现场上了一堂教育课,也得亏这会儿天时地利人和全导向我们,才把这个底气给镇住。
一脸凶相的po灰溜溜离开,我心虚地吐了一口凉气,并叮嘱八借再买三个摄像头,顺便多准备一些战略储备粮,越多越好。
阿姨一听,连把下岗多年的煤油灯都给翻了出来,深怕晚上被人断电。
“小魏,你告诉阿姨,咱们现在是不是遇到麻烦了?”
都说女人的第六感出奇的准,阿姨猜测水平真是绝了,八借若是有阿姨这份老辣,何故给我们惹出这么大的麻烦。
“理论上而言,这件事跟我们几个屁关系没有,奈何寿城博物馆越王剑出问题被您儿子歪打正着找了出来,这下好了,牵扯多广尚未可知,您说这事应不应该重视?”
八借撇嘴埋怨了一句:“这事跟我有个关系!”
那个粗鄙字眼,八借终究不敢像我一样畅快地讲出来。
我无力摊手:“总得找个人出出气吧,你的无意发现,会让很多人着急忙慌擦屁股,估计跳楼那位就是顶不住压力才走上绝路。”
老王这时督促我赶紧给苗淼打电话:“还是赶紧找你那小女友想想办法吧,我现在才意识到你找这么个女票的重要性,那是真有安全感啊!”
老王提醒地很及时,我不敢犹豫,掏出手机立刻给苗淼去电,并将刚才发生的事情赶紧跟她细说了一遍。
好在周围很多围观看热闹的群众刚才拿手机拍摄,否则刚才那位唬人的police officer长相之类的映像资料还真没有。
八借帮我要到宝贵的资料后我立马发给苗淼,并将自己和八借他们接下来的部署全部和苗淼汇报了一遍,并且问她是否还有补充。
在确定我的安排没有问题后,苗淼叮嘱我一定要小心,并告诫我这一次我们无意卷入的案件可能会牵连甚广,而且就刚才那名警官漏洞百出的操作来看,寿城博物馆背后的秘密或许会爆出惊天丑闻。
我在电话中明确表态自己不会参与这个案件之中,况且如此严重的事件,我并非干警系统的人,根本没有资格参与,况且当地po又非酒囊饭袋,哪里需要我出谋划策。
这是我第一次卷进大案,并以局中人的身份等待审查结果,虽然从始至终我并未参与实质性的调查,但我依然要把当年的整个真实经历记录下来。
我最终也未能如愿离开寿城回老家过年,那一晚我们几个人和八借父母围坐一团,心惊胆战地守了一晚。
农村但凡发生点屁事都能掀起轩然大波,为了照顾我们的心情,减少我们的忧虑,各家各户晚上都开启了门灯。
新年伊始,估计卖摄像头的人也搞不明白今年这东西竟然会成为热门年货被卖脱销,关键是买这玩意的还是抱团买,均来自同一个村民组。
等到年二十九清早,八借老家田埂电线杠上的喇叭里播放加以严防死守的消息传来,一场始料未及的噩耗彻底断了我们几人回家的愿望。
这时我彻底绝望,这一次真的是独在异乡为异客,关键还特么遇到提心吊胆的糟心事!
这时我和一脸郁闷的老王瞅着八借那张欢天喜地中透着幸灾乐祸的脸,真是一肚子苦水没处倒。
若非看在叔叔阿姨的面子上,我和此刻火冒三丈的老王,真能干出把八借家夷为平地的壮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