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男扮女装花魁烨12
“嗯？”
烨婳醒来感觉自己的脸埋在一片柔软里，无意识地蹭了蹭，这是这几年来睡得最好的一次了！
好暖好暖，再没有那种冰冷刺骨……
“醒了？”
耳边传来一声轻语，带着调笑。
想到刚刚自己干了什么，烨婳觉得自己脸都烧起来了。
“你……”
他不知道这种情况该怎么反应，话头被哽住了。
埋在那里不动了。
“现在的你才是真的你吧，为什么要被上辈子的事压的自己这辈子也活在痛苦中呢？！”
覃汐指尖拂过他柔顺的青丝，享受着现在的温馨平静，不禁感叹道。
怀中的身体略带一丝僵硬，很多事不是想忘就能忘的！
“我带你去一个地方，好吗？”
几天了，那里应该也好了吧？！
“什么？”
烨婳疑惑地抬头看她，要把自己带出去？
“乖，换一身，我们一起出去？”
对着他懵懵的眼睛，覃汐轻轻刮了下他的鼻尖，率先起身。
在他换衣服的间隙，覃汐捞起桌子上瘫在那里的小东西，扔进了衣袖间，酒酒咕噜噜滚了进去，一点儿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究竟喝了多少。
一身男装的烨婳出现在她的面前，身形高挑，比她要高出一指，宽肩窄腰，一顶玉冠简单束起青丝，比之前要顺眼多了！
覃汐向他伸出手，握住那伸过来想再缩回去的手，一拉，单手抱住他，消失在原地。
两人再次出现，就在一个小院子里，她并没有买多么奢华豪贵的，仅仅是一个清幽寂静的较为偏僻的地方，这里不大，简简单单几间屋子，把两位老人接过来，倒也不会吓到他们。
“这里是？”
看到这么简陋的地方，烨婳不明白她带自己来这里干什么。
“我买的一个安身的地方，还有两位老人没来，我们报完仇，就来这里宁静地生活，偶尔去游玩一番，远离人声喧闹，好吗？”
远离人世，也就不会多么想灭了所有人了吧？
人声喧嚣？
他们都消失了，不就没有了吗？
为什么要远离他们？
既然那么喜欢旁观，那就让他们付出代价才可以啊！
烨婳心里的想法并没有表现出来，只是离开覃汐的怀抱，移开视线。
他不想骗她，但自己的计划还是不要让她知晓了吧。
“阿烨，想知道我们的前世吗？”
覃汐看着他挣脱躲到一边，沉默了一瞬，低语道。
对上烨婳抬起的双眼，语气平静地讲述了起来。
“那个世界是一个仙魔并行的地方，我本是弦月宗的凌霜尊者，而你是魔族新一任首领，那时，仙魔不两立，或者说，修仙的人看不起入魔的！”
“这个世界存世已久，几万年的演变，强者层出不穷，万年前魔族便出现了一位，自称暗夜魔尊，以修仙界数十名顶尖强者的神魂为媒，才勉强将他的魂体封印！”
“那时，曾有人预言，万年后，夜魔很可能再次出世，修仙界需要尽快培养天选之子，来应对那一场劫难。”
“说起来，我被不少人视为那个预言之子，我的修行之路也一步步验证着，然而，后面的发展，改变了那些人的看法。”
“万年时间已到，夜魔出世的消息并没有传出，再加上我的性格清冷，并没有收徒，引得很多人逐渐不满……”
“一次偶然，我外出寻一秘宝，遇到了失去记忆的你，也是你视我为恩人，势要跟着我，无奈许你拜入我的门下，成为我唯一的弟子，长时间的相处，你对我形成了依赖。”
“慢慢地，不知何时，那种依赖变质了，你爱上了我，但我们之间几百年的年龄差距，我并没有察觉到。”
“你执着于那些小小的细节，逐渐渗入我的生活，改变我对你的情感，潜移默化，让你欣喜的是，我慢慢开窍了，真的对你有了一丝爱意。”
“那时的你真的很开心，日日黏在我的怀里，我赶你去修炼就撒娇，跟小孩子一样！”
提到这儿的时候，覃汐眼里有光，唇角也上扬了一个弧度，但很快就消失了……
“然而，美好的时光总是不会长久，你恢复记忆了，那时，我在你身上感应到了一丝熟悉的魔气，因为你突然的冷淡，我没有在意那异样。”
说到这，覃汐露出了苦笑，还带着悔恨。
“你的记忆还没有融合，那些感情都不存在，直接就离开了，我想过去找你，但是我作为仙尊有自己的职责，不能擅自离开。”
“之后你再次回来找我，又成了那喜欢撒娇粘我的样子，我很欣喜，然而我感应到几次你身上的气息，却都被你转移了过去，我知道你可能不想我担心，我也就没有在意，因为我相信你有分寸。”
“日日的相处，我们感情变深，还是一次偶然，在你为了压制夜魔而独自跑出去，我跟了上去。”
“那时，夜魔已经不是你能压制的住了，那次，你差点被吞噬，我耗尽灵力救了你，而夜魔也就此逃脱。”
“逃走的他附身到了你的左护法身上，她曾经在最绝望的时候被你救下，感激的情感也开始变质，然她明白自己的地位，只是在心底藏着，夜魔感应到她身上的气息，这是很好的滋养，而且更好控制，她心底的欲望被无限放大，开始暗地里做着一些邪恶的事，夜魔的力量也越发强大。”
爱而不得，一些人会因此生恨……
“那时，我召集仙门百家，想尽早找出夜魔，将他封印，但是没有人在意，他们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夜魔根本没有，他们继续着平静的生活。”
“正因为他们的不在意，夜魔潜伏起来慢慢成长修复，在我找到他时，已经迟了，那时，仙门百家才开始联合起来，本来集众家之力，封印他不成问题，但人还是自私的。”
说到自私，覃汐脸上尽是嘲讽。
她都决定耗尽所有灵力，最后只做一个普通人，那些人仅仅贡献出一半灵力就绰绰有余了，可是……
“他们不知从哪里得知，夜魔曾经被压制在你的身体里，又得到了一个秘法，可以将他彻底消灭，而代价……是你的灵魂。”
“可是，为什么，他们的安危，要用你来代替，为了逼迫你，他们下暗手，把我关起来折磨。”
“可你怎么就能妥协呢？！”
“我知道，是我大意了，被他们折磨，我认！”
是她没想到，仙门百家的人竟然可以卑贱到那种地步！
“可是，我不需要你为我牺牲啊！”
“是我的错啊！”
覃汐的情绪逐渐激动，眼里的泪珠颗颗滑落。
虽然一些东西并不了解，但烨婳还是明白了大多情况，看到她哭，心口那个血色珠子也开始发热，自己的心脏也感觉被什么攥住了一样，呼吸都有些困难。
不自觉地上前，抱住她。
“你怎么敢妥协的？！你想过我的感受吗？”
“我宁愿两人一起死，至少还有转世，可是你怎么敢献祭灵魂的？！”
“你让我怎么办？”
“我眼睁睁看着你永远消失，你想过我吗？！”
胸前被敲得阵阵疼痛，烨婳倒没有松开，更紧紧抱着她，现在自己已经彻底信了，他们前世真的有过一段情缘，否则自己不会这么痛。
她需要发泄一下，这应该被压抑了很久吧，相比起来，他都觉得自己上辈子的事都没有多么让人难以放下了！
哭了有一刻钟之久，情绪有了一些平复，覃汐靠在他的怀里，默默地流泪。
“你知道吗？看到你消失，我是想着……让所有人…陪葬的，大乘期大圆满修士自爆，几乎可以毁灭……那个世界的一半…甚至更多……”
“在最后关头，我得知了你还在，可是…你忘了我，当我再次看到你…你知道我多想……哭，但我知道自己要……坚强，你知道我……”
断断续续带着哽咽地声音，敲动着他的心脏，带动着他所有的情绪。
“没事了，我在，不哭了……”
“你哭的我也想哭，乖……都过去了……”
声音中也带上了一丝沙哑，手臂收紧，让她感受自己的存在。
一个简陋的庭院中，两个身影相依，很久很久……